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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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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是龙呀_304
      查尔斯心中一紧:“淮王府不是在鹭城?”
      那黑衣服的商人道:“是啊!这淮王虽然当年参过争储,被圣上发配道边野之地,可到底皇亲国戚,如今又与太子交好,圣上摆明了想要保住淮王,可哪里想到长公主铁血手段,直接将鹭城给封死,下令屠了城!”
      他低声说着,搓了搓手臂:“这事都传遍了,淮王得知以后,丢下一大家子,叛国将整个南林州的布防图给了裕国的驻境将军付岩,只带着世子跑了。”
      “可鹭城的百姓却没这么走运,长公主下令用铁水浇了城门,又令修士设了结界,至今已有大半月,想必那鹭城已经变成了死城!”
      这人的语气里带着讽刺唏嘘,旁边却又有个人道:“长公主如此决断才是正途,那瘟疫见所未见,无药可医,真等朝廷想出办法,别说鹭城,整个南林都要成了地狱!”
      男人说的激动,放下了筷子接着道:“要我说,我们整个离国都应该感激长公主才是,长公主也并非弑杀之人,屠城至今,公主都披麻戴孝的跪在城门口,不过是情势所迫罢了!”
      黑衣商人面露不忍:“可披麻戴孝又有什么用,听闻那时鹭城刚起了瘟疫没几天,好多人还没沾上,便白白葬了性命……”
      “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等他们要全都得了病,一个个跑出来,我们其他人还要不要活了!”
      商人撇他一眼:“我就只说着话,吵什么吵,狗脾气!”
      眼看这两人谈着谈着都要打起来,查尔斯终于回了神,心底冰凉的回了将无一身边,众人面色凝重,好一阵铎灵才缓和了神情,道:“先回去再说。”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
      突遭巨变,众人的心情都不大好,江无一落了座能够飞在天空的宫殿,几人一路飞向了神辩宗。
      可自听闻了长公主屠城的消息,便觉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心底,沉重的叫他喘不过气。
      小龙还记得开始他刚刚别江无一带出来时,去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鹭城,他记得那时井裕意气风发的带着他们游玩,记得那个会变戏法,误打误撞吓到了他的民间艺人,就连坏脾气的井容也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
      可现在忽然间,那个祥和的鹭城却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查尔斯心生恍惚,第一次对死亡升起如此剧烈的恐惧感。
      先前被按压在心底的不安纷纷随着这个消息涌起,他脑袋里乱糟糟的,一时间又是鹭城,一时间又是江无一还没踪影的龙珠,乱糟糟的想了一阵,又想起那条已经现世的裂缝……
      种种难以言喻的烦闷堆在一起,让他无可适从的感到压抑。
      这仙宫不算大,却是一应俱全,景色别致,按理说小龙头一次见,应该好奇的玩一遍才对,可自打上了仙宫,小龙便安安静静的坐在庭院里,盯着外面不断飞逝的云发呆。
      这让江无一感到意外,便也安静坐在一边看着他,许久才伸手戳戳小孩的脑门。
      查尔斯这才回神,见江无一撑着下巴侧眼看他,眼神温柔,心中才安定了几分。
      院子里只有两人,他便撒娇的伸手抱住他,往前一扑顺势将头躺在他怀里,又不动了。
      江无一伸手替他理好额前的碎发:“在想什么?”
      小龙闭着眼,任由他的指尖拂过脸颊,轻轻柔柔的,十分舒适,才展开了紧皱的眉心:“我只是觉得,好像所有事情都聚到了一起,有些担心。”
      江无一大概能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小龙又问:“你要怎么找到龙珠?”
      就是之前,查尔斯都很担心江无一缺失龙珠的问题,如今又碰到那裂隙,灵力骤减,更让他心惊胆战,江无一垂下眼,想了想道:“他会来找我。”
      查尔斯猛地睁开眼:“江梵?不,你是说……敖盛?”
      江无一点点头,小龙疑惑的看他:“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因为他必须来要我的命。”
      查尔斯惊的起身,紧张的盯着他:“要你的命!”
      江无一道:“准确来说,他不是敖盛,只能算是敖盛的一缕怨魂,留置天地存养千年,才勉强能有了与我一见的力量。”
      “而这样的怨魂,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即便知道我身为龙神不死不灭,也定然会想其他办法,置我于死地。”
      查尔斯不解:“可他怎么会在江梵的身体里?”
      这庭院里种着一大颗花树,浅红的花瓣摇摇晃晃的落下,落了小崽崽满头满身,小龙烦的抖抖脑袋,看起来傻兮兮的。
      江无一忍不住笑起来,替他将头上的花瓣取下:“如果我猜的没错,江梵在化蛟之前,应该被龙血浇养过,有幸化作蛟身,便是最接近龙族的存在。”
      “而敖盛那一缕怨魂既然能夺舍江梵,看来千年前那个救下江梵的人便是敖盛。”
      江无一提起敖盛,语气里已经再没了什么波澜,小龙偷偷松了口气,又觉得头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敖盛江梵,又是天魔教,又是那裂隙,现在人类的国家又开始交战,瘟疫……怎么会突然有了瘟疫呢?”
      他自小也没这样动过脑子,可又隐隐约约的有种直觉,这些事情之间定是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可一时间叫他去说,又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