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全部带走
明远见顾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佛珠即不道谢也不拒绝,就很是郁闷。
这串佛珠跟随他多年,简直就是他身份的象征,有了这串佛珠在手,不说让万人嫉妒她,可凡是知道它来历的人也会高看她一眼,不敢得罪她。
想他明远也算是大魏皇帝的座上宾,就是跑到了这里,皇帝还惦记着他,没少给他赏赐,只要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因此,得罪了他等于是半只脚进入了棺材,但凡知道的人就没有敢得罪他的。没想到,如今他却让一个小娃娃弄的满头包,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
顾嫣呆了一阵很快回过神,默默地将手佛珠套在了手腕上,还因为手腕太细,将手串折为两折,这才套在了手上。
有好东西不要是傻子,别说现在,就是在前世品相这么好的砗磲也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不要白不要。
顾嫣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唐氏暗暗松了口气。
她怕闺女犯倔,一点面子都不给明远,要是真把明远得罪了,就是把整个候府和唐家都搭上也救不了她。
明远将手串送给顾嫣以后,就算是认下了顾嫣当徒弟,从此以后顾嫣每十天去一次大召寺跟着明远学医术和棋艺,直至今日已有两年。
顾嫣瞪着匾额瞅了半天,指着匾额道:“带走。”
师傅亲笔提名要是敢扔下不管,老和尚知道后非削她一顿不可。
前几天跟他说了会离开这里去往边城,让他也跟着去,有事儿没事儿去当个军医什么的,可他还没有答应,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离开这里。
顾嫣不再耽搁,急步向府门而去。
到了府门口时唐氏和顾安还有顾哲瀚已经等待多时,见她终于出来,急忙拉着她进了准备好的马车。
家里就顾嫣和唐氏两个女眷,也不用分开坐了,而且车厢里十分的宽敞,就是多了书香和唐氏身边的大丫鬟翠枝也不显拥挤。
唐氏搂着顾嫣伸手在滑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你的宝贝都带好了?能不能给娘看看你都装了什么?”
顾嫣抬着瞅了眼唐氏,将怀里的盒子交给了唐氏。
唐氏接过盒子摸了摸上面的锁,“这就是你让人打造的锁?都锁让了让娘怎么看啊?”
顾嫣没说话,而是向屁股底下的座椅瞄了一眼。
这个马车是特制的,顾嫣受不了这个朝代的马车,行进慢不说,太颠簸了,晃晃荡荡的让人直想吐,顾嫣坐了一回就不想再坐了,学了画画没半年就扔给顾安一张图纸和一本有关马车构造的书。
顾安仔细研究了一下,压根没看懂闺女画的是什么,也是顾嫣怕被顾安看出问题,压根也没画细致,一道横线外加两竖线,一个大大的“艹”字头跃然纸上,这样要是能看明白顾嫣都要佩服他了。
顾安勤学好问,真跑去问顾嫣画的是什么,顾嫣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只甩给他两个字“太颠”,气的顾安下了大力气研究马车构造,还别说,还真让他研究出来了,新造的马车比以前平稳多了,至少不会让人想吐了。
而新马车里也比以前的马车宽敞,顾嫣就让人将座椅打成一个箱柜,里面可以放被褥和临时要换的衣物。马车墙壁也进行了改造,上面有很多的小抽屉,可以各种的吃食和茶具还有随身要用的小物件。
见顾嫣瞄了眼座椅,唐氏就懂了,目光微闪别过脸去,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闺女这是知道她将她的宝贝盒子放在座椅下了,也是有要看她的宝贝就用她自己的来换,大家换着看,谁也不吃亏的意思。
唐氏不再吱声,把盒子又交给了顾嫣,顾嫣接过盒子站了起来,瞅着唐氏。
唐氏无奈,只得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闺女打开座椅盖,把宝贝盒子放了进去,又将座椅上的垫子铺好。
母女俩个车厢内的互动外面顾安和顾哲瀚毫不知情,现正一脸懵逼的看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硕大的牌匾走出府邸,往后面的马车而去。
顾哲瀚吞咽了口口水,注视着几个小厮合力将牌匾放到后面的马车上,还用柔软的细棉布包好,再用棉布搓好的棉绳绑紧。
“爹,儿子没看错吧?那是嫣儿院里的匾额?”
顾安眼色复杂地扫了眼旁边站着的顾哲瀚。
“什么时候开始眼神儿不好的?是不是书看多了?都说你好几回了,下次别在油灯下看书,要看白天看,这样下去如何开弓射箭,对不准目标射出去也是白废力气,要是在战场上就是找死。行了,明天让你娘给你找点桑菊花沏茶喝,晚上再吃点胡萝卜,以后别再在油灯下看书,过个一年半载的就好了。”
顾安又瞅了眼后面的匾额,见都绑好了,挥手上马,示意前面打头的两辆马车可以走了。
顾哲瀚站在府门前风中凌乱,一脸血地看着高大英俊的父亲训完话后转身走了。
顾哲瀚闭上眼睛呆了一会儿,心中默念,这是我父亲,不能做不孝子。
反复默念了好几遍,给自己的心里暗示做的足足的,这才睁开眼睛上马。
长长的车队缓慢地走出常州城,一边看热闹的百姓指着车队议论纷纷。
“这谁家的车队啊?”
“你不知道?这是顾千总家的,顾千总高升了,去边城做守备,这是要去上任了呢。”
“是啊!原来是他家的,这也太多了东西了吧?这是贪了多少啊?”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你可别乱说话,这个顾千总和别的官不一样,人家家里有的是银子,才不是贪官呢!你想想,他娶的可是皇商唐家的嫡女,听说嫁妆多的让公主都羡慕,他这么有钱还会看的上那点银子?再说了,顾大人为官清廉,真没听到过他收谁的礼了。”
“可不是,你真别瞎说,顾大人可是个好官,前两年龙王爷大怒死了多少人啊!还是顾大人带着一群士兵帮忙安顿的,忙了一个多月都没回家,这是我亲眼所见。”
“不用猜了,你们也不想想,常州十几年间换了多少当官的?有谁走时就二十几个马车的?光我看到的就不下三四个拉着五十多辆马车离开的,顾大人连人家一半都不到,真贪了银子这几辆马车够装?”
周围的人群一听都不吱声,也在思考刚才那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