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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暖(SC,1V1,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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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这里是田舟以后要永远住下去的地方,眼
      考试结束之后的第二天,田暖依旧早早的起床。她下楼的时候,霍家叁口人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客厅里等她。
      那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她不用再穿,换上了一条乔婉宁昨晚拿到她房间里的墨蓝色裙子。纤长的四肢和脖颈露出来,深色衬的她本就雪亮的皮肤更加莹白。长发没有扎起马尾,而是把两侧的发用发夹固定在脑后。
      仿佛一夜间小姑娘就褪去了稚涩,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上已有柔美显露。
      下面的叁人皆是一愣,显然也没想到她换了身衣服之后居然这么惊艳。
      “暖暖,真漂亮。”
      田暖搭上乔婉宁向她伸出的手臂,淡淡一笑。
      “谢谢阿姨。”
      ......
      没有司机,也没有其他的随行人员,四个人共乘一辆车先去了T市殡仪馆,从里面请出了田舟的骨灰,然后又朝着辛县出发。
      辛县是T市下辖的一个县城,田暖的老家就在辛县周边的一个小村落里,自从田舟病了之后,她再没回去过。
      木雕的骨灰盒上盖着一层黄色的绸布,她轻轻把手盖在上面,感受每一道纹路。
      忽地,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搭在了她的手上。她顺着手臂向上看,撞进了霍知行那双幽深眸子里。
      “到了。”
      窗外的景色由田地过渡到房屋,村里少见外来人,在外面纳凉的人都侧目朝他们这边看。
      “霍叔叔,过了小桥您停到前面就行,就那扇黑色大门那家,那是我一个婶婶家。”
      小姑娘把身子探到前面去指路,霍正歧依照她说的,把车停在了那家正门口。
      里面正在择菜的妇人听到门口有声音便迎了出来,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
      “暖暖吧?是你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是?”她瞥到了田暖手里抱的骨灰盒,一脸的不解。
      田暖不自然的撇了撇嘴。
      当初田舟并没有和老家这边的人借过钱,他们也不知道田舟生病去世的事情。
      现在再一回来,便是要入土了。
      “赵婶,我爸爸他,去世了,这次是过来和我妈妈并骨的。”
      妇人忽地睁大了眼,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她看向后面的叁个人。
      “你们几位是?”
      “田舟的朋友。”
      妇人点点头,手从围裙上擦了几下,之后抬起又放下,始终都没碰上小姑娘的衣服边。
      “先进来吧,你叔不在村里,就你言哥在呢。不嫌弃的话先在家里吃个饭,等下午我再带你们去。”
      后面这句话是对这霍家人说的,她虽然一辈子生活在乡下,但也能看出这几个人不是一般人。
      乔婉宁上前几步跟着她们。
      “那就谢谢您了。”说着递上手里带来的礼盒。
      赵婶把东西往回一推,“不用,没那么多事,孩子好久没来了,你们要是放心,就让她在我这住两天。”
      “妈,谁来了?”
      旁边的一间厢房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白T恤牛仔裤的少年,年纪看上去和田暖相仿,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
      “暖暖?”
      “赵言哥。”
      霍知行眉头一皱,默不作声的往前迈了两步站到了田暖旁边。
      赵言刚想和田暖像之前一样来个熊抱,就瞧见了旁边面色阴郁的高大男人。
      “暖暖,这是?”
      小姑娘微微勾了下唇,“这是知行哥哥,后面的是我叔叔阿姨。”然后又对着霍知行说,“他是我回来这边经常一起玩的小哥哥。”
      大男孩笑出一口白牙,利索的喊了声“哥哥好!”
      霍知行背在身后的左手松了松,“你好。”
      “快进去,多拿几双筷子碗。”
      赵言这时也看到了田暖手里抱着的木盒子,头皮一紧,转身钻进了厨房。
      ......
      田舟在世时便是个随性的人,田暖没有按照乡下并骨的繁冗风俗去做,只简单的把两个骨灰盒放到了一起。
      人已逝,再做什么都是给活人看的,她和田舟之间不需要做那种维系面子的事。
      清理了杂草,一身蓝裙的女孩站在夕阳下的麦田旁,把一束黄菊放在碑前,用以寄托哀思。
      “霍叔叔,你们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再待一会儿。”
      霍正歧还想说什么,被乔婉宁拉住了衣角。
      “好,我们走了,让哥哥陪着你。”
      霍家的司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路边,夫妻两人上了车,田暖朝他们挥着手,看车子沿着田间小路行驶,逐渐融入了远处的地平线。
      未几她放下手臂,转过身,从墓碑的视野去看周围。
      旁边有田野,有树木,有荒草。远处有民宅,临近晚饭时间,能看到烟筒里冒出的袅袅炊烟,鸡鸣犬吠声亦是不断。
      这里是田舟以后要永远住下去的地方,眼前的景色也是他要一直看下去的景色。
      “挺好看的,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晚上还能看到星星。”
      “想看星星?”
      男人也站到她身边,抬起头看天空。
      “想,可以吗?”
      这叁个字,让霍知行仿佛回到初次见她那天。
      在医院的病房里,她问自己“可以吗?”
      稍时他转过去看她。女孩脸上的绒毛被夕阳打亮,让她微仰头的侧脸看上去朦胧胧的。
      “当然可以,我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