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妈咪真的回来了
回国飞行的时间很长,因此,霍廷宸也有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跟沈清燃说清楚了。
包括他怎么发现了江诗悦的不对劲,有怎么想着通过江诗悦找到她的下落,一字一句,十分详细。
沈清燃认真的听着,听到霍廷宸为了问出她的下落,不惜将江诗悦逼疯的时候,眼睛闪烁了一下。
“所以,她现在还疯着?”沈清燃问道。
“是。”霍廷宸看沈清燃的脸色发冷,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只能将沈清燃的手握在手心,才觉得,心里安定了些。
“当初,也想过弄死她了事,但是——”
霍廷宸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但是,对上沈清燃探究的眼神,他还是决定要全盘托出。
“只是,刚开始打算用她作诱饵,却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因为一直找不到你,我的情绪也很不稳定,就想着,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总要让她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稍稍纾解我心中的愤懑不平。”
沈清燃听了这话,久久平静。
霍廷宸有些不安的将沈清燃揽进怀里,“燃燃,要是你不喜欢我这种处置方式,你就说,你想要怎么处理,我马上叫人去办。”
“燃燃,你说句话!”
沈清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没有回神,一直到霍廷宸不停的叫她,她才收回了神思。
江诗悦没死,真好!
要是她死了,自己去哪里报仇呢!
沈清燃第一次觉得,霍廷宸对江家留下的情面,也不是坏事。
“没什么。我就是想,见见她!”沈清燃的眼睛里写满了危险——见见她,然后,亲手,杀了她!
感觉着沈清燃身上传递出来的凉意,霍廷宸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发凉。
“好!都随你!”霍廷宸将人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仿佛这样,才有一些沈清燃回来了的真实感。
而家里,霍尚军收到霍廷宸传来的消息,说要带着沈清燃回家了,他第一反应,就是霍廷宸疯了。
沈清燃都死了两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复活呢?
还是,廷宸找到了跟沈清燃长得一样的女人,所以移情别恋了?
也不知道,廷宸带回来的是个什么货色。
霍尚军只觉得,他浑身的神经,都要紧绷起来。
霍廷宸带着人回来的时候,霍尚军就坐在大厅,住着龙头拐,满脸煞气的看向远方。
当看到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的时候,当沈清燃见到霍尚军,淡笑着叫了一声,“爷爷”的时候。
霍尚军愣住了。
“你——你真的是沈清燃?”老爷子有些老眼昏花了,但是,这声音,这气质,虽然看得不甚清楚,但是,却是十分明显,不容易忘掉的。
“是我,爷爷,我回来了。”沈清燃主动走上前,让老爷子尽量能看清楚自己的脸。
“是妈妈(妈咪),真的是妈妈(妈咪)回来了。”诚诚和睿睿在一边按捺不住的齐声道。
老爷子虽然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想来,能让两个孩子这样开心认可的,也只有沈清燃无疑了。
老爷子心下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整个人的气势都收敛的很多,如今看起来,倒真的有一个老年人应该有的平和了。
“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不住地点头,有些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些许朦胧。
“你在外面,也受罪了吧!”
“都过去了。爷爷,您这两年,身体还好吗?”沈清燃询问道。
“好,都好!”眼看着沈清燃在外面带了这段时间,似乎看起来更加平和了,霍尚军心中最后的一抹顾忌,也都消散了。
“爷爷,真的是嫂子回来了,这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晚点跟你说。”霍廷晟接收到霍廷宸的眼神,连忙从一边跳了出来。
“我们也是坐了好久的飞机才回来,嫂子身体还不是太好,也累了,先安顿下休息一下吧。”霍廷晟提议道。
沈清燃终于在霍廷宸的带领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而两个孩子原本就离家不就,基本上不需要收拾,温子煜就交给霍廷晟去安顿了。
回到房间,沈清燃看着熟悉的摆设,眼眶有些发热。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她的梳妆台,还是走之前的样子。
虽然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这种感觉没有变。
想着江诗悦也曾经在这里生活过,沈清燃转过头,带着些笑意问霍廷宸:“她没用过梳妆台吗?”
“刚开始,用过两次,不过,她用过的东西,我都叫人丢了买了新的回来。”
霍廷宸拉着沈清燃坐在床边,“后来,我就找了由头把她赶到另一个房间住了,所以,这里还是我们的,都没有变!”
“江诗悦的事情,需不需要,跟爷爷打声招呼?”沈清燃看向霍廷宸。
她知道,霍廷宸如此顾忌处置江诗悦,也是怕伤了老爷子的心。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交给我来办。”霍廷宸将人按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
沈清燃原本坐飞机就累的不行,因此,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霍廷宸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便被管家带去了书房。
显然,老爷子虽然听了霍廷晟汇报的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事情,但是心中,还是有许多的事情,需要跟霍廷宸一一说明。
霍廷宸刚刚进了书房,便看到老爷子手里叼着烟卷,眼睛却看向了不远处。
“你身体不好,该少抽烟!”霍廷宸沉声道。
“江诗悦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置?”老爷子因为抽了烟,嗓子更干了,说话的声音,愈发沧桑。
“杀!”霍廷宸的眸子冰冷,原本就是这样想,等找到的燃燃,她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老爷子被他一句话呛的喘不上气来,“她犯了错,你要打要罚我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就不能,留她条命在?”
老爷子的声音近乎哀求。“她爷爷与我,是过命的交情,你要是杀了她,我下去了,怎么跟他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