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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域(SC,1V1,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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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又变成昨天那种平衡的状态,只是这种表
      战区驻守的士兵时有人受伤,医务室内外两大间,两侧玻璃橱柜密密麻麻摆满药品,病床在偌大的厅室里横纵有序。
      绰约的姑娘从中间穿过,流眄一周目光难掩失落。
      是喀莎昨晚对她说起,她才知道有个同周祁年一起的幸存军士。但是缓缓进入厅室,里面除了几个在容城时手臂挂了彩的士兵,一溜绿地站在那里换药,几十张病床都空空如也,根本不见喀莎口中那个“伤到动都不能动”的年轻人。
      喀莎正给一个士兵换好纱布,看到虞卿玉立在大厅里眉目紧蹙,便对着他嘱咐了两句,朝着虞卿走过来。
      凑在她耳边小声呢语:“卓川在那边病房。”喀莎弯着手指向拐角,“拐过去的单人间,是我领导负责照顾的。”
      虞卿点点头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那扇孤立在寂静一隅的米黄色门板。她站前面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然后轻轻推开一个缝——
      金属合页滞涩鸣叫,门打开的速度明显大于她用的力量。她看到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然后是穿着白大褂的金发青年。
      “嗨。”
      “你好。”虞卿刚才并没听到动静,没想到里面有人,怔了怔,在脑子里搜寻着这人的名字。而对面的男人仿佛看出她的窘迫,礼貌地伸出只手。
      “我叫莱蒙。”
      “你想见卓川吗?他刚刚睡下,病人需要休息,很遗憾我不能让你去吵醒他,他状况很差。”
      姑娘温尔一笑嫣然若夕,身体凑到门边往里好奇地看了一眼,只看到个影影绰绰的人形轮廓。
      眼波婉转流动,垂眸似是失落。
      “卓川?我还以为是周上校。”
      “周上校在那边。”莱蒙冲着另一边指了指,
      “谢谢。”浅笑的姑娘幽然转身离开,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周祁年的病房。
      病床上的周祁年紧阖着双目,长睫密集压于眼底,相比前两日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虞卿坐在他床前,看着沉睡中的男人默然,手中已经被汗液湿透,如果此时张开掌心,定会看到钻石粉末样的闪烁。
      周乔山的离开就像是一个开关,这军营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冷凝。
      又变成昨天那种平衡的状态,只是这种表面维持的平和比昨天更加岌岌可危。
      她手臂探下去抵住大腿,感受口袋中的凸起。
      那是何光上午时塞到她手里的小型炸弹,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两人中有一人神色不明就会被人发现异常。所幸,她即便心跳到飞速也坦然接过了那东西。
      大概已经在何光手中握了一会儿,壮年男子的体温滚烫,小巧的原型飞盘似的东西被他攥的火热,过到她手里之后很有温度-
      房间里男女交欢的声音让刚到门口的两个佣兵互相对望一眼,露出个包含深意的猥笑。
      他们等了一会儿,故意等在最激烈的当口敲门,几声之后,里面就传来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瓦西尼在重要关头被打断,一口黄牙快被咬碎。
      “真他妈会挑时候!”
      他把套子从丑陋的东西上撸下来随便擦了两把,又抻过扔在地上的迷彩裤两腿抬高套进去,一边走一边系。
      门外恶趣味被满足的两人已然变回一脸漠然的样子,在平时借他们胆子也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却有仗势可依。
      一人讪笑着道:“办公室电脑一直再响。”
      男人金黄色的发丝顶在头上被汗湿成泥泞一团,红血丝缠着蓝眼球,显得狰狞可怖,让刚起了兴味的两个人一下子就低下了头,再不敢与他直视。
      只好在欲求不满的人没注意到他们脸上的微表情。瓦西尼脸上横肉紧绷,两手分开一左一右,霸道推开他们摇晃着赤膊穿堂而过。
      他的恼怒不是因为欲望被憋回去,事实上这只占很小的一部分,主要还是对于视频那头人的不满。他耐着最后的性子听完那人讲话,胸口米黄色的毛发随呼吸起伏的越来越猛烈。
      “够了!你一直在许诺!而我到现在,除了损失了我的兵,什么都没得到!你透支的太多了,该到兑现的时候了!”
      瓦西尼狂躁不已,大掌拍击桌面,朝着他暴吼。对面男人身子骤然僵直,末了,他缓缓转过头,平静的目光忽然变得诚恳。
      “明晚,最晚明晚,一定。”
      这是这位Y国的高级军官第一次和他说出明确的时间节点,瓦西尼听了脸上的愠色稍缓,抬起头挑了挑下巴,目不斜视地拿过一张纸打开,对着摄像头展平。
      食指戳戳上面画红点的位置。
      “长官。”声调戏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你在视频里的英容,就会发到金城的军事总部给所有人观瞻。”
      语毕,不等对方回复,他歪过下巴,大手按住屏幕死死扣上。
      面前荧光熄灭,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消失。抚摸叶子的手徒留在半空中,回弹绿叶打在郑锐的脸上,锋利叶边在他下颚画下一个小口子。
      他吸了口气,缓缓揉搓着咧开的伤口,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墙上挂钟显示夜里十一点叁十五分,他是个极有时间观念的人,说明天就是明天。
      透过黑暗,他瞥了眼楼下的板房后慢慢坐回床边,就那么静静看着表,等这漫长的二十五分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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