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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中华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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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节
      徐天宝莞尔一笑,说道:“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振华,我就叫你少川。算来,你到唐公那里当秘书也没几天,怎么也张口大人闭口大人的打起官腔来?”
      顾维钧笑笑,答道:“皇帝虽然没了,上下尊卑不可废,必要的礼仪礼节还是要的。既然如此,我斗胆叫你一声振华兄。”
      徐天宝笑道:“这样最好。说实话~~”徐天宝伸出三根手指,说道:“我就没有少川兄那么笃定,依我看,欧洲之战,最多再拖三年而已。至于和德国人的关系么~~我早就想好了退路,少川不必过滤。”
      顾维钧笑道:“那是最好。这次振华兄要安定蒙疆,那些蒙古牧民自然好打,不过怕就怕俄国毛子插手进来,到时候就难办了。”
      徐天宝指了指顾维钧,笑道:“要是好办,我还要你这个外交界的人才干嘛?须知列强之间也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古语言弱国无外交,其实依我看,弱国要在列强的夹缝中求生存,需要的是更加高超的外交技巧和智慧,所以,我才指名道姓地跟老袁要了你。”
      顾维钧一脸沮丧地笑道:“苦矣,我与唐家小姐一见倾心,刚刚陷入热恋,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振华兄一句话就把我调来东北,真是狠心!”
      徐天宝笑道:“不妨事,你顾少川有才有貌,正是风流才子一名。再说,我调你来,不过是和洋人磨嘴皮子,又不是动刀子,你怕什么?大不了你每天给你的唐小姐发一份电报去,经费我这里特批。”
      “戏言~戏言而已~!”顾维钧连忙笑着摆手
      徐天宝说道:“我需要你帮我说服英法领事,在收复蒙疆一事上,站在我国这边。”
      顾维钧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方才振华兄那番话的意思了。英法都与德奥为敌,都希望俄国在东欧集结重兵,牵制德奥。如果俄国在东亚得手,势必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这样一来,原本应该集结在东欧牵制德奥两国的兵力就要分散到亚洲来,这是英法两国都不愿意看到的。”
      “少川果然是外交界的奇才,他日必成能如苏秦张仪一般纵横捭阖,连横合纵。”徐天宝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招名曰:煽阴风,主要的执行人则是与自己关系较好的昭乌达盟盟主尼玛、台吉金喜通、翁牛特旗巴特尔蒙古王公
      徐天宝一面派出顾维钧游说英法两国,要求他们不要支持俄国人,一方面也通过昭乌达盟盟主尼玛、台吉金喜通、翁牛特旗巴特尔蒙古王公等各种渠道,向外蒙和内蒙的王公们递话。告诫他们不要参与不得人心的叛乱,否则自己将用最后的杀手锏来对付他们,那就是效法东北满洲八旗旗地改革的方式,对蒙地也进行一样的旗地改革。而改革的内容又与东北满洲八旗旗地改革有所不同的是,蒙地的改革,将是把参与叛乱的王公的妻妾子女将被送给其他王公为奴为婢。他们的财产也将全部没收,一部分分给那些支持统一的爱国王公,一部分则平均分给被解放为自由人的旗内牧民。
      这个风声一放出来,草原上的王公们立刻如芒刺在背,纷纷开始掂量起自己的斤两来。昭乌达盟盟主尼玛、台吉金喜通、翁牛特旗巴特尔等人又开始苦口婆心地规劝那些还有些犹豫的王公们,“好安达,你看我,和徐大人合作那么多年,一亩草场都没卖掉,钱却越赚越多,圈里的牛羊也是满满当当的。旗里的百姓直夸我圣明。好安达,别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铤而走险。库伦那些满脑袋做皇帝梦的人搞叛乱是想自己过过皇帝瘾。好安达你都一把岁数了,不就图个子孙后代生活殷实富足吗?咱们和汉人好歹还是一国的同胞,何必去捧老毛子的臭靴子?长生天会惩罚那些贪婪而愚蠢的湖里斤扎厉害的~”
      第三招名曰做了断,主要的执行人是大盛魁的段履庄为首的一班外庄掌柜们。他们跟随安蒙军的队伍前进,每到一地,便拿出当地王公牧民签下的印票债券,申明这是最后一次来收账,你能还多少是多少,仅此一次,你还款之后,当面将债券焚烧,以示债务关系就此了断。蒙古人性情豪爽,见大盛魁这么坦然,到也不好意思借机赖账。不管是牧民还是王公们,都是尽可能地偿还,不过依旧是五!不足一。但是,此举却赢了王公和牧民对汉人的好感的信任,这可是任何金钱都买不来的。
      如此三招三论,双管齐下,一时间,闹独立成了草原上人人喊打的恶行,王公们纷纷表示坚决拥护中央朝廷,却不与库伦叛匪为伍。
      随后,在徐天宝的倡议下,大批蒙古王公参加了在承德召开的东蒙王公会议。
      参加此次会议的主要代表有:
      科尔沁左翼后旗扎萨克和硕博多勒噶台亲王阿穆尔灵圭:袁世凯委派代表北洋政府
      徐天宝:东北巡阅使、蒙古安抚使
      宋小濂:黑龙江都督
      齐默特色木丕勒:郭尔罗斯前旗札萨克兼哲里木盟盟长
      阿穆尔沁格勒图:郭尔罗斯前旗三喇嘛
      那木济勒色楞亲王:科尔沁左翼中旗扎萨克和硕达尔罕亲王
      布彦楚克:郭尔罗斯后旗札萨克
      那兰格列勒郡王:科尔沁左翼中旗温都尔郡王
      希拉布丕勒:杜尔伯特旗札萨克
      爱由勒乌圭:科尔沁左翼前旗代表、协理
      富勒珲:科尔沁左翼后旗代表
      白西凌阿:扎赉特旗代表、梅伦
      依德尔:科尔沁左翼中旗代表、协理
      毕奇绰克图:科尔沁右翼后旗代表、章京
      会上,阿穆尔灵圭、徐天宝等人分别发言,解释了中华民国政府优待蒙古王公的政策等。阿穆尔灵圭代表中华民国政府宣读了《蒙古待遇条例》、《加封各地胡毕拉罕文》、《加进实赞共和之各蒙古札萨克封爵》及为齐默特色木丕勒加衔晋爵决定。会后,袁世凯、蒙藏事务局、废帝溥仪等人分别向阿穆尔灵圭、徐天宝、齐默特色木丕勒发了密电,主要内容为中华民国政府将对赞成共和的蒙古王公进行封赏,并要求他们安抚蒙古王公使之支持共和。
      最后,会议确定了以下议案:
      1、蒙边要隘地点由国家派兵驻屯。
      2、蒙古王公不经中央批准,不得向外国借债。
      3、各王公不得将财产抵押给外国,以保领土。
      4、蒙人举办新政,得经中央批准。
      5、发行蒙文报纸,以开民智。
      6、蒙旗悬挂五色旗,以符国体。
      7、蒙旗遵守民国法律。
      8、保全以前所属领土。
      9、承认已经开垦之地,其它地方不得再开。不得设立行省。
      10、各旗所需枪械由各都督代购,不准私运。
      11、东四盟防务联合办法。
      12、清理俄蒙债务。
      13、在郑家屯设立蒙古政务局。
      14、呼吁呼伦贝尔取消独立。
      15、合办华蒙实业银行。
      通过这次会议,徐天宝有效地稳定了内蒙的局势,防止了外蒙!独立波及内蒙,也为下一步平定外蒙叛乱打下基础。
      217养兵很费钱
      “军饷暂时按个人军衔发放,将来还要同职务挂钩,作战部队应该比机关高20%以上,具体为:三等兵兵每月4元,二等兵6元。一等兵9元;下士13元。中士17元,上士21元;准尉26元。少尉32元,中尉40元,上尉50元;少校80元,中校150元,上校250元;代将400元,少将700元,中将1000元,上将1500元。兼职不得兼薪。
      才开完王公会议的徐天宝回到都督府不久,掌管军需后勤的杨宇霆就拿着一份军队军饷分级制度来找徐天宝汇报。
      杨宇霆是大嗓门,他朗声念着自己稿纸上的内容:“从排级开始,再根据职务高低,每个岗位对照发放岗位津贴。每月关饷,月中发放,一般不得拖欠,如士兵有紧急情况,可要求透支,不必付息,连内透支一律由连长批准,连级干部由营长批准,以此类推。每年农历年末,凡当年没有因违反纪律而受到警告以上处分的,可一次性领取相当于本人本年度月平均军饷的年度津贴,俗称过节费,由团级掌握发放。每位士兵,春秋各发放夹衣两套,夏季单衣三套,冬季棉衣两套,棉大衣一套,布鞋、胶鞋(振华集团生产)各三双,棉鞋两双,军官另发放皮鞋两双,骑兵额外发放马靴;发放单军帽两顶,棉军帽两顶,钢盔一顶(系仿造二战德军式样;各类领章、裹腿、袜子按实际情况发放;帐蓬、水壶、饭盒、干粮袋、棉被、军毯都制成统一式样发放(仿造德式);少尉以上,另行发放军礼服。尉级军官,隔年发放呢制大衣一件;校级以上军官,隔两年发放皮大衣一件;均需佩带相应军衔标示;由于东北地处寒冷,要特别注意防冻,技术兵种,每年冬季可发放小皮袄,开春时收回;少尉以上,应佩带手枪,以仿造白朗宁比较合适。”
      说道此处,杨宇霆看了一眼徐天宝的表情,因为这位都督大人比较偏好德国的快慢机。杨宇霆说道:“诚然,士兵们都喜欢管快慢机叫盒子炮,此枪威力大,子弹多。但是体积太大,虽说把枪套装在枪把上形状和步枪类似,看起来很威风。而且后坐力也大,射击时震手,后坐力也比较大。”
      果然,徐天宝摆了摆手,说道:“在战场上,当双方进入白刃战的时候,一把可以打20发子弹的手枪意味着什么?20发的容弹量使其可以横扫面前的一切对手。如果是手持双枪的话,一次可以打40发子弹,你想象一下,这是什么情景?咱们可不学小鬼子,有子弹不打和人拼刺刀。”
      杨宇霆只能无奈地继续往下念道:“伙食方面,普通士兵一律在部队就餐,每人每月地伙食标准5元,属军费开支,上尉以下军官,一律与士兵共同进餐,不能搞特殊化,但允许在夜间增加点心,早晨增加牛奶等,伙食标准提高到8元;校级以上军官,可以到专门地军官食堂就餐,每人每月的伙食标准为15元,直接列入个人军饷,多支不补;技术兵种,例如炮兵、飞机兵、海军机械师等,他们伙食标准比同级普通步兵多三成。”
      徐天宝想了想,说道:“三成是不是多了?虽然炮兵、飞机兵什么的是个技术活儿,可也不能和普通士兵拉开太大的差距。毕竟,普通步兵还是军队的主力,这个比例嘛~~就改成二成吧!”
      “是!”杨宇霆立刻用笔在稿纸上进行修改,然后继续往下念,“将级军官,由于一般身兼其它职务,无论居家与否,悉听尊便,个人伙食费一律定为20元每月。另设招待费若干,专门用以宴请各界友好,超支需本人自行承担。以上各类军需,都由军需官掌握发放,物资由后勤部统一配备、发放,每年由大本营招标采购;食品尤其是鲜活物品,由军需官和炊事排直接在当地购买,账目留存,按季度检查。”
      徐天宝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杨宇霆继续往下说道:“接下来是士兵枪械配备,咱们国防军陆军最小的作战单位为步兵班,由1名班长和9个士兵组成,班长由军士出任。班长的个人武器为mp04六十响机关枪。班长个人携行两个机关枪子弹袋,每个弹袋中有2个60发子弹的弹匣。轻机快炮小组3人,主要武器是麦德森轻机快炮一架~~”
      说道此处,徐天宝打断了杨宇霆,说道:“邻葛啊(杨宇霆字)!我都说了几次了,以后管这种枪都叫做轻机枪~!”
      “是!”杨宇霆赶紧改口道:“轻机枪小组3人,正射手1人,个人携带物品为一把手枪,以及简易的修护工具、备分零件和清枪工具;副射手2人,第一副射手的自卫武器亦是手枪,还需携带4个30发弹鼓、一个300发的弹箱和两根预备枪管。在一般状况下,第一副射手负责给弹和更换枪管,而当射手无法作战时,副射手就必须担任机枪射击的任务;第二副射手的自卫武器为一支热河造步枪,还需携带一个300发的弹箱。如果正射手和第一副射手都无法作战,那么就由他负责使用轻机枪;其余6个士兵,4个人装备热河造步枪,每人在腰部弹带中携带90发子弹(每个弹夹10发),和2至3枚手榴弹。其余二人装备mp04机关枪,每人带三个弹夹(每个弹夹60发)。”
      徐天宝只是听着,然后点头表示同意,摇头表示否定。
      杨宇霆翻过一张纸,继续往下念,“每个师由三个步兵旅、一个神射手连(其实就是狙击手连)和一个炮兵团、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营、一个辎重营组成。
      神射手连每人配备安装了光学瞄准器的热河造阻击型步枪一支,手枪一支。
      炮兵团有三个营,第一营为重炮营,配备120mm火炮八门,105mm火炮八门;第二营
      配备76mm火炮三十六门;第三营为步兵轻炮营,配备11年式75mm步兵炮三十六门。
      骑兵营有士兵两百八十三人,战马六百匹,拉车的辕马两百匹,士兵配备短款热河造步枪和马刀,全营另配备“搭枪卡式”大马车四辆,哈奇开斯重机枪四架,11年式轻型步兵炮2门。这样又要加上二十匹马和二十个士兵。
      看到这份编制表,徐天宝很是满意,这种配置放到欧洲都完全拿的出手,在亚洲绝对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不过杨宇霆接下来报出的一个数字让徐天宝吓了一跳,“按此计算,如果是一个齐装满员的师,每年的消耗就是九十九万八千七百六十二元,这还是按照平日无事驻扎在营地里,往少里算的结果。如果是战时,再算上各类津贴的话~~恐怕在一百八十万左右!”
      徐天宝轻轻揉了揉鼻梁,辽宁是东三省里最富庶的省份,一年税收也就五百多万元,黑龙江和吉林两省也都在贰佰万元左右,也就是说,如果不用振华集团的钱来贴补,自己最多也就养五个齐装满员的整编师。
      杨宇霆说道:“都督不比心急,咱们可以先整编一到两个主力师,其他各师可以允许有三分之一的缺额。等将来财政上宽裕了,才扩编不迟。”
      徐天宝点了点头,说道:“其他都没问题了,只是把神射手连的手枪换成最新款的白朗宁,快慢机太大,他们带着不方便。”
      218全是为了范旭东
      东北的财政收入有三大块,一是国内税收,有田税、地税、商业税等;二是海关关税;三是铁道京沈铁路和新开通的沈赤铁路的收入。这三部分收入分别由王永江、王树翰、常荫槐三人掌管,其中又以财政部总长王永江最大。
      民国元年8月,徐天宝又任命王永江为东三省银行行长,受命整顿辽宁财政金融事宜。王永江上任后立刻确定计划,极力整顿,谤尤丛集,均所不辞。王永江针对辽宁的财政情况提出了一系列的方法和措施:首先针对财政积欠,提出补救之策。认为辽宁省财政向不甚充,军需政费膨胀,支出之款日益增加,增收有限,财政困于应付,乃借用债款,以助度支。针对内外债积欠危急情形,王提出整理之策惟有从不加重商民、不妨碍政务的收支两方面着手:补救之策诸如整理固有收入,厘定各种税则,严订田赋,考查改定税收比例,实行逾额奖励,增加税局,整顿契税,严催旧日积欠,清理官有财产。凡能直接或间接增进收入者,均应切实施行。
      针对财政积弊,提出重纲严法。王永江提议,对不称职的税捐局长尽行撤换,并一改从前县知事与税捐局长虚报、贪污之积弊。提出核定税收额,严肃督责之法,有犯必惩,不避权势;对税收超额者,乃优给长征提成。各税捐局均定有比额、年额。征收若干比额以外溢出者为长征,长征之数内提若干成为奖金,局长及员巡俱得下润口由于奖惩分明,从不马虎从事,一时各税捐局均皆努力于长征、溢收,所收税额已是比额的数倍,省库亦因之大盈。
      针对入不敷出,提出开源节流。开源方面,一是厘定税目,规范征收。在民国初年税捐收入的基础上,做出预算,划分重点。如统捐包括出产税、豆税、销场税、术植税、茧丝税、粮货税和船税等。正杂各税包括契税、矿税、出井煤税、酒税和酒牌照税、烟税和烟牌照税、渔税、剪税等。从而,改变了过去税目繁多、征收不便、百姓负担过重的积弊,也利于各地规范化征收。
      二是清丈土地,广开财源。王永江认为,回亩税赋应是政府财政收入的重要来源,因此必须清丈土地口应按各税捐局辖区的耕地面积、生产状况定出实征税额,对贪污、偷漏税者按章严惩口通过清丈,查出过去许多少报和未报的土地,一律核准缴纳田赋。
      三是发展实业,广开税源。王永江提出,官有营业一项亦为正当收入之一,所以应竭力提倡创办实业,奖励开矿,鼓励农副业生产,重视商业贸易,发展交通事业,进一步开辟税源。东北大豆、高粱产量过剩,若离粱运往关内汇兑基金,大豆及制品由东三省官银号附属的利达公司出口换汇,将有利于外贸和税收的增加口节流方面,一要淘汰冗员,裁并机关。二要加强公款管理,防止贪污浪费。三要加强地方财政款项监督,严格执行财政法规。
      针对私币泛滥,提出整顿金融。鉴于旧奉省银行纸币已失流通之力,私帖有充塞之虞,王永江提出应改革币制,取消小洋纸币及各县纸帖,推行东北币,不再使用银元。辽宁省财政部给辽宁总商会发出训令:限以辽宁省东北币收回已发之小洋票、银元,将收回票登入账簿,于每月底由省财政厅、总商会派员择地销毁。辽宁省财政厅制定《收回各县私帖章程》7条,限至民国2年8月底前,分五批收清。若有提前者,可予奖励。王永江的财政兴革整顿措施得到徐天宝的支持,执行坚决,收到一定的效果。
      在海关关税方面,辛丑条约规定,各通商口岸50里内的常关税也划归外国人管理的海关税务司管理,但是徐天宝根本不管这套,直接在东北沈阳设立东北海关总署,在各大通商口岸设立分署,职员全部由中国人和南洋华侨出任,其中尤以南洋华侨为主。因为,他们长期和洋商打交道,又长期从事跨国贸易,对关税这一块比较熟悉。
      至于铁路收入方面,原本京沈铁路的收入是要用来归还庚子赔款的,但是自打徐天宝夺取山海关之后,这部分收入直接进入了东北大都督府的财政账户,一分钱也不对发。弄得英国人每过一个月就要来抗议一次。最近才开通的沈赤铁路,完全由中国人出资并设计建造,所得收入更加不会有一分钱外流。
      最后是盐税,也是东北财政收入的大头,本来同样是用来偿还庚子赔款的,结果同样被徐天宝截留。同时,王永江、王树翰也参照徐天宝的意思,制定了《东北盐税管理办法》。规定盐税的征收以“从量核定﹐就场征收﹐税不重征”为总则。
      从量核定的意思是盐税实行从量定额征收﹐以吨为单位分别不同产区﹑盐种和用途确定差别税额;就场征收﹐实行源泉课征﹐一般在盐的销售出场(厂)环节或在盐产区的运销﹑公收单位分配销售环节征收﹐以保证盐税地区差别税额的执行;税不重征﹐盐从生产到消费﹐不论其间经过多少加工﹑流转环节﹐只在规定环节征一道税﹐严格实行一次课征制度﹐纳税人用已税原盐加工﹑精制后销售的盐﹐不再缴纳盐税。
      同时,《东北盐税管理办法》还规定酸碱工业、制革工业、肥皂工业、饲料工业、渔业用盐,可以减免税。
      当然,规范盐税管理,是东北财政整顿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东北盐税管理办法》的最后一条规定,则是徐天宝为了一个人而专门设定的。他,就是被称为中国化工实业家,中国重化学工业的奠基人,中国民族化学工业之父的范旭东。
      范旭东是湖南湘阴县人,幼年丧父,随母谢氏和兄长范源濂到长沙定居,生活十分贫困。范旭东在兄长帮助下,于1900年东渡日本留学,1910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于京都帝国大学理科化学系。范旭东在日本京都帝国大学毕业后,留校担任专科助教。1911年回国,在北洋政府北京铸币厂负责化验分析,但由于不满当时官场的腐败,两个月后辞去了工作。
      不久,被派赴西欧考察英、法、德、比等国的制盐及制碱工业,但是洋人秘技自珍,范旭东的考察又处处碰壁。
      一次,范旭东来到号称“世界碱工”的英国卜内门公司考察,傲慢的主人竟摆出一副嘲弄的姿态,把他引进了锅炉房,目中无人地说:“你们中国人是看不懂制碱工艺流程的,还是参观参观锅炉房吧!”范旭东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他对大海起誓,一定要兴办中国自己的化学工业!强烈的事业心,使他在旅途上就钻在船舱里,夜以继日地赶写建厂计划,设计制盐方案,准备回国后大干一场。可是,范旭东没有想到,国内的形势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范源濂已经辞职,财政部和盐务机关的首脑也换了人,范旭东的考察报告和办厂方案呈报上去就没了消息。失望之余,范旭东没有泄气,他更感到了自己肩上责任的重大,决心自己来
      筹备资金办厂,为中国人民造福,为中华民族争气!于是他毅然辞去了公职,放弃了生活上的优厚待遇,离开了政治中心北京,开始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