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身死
当瞧见明妃倒在桌子上时,绿琦当场沉下脸来,冲着陈安宁一通斥责道:“好你个陈安宁,你真是胆大包天,既然敢毒害主子。”
陈安宁接连摆手道:“绿琦姐,我只是说娘娘晕倒了,你为何一进来就说我毒杀娘娘?”
“这……”绿琦眼珠子灰溜溜的转了一圈后,很快落在了地上还冒着气的药水上:“你看看,这不就是下毒的铁证吗?这不是毒是什么!”
“随你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得先把娘娘送到太医院那边找太医诊断才是最关键的事情。”陈安宁急切的说道。
可绿琦在第一时间就否决了陈安宁,并拦在了门口,冷冷道:“陈安宁,你可别想着逃走,白玉,由你去把胡太医叫过来,在胡太医没到这里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大殿半步。”
陈安宁咬着牙根,眼神窜火道:“绿琦,你可知道让白玉去太医院这一来一回得耽误多少时间,为什么不直接送娘娘过去救治?”
绿琦被陈安宁说的有点发虚,但绿琦心中也清楚的很,这次如果送明妃去救治了,那她跟徐明志能够出宫的时间恐怕就得要再此延长了。
所以想到这个的绿琦当场抬头道:“娘娘昏厥,这里就得听我发号施令,我说所有人不准出去就不准出去。”
“那其中是不是也包括本宫?”
“对。”突兀的一句接话,让反应过来的绿琦当场吓白了脸,回过身,看见明妃安然无恙的坐在位置上时,吓得绿琦当场跪在地上:“娘娘万福,皇上保佑,还还好娘娘没事。”
“绿琦,你好大的胆子!”明妃重重的拍打了下桌面,眼神宛若一把利剑一般,射透绿琦。
“娘娘,您说的话,奴婢不明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即便冷汗打湿了整个后背,绿琦也清楚,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松口。
“安宁,把你方才和本宫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给她听。”明妃闭了闭眼,脸上的表情尽显失望。
“遵命娘娘。”陈安宁款步走到了绿琦身边,很快说道:“绿琦,从你昨晚吩咐让我煎药开始,想必就已经想好让我成为你手中一把刺向娘娘的刀,可是你没想到的是,那天你与那华锦宫护卫幽会时,恰好被我撞见了,所以我就将计就计顺从你去煎药,我也一早知道在煎药的过程中你一定会想方法支开我,好让你下毒。”
“一派胡言,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绿琦红着双眼狡辩道。
陈安宁发出了冷笑:“当然,我是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戳穿你,不过好在你为了和这次下毒事件撇清关系,在最重要的时候选择离开内殿,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就把所有事情的原委转告给娘娘,当然,娘娘从入宫那一刻就和你一起,感情颇深,自然不会轻信我的一面之词。因此,我才让娘娘配合我演出戏来戳穿你的真面目。”
“演什么戏?”绿琦疑惑的望着陈安宁。
“我和娘娘说了,是否是你策划的只要伪装成中毒的样子,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你方才进来,完全没关心娘娘,一口咬定是我下的毒,而且为了不让娘娘有得到治疗的机会,更是刻意的拖延时间,试问这些举动你别告诉我你还是为娘娘真心着想的。”陈安宁声色俱厉道。
绿琦嘴角抽搐了一阵,但还是转身和明妃说道:“娘娘,你可千万别听信陈安宁的污蔑,我对娘娘的衷心天地可鉴。”
“你也别急着表忠心了,只要让娘娘差人去把许明志带到凤翔宫,事情真相如何,很快就知道了。”
“准!”
明妃抬手应允。
听到这话的绿琦,眼神更加毒辣的瞪着陈安宁。
她梦想的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可能都要葬送在陈安宁的手中了。
时间过了一会,原本出去的宫女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有些紧张的跪在了地上,禀告道:“回禀娘娘,那个护卫已经服毒自杀了,目前尸体已送往宗人府做下一步的调查。”
这句话犹如闷雷一般狠狠的砸中了绿琦,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软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傻笑了起来:“志明,志明。”
“看来安宁说的不假,绿琦,本宫待你不薄,为何你要毒害于我?”
事情的真相从绿琦的脸上已经逐渐浮现出来了,可是面对这样的结果,明妃的心里更是没法想通,当场质问道。
“没错娘娘,陈安宁说的一字不假,毒是我下的,这件事是我做的对不起您,这份亏欠,唯有下辈子在还了。”说完后,绿琦从怀里取出之前放剩下的半包毒药,直接灌入口中。
没过一会,口她就浑身抽搐起来,口中不断喷涂着白沫。
陈安宁一急,当场扶着绿琦:“快去拿醋来给她催吐。”
可绿琦单手五指有力的拽住了陈安宁的手腕,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伴随着满口的黑色血液,绿琦随即一字一句道:“陈安宁,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你第一天进入凤翔宫我就看的很透彻,这辈子我欠主子的只能下辈子当牛做马去偿还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的保护主子,因为她是我见过,最好的主子……”
“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快告诉娘娘,是谁指使你们下毒的?”
陈安宁并不是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和明妃坦白,她唯独把锦妃给隐瞒了,她想要的就是借绿琦的口中指证出来。
因为陈安宁清楚,锦妃不同于绿琦,她与明妃是平起平坐的,感情更好深厚的多,所以无论自己如何测或者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绿琦的口。
“毒杀娘娘的,是……是……噗……”
可是最终,陈安宁还是没等到绿琦开口,那毒药的毒性实在太霸道了,仅在几个呼吸的瞬间,就已经完全要了绿琦的命。
眨眼间,倒在陈安宁怀里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