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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敌她绝代千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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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节
      “你知道当初的我为何那么讨厌你吗。”见她许久未曾回话,没由来的,林拂衣说出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之话。
      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的时葑听后,不过就是随意掀了下眼皮子,继而冷声道:
      “不是因为我这张长得过于像女人的脸,就是因着我挡了你们想要扶持之人的路,不过说来也是可笑,你们一心扶持上位的帝王第一个下手的竟是你们这些功臣,用一句卸磨杀驴来形容最为合适不过,你说可笑不可笑。”
      “非也,其实除了这个还有另一缘由。”
      林拂衣无神的瞳孔转向了她说话的方向,一张薄唇则紧抿着不放,仿佛他等下会说出口极为重大的秘密无二。
      “你知道了。”
      “雪客不也猜到了吗。”男人并未回答,而是反问了那么一句。
      第55章 五十五、借种     “不过不得不……
      “不过不得不说林大公子真不愧是燕京第一公子, 有些事倒是一看一个准。”
      比如她非皇家血脉,更不知是当初的母后同谁人私通所生之子,就连这些都都还是她从其他人嘴里得知的, 你说可笑不可笑。
      “夜深了, 林大公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时葑欲不在多言, 转身吹灭了烛火, 使得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你我二人现都已是假夫妻,这称呼时葑是否需得改口一二, 否则若是被隔墙有耳之人听见了, 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滚。”
      只是今夜说好的安寝,又有几人能睡得安稳, 就连树上的夏蝉与池塘里的青蛙都在不断的扰人清梦。
      此时, 远在大周朝的清元殿中。
      一身玄色龙纹,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的时渊看着底下人送回的暗报时, 面上表情忽青忽白,煞是精彩纷呈。
      特别是他越看到最后,手指紧握着密信的力度在不断加重, 似要将那薄薄的一张纸彻底揉碎成齑粉。
      原先留在龙床上侍寝的林妃见着陛下一声不吭的披衣走了出去, 又许久未曾进来, 连带着她都有了几分不满。
      可她也不敢埋怨半分,只能用那秋香色锦被将自己给包裹起来, 又嫌气不过将身上的衣服全给扔了,又将那一只白皙修长的大腿给钻出被窝来。
      而本应当回到青阳国的莲香却在驿站前与人分别,独自骑马而去。
      彼时间天大地大,他竟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知。
      他的腰间则还一直佩戴着那个旧香囊,好像那么久了,就未曾换过, 也不知那旧香囊到底对他有着怎样的难言过往。
      经过那么短短一夜,河畔处的柳条抽条的速度好像比之前更快了,就连那叶子都在不似之前的碧绿喜人,而是泛着属于成熟后的墨青,深青等色。
      坐落在湖中心的淡粉红荷花再一次悄悄地绽放出一个花骨朵,此时那粉渐变红的花瓣在随风轻轻摇曳。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坐落在青阳国边疆的小渔村。
      加上这村里民风淳朴,夜间更是路不拾遗,否则也不会在见到满身狼狈的
      时葑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时,好心的收留他们住下。
      更听她编出了一个她和她相公本打算去长安探亲,结果路上一不小心遇到土匪的可笑理由,可就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却不知打动了多少人的恻隐之心。
      随着天亮的那一刻到来,正想伸一下懒腰的时葑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本应睡在地上之人的身体。
      连带着她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个底,而当她睁开眼后,发现此时二人的距离离得近,而她就像是一条八爪章鱼死缠着男人不放。
      男人的睡姿很规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就连那压在枕头下的头发都不见得会乱几分,反倒是她的,每天醒来都和那炸了的鸡窝差不多。
      时葑不由自主的凑过去看了男人的恬静睡颜好一会,方才恶劣的伸出脚将人给踹下去,带着居高临下的口吻,讽刺道:
      “哟,喜见这是怎地了,以前在本王爷府上只要本王爷朝你稍微露出那么点儿要你侍寝的意思,你就恨不得马上要拿把刀子与我同归于尽,反倒是现在本王爷落魄了,你倒是上赶着往本王爷床上爬了,可真是不知廉耻。”
      “时葑,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任谁一个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踢下床都不见得会有半分好脾气。
      等等,床???
      昨晚上他记得他睡的分明是地铺,又何来的床,联想到她刚嘴里说的那些,林拂衣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五指成爪紧扣着地面不放。
      “哦,看来喜见是想起来了什么才是。”起身后的时葑搂了下因着醒来后,而睡的有些凌乱的外衫,方红唇轻启,内里尽是讽刺。
      “当初的本王的床你不屑一顾,现在想上却是在没了那个机会。”
      说着,还抬脚状似无意的踩了男人的手一脚,力度不大,好比麻雀点水。
      而还未等时葑整理好衣物和面部表情时,紧闭的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门外人,见这屋里人许久未曾过来开门,这敲门的力度不但不见停缓半分,反倒是越发急促,仿佛她若是再不过去开门,便会破门而入一样。
      当门‘叽呀’一声推开时,门外站着的正是今日换上了上搭纯白色绣梅花枝对襟上衣,下着浅蓝色小碎花马面裙,梳了随云鬓的李大婶子。
      时葑虽叫人婶子,可对方也不过才三十左右,许是因着她常年在田地里干农活的缘故,所以肤色比不上一般女子来得白皙。
      五官是浓艳大方的美,唇上一颗黑痣,身形则属于那种成熟后的丰神绰约时,更添妩媚。
      “雪妹子,刚才我听见屋里头发出了响动,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今日刻意打扮了一番过来的李大婶子瞧着她这一副才刚睡醒的样,内心不禁泛起了几句嘀咕。
      “没有,不过是刚才我相公起来喝水时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时葑揉了揉眼,装出一副睡眼朦胧样,又伸手打了一个哈欠。
      “反倒是婶子今日怎的起那么早?”
      “这不是村子里头要办喜事吗,就想着请我过去帮忙,对了,我今早上做了小米粥就放在灶台上热着,还有鸡蛋也在锅里,等下你们可记得吃啊。”
      李大婶子说话时,那目光还时不时的往里头瞟去,却很快被时葑给挡住了视线。
      “好,那就多谢李婶子,我也正好去打水洗漱一下。”当时葑说完,人便拿着一个木盆往后院的水井中走去。
      而在她走后,李婶子非但没有走远,而是扭着腰走进来,等见到刚站起来,因着胸前衣襟大开而露出大片春光之景的林拂衣时,连那眼睛都瞬间看直了几分。
      “林相公,其实有件事我想你和商量。”
      “林婶子有话不妨直说。”
      正在系着带子的林拂衣闻言并未抬眼,也能猜得出此时那女人看他时的目光有多么浓稠得恶心。
      “是这样的,其实这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启齿的,就是我想跟你借个种。”
      许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后,林婶子再也掩饰不了那抹直勾勾,盯着他下半身看的视线。
      “哦,不知因何故。”
      即使林拂衣听到那么惊世骇俗的一句话从一个女子嘴里吐出,面上仍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仿佛他生性如此一般。
      “其实是这样的,还不是因着我家那位不行,去找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中药都不管用,所以我这当嫂子的就想到了你这。”
      “可嫂子应当知道林某现已娶妻,再说此事若是被林大哥知道了,嫂子就担心引起你夫妻二人失离。”
      “这件事我之前便和我家那位商量过了,只是那么久了都找不到一个借种的对象,而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看到了你和雪妹子二人,我那时就觉得这肯定是天赐的缘分。”
      李大婶子贪婪的目光在扫过他下半身时,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大口唾液,继而笑眯眯道:
      “林相公刚来的时候,婶子便觉得林相公和雪妹子不是一般人家出身,要不然一个普通人家的闺女哪里能生了那么一身好皮肉,更别说雪妹子刚开始伺候林相公洗澡的时候,那粗鲁的模样恨不得将林相公给当成给鱼鳞刮片了,不过婶子倒是有幸见过一次雪妹子给林相公沐浴时的场景。”
      林拂衣眉梢微挑,一瞬间脸上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感情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全身上下连带着里里外外都不知被时葑那个恶心的变|态给看了多久!
      可莫名的,他心里更升腾起了一丝欣慰,被时葑那个变|态给看了,好歹被这恶心的女人给看了要好上不少。
      “不过想来,林某倒是要谢过婶子错爱了,毕竟林某虽看不见,可也非是那等连粗糙杂食都能咽下之人。”
      “林相公就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再说婶子年龄虽大,可也会伺候人。”
      李婶子说着话,还再度往他面前凑了凑,显然贼心不死。
      “婶子这话就不担心被我夫人听见吗?”
      “若是婶子怕,婶子就不会来问了,反倒是小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婶子,相公,你们可是在说什么。”
      正端着一盆水过来的时葑远远的看着这屋内二人,眼中的笑意则在不断加深。
      “没有,我不过就是想要问一下小林在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既然雪妹子来了,那我也得过去帮忙了,免得他们找不到我还以为我跑去偷懒了。”
      李大婶子先前虽胆大,可若是被正主给明晃晃的抓到了,那还是臊得要命。
      “我还以为你会在看乐子久一点的。”
      林拂衣倒是毫不意外她的出声,倒不如与其说她们之前是在演戏,演一场给双方看的戏。
      “我若是在不出声,说不定等下看到的便是林大公子被那霸王硬上弓的场面了。”
      第56章 五十六、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
      随那夜幕降临, 繁星点点时。
      本应万物寂静的村子里不时传出几道扰人清梦的狗吠音,连倒挂在树枝上的猫头鹰都不时睁开了眼,看着那刻意放轻了脚步的二人。
      等上了那头哼哼唧唧的白灰黑花三色小毛驴后, 转身往回望了几眼的时葑方才松了一口气。
      在她满脸憎恶的松开了那只二人相握的手, 同时还不忘在衣服上蹭了好几下, 就跟先前沾上了什么恶心的秽物般, 只是她在看见身侧男人突然发呆时,忍不住嘴欠来了句。
      “走了, 在不走难保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还是说林大公子对于今日李婶子的提议心动了,不是我说, 那位李婶子也称得上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人, 林大公子同人春风一度也称不上吃亏,说不定到时候等林大公子百年之后还能有个人给你扫下坟头草, 多好的一件买卖。”
      “不是说走了吗,你的话怎还那么多。”上了骡的林拂衣并不在乎她嘴里的话,反倒是催促着未曾上骡之人。
      “啧。”
      月落星暗时, 林拂衣的手不知触碰到了什么, 连带着人的耳根子都染上了一抹春日枝丫上的碧桃之艳。
      等他坎坷不安许久, 也未曾见身前人出声时,不由松了一口气。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 等近午时进了一处高山密林中,并且确定身后无人追来时方才停下歇息。
      等人一下了骡,那匹被取名叫大花的骡子瞬间累得瘫倒在地,伸长了那条长舌头不断喘着粗气,就连那长在嘴边的鲜|嫩青草都累得没有半分力气,将其马上卷舌入腹。
      并未准备歇息的时葑将包裹里的水囊和食物递给了身旁人, 她则哑着嗓子出声道。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刚才看见前面有不少野果子,我去摘了后就马上回来,还有这包裹里有少许干粮,你饿了的话就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免得饿得难受。”
      “好,注意安全。”正坐在树荫底下纳凉的林拂衣接过她扔过来的小包裹后,聪明的没有选择多问。
      “嗯,那你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时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整个人心虚得似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