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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出马仙儿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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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戴森
      我没回家,直接去单位上班。时隔数天再去单位,站在楼前,真是感慨万千。上次在这儿工作的情景,就跟上辈子发生的事似的。
      到了单位,先找陈经理销假,陈经理非常无奈,跟我说,前几天总部集团来人检查工作,检查一圈哪都挺满意,就是见你不在。她一个劲儿地替我打掩护,但检查组非常不高兴,还是记了我一笔。
      我暗自盘算,看来要做好思想准备了,一旦从单位踢出去,下一步怎么办?
      我闷闷来到办公室,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呆坐了一会儿,打开了电脑,漫无目的地上了应聘网站,找有没有合适自己的工作。
      看了一会儿,心烦地关了网站,想起田姐,她是集团安老大的老婆,欠我一个人情。实在不行,走她这个夫人路线,找个安稳点的工作还是没问题的。
      我背着手在办公室溜达,工作目前来说是小问题,以后我人生的发展侧重点应该在哪呢?如果只有修行,那么要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光在这里有磨练和成长,还要找到这里蕴藏的主流社会所没有的商机。
      挣钱的计划应该提上日程了。
      目前的工作挣的是死工资,也就图个眼前的安稳,不是长久之计啊。
      为这么个事,我在办公室盘算了一上午,算是初步有了规划。
      下午我叫来保安队的队长大聪,告诉他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然后我把办公室关紧,手机关机,内部电话线都断了。
      开始打坐入定,运行功法。
      自从我有了对现有功法再创造的这个心态,练功的动力变得十足,先按部就班把《附身秘要》运行了一遍,这次有了更深的感悟,我能觉察到身上的几大窍门。
      在入定中,我进入觉知状态,仔细数了数,身上应该有十二大窍门,目前我只开了三个大窍,一个是心窍,一个是肩窍,还有一个是背窍,下半身和四肢的窍门还是封闭状态。
      如果这十二个窍门一起打开,谛一就可以随意上身,随意操控我了。
      我开始试探着反向修炼这个功法,关闭窍门,这时候才发现,关窍比开窍难。要把意识力调整的特别精细,才能掌控其中的法门。就像是戴着显微镜用手术刀解剖细胞一样。
      上次关窍隔绝山猫精,纯粹是走了狗屎运,仗着一股巧劲儿。没想到此间的难度系数会这么高。
      我不断的练习,感知,浑然忘己,这时门敲响了。因为太过专注,这一声差点没把我送走,赶紧调整呼吸,平稳心态,从定境里出来。
      抬头看看表,竟然到下班时间了。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门外是保安队的哥几个,约我晚上喝酒。我想回家后继续修炼功法,现在已经练到欲罢不能的地步,但细想想,如果回家了,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练了,谛一就在家里守着,时刻监控,现在能有这样的机会,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回家就得面对谛一那张臭脸,我实在不想看他,正好放松放松,便跟着保安队走。
      晚上喝酒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嘴,你们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偏僻的房子出租?大聪惊讶地说:“朱经理,你不是有房子住吗,不想继续租了?”
      “也不是。”我字斟句酌:“我想找个远离尘世的。最近有点抑郁,想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待着。”
      “哈哈哈。”哥几个都笑了,这时有个新来的保安说:“要说这么个地方吧,我倒知道一个。”
      我来了兴趣,让他说说。
      保安告诉我,西郊有个森林公园,后面有座山,山上有一座废弃的气象小站。他以前上班的地方在那附近,没事的时候上去溜达过,没什么人知道,非常安静,周围的山景特别好。
      我听得动心了,跟他说,明天周末,带我去看看。
      喝完酒都快夜里十一点了,我磨磨蹭蹭回到家,正看到谛一和胡月站在客厅里,谛一脸色不善:“这一天你干什么去了?”
      我告诉他,去上班了。
      “功练了吗?”谛一阴森地质问。
      我想说练了,转念一想不行,不能让谛一发现端倪,便说没练。谛一大怒,黑鞭子出现在手里,呵斥我赶紧练习。
      胡月看着我,没有说话,深深地叹口气,在她的脸上出现了失望的表情,这次她是站在谛一这边的,她希望我能上进。
      可能是看我满身酒气,醉醺醺的样子,她特别失望吧。
      我心里有数,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误解正好,可以隐藏我的真实用意。
      我洗了把脸,在沙发上开始循规蹈矩的运行起《附身秘要》的功法,就在要收功的时候,忽然心念一动,后背尾椎处“啪”的自行开了个窍。
      我习练功法这么长时间,这还是第一次。
      谛一马上察觉,眉头一挑,“呦,没看出来,有进步啊。”
      我没说话,练完就睡了。
      第二天周末,本来约好了保安一起去西郊的,正要出门的时候,谛一要跟着我,无奈中我只好放弃了这个计划,随便在下面溜达一圈又回来了,趁着谛一回到榜单的时候,我发信息给那个保安,告诉他今天不方便,以后再说。
      这一天我都没怎么出屋,十分焦躁,恨不得马上摆脱谛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修炼。这种强烈的欲望,只能狠狠压下去,就为了不打草惊蛇。
      周末很快过去,周一上了一天班,下班我没有回家,带着谛一和胡月的神识去了展览馆,今天有大型的艺术展览,其中就有新晋艺术家范雄的几幅画。
      到了之后,才知道自己这样没请柬的,只能花钱买票,一张票就三百,心疼的掉血。这段时间花钱像流水,一分钱进账都没有,我这几年工作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有点扛不住了。
      花钱进到展览厅,观众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很多都是情侣。
      展览的艺术品都非常前卫,有很多看不懂,其中还有古怪的行为艺术,有个女人穿着紧身衣,浑身抹着颜料,在舞台上做着极为诡异的动作,一群人在下面看,有拍照拍视频的。
      我绕过这些人,来到后面的展览区域,看到了那幅画。
      范雄画的这幅画,几乎占据一面墙,近距离看原作,上面的色彩几乎喷薄欲出,层层渲染,冲击力比网上看到的电子版要强上百倍。
      一大群人站在这幅画前看着,流连忘返,每个人表情都痴痴的,像是精神力被这幅画吸进去了一样。
      我来到画前,根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围看着。旁边一对儿小情侣在低声讨论,女孩问:这是什么画,真的太好了,叫什么名字?
      男孩仔细看了看,奇怪地说:“这幅画的名字好怪啊。”
      他这么一说,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直没怎么关注这幅画的名字。我看到画下的名牌,写着画名,看完之后确实感觉奇怪到了莫名其妙。
      范雄的这幅画名字,叫作《戴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