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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几个野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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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惠熟练地搬来日渐膨胀的医疗箱。看着伏黑甚尔脱掉外衣后,更显得伤痕盘布的身体,不禁一默。
      “……喂。”伏黑惠低着头,将绷带一圈圈缠绕在伏黑甚尔手臂上,“以后,别做了。”
      “什么?”
      伏黑甚尔岔开腿坐在沙发上,目光跟着伏黑惠的小手转来转去,享受难得的安宁时光。乍一听见伏黑惠的发言,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伏黑惠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伏黑甚尔。眼睛里有他没有发现的期冀和害怕,“我说,我可以赚到钱了。你不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好不好?”
      伏黑甚尔愣住了。
      这对他来说,又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会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会不会痛,亦或是,能不能从战场里走出来。
      天与咒缚抽取他的咒力、感情,但却赋予他无与伦比的肉/体强度和恢复能力。
      生而强大的伏黑甚尔没有受伤的实感,更触碰不到死亡的边界。迸发的血液往往只是他爆发能量的催化针、兴奋剂,而从不是危险的预警灯。
      他在战斗中,一向疯狂无匹。
      这是“暴君”名号的由来。也一度是令伏黑甚尔骄傲的王冠。
      不过,如果对象是自己的孩子,偶尔摘下这沉甸甸的东西也无所谓。
      伏黑甚尔现在,能够偶尔回忆起伏黑绘纱尚在时的画面了。
      没有当初的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平静温暖。
      他想,他能够为伏黑绘纱做到的,也一定能够为伏黑惠做到。
      他希望他的孩子,能够得到与付出相等同的爱意。至少,在他这里能。
      ——伏黑甚尔正在笨拙地学习着“爱”的含义与方式。
      如果被以前同他打过交道的人知道,惊掉的下巴大抵都能穿透宇宙了吧。
      说出这个提议的当事人不知道伏黑甚尔准备好妥协的打算。
      伏黑惠也在自我反省,并且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
      说到底,伏黑甚尔是一头凶猛的狮子,而不是被人豢养的猫咪。在家也好,出门赌马也好,那顶多只是业余的娱乐。
      伏黑甚尔和云雀恭弥一样。只有簇拥着无数敌人的战场,才是能令他们热血沸腾的主场。
      哦,混球老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那点黑历史小九九,早就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毕竟是毫无收拾房间自觉的笨蛋大人。要是一直留在家里,恐怕能把他气到英年早逝。
      所以不管是为了谁,上面的提议还是让它烟消云散好了。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伏黑惠不等伏黑甚尔开口,就主动改换了主意。
      小手报复性地在伏黑甚尔手臂上系出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像是叮嘱顽皮孙儿的老婆婆一样苦口婆心地交代,“只是做了这一行,下次麻烦你也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我可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见你的死因,是旧伤复发或者过劳死。”
      听出了十足嫌弃的伏黑甚尔:“……”
      “小鬼,都说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伏黑甚尔轻啧一声,大手摁着小孩儿的头狠狠搓一搓,“明天跟我出去一趟。去取样东西。”
      “什么东西?”伏黑惠挣扎着把自己的小脑袋从伏黑甚尔手心里拯救出来,气鼓鼓地拿眼睛瞪他。
      “十种影法术的修炼方式。”伏黑甚尔整个人靠在沙发里,双手向后搭着椅背。嚣张地咧开嘴,“我托人偷渡出来了,明天就过去交易。”
      实际上是他直接上门抢的,眼下这一身伤口都象征着当时丰功伟绩。伏黑甚尔现在回想起禅院家那乱成一团的糟糕样,都还有种翘尾巴的洋洋得意。
      但是这些就不用和小孩儿说了,免得小孩儿又多想。
      “嗯?你再说一遍,在哪里、什么被偷了?”
      “禅院家。大半个宗卷室都被掀翻了。目前还不清楚有哪些东西丢失。”
      “没有抓到罪魁祸首?”
      “没有。”
      “……”
      “五、五条少爷。五条少爷?”
      “……噗!哈哈哈哈哈!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笑死老子了!干得真他妈漂亮!禅院家呢?那群老古董是不是气得要死,又没有办法?”
      五条悟搁在桌上的腿落下来,踩在地面,抱住肚子大笑起来。
      幸灾乐祸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五条家线人:“……是、是的。”
      御三家的事情线人着实是不敢轻易参与讨论。可是他更清楚,如果他现在不捧场,到时候这位性格恶劣的大少爷能问到他想跪地求饶。
      总之,就是一个难。太难了!
      难怪前辈们得知他接收了和五条少爷直接相关的“大好”工作后,都用同情的眼光注视他,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收官入殓了似的!
      线人好不容易哄得大笑的五条悟挂了电话,登时长舒一口气,心里的小人娃娃面条泪都流出了一片大海。
      可算是结束了!
      “悟,你在笑什么呢?”
      夏油杰和庵歌姬、家入硝子一起走进教室。靠近的第一时间,就是五条悟那张扬得生怕有人听不见一样的笑声直穿耳膜。微微挑眉诧异。
      “他能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肯定又是哪个对头倒霉了!”
      “哇哦~!歌姬真是难得聪明一次呢!”五条悟做着夸张的鬼脸夸奖。
      “去死!”(▼皿▼#)
      无下限轻松撞开庵歌姬丢来的水瓶,五条悟接过夏油杰递来的致死量甜奶茶,“噗嗤”一下戳进吸管,愉悦地吸溜一口,“今天啊,可真是发生了一件相当了不得的大事件呢~。作为庆祝,我们一起去新开的那家蛋糕店吃甜点吧!”
      ——“歌姬请客。”
      “滚!”啥情报也没听出来还被按头请客的庵歌姬炸毛掀桌。
      家入硝子扶额,无奈摇头。
      夏油杰失笑。细长的狐狸眼扫过桌上刚刚挂断的手机,若有所思。
      最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啊、啊秋!”
      远在家中的伏黑父子齐齐打了个喷嚏。
      ※※※※※※※※※※※※※※※※※※※※
      章末冷知识~:
      惠惠:糟糕。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