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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薄之一胎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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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8章 你没有心了(4)
      毕竟安家近两百年来,也才出一个天才一样的王者。
      再过两天就是余初连和章尧大婚之日,梁泊考虑自己和阿连之间莫名其妙产生的友情,决定要送个贺礼。
      想到阿连肚子里的孩子,梁泊心里有了主意。
      这半个月来她都在赶工,因为她打算亲自织一套婴儿衣物送给阿连。
      把冷气开强一些,穿上薄外套,她窝在卧室的沙发上织毛衣,很认真。
      十指飞快的动作着,时不时的扯动着缠绕在指间的粉蓝色羊毛线。
      放置在精致的编织篮里面的毛线团随着她的轻扯,一个不小心,滚了出去,顽皮的滚到了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前。
      梁泊低着头,很认真,反正她手指扯动,毛线会自动拉出,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毛线团离家出走了。
      安少低头看着脚边的毛线团,再抬头看向低垂着头认真的梁泊,黑眸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修长完美的大掌捡起了脚边的毛线团,这样粉嫩的蓝色,她似乎很喜欢,而且……她是真的很替余初连开心。
      只是,她是替余初连开心她能嫁给章尧?还是……开心余初连怀孕再做了母亲?
      世事难料,在察觉到了自己对她上了心的时候,他后悔过,后悔自己当年没有杀了她,以绝后患。
      而现在,他又在想,如果当初没有为她绝育结扎,或许,他会考虑再让她生一个孩子让她打发清寂的时间,尽管表面上,她看来并不孤寂。
      可是,他看着她形影单只看着后菀里的那一池鱼时,他的心会很不舒服,会莫名的堵闷。
      不只是她猜测,他自己也不停的问自己。
      究竟他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上心?
      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出身没出身、要才华没才华就连脑子都不甚聪明的女人?
      但不可否认,对于这个女人,他前所未有的放纵着。
      他也曾狠下心让她痛,让她惧,却发现到头来那都不是他要的,甚至还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于是,慢慢的,他给她时间,甚至包容。
      把她圈在自己视线之内,见她挣扎,逼她妥协。
      说她有骨气吧,她又没有骨气,在她向他妥协的那一刻开始,按他原来的想法,从那一刻开始,她也就没有价值。
      可是他却偏偏暗自欣喜,欣喜于她的没骨气。
      因为她没有愚蠢的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所谓骨气来对抗他,因为他有了理由留下她。
      否则,一个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的女人,他会成全她!
      不得不承认,他真正动心的那一刻,也就是她向他妥协的那一刻,那一刻,他甚至妒嫉安子阳、安子昭有她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的母亲。
      不为利益,不为权势,只是为安子阳安子昭着想,不让自己死在他的手里,只因为他是他们的父亲,不让他们陷入痛苦的人生里,于是,她顽强地活着。
      这个世上,没有人为他这样做过,在他母亲的心里,他这个儿子代表的就只有权势。
      她曾经爱沈方辉十年,全心全意的十年,不为沈方辉的出头之日,不为苦尽甘来,在那个男人足以给得她想要的东西时,她却毅然放手……
      他不想承认,每每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堵的发狂,想杀人。
      如果是以前,沈方辉死了不下百次,可是他却没有动手,因为她,他让步,容忍。
      他有了渴望,渴望得到她的这份全心全意,渴望这世上有一个人心里有他,不为他身上的各种光环,只因为是他这个人。
      而这种感觉,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是个人,除了权势,他还有喜怒,还有渴望,还有期盼……
      梁泊扯了扯毛线,却并没有扯动,她抬头,心里一怔。
      安少拿着与他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粉蓝毛线团走近她。
      颀长的身躯占据了梁泊前面的光线,在她脸上投递出阴影,梁泊不自觉身体靠进真皮沙发里,抬头仰视着他,脚放下地,说道:“我去给你放洗……唔……”
      安少按住她,突然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很轻,很柔。
      梁泊睁大眼,心,隐隐的悸动了一下。
      这一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她。
      吻,逐渐加深,却依然温柔,温柔的让梁泊的心都颤动不安了起来。
      她伸出手推开他,这样的感觉让她恐慌。
      可他却扯开了她手里拎着的毛线针,打横抱起了她,梁泊惊呼一声,本能的双手挽上了他的脖子。
      抱着她直接朝床走去,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深沉中却隐隐流淌着让梁泊看了害怕的东西。
      梁泊闭上眼,不让自己去看,她没有了心,没有了……
      见她闭上眼,安少黑眸微眯,低低的命令,语气却并没有煞气,甚至莫名的有些期盼:“睁开眼看着我。”
      梁泊身子一颤,虚弱的道:“不……”
      对于她的抵抗,安少笑了,压她在床上,在她耳边轻轻的吻着。
      安少邪肆的低语:“你可想过抵抗意味着什么?”
      梁泊浑身一僵,心口如同浇了一瓢冰水,冷的让她感到了刺痛。
      见她僵硬的慢慢睁开眼睛,安少并没有生怒,也没有再继续,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黑眸犀利的仿佛可以看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