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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暴戾的他喂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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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套路与被套路
      话毕,枭月烬便冷漠的掐断电话,眼底一沉,废物果真不堪一击,若不是他们一次两次对那小东西下手,他从不会将这种小喽啰放在眼里。
      枭月烬远远地眺望着大海,面无表情,神色冷漠,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
      很快,桑阎就匆匆赶了过来。
      他带着一身的怒火,几乎是看到枭月烬的第一眼,就举起一块砖头向枭月烬扔了过去!
      枭月烬勾了勾嘴角,轻松地侧身躲过,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玩杂耍的猴子。
      “你就这点本事?”
      他歪着头,眼神戏谑不已。
      随后,几个手下出现,架着桑阎的胳膊,二话不说就迫使他跪倒在了礁石上。
      桑阎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咬牙狠狠道:“有本事你跟我两个人单独打一架,派人搞垮我的pop算什么本事!你,你不讲武德!我劝你好自为之!”
      枭月烬走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子,眼神冷漠又高傲,如同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蝼蚁的神袛。
      “不讲武德?”
      “欺负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你的脑子进水了吗?”他伸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鞭子,随意地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鞭花。
      “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当耳旁风?桑阎,桑皎皎受的伤全部都要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桑阎气势弱了下来,不管怎么样,保住pop才是最重要的!
      他低下了头,眼神闪烁:“你要打我可以,但……你出完气以后,保证得放过我的pop!”
      枭月烬冷笑一声,笑他天真,当即举起鞭子就要落到实处,这时,不知从何处过来的桑若若突然冲出来挡在了面前。
      桑阎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的心里五味杂陈着,既感动桑若若的挺身相护,又觉得被她看到了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很是丢脸。
      他皱了皱眉,道:“若若,你怎么来了!”
      桑若若跪坐在了他的面前,搂着他的脖颈护,脆弱又楚楚可怜地看着枭月烬,悲切的说道:“枭月烬,如果我三哥犯了什么错,那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这么对他啊!三哥他哪里能受得了这种罪!”
      枭月烬冷冷地看着这对兄妹,鞭柄轻轻地在手心里敲打着:“让开。”
      枭月烬的声音冷如冰窖,桑若若正装着委屈,都不由得被他吓到。
      她不能怕,膝行几步,张开了双臂挡在桑阎的面前,海风吹着她长长的头发,她的白裙在风声中猎猎作响。
      “那你对我来吧,我愿意替三哥承担一切,不管你想对我怎么样,我都不会拒绝的!”
      说罢,她还闭上了双眼,鼻尖和脸蛋都红红的。
      那样子,倒不像是想替别人挨打,反倒是像想要以身相许。
      桑阎闻言大怒,也唾弃着自己刚刚怎么就向这个野男人求饶了。
      他一把抓过桑若若的手:“若若,你别管我!”
      转而狠狠地瞪着枭月烬:“你个畜牲,你有什么本事都冲着我来,你要敢动若若我跟你没完!”
      枭月烬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副兄友妹恭的场面,笑意嘲讽,像是看透了一切,懒洋洋的甩着鞭子:“放心,你们两个我今天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他向身旁的陈澈使了个眼色,陈澈领命带人上前将二人绑在了一个铁架上。
      “之前桑皎皎因为你们受过的伤,我要加倍的拿回来!”
      他突然正了正脸色,浑身散发着杀气,手中的鞭子抖了抖狠狠地向着桑若若的脸破空而来。
      这鞭要是真的打中了,她也得毁容了。
      桑若若想要反抗,手脚却动弹不得,她恐惧地闭上了眼睛,尖叫出声。
      鞭子重重地落在她脸侧的架子上,甩出的劲风直接让她的脸破开一个小口子。
      脸上骤然一刺痛,桑若若的脸色变得苍白又难看,被吓得回不过神来。
      “这一鞭子,够你长教训了,滚。”枭月烬不看桑若若,将鞭子随意扔在一旁,鞭子刚好落到了一个斜坡处,咕噜噜的滚了下去,掉进了海里。
      桑阎看着枭月烬,心中越发的忌惮,终于狠声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越看觉得越熟悉,这个人应该是枭家的成员无疑!
      一想到枭家,桑阎心中就更加忌惮了,起码现在桑家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桑若若抬起头来,脸上还带着微笑,脸上流出来的血液划到了嘴边她也毫不在意。
      她呵呵低笑着:“你那么维护皎皎,可惜她最后还是会离开你的,你们一定会分开的,不管你信不信……”
      枭月烬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语气冷漠:“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她要怎么做,与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桑皎皎和桑若若两人总是反复地提起这个问题,就好像这个女人真的能看见未来一样。
      但就算她真的能预言又如何,他不信命,也不信谁,只信他自己。
      只是,那个小家伙必须得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件事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枭月烬转身走向陈澈,冷冷道:“不如就把他们绑在这里,这里这么凉快,也能让他们那猪一样的脑子冷静冷静,陈澈,你亲自派人盯着,等明天早上再把他们放下来。”
      说罢,他毫不留情的开车离开。
      只留下桑若若和桑阎二人瑟瑟发抖的吹着海风。
      桑若若还只穿了条白纱裙,夜晚的海边又温度极低,这附近也荒无人烟的,更不可能有人来救他们。
      到了半夜,甚至还下起了小雨。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桑若若的头发和裙子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狼狈极了,心中懊悔不已!
      该死的,枭月烬竟然滴水不漏,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接近到他!桑皎皎真是走了狗屎运!
      第二天一早,桑若若和桑阎就双双得了重感冒,刚被放出来,就立马去了医院打针挂水。
      桑若若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心里放着狠话:“阿嚏……桑皎皎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肯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而此时的桑皎皎还茫然无知的在病房里瘫着,她压根不知道这件事的发生,却只能默默地背了锅。
      不对,是连续两件事情,枭月烬暗中替她撑腰报仇回去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
      当晚,桑父带着桑承,桑北气冲冲地赶到了医院。
      看着一儿一女这副狼狈不堪又虚弱极了的样子,桑父简直就要气炸了。
      他坐在了桑若若的病床旁,安慰地轻拍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那个野男人也太过份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我儿,真当我们桑家没人了吗!”
      桑承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原本摸不清楚那男人的底细,自己还有几分忌惮,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弃子罢了,也敢顶着枭家的名头做事如此放肆。
      他的眼神泛着幽冷的光,唇角勾起,不紧不慢地道:“那个男人是枭家的人,不过,现在只是个被驱逐出门的地痞流子罢了,外强中干,不值一提。”
      桑承其实私下已经动用关系联系上了枭家的现任掌权人枭君屹,想要联手彻底除掉枭月烬这个祸害。
      毕竟人家都上门打了那么多次脸了,不讨要回来桑家的脸面往哪搁?
      桑若若的眼角含着泪珠,手指捂着脸上贴着的绷带,鼻尖通红通红的,脆弱极了:“爸爸,皎皎她怎么能这么对三哥呢,三哥也是为她好啊,她就算是不领情也没必要下这种狠手啊。”
      说罢她垂下了眼睫,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下来,她哭的梨花带雨,哽咽了一声:“我明天还要拍戏呢,这副样子可怎么去。”
      桑父心疼坏了,心中甚是窝火,愤愤道:“她都这么坏了,你还替她说话,你瞧瞧,这脸上都受伤了!她难道不知道你是明星脸有多么重要吗!”
      他心里暗忖着,这个桑皎皎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最后的脸面也不能给她留了,非得把她赶出航市不可!
      第二天,就是桑若若新戏开机的日子。
      她大早上就起来开始做准备了,在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粉。
      她现在看起来脸色苍白,眼眶和鼻尖通红的,再配上脸上的纱布,看起来楚楚动人又我见犹怜,像极了一朵被风雨蹂躏过的小白花。
      刚下楼,她就被闻讯赶来的记者们包围了。
      无数的闪光灯对着她不停地闪烁着,桑若若不由得抬手挡在了眼前。
      一个狗仔连忙提问,问题刁钻又狠辣:“桑小姐,今天就是开机的日子了,你现在的样子是怎么来的,会不会影响剧组的拍摄?”
      桑若若咬了咬唇,垂下了眼睫,一副欲哭又强自忍住的倔强小可人儿模样:“我很抱歉,脸上的伤是因为和我的一位亲人发生了一点误会,无意中造成的,我会去向王导道歉的,希望不会因为我的失误影响剧组的拍摄进度。”
      现场一片哗然,八卦杂志的记者们就像见到了肉骨头的狗,一个赛一个的激动。
      “桑小姐,能透露一下这位亲人是谁吗?”
      桑若若满含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她不是公众人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我们的私事,我要保护好她的隐私的。”
      “请问你说的是不是前两天网上爆料的黑心莲花桑皎皎啊!”
      还有人在穷追不舍地追问着。
      这是桑若若的经纪人出现,冷若冰霜道:“抱歉,这个问题无可奉告。”
      说罢,她就护着桑若若坐上保姆车离开了医院。
      这些采访很快就被放上网登上了热搜头条。与此同时还有人爆料亲眼看到桑家的佣人将与桑皎皎有关的一切物品都打包扔进了垃圾场,还附上了视频。
      更有匿名人士爆料称黑市上已经出现了桑家发布的关于桑皎皎的“通缉令”,誓要将其赶出航市。
      两件事同时发生,一联想,很快就抓出了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一时间网络上众说纷纭,但基本都围绕着桑皎皎恼羞成怒,心思歹毒再次出手想要谋害桑若若。
      吃瓜群众纷纷表示,豪门世家的故事就是精彩,简直是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现在只要是有关桑家的新闻下面的评论全都是辱骂桑皎皎的,内容简直不堪入目,更是有人开通了“桑皎皎赶快去死”的超话。
      好在桑皎皎这时正在家里养病,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网络暴力之中。
      枭月烬赶在她之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直接切断了家里的网络,隔绝了能让她得知这些事的一切途径。
      桑皎皎只觉得奇怪的很,难得枭哥不在家里一边葛优瘫一边追剧了?而去……
      她眼神亮晶晶的,兴冲冲地凑到了枭月烬的面前:“枭哥,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呀?”
      枭月烬斜睨了她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嗤笑道:“就知道玩,说吧,你想做什么。”
      桑皎皎嘿嘿一笑,一副小机灵鬼的样子,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摇啊摇,撒娇道:“我带你去马场玩好不好呀,我的小马买下来以后你还没见过呢,过几天它就要去参加比赛了,我带你去见见未来的冠军马!”
      他丝毫不给面子,毫不留情地嘲笑着:“桑皎皎,有自信是好事,但你要有点自知之明。”
      桑皎皎不开心的嘟起了嘴巴,都能挂个油壶了。
      “你要想去就带你去。”
      枭月烬随意地胡撸了一把她的狗头,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桑皎皎一副生怕他后悔的样子,饭都不吃了拽上人就走,枭月烬也干脆任由她胡闹。
      到了马场,桑皎皎就把她心爱的小马带了出来。
      这是匹性格温驯的公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眼神总是泛着温柔的光,跑起来的时候却绝对没有辜负它良驹的身份,又快又猛。
      桑皎皎当时可是一眼就相中了它。
      她开心的把马迁过来溜了溜,骄傲的叉着腰,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豪,笑嘻嘻道:“枭哥,快来见见我的白马王子!”
      枭月烬脸上挂了几道黑线,一脸无语地看着她:“这马叫什么名字?”
      桑皎皎特别认真地回答:“就叫白马王子啊!”
      枭月烬看着她那讨喜的小模样,忍不住上前掐了掐她的小脸蛋。
      桑皎皎双手抓着缰绳,一脸认真地教导着:“你的两只手要分别抓紧两根缰绳,缰绳的一端用大拇指按住,另一端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紧。”
      她亲自做着示范:“诺,就像这样,你一定得放松,不要太紧张了,不然马儿也会跟着紧张的!”
      桑皎皎侃侃而谈,说完还不满足,催促着枭月烬上马,想亲手教导他。
      枭月烬抽了抽嘴角,也不揭穿什么,只听从她的指挥翻身上马,乖巧的坐着。
      桑皎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觉得他那流畅的动作有什么不对。
      但……桑皎皎居然想要坐到他身后带着他骑马。
      枭月烬顿时黑了脸,被一个女人载着骑马?
      这小家伙娇小玲珑的,还没到他胸口那么高,想想她把自己圈在怀里的样子,枭月烬脸色更差了。
      他一言不说的下马将桑皎皎打横抱起放到马上,不顾她的不情愿,将她圈在了怀里手抓着缰绳,小腿用力敲打了一下白马王子的肚子两侧,他们就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哎哎!”桑皎皎的反驳无效,撇了撇嘴,本来还想大显身手一下,让枭哥见识下她的厉害呢!现在只能被圈在怀里了。
      马飞奔出去,来到林子后。
      这时马儿突然失控了,完全不听指挥,直接狂奔向林子里冲了进去,枭月烬皱眉,直接踩着马脚,强制勒住马,在马更要失控的一瞬间,枭月烬已快速的抱着桑皎皎从马上跳下来了。
      看着眼前浓密的森林,枭月烬双目一寒,掏出手机,才发现这个鬼地方居然没有信号。
      他按了下耳朵上戴着的耳钉,那其实是一个紧急联络装置,但是此时也失灵了。
      这个装置采用的是特殊材质,与天上的某个卫星直接联通,除了几个相关人士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分明是有人针对他设的套。
      桑皎皎站在一旁,小脸板着,一次两次的,这件事绝对和桑家脱不了干系!
      她握紧拳头,咬紧了牙关,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桑家究竟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
      这件事的确是桑家的手笔,马场的幕后投资人就是桑家,她还懵然不知这里就是桑家的地盘。
      两人只能依靠自己寻找着回去的路,枭月烬一手牵着马,一手护在桑皎皎的后腰处。
      就算找不到回去的路,能找到个有信号的地方也行呀。
      这时,枭月烬的脚突然踩到了一截断裂的树枝,居然有一条小蛇窜了出来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脚踝。
      那里顿时就出现了两个血窟窿,还隐隐渗透出了几缕黑血。
      桑皎皎一时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脚踝处传来隐隐的麻痛,枭月烬脑袋也隐隐的眩晕着,他虚弱的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去,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坏了,这蛇应该有毒!
      还好她以为枭月烬第一次骑马,随身带了点纱布和云南白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