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被扭曲的人生
豹哥眯了眯眼,眼神里有凝滞和恍然大悟,他看着麻六,这个跟了他六年的手下,原来隐藏的如此之深。
“任务是你下的?”
“对,也不对,现在开始我接手指挥权,钱,会在指定时间里汇入你账号,现在把这个给她注射进去,豹哥,你是聪明人,主人很欣赏你。”
麻六提到主人两个字时,语调透着崇拜和恭敬,仿佛被主人欣赏,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情。
豹哥握紧手里的枪,他最终还是将枪收起,走过去从麻六的手里接过针筒,对上苏碗恳求的眼睛,豹哥眼神不动,动作粗暴的将苏碗按在石头上,举着手里的针筒就扎了下去。
胳膊上传来刺疼,苏碗感觉到液体被推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条蛇紧盯着苏碗,仿佛她只要挣扎一下,它立即就会咬她一口。
苏碗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夜幕,感受着山风吹过脸,带起一片凉意,没想到多年后这个场景又重现。
“你是不是在想陆梓豪会来救你?现在他的尸体应该是已经成了我宠物们的窝儿了,他的肉那么有弹性,我的蛇儿们一定会很喜欢的。
等你死了,我的小青也会在你的身体里做窝,我会把你的内脏一件件的取出来,喂给它吃,不会浪费掉的。”
陆梓豪已经死了?苏碗眼睛酸涩的厉害,一股悲恸从内心深处涌出来,他还是因为救她死了,如果知道是这个结局,她当年就不要被他救了。
眼泪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流下来,因为她死了那么多人,她背负的太多太累了,可是她不甘心,那个躲在阴暗的角落操控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药物完全推进苏碗的身体里,她全身无力的瘫靠在石头上,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她知道药效开始在血液里扩散。
在失去清醒的意识前,苏碗想要知道幕后的那个人是谁。
“麻六,药已经注射了,你也不用在害怕我会逃走,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真名吗?还有是谁操控的这一切,或者是你压根就不敢,也没胆儿。”
“我不敢,我没胆儿?呵呵呵,为了报仇,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初我连杀个鸡宰个鱼都不敢,可是为了报仇,死在我手里的人都成百上千,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知道我最喜欢做的事儿是什么吗?就是折磨一个将死之人,看着那想杀我又杀不了的眼神,真是痛快,就像是你现在的眼神一样。”
麻六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对着苏碗低头,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怎么折磨那些恳求他饶命的人,连着那条蛇也跟着游弋着身体。
豹哥沉默的站在一边,他此时突然就明白苏碗之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什么做个明白鬼,都是忽悠,就想现在明确的以弱者之势激麻六,寻找他的弱点,不管是拖延时间也好,还是濒死挣扎也好。
豹哥倒是挺佩服苏碗的聪慧和镇定,也难怪会入了夜北霖的眼。想来在多年前,夜北霖就毒眼的发现了这点吧。
“我将他的肠子一点点的当着他的面勾出来,放进锅里,加上辣椒,盐,味精,当煮的八成熟时,在放到油锅里煎炸,那味道,绝对的让人回味无穷。”
麻六说到后面,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下,眼睛冒着光的看着苏碗。
苏碗肚子一阵翻搅,不只是疼,更是惊悚,她感觉自己的肠子正被一点点勾出去,煮掉,煎炸。
眼前的麻六不只是穷凶极恶,更是一个可怕的变态,他接下来的声音越发的让苏碗难受。
就连豹哥都掩不住的想吐,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这样可怕的人相处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我觉的对生命最美好的诠释,就是吃掉它们,喜欢鱼,吃下去,喜欢鸟,吃下去,喜欢你,我也会一样的对待你,包括……”
麻六没说完,而是眼睛看了一圈,余光最后结束在豹哥的身上。
豹哥顿时觉得全身一紧,感觉自己都成了麻六餐盘里的一道菜。
“当然,我对敬畏的人,是不会有口腹之欲的,豹哥请放心。”
麻六不说还好,这一句解释反而让豹哥更加的不安起来,感觉自己的肉已经被咬走了一块,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肠子和心肝脾肺肾。
之前麻六就好这口,走哪儿都点爆炒猪心猪肝,还带着他们去吃过私厨。
豹哥当时吃的很香,也没多想,此时一回味,豹哥顿时毛骨悚然,希望那些吃下去的都是猪心猪肝,否则……豹哥只觉得肚子一阵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苏碗突然庆幸自己之前就吃了点压缩饼干,现在也没什么吐的,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一点理智,继续追问下去,她感觉就要碰触到真相了。
“你要报什么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呵,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当年要不是你,你害死了那个男人最疼爱的儿子,我又怎么会被他找到,逼迫我做了一个魔鬼。
从我生下来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孩子,我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我爸爸喝醉赌博,喝醉了,打我,赌输了打我,他一喝就醉,一赌就输,我爷爷奶奶为了保护我,被他活活打死。
等我好不容易长大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你竟然把那个男人和我妈生的儿子弄死了,所以他就找到了我,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麻六越说越激动,盘在他肩膀上的蛇也变得暴躁起来,不断的想要去攻击苏碗和豹哥,周围也陆陆续续的有蛇游弋出来。
饶是豹哥都看得惊悚,他眼角余光扫到苏碗,发现她虽然痛苦,但是并没失常,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
苏碗记得之前度假山庄洗手间里的那些蛇,她就被咬到过,如果不是后来夜北霖救了她,她早就死了,现在想来那些蛇也是麻六弄来的吧。
“他逼我抢劫,杀人,还竟然冰冻了我奶奶爷爷的尸体,等我后来知道自己那些天吃的是什么的时候……”
麻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嗓子眼里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其实他不说下去,豹哥和苏碗都已经清楚了。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苏碗是深有体会,她等着麻六情绪平复下来,一边不断的用石头尖锐的棱角弄出伤口来,用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
药效这次似乎没那么的快,她却感觉这药效特别的凶猛,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