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谁在她的梦里
“为什么不行?他就是奔着我来的,而且为了我和你起冲突,你已经被他放在敌对位置,你怎么去查清楚这一切。”
苏碗急了,她已经等不及,更不想什么事儿都受到他的禁锢和限制。
“说好的,什么事儿,我们一起面对和解决,你还要我帮你查出你身边是谁背叛了你。”
“对,你还没帮我查出来,所以现在你还不能去管莱昱的事儿。”
夜北霖顺着话题,就将苏碗的路给堵住了。
“现在已经确定肖百合的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你可以放心的在我身边,做我的助理了。”
生活助理!他需要她每天每晚都在自己身边。
尤其是苏碗现在身体里的药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夜北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在她身边,会怎么样?
任何一个男人碰了她,他都会想灭了对方。
苏碗眨了下眼睛,她什么时候做他的助理,等等,那是多久前的事儿了,他还想困着她不成。
“我辞职。”
“合同里规定,不能因为任何私人原因辞职,否则就要赔偿金给公司。”
“那我赔偿好了。”
苏碗双手一摊,反正就是不能在任着他压榨了,她要自由。
夜北霖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开始任性,霸道的小女人,勾了勾唇角,点头,答应了。
“一千万,什么时候交了什么时候离职。”
“怎么可能是一千万,当时是一万……”苏碗突然意识到什么,脑子断片了。
当时她着急陪着夜北霖出差,并没仔细看合同里的内容,只匆匆扫了一眼,似乎一和万之间,还有个字。
这简直是陷阱,看着老实的魏行海,竟然也是个老奸巨猾的。
“总之你不能强迫我,我没钱。”
“那就上班。”
夜北霖干脆利落,也不给苏碗在较劲的机会,转身刚要离开,视线掠过她的身后某处,一抹诧异闪过他眼底。
看着苏碗也要转身,他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去。
另一只手则越过她,夜北霖将那张鉴定结果拿到了手里,手腕一转就进了他的衣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松开她。
苏碗的嘴巴已经麻木,她都能感觉到血腥味,缺氧严重已经晕乎乎的,得到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和夜北霖的距离。
这一次夜北霖倒是没难为她,任着她躲的远远的,只是在看见苏碗用手去擦嘴巴时,他的视线腾的眯紧,变得危险。
苏碗被看得动作僵硬,最后硬生生放下了手,好吧,他武力第一,他厉害。
等两个人离开时,苏碗才想起自己之前似乎还多做了一个鉴定,她转头看过去。
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她记错了?
夜北霖将苏碗的神情看在眼里,一抹精光和疼惜闪过,抬手为她撩顺了头发。
“傻,走了!”
你才傻。苏碗心里腹诽,脸上是憋屈的表情,她哦了一声,脑子里还在转悠着,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这个问题,绕在她心头好久的时间,直到某一日真相大白。
苏碗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夜北霖的腹黑。
肖老爷子派人去堵夜北霖,还真是堵到了,可惜没留下人。
当老爷子得到消息赶过去时,眼睁睁的看着夜北霖扶着上车,车子开远,最终消失在肖老爷子的视线里。
磨牙,握拳,跺脚!
久久之后肖老爷子才平息了心里的愤懑和无奈,终究是自己的孙女名不正言不顺的,哎,为什么就是夜北霖呢?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肖老爷子答案,包括肖百合自己。
爱一个人哪里能有理由,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楚,就是感情,最复杂的,也是感情。
亲情,爱情,友情……甚至仇人也会有兮兮相惜之情,却不阻碍将刀子扎进对方的身体里!
而此时在医院的病房,林奇妙躺在床上睡的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酒吧的包间里。
她被路西法紧紧的拥抱着,他的手很热,带着滚烫的温度,落在哪里,哪里就被灼烧,她的身体颤抖着,无处可逃。
林奇妙挣扎着,呓语着,想清醒过来,可是眼皮沉重,撑不开。
“不要,你不是……路西法,放开我,不是,路西法,你在哪儿?”
来救救她,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梦,有些不对劲,还是她太执念了?
恍惚里,她听见一个声音,似真似幻的在她耳边响起。
“真的不是吗?呵!”
那一声淡淡的笑,凉薄,清冷,透着一股无情和阴沉的味道。
这声音?让她惊悸,害怕。
“是谁,你是谁?”
没有回答,她却感觉到脖颈突然传来疼痛,偏偏的她就是清醒不过来,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着对方折腾。
是梦吧,一定是梦。
她要醒过来,这梦太可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奇妙才清醒过来。
病房里很安静,她睁开眼睛,特护不在,只有她一个人,一切看起来和她入睡前没什么两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她说不上来是花香,还是香水的味道。
扶着额头,林奇妙从床上坐起来,身体酸疼的厉害,尤其是某处她一动,立即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了?
难道之前的不是做梦?林奇妙的脸刷的就没了血色,她不顾一切的下床冲进洗手间。
镜子里清晰的映出一张惨白的脸,她颤抖着手将领口往下拉去,露出一个清晰的印记来,这是……
梦里那个家伙留下来的,不是梦,他来过自己的病房。
林奇妙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上,究竟是谁,那个人是谁?
“啊……”
“林小姐,你怎么了?”
特护听见声音冲进来,就看见林奇妙不断的用头撞墙,血已经流了一脸,特护急忙奔过去抱住林奇妙。
“来人啊,医生,快。”……
满脸是血的林奇妙被医生打了针镇定剂,才安静下来,她的眼神涣散,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随后没入她的头发里,消失。
楼下,一个身影慢悠悠的走远,阳光落下来却像是永远也照不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