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快扶我去吃药
夜北霖连着踢了两脚,又给了扑过来的陆以诚一拳。
这动作牵扯到他后背的伤,疼的夜北霖额头上的冷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却站的笔直,一双漆黑的眼睛鹰兀般看着陆以诚,眼底杀机浮现。
陆以诚被看的惊出一身冷汗,这是闹得哪儿样?
顾不得嘴角的血渍,陆以诚巴巴的开口:“北霖,夜总,我最近可是掏心掏肺的为公司奔波,你就是要弄死我,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想要个明白是吧!”
夜北霖磨牙,腮帮子吸着冷气,大手一把扣住正要离开的苏碗,铁钳般的手劲儿并没弄疼了她,却也将她禁锢住。
“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陆以诚记得夜北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动过心思的女人,只有苏碗,原来绕了以前夜北霖是看上他正泡的美人了。
啧了一声,至于吗!
“夜总,既然是你看上了,那我无话可说,如果她能让你忘记了苏碗,我……”
另一边,魏行海摇头,已经不能直视的捂上了眼睛,第一次知道陆以诚笨起来,可以和乌龟较一高下,哦,不,乌龟都比他聪明,最起码遇事儿脑袋会缩龟壳了。
终于看不下去了,魏行海出声提醒了陆以诚:“夜总,夫人,陆经理刚才出去应酬喝多了。”
“我没喝多。”陆以诚摇头,表示他很清醒,他目光直直的看着一声红裙的女人。
终于他看清了夜北霖怀里的她,苏碗,竟然真的是苏碗!
染了头发,烫成波浪,画着精致偏妩媚的妆,一身完美勾勒她身材的单肩红裙!
难怪他没认出她来,陆以诚觉得自己要眼瞎。
“嫂子,我喝多了,而且最近脸盲症犯了,快,华助理,扶我去吃药。”
陆以诚一副虚弱无比的模样,仿佛一阵风来就能把他吹走。
华依柔看的津津有味,她还没过瘾,尤其是陆以诚猥琐、呆蠢、扮弱……无隙缝转换的流畅自然,如果他去演戏,定是要拿奖的。
最虚伪奖!
她还没看够,自然不愿意给他台阶。
“陆经理,刚才我们只是签合同,没喝酒啊,而且您竟然有眼盲症,今天您还辨认出了十八张网红脸,叫得出她们小红小绿的名字,另外……”
“另外你晚会还的陪我去洽谈个合同。”
陆以诚咬牙切齿的警告着华依柔,别得意的太早,她可是还在他手底下混着讨生活。
华依柔撇嘴,好吧,她过来扶他就是了,果然是个软脚虾,一遇上大boss就歇菜的鸟儿,她微微抬头,视线不着痕迹的掠过夜北霖的侧影,他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是不舒服吗?
心思浮动之间,华依柔就感觉胳膊一沉,接着就传来疼痛,还有陆以诚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讽刺警告的声音。
“你该不是还窥觑夜总吧,华依柔,你也不看看你这戴罪之身,配吗?”
呵呵呵,华依柔眯眼,对着陆以诚冷冷的笑着,尽是嘲讽之意,接下来的话却充满了惊讶。
“陆经理,我答应去帮你买那种药就好了,只是吃多了真的伤身体啊。”
哪种药?
陆以诚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恨不得立即掐死华依柔,他的手也到了她的脖子上,却没真的用力掐下去,而是结实的将自己的体重都压在她的身上。
另一边,夜北霖的手勒着苏碗的胳膊,将她几乎是强制的拉向电梯,此时的夜北霖都是靠着一股劲儿绷着才没晕死过去,他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濡湿,血腥味弥漫开,他却混不在意。
苏碗脸上是淡定的微笑,并不在意夜北霖的动作,她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这么浓烈,伤的不轻啊!
两个人一进电梯,夜北霖直接倾身将苏碗压在电梯壁上,将她整个困在他和电梯之间。他已经撑不到带她回别墅,只能上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苏碗微微眯眼,如倦怠中的波斯猫般看着夜北霖。
莱昱让苏碗来执行任务,却没告诉她具体要怎么做,苏碗只能凭借记忆,依循着本性。
她发现自己对夜北霖的靠近是抵触的,可是心里竟然还隐隐的有点渴望。
这个失控又莫名其妙的感觉让苏碗茫然,不过任务为重,她摇头,将那些要操控的感觉抹掉。
夜北霖的呼吸加重,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小脸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他怀里。恍惚里她好像要远去,他一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就吻了下。
电梯门打开,一路从楼梯跑上来的魏行海眼睁睁的看着里面正旖旎的一幕,他急忙伸手挡住眼睛,正担心着打扰了夜总的好事儿,会不会被发配去挖沙子,就听见一声闷响响起。
魏行海小心的偷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夜北霖整个人倒下去,如果不是苏碗及时的扶住了他,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此时夜北霖的后背已经被血湿透。
很快,林飞就提着医药箱赶了来。
原本夜北霖就伤的极重,得知有苏碗的消息,不顾伤口还没好就赶了来,对陆以诚出手撕裂了伤口,又撑着带苏碗进电梯,耗尽了最后的一点意志力,他的手一直握着苏碗的手,她想离开,却根本不可能。
她试着掰开他的手,发现他握的很紧,即使昏迷着,被打了麻药,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
苏碗想了想,没在挣脱,而是看着林飞给夜北霖处理伤口,那伤口看着狰狞,血肉模糊,要清洗伤口,重新要上药,苏碗静静的看着,眼底平静无波。
林飞一直忙着,也没精力去注意苏碗,魏行海打下手却注意到了,心慢慢的就沉了下去,这次回来,大少奶奶明显不一样了。
以前苏碗即使待在夜北辰身边,和夜总划清界限,她的脸上是有情绪的,她在看着夜北霖的时候,眼底还是有波动存在的,可是现在她笑着也好,皱眉也好,甚至是面无表情,仿佛都带着一层面具,不是她。
苏碗被莱昱掠走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她身上?她为什么又会在现在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