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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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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节
      可如今自己说得好听,是帮着官兵取下的陈留城,若当真追查起来,自己可还是那个贼首的弟弟。心中虽觉得不太痛快,却也只得就这么认了,便跟在那个开门的婆子身后,一同走到一处偏院之中。
      “这位公子,你今夜就歇在这个院子里吧,我这就去吩咐人,将饭菜给你送到这里来。”婆子说完,转身离去。
      他只得推开房门走入屋内,点上蜡烛,看这屋内倒也收拾得一尘不染,显得十分干净,只是总感觉这屋内有一股子阴森之气,也不知道是由哪来的?管他呢?想自己也有几条人命在手,又怕的哪门子鬼怪来?
      等了一会,那个婆子将饭菜都送了来,而后是关上院门就此离去。吃罢了饭菜,把火烛熄了这便躺下睡觉。可躺在床榻之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望着窗外被月光映到窗纸上的树枝,随着夜风摇摆个不停,看那样子倒也极像是一个吊死鬼,正伸着爪子往这厢而来。
      正在胡乱想着,忽听得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女人闪身钻了进房内来。就见这个女人一声不吭,就脱掉身上衣裙登上了床榻,一把将李友给紧紧搂于怀中,上下其手起来。
      李友吃了一惊,又抹着女人身上冰冷冷的,心内更是往那不好的地方想。急忙就要将之推开翻身下床逃走。却听到耳旁这女人低低声音道:“公子莫怕,妾室乃是王老爷的第三十房侍妾,因见公子深夜孤寡一人,特来相陪,还望公子怜惜,能与妾身共度这一夜的良辰吉日。”说完了不由李友反驳,早已腾身而上。
      听见这女人如此说,李友惊恐之心方去,色心顿起,任由着女人-跨-坐-自己身上。一夜倦怠,天色微明,做了一夜风流梦的李友,慢慢睁开双眼,本想仔细看看,在自己身旁躺着的这位王老爷的侍妾会是何人?
      可借着窗外的光色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就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直想往外吐,却又吐不出来。再看那位侍妾,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对着李友蔚然一笑道:“公子果真是好体力,这一夜可是妾身这几十年都不曾享用过的。如公子对妾身果真有意的话,便向我们老爷说一声即可。”说罢,脸上做出一副妩媚相对着李友亲来。
      望着这张皱纹累累的老脸,李友一下就认了出来,正是昨夜把自己引到偏院的那个老婆子。闹了归其,自己是与她一夜的颠-鸾-倒-凤,如今这个亏可是吃大发了,再要被有心人所知而流传了出去,自己这张脸还往何地搁?
      李友是慌忙翻身下了地,抱起自己的衣袍,赤着身子就此冲出了跨院。刚出来,却正好与几个人走了个对面,为首一人,正是那位王保财王大老爷,此刻正由人搀扶着,不住的上下打量着自己。
      “这不是李公子么?昨夜我这老眼昏花的,又恰值深夜到还没有认出来是谁?怎么?这一大清早赤-身-裸-体的,莫不是要上河里洗澡不成?”王保财一面不怀好意的笑着,一面对其嘲讽说道。
      听了这么一番挖苦的话,李友也无心与这王大老爷反唇相讥,如今最主要的是及早离开这所院落才是。急忙打开了大门,猫着腰就窜了出去,身后传来王保财冷冷的声音:“欢迎李公子随时过府来留宿,老夫可尚有不少的侍妾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无耻以及
      第一百三十四章[哭]待那个李友跑的连影子都见不到了,王老爷这才慢慢转过身,对着身后一个婆子笑着问道:“这一夜可倒是便宜了你了,与老爷说实话,是不是觉得十分受用呢?哈哈哈,一会自己去账房领十两银子的赏去吧,毕竟也辛苦了这半夜?”王保财越说越觉得好笑,便仰着头一路哈哈大笑着,任由丫鬟们搀扶进大厅之中去。
      等出了这巷口,李友顾不得街上,那些早早起来的行人如何看待自己。手忙脚乱的把衣袍都穿戴好了,又将头发胡乱的扎了起来,随手挽了一个发髻,又在街边寻根草根插上,就急急忙忙的奔着一所十分僻静的街巷奔去。
      等转过了七八条街巷之后,确定自己身后并无人再悄悄地跟随,李友方又转过一条街道,走入一条胡洞里的一处十分僻静的院门跟前,停下了脚,四处望了望,抬手便轻轻扣打了几下门环。
      “门外是何人?此处院落已然售出,若是来寻主人家的人,可到东门处去寻。”院中一个男子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李四是我,李友,我大哥昨夜可还好么?伤处可曾寻个郎中换过药了?”李友压低声音对着院内问道。
      吱呀一声,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往外探了探头,见果然是李友站在院门跟前,这才放下心,对其言道:“大公子如今这身上的伤,可也倒不是十分的严重。却因昨夜这外面兵荒马乱的,小的们一连走了五六家药铺,也没有叫开一家药铺的门,把郎中请回来给大公子看伤,还望二公子多多恕罪。”那个家丁一边说着,一边把院门开的大了一些,好让李友进来。
      听了家丁的这几句话,李友不由面色陡然一变,急忙对其问道:“那伤口上的血可曾止住了么?”见李友变颜变色的对自己问道,那个家丁也知道,他是担心李岩血尽而死。可那能让人就这么流一夜的血,而不施救治?
      急忙把院门掩上,对着李友回禀道:“回二公子的话,如今血倒是止住了,只是这伤口,小的们实在没法子处理。这不,你即使不来的话,我也正打算出去给大公子请一位郎中来,好看看身上的伤势。”说完盯着李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现在就出去将郎中给找来?
      “郎中么?到先不忙着去找,待我进屋内先看看我大哥的伤势再做道理。”李友话一说完,抬腿就往屋内走,并不是其不想去找郎中来给大哥瞧病,而是怕郎中由这回去之后,在万一走漏了风声,引来官兵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刚刚走进房内,便看到大哥李岩此刻正斜躺在床榻之上,身旁坐着那位红娘子,手中端着一个粥碗,正在给其喂饭呢。见此情景,李友倒也十分佩服这位大哥,真可谓是艳福不浅。
      听见有人走进屋里来,床榻上坐躺着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往门口望去。可当李岩看清楚了,由外面进来的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那个想将之千刀万剐的二弟李友,不由顿时火冒三丈。
      一把推开粥碗,致使粥碗正泼洒在红娘子衣裙之上。可李岩早就顾不上这些,伸手就在床榻上,四处摸索着自己那把随身的宝剑,想一剑就将这李友斩在当场,只是这动作稍微剧烈一些,伤口就此迸发,顿时又跌倒在床榻之上。红娘子见了,急忙寻东西去为之包扎伤口,边回头对李友喝道:“李友,你若还念着一点兄弟手足亲情的话,便速与你家兄长请个郎中来瞧瞧伤口。亦或是,你将我们夫妻二人往官府那边一交,也好能给你换一顶乌纱回来荣耀乡里。”红娘子软中带硬的几句话说完,是在也不去理会身后的李友,只顾着去给李岩处理新崩开的伤口。
      听了这几句话,李友也深觉脸面无光,心中也生出几分愧疚。正想末头走出房门外,可就听李岩大喝一声,急忙扭头望去,却见一个黑乎乎的物件迎面飞来。急忙用手一挡,耳中响起哗啦一声,紧跟着就闻到一股尿臊味直冲嘴鼻。这时才发现,原来李岩劈面所投掷过来的,是一把瓷尿壶。
      “大哥,可真有你的,居然拿这东西扔我。要实在说起来的话,小弟这也全都是为了大哥你好。若不是这样,那昨夜小弟将你往史大人手里一交岂不爽快,何用劳神费力的还在官府面前处处遮掩此事?还甘冒杀头之风险,将你与大嫂救到此处?大哥,别的小弟今日也不多说了,待我先与你去请个郎中来瞧瞧伤口,而后你与大嫂,可趁城中盘查不严之时,自行离开也就是了。兄弟我如今也就这么大能水了。”说罢,李友是转身就此走出门口。
      “李岩,兴许你我误会了二弟,也未尝可知?莫如我将他召唤回来,你再仔细的问问他?莫要再屈枉了他。”红娘子见李友说的话倒也十分坦然,心内不由对此有几分疑惑,便低声对着李岩询问道。
      “问那个畜生什么?问他因何与官兵里应外合破了陈留城么?还是问问他,四弟三弟如今又身在何处?还有咱们的大首领唐枫,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杞县,听闻我含冤入狱是二话不说,率领二来等诸人砸牢反狱将我李岩救出来。可现如今,我那个好兄弟,却把人家给逼出陈留城,闹得官府四处捉拿与他,如今还不知道他怎样呢?”说完这些,李岩更是痛悲交加,一时思念起如今不知所踪的三弟,就哭上几声,想起年纪轻轻便战死的四弟,更是悲痛欲绝。
      若是依着红娘子的主意,这个唐枫当初就不应当去扶保与他。可现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最为关键的,就是如何才能出的了这陈留城去?眼下陈留城四门设下重兵防守,严加盘查着过往的百姓,想混出城去,看来势比登天。
      终于将李岩伤口上的血重又给止住了,可忽听得院门一响,工夫不大,走进一个挎着药箱子的郎中来。随之门口一个脑袋探了出来,不住地往屋内张望,正是适才离开的李友。
      那个郎中待将李岩后肩胛骨上的破布扯下之后,一见到伤口,就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轻声言道:“这分明便是箭创呀?官府如今可是有令的,如见有人受了刀剑之伤,当即刻汇报与官府,否则就以同罪论处。这我可不敢给医治呀?”这个郎中说完,却就要收拾药箱站起来离开这里。
      “郎中且慢,我们本是寻常的百姓,绝非是那些造反之人。只是昨夜,我夫妇二人由我娘家返回自己家中,我夫婿不慎被流箭所伤,这才吩咐家弟去喊先生过来,为之医治一番。先生但请放心,诊金必多与往日数倍。”红娘子一面说着,一面由枕下摸出二十两纹银出来,递到郎中的面前。
      这郎中看到白花花的雪花纹银,稍作沉吟,这才点头道:“也罢,医者父母心,但应救人于危难,且从救治。还有一事想劳烦令弟一下,因我不知是医治箭创,我家里自有一副好药就不曾带来,还得让他去跑一趟,只是不知可行?”郎中说罢,双眼盯着红娘子,心中猜测着,这个女人会不会同意自己所言。
      “李友,你就莫要在那里神出鬼没的,你可听见了郎中先生的话了么?速与你哥哥去跑这一趟,可莫要让先生等急了,人家可是还要回去坐堂呢?”红娘子语气阴寒至极,听得郎中头上不由渗出一层冷汗来。
      “不急,不急,夫人请放宽心,今儿如不将他的病治好了的话,我是哪里都不会去的。”郎中信誓旦旦的对着眼前这个女人保证着,可眼睛却时不时溜向床榻之上,在床尾一边竟露出了一个剑柄。再看这身穿红衣服的女人和躺在床榻上那位的衣袍之上,全都沾满了斑斑的血迹,心下对此以了然于胸。
      过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到李友满头是汗的奔进屋内,把一个纸包递与郎中的手中。郎中接过来纸包,将其打开里面不过是一包黑色的药面。也不知这东西是由什么药材磨制而成?居然是黑色的。
      就见这位郎中,把药面均匀的撒在李岩的箭创之上。然后侧过头对着红娘子询问道:“夫人可有折扇?如有的话,速速取来一把与我急用。”说着就等着红娘子理自己的茬。这一句话,听得房内几个人都不由一愣,此已是深秋季节,哪里有人在把玩折扇的?
      门旁的李友听了,眼珠转了一转,忽记起在这灶旁有一把草扇。急忙奔过去寻找出来,给这郎中送到手里。就见这位郎中,接过草扇看了看,低语了一句道:“也罢,就用它吧。”话一出口,紧接着就扬起手中的扇子,给李岩的后肩胛骨上的箭创用力的扇起了风。
      第一百三十五章情谊恩仇
      第一百三十五章他这一手,令在场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红娘子一把抽出床边的那把宝剑,李友见了急忙先奔出门口去。可就见红娘子却将手里的宝剑指向那个郎中,对其厉声喝问道:“你莫不是怕我家夫君不死么?竟敢用扇子来为其扇风?”说完便欲举剑。
      “夫人慢来,此乃是我家不传之秘,这里有个名堂,此药名唤‘铁扇散’。只有用扇子极力的扇它,这药效才行发得快,伤口也愈合的快。如夫人不信,可站于旁边静观,如此药真是不好用的话,即可将我一剑杀了。”郎中嘴里说着,可手中的扇子却是不停地扇着。
      可也怪了,就见那伤口真的渐渐地萎缩了起来,逐渐的形成一处淡淡的疤痕。那郎中此时把扇子随手一丢,傲然的看了看红娘子,转身收拾起药箱,将之挎于身上迈步就往外走。
      “多谢先生救了我家相公,请先生慢走,妾身因还需照看病人就不远送您了,就让我家小叔代为送送你。”红娘子说完了,扭过头去看了看,此时正倚着门框站着的那位李友。
      听了红娘子的所言,感觉其话中之意分明是不在于自己计较从前的事情。如她要这般说的话,那自己大哥是不是也能就此放过自己?李友偷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大哥李岩,见其微阖二目,似乎已然睡去,便对着红娘子点了点头,对着红娘子轻声言道:“那大嫂就多多辛苦了,小弟这便送先生出去。可是大嫂,这几日千千万万别离开此处,城内尚在到处锁拿你等,待过的几日,事情渐渐平息之后在离开此地也不算晚。不过,小弟今日要将这几名家丁带回各个府中去,今后小弟也不会总来的,以免被人察觉,就得靠着大哥和大嫂自己处处多加留意。不过,小弟已给哥哥和嫂子买了不少度日所需之物,都放于偏房之内,嫂子就自己多多操-劳吧。”这几句话说完,李友眼中竟忽然变得有些潮湿了起来。
      “大哥,我也不想将老三和老四的命送了,此并非弟之过,还望大哥能宽恕些小弟的罪过。兴许,自今日一别,弟便于兄长再无相逢的机会了。”对着床榻上的大哥话一说完,李友转身便出了门,去追送那位郎中去。
      听着李友的脚步声已然远去,床榻上的李岩这才慢慢睁开了双眼,双眸之中,似也蕴含着一层水气。见了他的这副心酸不已的样子,红娘子也自感觉心内不是很好受。便轻启朱唇,对着李岩轻声劝慰道:“公子如今只剩得这一个弟弟,还当真要与之恩断义绝么?妾身听了他今日所言,颇有悔改之意,公子又何苦在与自己较劲?莫非,当真盼着他被杀了头这才开心么?”说罢,便起身,抄起桌上的破瓷茶壶,给李岩去倒了一碗水,伸手递了过来。
      听了红娘子一席话,李岩手端着水碗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这两日为了自己衣不解带,终夜守候在自己身旁伺候着的女人,脸上也明显消瘦了一些,双眼外环也有了一圈淡淡的黑印,心中知道这是熬夜所至,不由也有几分心疼。定了定神,开口对其言道:“非是我李岩小肚鸡肠嫉恨着他,如今说宽不宽恕与他又有什么用?老三老四又去跟何人喊冤去?只是,我听李友话中语气,感觉到他近日必有凶险之事,唉,天造孽尚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随他去吧,如今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说完把碗中水一饮而尽,却挣扎着下到地上,红娘子急忙一把将其搀扶住。
      “此处不可久呆,你我还当想个主意混出城去方为上策。免得,即使他李友不肯把你我供认出来,可别人呢?一旦官府将你我画影图像在封赏了银子出来,在想出得城去可就没有这良机了。”李岩有些忧心忡忡的,对着搀扶着自己的红娘子言道。
      听了他这么一番话,红娘子倒也觉得其所言颇为有理,低下头略加思索,便抬头对着李岩道:“莫如你我搬到附近客栈中去住?似乎这也不可,那客栈之中来往人颇多,很快你我便会露出行迹。算了,待今日过后,明日你身子大好一些,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设法出的城去也就是了。”言罢,扶着李岩走出屋子,来到了院落之中。
      而那位郎中,自被送出了这座僻静的院落之后,却并不曾回到药铺。见李友送了自己一程之后,也就与自己告辞而去。郎中便站住了脚步,眼珠转了转,是立刻转身奔着城内临时衙门而去。因其与来的时候,已在店铺之中听自己手下伙计叨念过,有一位张远山张大人,临时掌管着陈留城的诉讼和诸多事宜。
      最为要紧的,是其听那个伙计说,官府昨夜就将画影贴的满街都是。并且上面还定了赏格,那位叫什么唐枫的,赏一千两白银要他的项上人头。其麾下有一位叫什么李岩的,赏格为八百两纹银。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足够自己在开两家药铺的了。即使自己不多开药铺,还可娶几个貌美如花的小妾回来,人这一生求个什么?不外乎吃喝玩乐,外加多讨几房小妾。郎中想到此处简直是心花怒放,立刻加快脚步往那临时衙门赶去。
      可在一个大街拐角之处,正站着一个人,冷冷的盯着郎中的背影咬了咬牙,便也跟在其身后追了过去。“先生先请留步,我家兄长的伤口不知因何缘故居然又崩裂了,还望先生在于我回去一趟,这诊银决计不会少于先生的。”李友假作气喘吁吁的,追到郎中的背后对其高声言道。
      这一句,将尚沉浸在美梦之中的郎中给唬了一跳。急忙停下脚步,转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这个人,见正是去请自己的那个李友,不由惊诧的对其开口询问道:“怎么会呢?我那可是家传秘方,是治一个好一个的,怎么到了令兄这里,却又会复发了呢?莫不是他在我一走,就剧烈活动了不成?”说完盯着李友的脸上神情,见其一副赤诚老实的模样,不似有假,心内越发的对此琢磨不透起来。
      听了先生的这几句话,李友急忙回言道:“先生倒是猜得一点不假,我家兄长不耐久卧,故此一见先生离开,又感觉身上无有大恙就下了地任意的活动身子,可没曾想到竟又将伤口给挣裂开了。所以,家嫂才打发我来追先生回去给在行医治一番,诊金绝对比上一次还要丰厚,以偿先生这往来劳苦。”说完了,眨着一双眼睛等着郎中的回语。
      听了这有理有据的回言,郎中想了想,心内合计着再去一趟,这自然是又得一笔银子。而后在抓紧时间赶到府衙,跟官府举报此人,在另外多得一笔银子,里外里,自己可就闹了不少的好处。想到此处,脸上倒是堆满了笑容对着李友言道:“无妨,我早就言过,医者父母心,这救人与危难的事情自不旁代。我就与你走这一趟也就是了,快走吧,莫要让令兄久候了,在使得伤口变得严重起来。”说罢,他倒是显得十分心急,自己再头里走着,径直奔着那所僻静的宅院而去。
      “呵呵,先生咱们这回不走那条路,那条路有些绕远,我带先生走一条近路,这样也可减少些时间早点到。”李友笑着对其言道。郎中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怀疑,也跟着笑道,“那就劳烦公子前面带路。”就见李友点了点头,再头前引着路,直走入一条偏僻异常的小巷之中,这才停下转过身子,望着跟过来的郎中是一阵的冷笑。
      郎中见其领自己所走的这条小巷,居然是一个呈口袋型巷子,只有一处口可供出入,再看其面上现出一丝狰狞神色,自家心内也感觉有些不好。勉强笑了笑,对着李友问道:“不知这位公子,何故把我引到这里来?令兄如今可在家中等着咱们呢。”说完,双眼往前后左右扫了一遍,想看到一个过往的行人,自己也好对其呼救。可因此处之僻静之极,素无人往来于此。
      “先生也莫要瞒我了,我跟在先生背后,眼见着先生要往府衙去的。若我不将先生叫住的话,就恐怕此时,先生早已带着官兵去捉了我家兄长去了。先生我说得可对?”李友言罢,伸手拽出一柄匕首,奔着先生便走过去。
      听了这一番话,情知自己今天是决计讨不得好去。郎中是转身就往巷外跑,可没等奔出去几步远,李友早就赶到近前,一匕首刺入郎中的后心,右手也借着机会紧紧捂住他的口鼻,令其不得喊出声来。
      慢慢将其放倒于地,举着匕首又对着前胸狠狠刺了几刀,紧跟着一脚把药箱给踢开,将里面的东西胡乱扔在地上,又在郎中身上把银子取了出来,最后将其身上仔细搜检了一番,居然又摸出两张银票出来,这自然是笑纳了。
      李友这才站起了身,如今无论谁来这里看,都会以为此不过是抢劫罢了。肯定不会联想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又低俯下身子,将其身上的绸袍扯坏几处,这才直起身子,转身出了小巷而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一杯毒酒
      第一百三十六章就让这个郎中好好躺在这里吧,自己当前最为要紧的一件事,便是出城走一趟开封府。自己可与那个凤姐有好几日没有得见,这心内还着实的惦记着她,或许想得最多的,便是她那一套出类拔萃的口-技吧。谁知道呢?自己还从没曾这么想过一个女人?或是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中。
      随意去寻了一个乡绅府上,以官府名义借了一匹快马,就此冲出了陈留城,抄近路直奔开封府而来。待进了开封城此刻天已近午时,腹中也感觉到饥肠辘辘,有心先去那所宅院去寻凤姐去,又担心她那处不曾与自己备下酒饭,自己最终还得单独出来吃。
      最后还是决意寻一处酒楼吃完酒饭,再带些回去与那凤姐,即使她吃过了,尚可留到她晚上吃,想到此处,拨转马头直奔着这开封府内最好的一处酒楼悦宾楼就奔了过去。
      到了酒楼门前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把马缰绳抛给门前站着的迎宾小二手中,自己则是趋步进了酒楼之中。刚走进楼内,便见这悦宾楼内四处悬灯结彩,木栏杆之上尽是缕空雕花,十分古雅且气派。
      被小二引道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没等开口吩咐,小二已然献给沏了一壶热茶上来。给李友斟满一杯茶之后,这才回头对着李友笑道“不知客官想吃点什么?本店可谓百年字号的老店了,有不少堪称绝艺的好菜,客官若是拿不定主意的话,小人给你引荐几道菜,你先听听这菜名如何?”小二说着,轻轻咳嗽一声这就要为其报菜名。
      “你这小二倒也有趣,不将菜牌子拿来我看,却非要报给我听?就不劳烦你了,这悦宾楼我也常走动的。嗯,我就随意点上几道你们这的头牌菜,但是有一样,每一道菜都给我做双份,一份送上来,一份与我装入食盒之内我好带走。先给我来,套四宝、清汤东坡肉,三鲜莲花酥、五香兔肉、五香羊蹄、酱瓜鸡丁。双麻火烧、芝麻翅中翅,再外加一条黄焖鱼,就这些吧,记着点,放入食盒之内时,可莫要与我串了菜味。”吩咐完了,便坐于桌前,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这杯中的铁观音。口中不由得回味甘甜,口齿留香,感觉这茶的味道倒醇厚甘鲜,稍带蜜味,鲜爽回甘。虽不是十分上等的好茶,倒也颇为不易了,毕竟上等好茶还需上茶楼去慢品方可。
      一边细细的品着茶,一边往留下四处望着,就见一顶绿呢小轿,迅速的从街上走了过去。轿帘被风吹起一瞬间,隐隐约约似乎看到轿中,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只是面上罩着一层轻纱,看不清面上长得如何?李友有些失落的,一直盯着那顶轿子转过了街口,似是直往城门那面而去。
      只得将目光收回,心中可惜又失去一次点评美人的机会。这坐于酒楼之上,李友心内最为得意的,便是坐在楼上,点评这楼下过往的女子相貌是丑是美,此也为其闲来无事之时的一件乐事。
      酒菜如流水般的摆了上来,其腹内早已饿得狠了,抄起筷子便吃起来。酒足饭饱,会过了银子,是提着早已装好的食盒下的楼来,将食盒先于小二提着,自己则飞身上了坐骑,接过食盒催马直奔凤姐的宅院而去。
      可到了院门口,却见院门之上早已落了锁。看来已是人去屋空,只是不知道凤姐是有事临时出去的?还是就此一去不归?
      李友满腹狐疑的下了马,走到院门跟前,扒着门缝往里看了看,见院中一切如常,并不增看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想了想,干脆拧开锁头,推开院门牵着马进到院中,将马栓好了,坐在院中石凳之上,等着凤姐回来。
      午后的阳光并不因已是秋日而减免半分,依旧是那么火辣辣的投射在院落之中。足足等到了,天以致申时之时,这凤姐却依然不增回来,李友站起身来,干脆走进房内到处查看起来,看这凤姐可是与自己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信笺?点起油灯,便见桌上除了一面铜镜和几样脂粉以外,是在无别物。唯一奇怪的,是这凤姐居然把一些心爱之物也都留了下来,便似乎其随时都有可能折返回来一般?
      见天已是不早,那陈留城内,如今可还有一桌盛宴在等着自己回去呢。自己可是绝不能爽约的,尤其宴请自己的,还是那位对自己曾有过恩情的史大人,若不是他玉成自己与凤姐的亲事,那凤姐想来如今很有可能已被充作官妓去了。
      李友抄起笔告饱了墨,与纸上给这凤姐留了一道信笺,讲明了自己来此不遇佳人,空身寂寥折返的心情。便抛了笔,出的房来跨上坐骑,冲出院落直奔城门而来,因这开封府与旁的城池不同,关城门往往早一些,如今夜出不去,那就得明日一早才能回去,那样的话,岂不让史大人空等一场。
      果然,马离着城门尚有百步远的距离,就见城门正在逐渐的慢慢关上。“且等一等,慢些关门,我有急事要出城去办。”李友急忙狠狠抽了马一鞭子,坐骑便跟飞了一般直奔着城门而来。
      “已过了时辰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提早出城再去办吧。”守城门的官兵并没有理会李友的说辞,几个军校,照样是将厚重的城门慢慢往一起关合上,眼见着城门便要关上,李友可真有些急了,高声喝道:“我乃是史大人的手下差官,今奉了史大人和张大人之命,特返回开封投递文书来的,如今还需返回陈留向两位大人去复命,你等若耽搁了我的正事,我便自向两位大人跟前讲说此事,看看两位大人到会听谁的?”李友不得不将史可法与那位,跟自己有着同袍之义的张远山搬将出来,想借着他们的名头混出城。
      听见李友将两位大人搬出来,虽一时不辨真假,但也恐其真是奉了上命所差而来的,若当真把他搁在城内的话,那明日一早,自己很有可能便要与之一同启程去陈留,面见两位大人替他澄清此事。
      “既然是奉了两位大人所差,那兄弟便等等你也就是了,毕竟大家都是吃官家饭的,总有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候,今日兄弟实在不知老兄乃是有差事在身,多有得罪,待日后请老兄去喝一杯水酒以为赔罪。”那城门官说罢,急忙命人将马上就欲合拢上的城门再次为其打开。
      李友飞骑冲出了开封城,直奔着陈留的方向奔去。“承老兄的厚意,但等兄弟回来,必请老兄去悦宾楼喝上一杯水酒……。”最后的一句话,伴随着风远远的传递过来。随即那一人一马淹没在逐渐降下的夜色之中。
      趁着皎洁的月色,一路顺着官路,往陈留城的方向拼着命的催马紧赶着路。终于,望到了前方那矗立于夜色下十分高大的城墙,和那被火把和灯笼映照的上下通明的城门楼,官兵们此刻在城头上来回的踱着,不时地探头往城下望上一眼。
      而那城门倒也怪了,明明已经过了关城门时辰却还是四敞八开着。虽心内满是狐疑,却还是紧催着马进了陈留城内。李友进了城,业务下回自己临时住的院子,或是再去探探哥哥嫂子那里,可会有什么事情?
      直接催马到了临时府衙,到了府门前,就见七八个带刀的校尉,正抻着脖子往自己所来的方向望着呢。一见到李友马到了近前,一个校尉急忙迈步迎了上来,伸手便将马的丝缰接了过去,急声对其言道:“李大人,天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去了何处?到让两位大人好等呀,不时地吩咐人出来看看,李大人可是到了没有?李大人快请进去吧。”说罢,众校尉将路闪开,好让李友进府。
      李友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进府门内,就见院内却是一片昏暗,探头望去,只看到前方那座大厅之中,火烛摇晃人影往来。似乎仆妇丫鬟们,此时正在再往里面传送着美酒佳肴。
      疾走了几步,刚刚走进了厅中,就见坐在上位的史可法,笑容可掬的对着自己点了点头道:“这两日可真是辛苦你了,本官那日与你所说,如一旦战事结束,便要亲自宴请你与张大人,今日得闲,便就在这里简单的宴请与你们二人。待等来日,本官在于开封府寻一处好些的酒楼,宴请你等和那些乡绅们。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陈留城究竟是怎么得过来的?”说完了几句客套话,便挥手令侍立于一旁的丫鬟们,给二人慢慢斟上一杯酒水。
      而后史可法挥手令丫鬟们各自退到厅下去,这才对着二人言道:“今夜。本官就以这杯微薄的水酒,来敬二位,以示我史可法对二位的感激之情。若论起来,得此城的首功,当为李友你呀。”史可法边说,边对着二人举起酒杯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人心叵测
      第一百三十七章[哭]见史大人对着自己二人遥遥举起了手中酒杯,二人也急忙跟着一同举起了酒杯,等着史可法先饮尽此杯,二人在举杯相陪共进此杯。张远山端着酒杯,对着史可法谦逊的笑道:“大人言重了,我二人只是微末之功罢了,若无大人带兵入城靖乱,那能如此轻易地夺过陈留城?此还是大人当为首功,我等乃是与旁相助而已。你说对不对呢。李友李大人?”张远山话说到此处,转过头望向对面的那位李友。
      听了张远山这么说,明明是把自己的功劳给一笔抹杀掉,看来他还是与自己别着这个劲。尤其听着其话中所夹带的那种嘲讽之意,更是让李友感觉浑身不自在,有心对其反唇相讥几句,但见史可法的双目之中,投射出两道寒凛的光照在其身上,令李友身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便又将已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本官尚有一事不明,想跟李友你讨教讨教,因何本官所布置下的伏兵也不可谓不严密,又怎么会连一个流民首领都没有捉到?本官听说那唐枫是自己杀出重围的,可另一个首领,也就是令兄李岩,怎么也跟着下落不明呢?还望李友你与本官好好说说,也好让本官能解开这心头疑惑?”史可法说完,嘴角微微一撇,冷眼望着坐在下垂手的那个李友。
      听见了史可法跟自己问起大哥的下落来,李友就觉得自己的心忽悠一下都提在了嗓子眼处,偷眼仔细看了看史可法面上的神情。见其脸上并不曾涌现出杀气,倒还一如往常般那样板着一张臭脸,这才稍稍放下些心来。
      定了定心神,这才对着坐于上面的史可法回应道:“大人,小人这一夜只顾上领着那些家丁与流民作战,对于我那大哥的事情,真是丝毫不晓得,其究竟是出城了还是就此战死沙场?小人是一概不知,不过小人跟大人面前保证,如小人的大哥若果真来寻小人以求庇护,小人定会大义灭亲,将其送到陈留城的大牢之中,听凭大人的处置。”说完了,不由伸手轻轻拭了试头上的冷汗,对着史可法笑了笑,又开口言道:“小人适才刚刚由城外回来,奔出了一头的汗,如今倒还尚不增消退。”一面说,一面取出一方锦帕来,又抹了两把头上沁出的汗。
      张远山因坐的离着他较近,所以也看得分明,见其拿出来的锦帕,正是自己那房小妾凤姐随身之物,又不由的对着李友恶恨恨瞪了两眼,将头转到一旁,是在也不肯看其一眼。
      见张远山认出来了自己所持之物,李友心下倒是十分高兴,又故意的拿着锦帕来回擦了两把额头处。这才又将之郑重其事的收入自己怀内贴身放好。低声自语道:“这锦帕对于本人可是十分贵重的呦,因其到现在,还带着它原先主人身上的那股芬香之气,所以么?我才时时拿将出来,嗅香而忆人。”说罢,是仰天大笑,这一时竟都忘记了,此处乃是在史可法的面前,自己如此放浪,会不会招惹的那位史大人对己不满?
      “哦,李友,你方才说你曾出的城去?本官倒有几分好奇,你不妨与本官说说,你去了何处?是出去游山逛水?还是又去勾搭哪家的小妾去了?”史可法将酒杯放在桌上,双手扶案,往前欠着身子,瞪大双眼对着李友询问道。只是说到这最后一句话,又扭头看了一眼张远山面目表情,就见其脸色赤红如血,心下颇为好笑,又掉头看着李友等其回答。
      “回禀大人的问话,小人是去了一趟开封府,因小人也有几日没曾见到凤姐了,心中对其颇为挂念,这才趁着今日城内无事,出城去想走一趟开封府,也好将她接到陈留城来,往后,我便与之一同留在陈留城内。只是小人去了之后,却见凤姐住着的院子已是人去院空。此事,小人还想求大人能与小人做主,毕竟大人当初可是将凤姐许配与小人的,怎么又能任由着张大老爷把人再度接回府内?此岂不是强夺人妻乎?”李友这一番话说得是振振有词,再看那旁边的张远山,此刻都快被李友给气的晕倒在桌案之上,怒瞪着双眼,手里的酒杯也捏得紧紧的,若不是碍于史可法的情面,估计早已一酒杯劈面砸了过去。
      听了这李友的一番说辞之后,史可法已知道,此不过是其心内自行揣度罢了。根本他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指证张远山,又将凤姐给抬回府中去。便面色和缓的对着二人笑道:“李友,你也莫要胡乱猜疑了,你的那位凤姐么?想来她也不会走远的,本官答应你,明日一早,便派出人手在那附近与你好好的寻找一番,定会将人与你找到也就是了。你看这样处置如何?可还满意否?”说罢笑看着李友。
      难得听这位史大人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李友沉吟片刻便开口对其回言道:“那既然如今老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李友还有什么好说的?小人今后自当在大人跟前好好效力,以报大人对小人的此番厚恩大德。”李友说着,这就欲转身离开自己桌席,到大厅正中给这史可法跪地磕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