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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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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节
      掌柜的眼见对方,已然算是变相赔了礼,自然也就是见好就收。急忙满面堆下笑,对着萨仁高娃回言道:“到让夫人破费了,既然夫人执意如此?哪小的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夫人打赏。爷与夫人稍坐片刻,我这就下去吩咐人,快些把菜给二位上来。”掌柜的说完了之后,转身走到后灶。
      而在方才,萨仁高娃取银子的时候,祖大寿不经意之间,却见在萨仁高娃的手腕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镯子?看那镯子的式样,竟似与自己在那首饰楼里,见过的郝兵所要买的那一个十分的相像。一时之间,不由再腹内划起狐疑来。沉吟半晌,终究还是有些按压不住,便看了一眼四周,见并无人在一旁静观。
      随后这才对着萨仁高娃探询道:“不知高娃,于何时买了这个镯子来的?”一面说着,一面双眼不错眼珠的,盯着萨仁高娃的脸上。同时右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腰下的佩剑。如果萨仁高娃的面容之上,要是但凡流露出一丝不对劲来?那自己宁可就此将其斩杀在此,回头再去寻她的那个老爹,自己的便宜老岳丈林丹汗算账。也绝不能,任由着她给自己带上一顶,稍显得有一些发着绿色的帽子?
      却见萨仁高娃并不见,有何慌乱的神色显露出来?相反倒是显得颇为的镇静,将衣袖慢慢地挽到高处。在其手腕之上,露出一个晶莹的玉镯出来。用一只手轻轻的拨动两下镯子,这才回过头,对着祖大寿娇笑着道:“将军莫不是以为这个镯子,是哪一个俊俏的才子赠予我的不成?呵呵,这个镯子是我爹他特意买给我的。那一天,他也是偶然逛到首饰楼里,见这个镯子十分的好看?就买了下来送与我带。”说完之后,又故意的在祖大寿的面前,来来回回的串动两三下,带在粉润得如同嫩藕一般胳膊上的那支镯子,让其去仔细的看。恰值身旁的那个掌柜的和小二,一同把菜给二人端送上来。那个小二恰巧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萨仁高娃的这几句话。一时险些隐忍不住乐出声来?若不是头上如今肿胀得,就好似一颗猪头一般。早被祖大寿瞧出来,显现在他脸上的那种心哉乐祸的笑容。
      小二原本满腹的那种,对于祖大寿的锥心刻骨似的仇怨。此时此刻,却都化成一股青烟,慢慢地消散掉了。心中嘀咕着,看你表面上倒是显得十分的威严不可侵犯?可最终,还不过是一个带了绿帽的老王八罢了。那个年轻人,可比你这老眉喀嚓眼的老棺材瓤子,可照实是强的太多了。即使,你给人家姑娘金山银山又如何?活该,自作孽不可活。而他那一日,也恰巧将那个年轻人,给萨仁高娃赠送镯子的一幕场景尽收入自己的眼底。自然,今天听了萨仁高娃的这几句话,也就一切都跟着水落石出了。
      第五百八十章一宵光景潜相忆,两地阴晴远不知
      第五百八十章
      小二的脸上,如今又十分难得的,带着一种平静和温和,将菜一道道,跟掌柜的一同摆在二人的面前。这才转身下去,寻个没人的所在,捧着肚子是放声大笑起来。却被人突如其来的,在其脑后给他来了一记爆栗道:“莫不是那位官爷打得你,还是轻了不成?还是把你给打傻了?怎么捱完了揍,反倒是开心起来了?”问话的却是那个掌柜的。
      等祖大寿将萨仁高娃送到她所住的庭院之后,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如同以前那般留下在这里过夜,却是匆忙的与她告辞而去。自己径直赶奔东北军在城内所驻扎的地方,因东北军虽然算是全部出城去驰援前哨。据祖大寿所知,他们在城内大营里,还留下将近有一百多个看守营寨的人。如没有这些人在此看守着营寨,就怕到时候会有百姓,亦或是旁的什么人闯进大营里来在偷东摸西的。可这并不是他要为担心的地方,因为在最后,曹文诏出乎意料的,竟然同意留下郝兵的人马?并且,没有与自己在多争论一句?这可照实是反常得很。
      所以,祖大寿打算亲自到这个大营里来看一看。看他曹文诏可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表面上,对自己提出的所有说法都无一反对。却在背地之中,留下来一支军队,让其作为奇兵神鬼不知的蛰伏在营内。就单等着城内一出事,便可迅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人数也无需太多,只要有一千多人,即可足够应付突发事端。
      可等到了大营门前,却见营内显得冷冷清清的。并不增看到营内有巡营的人影来回的晃动?倒是在离这军营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在一条街面上,竟然挤满了做买卖的商贩?当然,这也并无有何让人起疑的地方?除了这人数,似乎有些稍稍多上一些。可又不曾有谁规定过,这条街道之上,就不得摆摊卖货。或者是人数就得这么多?多余的摊贩,则要搬到其他的所在去摆摊。而这些个摊贩,自天一擦黑之际,就得立即离开冰雪城。否则,便有专门净街的军校,将之驱逐出冰雪城。故此,自己也不用为此多担心什么?
      祖大寿走到大营门前,先与看守营门的,那两名正跺着脚,以借此驱散身上寒意的军校召呼一声。待那两个人小跑着,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对这二人吩咐道:“你二人自去看守好营门,我只是进入营内转上一圈,巡视一番之后即可离开。营内的火器库房,还有武器库可一如往常?”祖大寿此番真正的来意,一是看营内可还有埋伏着的东北军?二便是打那两个库房的主意。
      因为自己那手下的三四百个人,虽说,也是手中各有刀枪棍棒,外加有数的弓箭。可武器并不是十分的精良,羽箭更是缺乏的厉害。故此,祖大寿第一步的打算,就是要首先抢占两处武器库房。最好是装备上那些新式的火器,也好能减少自己手下军校的伤亡。如今,自己手下的关宁军队,可是死一个便少一个。而自己又因为身居高位,终日帮着城主夫人处理城内的所有政务,自然也就无需拥有自己的军队,即便当时是想要单独在成立一支军队?就算是自己提出来,恐怕,董小宛和唐枫也不会同意。因二人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帮着处理军机要事,而不需要他统帅兵马出城,与八旗誓死周旋死战?统兵打仗的将领不在少数,至于处理政事的人才可是缺乏的厉害?籍此,也就使得他无法拥有自己的军队。而即使自己想要偷着招兵买马,那也是根本办不到的事情。只要稍有所违逆的举动?早便被郝兵手下侦知,呈报与上头。
      眼见着那两个军校,又回去分别守在营门跟前,祖大寿这才带着身后的几个家将,一起催马进了联营里。可在离着大营不远的一处地方,几个小摊贩,正在墙角拐弯之处,探头缩脑的朝着大营的营门方向张望着。以待见到祖大寿进了联营之中,其中的一个摊贩,即将自己的摊子交与他人,自己则是转身匆忙离去。
      祖大寿骑着马,从无数的营帐门口经过,向着武器库的方向而进。每经过一处营帐,他都要先带住坐骑,朝里面张望一下,随后才催马继续前行。一连经过了绝大部分的营帐门口之后,祖大寿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来。看起来,营内是果真空无一人。这个曹文诏真的,便不增留下一支兵马在此地静候城内哗变?目前,看眼前这一切倒是真的,这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只要在入夜十分,派出人马先将全城戒严,跟着便抢占了武器库,此事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即便城内有零星的抵抗?可自己把火器库还有武器库全都占了,到时候要多少羽箭和弹药,自己就有多少羽箭和弹药?那样一来,在武器上自己可算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即便是自己的人力不足,却还可依仗着武器这方面来弥补。另一个,还能藏匿着多数火器的地方,便是戴苍潭手下专门制造各式新式火器的火匠营。而制造火器的匠房,又不在冰雪城内。自己虽不知戴苍潭将整个火匠营搬到城外的何处?可等戴梓落入自己的手中之后,他还不乖乖得就范于自己?想不到一个昏迷不醒的戴梓,最终还能帮上自己一个大忙,真是让自己心内甚为欣喜。
      等祖大寿骑着马带着几个家将,一直走到了武器库和火器库门前。离着尚有一段距离之时,就见两个库房门口可谓戒备森严。七八个各自手持火器和刀枪的军校,分列两旁,时刻得留意着四周围的动静。虽然自己已然骑马,都到了他们眼前不远的地方,却并无人对自己这面瞧上一眼。更甭说,似在营门口之时。像那两个守营门的军校一般,离着老远一见是自己过来,就立即陪着满脸笑容的赶奔到自己的马前嘘寒问暖的。
      祖大寿也深知,这些看守库房的军校,本身可都有官职在身。可以在必要之时,调集兵马帮着他们自己严守库房,以御外来之敌,看守好库房内的兵刃和火器。当然,那是营内兵马尚在之时。见他们并不理会与自己这一小帮子人,就仿佛,并不曾见到这些人经过他等的眼前?他手下的几个家将见了,顿时便有些恼怒起来。
      “大将军,这些军校平端失礼与大将军面前?可容末将,将这几个贼配军都捉将起来?带回府内仔细的拷问一番,是何人指使他等竟敢藐视大将军的威仪?”其中的一个将军头领,何时见过这般嚣张的军校?立即便有些按耐不住心头的火气,便崔马到他的面前请令,想给那几个军校点颜色看看。
      “呵呵,你等莫要着恼与他等?说到底,这还是老夫我吩咐他们如此做的。难不成,你们还要将我带回去仔细的拷问一番?”祖大寿难得心中高兴,一时竟与手下的家将,讲了几句玩笑之词。手下的家将听了之后,却是不由心头巨震,慌忙滚鞍下马,跪在祖大寿的马前,急忙对其一迭声的请着罪。祖大寿今天倒是心情不错,对着跪在马前的家将摆了摆手,吩咐他道:“老夫并无责怪于你之意,你也是为了老夫考虑的,岂有过错?算了,赶紧上马,咱们还得速速的赶往城门口去一趟。前日晚,我吩咐你去做的那件事情?你可已然做好了?咱们的人手,如今可是都到了指定的地方?另外,郝兵头领那边,可有何消息传递过来?”祖大寿边问着他,一边将马调转过来,复又奔着城门而去。
      对于这个郝兵,祖大寿的心中,总是对其有着几分警戒之意。最担心的,莫过于,在自己把冰雪城方拿下来之时?而对方却突然带着手下秘密部队前来捡这个便宜?到那个时候,他在打着为城内除奸惩恶的名义,那响应者自然如云。而自己的手下那三四百个人,若是对上郝兵手下的那群狼,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可唯一让自己感到安慰的一点,就是他郝兵也绝不敢冒冒然,带着手下攻夺冰雪城。毕竟其手下的军队,可是冰雪城隶属下的军队,而不是他郝兵的私人卫队。那自己到时候,就可以见机行事,也可以说是他有意起兵造反?而自己却是替天行道。
      祖大寿又在心内,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情况,重新由头至尾又仔细的盘算了一回。感觉自己的计划可谓是万无一失,最后,再借着保护小西楼的城主老娘,和夫人的安危之名,把小西楼一围,就算是将冰雪城彻底拿到自己的手中。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他曹文诏闻讯带兵回来?岂不也要投鼠忌器?
      第五百八十一章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第五百八十一章
      天色又一次慢慢黯淡下来,可在城内街头巷尾,真正的小贩们已然离开了冰雪城,或是返回城内的住所庭院。而多出来的那些个摊贩们,却忽然分散开去?最后,这群人就此消失在冰雪城的夜幕之下,并无人晓得他们的去处?董小宛端坐在房内,手中捧着一本书,似乎正在认真地看着?只是耳朵却是仔细聆听着小西楼外面的动静?
      正在此时,却见房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来。张紫绢轻轻从门外走了进来,见董小宛正在看书,便将脚下的步子,放得更加的轻柔了一些。凑到了董小宛的背后,正打算看一看,她此时再城内阴云密布的时刻,又会看得哪样的书?竟然还能看得下去?待看到那本书的内容之后,不由轻轻的笑道:“姐姐如今城内形势不明?竟然还去看这种闲书?”边说,便寻了一把太师椅坐下,将腿盘到另一条腿上,轻轻地捏着自己的一只小脚。
      董小宛却把书合到一只手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张紫绢,便对其问询道:“可是已然将娘给安顿好了?娘对此事,可起了什么疑心么?”那本书封页上,却是书着几个秀娟的小字,镜花缘。也不晓得,董小宛从何处掏弄来的这本书?就在此时,城内风起云涌之际,却看书看得入了神?
      张紫绢将那支小脚放下,有些幽怨的应答道:“娘对此次,让她转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倒是并没有什么问询的?偏偏是我那个爹,在娘的面前把话给说漏了,差点把实底全都对娘讲出来?竟然还告诉给娘,说那个祖大寿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了一支金步摇给一个女人。好在咱娘,到似乎没有听到他所说的是什么?只顾着问戴梓,是不是也跟着一同搬走?我便告诉她,是跟着她一同搬走,娘才不再继续往下追问。”张紫绢说完之后,静等董小宛对自己的回应。
      “紫鹃,此事你做得很对。不过,你爹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将此事,突然就说漏了嘴?依我想来,大概你爹也看出点什么苗头出来?只是,目前不知道城内,到底会是谁,才是那个掀起风雨来的人?看来,兴许过了今夜,一切便会大白于天下了。紫鹃,你也离开小西楼暂去避一避吧?”董小宛说完几句话之后,却忽然催促起张紫绢,让她抓紧离开小西楼。因为,张紫绢再怎么说,也和自己和那柳如是顾横波不同。她只是一个富家的小姐,岂如自己经过战事,又亲手杀死过人?只担心她一旦要是看见,有人在她的身旁战死沙场?再因此而昏晕过去?别说给帮忙了,到时候也只会给增添麻烦。想张紫绢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对于这一点,她定会看的也是十分的透彻。
      孰料到,张紫绢听到董小宛让她离开的言辞之后。突然,面色不由微微的一正。对着董小宛回复道:“姐姐此言差矣,既然姐姐可以留下来为冰雪城,那紫鹃也自然可以留下来。除非,是姐姐不将紫鹃算作唐家的人?”听张紫鹃的这几句话中意思,若是董小宛在执意的撵她走的话?那便是等于把她给驱逐出唐家的大门?
      虽然董小宛身为大妇长门,可也并不代表,她就能当真的便对张紫绢这位二夫人为所欲为。何况,两姐妹平日里又是相处得不错,好的几乎就跟一个人似的。所以,二人一个理财,一个处理城内的政务,倒也算得上是相得益彰。可以说,唐枫娶这两个媳妇,算是娶对了人了。
      如今,一听董小宛顾念与自己的安危,让自己躲避起来?而她自己却要留在小西楼这里,张紫鹃如何肯干?董小宛听到她这般说辞,也情知是撵她不走的。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对其言道:“紫鹃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只想让咱家公子回来,不至于无人翘首在门旁,等候他的归来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方才所言就此作罢。只是,妹子瞧你这怯弱模样,似乎也拎不动那些刀剑?拉不开硬弓?”董小宛有些替她担心得道。
      却见张紫鹃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对董小宛开口言道:“姐姐此话,倒是说得一点不错。妹妹倒果真是拎不动那些笨重的刀剑?也扯不开那些硬弓重弩。可姐姐莫非就忘了,冰雪城内的武器,可不仅仅是那些冷兵器?咱们可还有数量众多的火器,方才,如是便给我挑选了几把火铳。到时候,就请姐姐看看我打得准还是不准?与姐姐交一个底,那火铳我可是特意的,跟着戴苍潭练习过很久的。”说完之后,张紫鹃也不晓得,从身上何处抽出来一把火铳?在董小宛的面前颠了一颠,倒将董小宛给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张紫鹃一个没拿好,此物在走了火?
      瞧见董小宛一副谨慎的样子,倒将张紫鹃给逗乐了。:“姐姐莫要害怕,我尚没有装填火药和弹丸,这是打不响的。不过,这天也开始黑了,看来我得把这火铳都准备好了。一日无事,可并不代表着第二日也会无事的。姐姐可曾吃过了饭菜?趁着此时城内风平浪静,还是抓紧时间多少吃上一点为好?”张紫鹃总算是絮叨完了,跟董小宛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推门出去,开始去给她的火铳装填上弹药
      眼见着她已然离开了,董小宛也将书放下。起身走到了屋中所摆放的柜子跟前,将柜子打开,里面露出几支火铳还有弩箭。以及,自己久不曾用过的那把长刀。先是把衣裙都换下,穿上一套劲装之后,又将火铳和弩箭都一一的准备好了。这才将其全都摆放在桌上,就坐等着听外面的动静。
      祖大寿坐在大厅之中,身上穿着一袭,也是久不增穿戴过的盔甲,正坐在厅中开始分兵派将。因手下的人数不多,祖大寿深知自己首先第一步,就是先于城内开始展开戒严。紧跟着第二步就是夺占火器库兵器库,夺占下那两处地方之后,自己也就等于有了绝对的优势。可以大张旗鼓的赶奔小西楼,借着保护为名,将那几个女人全都抓起来。随后,以这几个女人的性命相要挟胆敢与自己作对的人。
      只是,有一点令他有些吃不太准。自己派去与暗地之中监视郝兵的那个家将,到了现在都没有赶回来?也不晓得郝兵会作出了何种举动?索性先不去理会与他,先将院中的人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人拿着自己的令箭,立即赶奔大街开始宵禁。另一部分则是火速的赶往火器营,去将火铳拿到自己的手中。至于祖大寿,也是带了三四个人,骑着马出了府门,直奔冰雪城城门而来。让他最担心不过的,就是这座城门。
      战马一路狂奔,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了城门口。等见到城门两旁站着的,还是经由自己派下的心腹在这里把守着,这让祖大寿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转身又朝着火器库的方向奔了过去,可才赶到半路,就见自己派去拿火铳的人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正在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而来。
      开始,祖大寿还以为,他们是遭遇到了曹文诏所留下的奇兵?等到了跟前才看出来,这些人可以说是两手空空。身上还是当初的那些装备,并没有见到谁的手上拿着火铳?一时心中不免大为惊异,急忙对着那个,站在自己战马跟前的,领头的家将头领呵斥道:“此又是何故?那些火铳呢?莫非是看守库房的人不让你等动么?”祖大寿握着长剑的手,恨不得这便对着这个家将头领的脖子砍下去。
      “回大将军的话,火器库里并无有火器。除了几门笨重的大炮之外,小人等,再没有见到一把,可以单人使用的火铳在里面。也跟镇守库房的人打听过了,他们说是前日,这些东西就都被三夫人,带着几个丫鬟给全都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却是并无一人知晓,请大将军责罚。”那个头领吓得,慌里慌张的跪倒在战马的前边。
      祖大寿一听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出来,气得差点没从马上摔下去。真想这就举起宝剑来,一剑下去,将此人的首级砍下来以儆效尤,也免得手下人办事,都是如此的无用之极?可眼下,却正是用人之际,手下人杀一个便少一个。只得把心头的火气又压了压,忽然又记起来,虽然没有了火铳?可还有弓箭呢。只是,不晓得那位三夫人,她又是如何晓得自己的计划的?又将那些火铳都搬往了何处?
      便对此人又开口问询道:“罢了,此事到也怪不得你?只是,既然没有拿到火器?那你等缘何不去直接赶奔武器库?拿了弓箭来也是好的,现在便速去把弓箭都搬出来。在城内主要的街道上,与我每一个关卡,都要留下十名弓箭手,只要一见有人经过,无论是何人,都与我就地射死。这便去着手办吧?哼,你因何还愣怔于此地?”祖大寿吩咐完了他之后,这便就要带转马头,想先奔着小西楼的方向过去看一看。可就见此人还是没有站起来,依然跪在自己的马前?
      第五百八十二章夜半兵变惊天起,血旗垂城云色低
      第五百八十二章
      “回禀大将军,武器库房里只有刀枪棍棒等物。至于长臂弓也有很多张,可就是没有雕翎箭?听说,也是被三夫人,命那些丫鬟婆子们给搬运走的,就连一根羽箭都没有给剩下来。至于搬往何处?也是无人知晓。”这个家将似乎是唯恐祖大寿不够上火得,接二连三的打击着祖大寿。
      最初他本还以为,即便是没有得到火器?能得到了一些弓弩,自己也凑活着用了。因为对方也不见得能比自己还要兵精将良?就那几个女人?董小宛兴许是因为,早期与八旗铁骑多多少少的,隔着城墙打过了几十次的恶仗,所以她能略知兵事。可其余的那几个女人,自己可是并不增听说过,有哪一个,是能比得上那位董小宛的?
      而即使是对上那位董小宛,这位如今在老百姓中间,颇有口碑的城主夫人。祖大寿也是根本就不惧与她,更何况那两个在表面显得更为柔弱的女子?只是,竟然没有将火器,亦或是弓箭弄到自己的手中,这让他心中一方面感到极为的不舒服。另一方面,自己手下的那几百个人,早先虽然是号称击退八旗铁骑的关宁军。可现如今,手里没有应手的家伙。即便在十分的猛勇,可拿自己这肉身,去和对方的火器和弓箭较劲去,明显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可此时此刻,祖大寿心里十分的清楚明白,情知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因为没有弓箭和火器等远程武器,而在因此迟延上几天,非要等着装备齐全了,再去夺占冰雪城的话?那唐枫他们恐怕也早已然返回城内了。目前看起来,自己只有豁出去,带着手下强行攻进小西楼。将那几个女人还有唐枫的老娘,都抢先抓到自己的手中方为正理。就那几个女人所带的,也不过是一支寻常之极的女兵而已。自己对此又有何可怕的?祖大寿就此打定了主意,抬起头,立即对着手下军校,吆喝一声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既然没有弓箭和火铳?来人,去通知一声那些去街道上设卡的人,让他等都与我赶紧的返回来?一柱香后,都要在小西楼跟前集合。”祖大寿吩咐完了之后,催马带着人就直接赶奔小西楼。此时的他,就盼望小西楼里的人,此刻还是毫无准备。最好的,就是当自己到了那里之后,不费吹灰之力?一走一过就将那里踏平。
      军校们立即骑着马奔出队伍,去寻那些在路上设下管卡的军校们,告诉他等,火速到小西楼跟前去集合。祖大寿的心内打算着,此次要集中所有的兵力,以绝对的优势,一举攻破小西楼这最后的据点。活捉董小宛柳如是顾横波等人,最主要的,就是擒住那个死老婆子唐老太婆。到那个时候,自己要在她的脖子上套上一个绳索。将她就那么直接吊在冰雪城的城墙上,让那些人都看一看,以此给对方以威慑。当然,这件事情自己还是要借着别人的名义去做。以避免,万一唐枫在于八旗铁骑决战之时,因为寡不敌众偷着在战场上跑了,待寻找机会在东山再起?而后就第一个来找自己来算帐?这把火,最好是引到那位总是算计自己的佟六爷的头上去。让他也好好尝一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祖大寿带着人马,是一路朝着小西楼急三火四的赶过去。并且,沿路之上将那些被其派守在关卡上的军校,都聚拢到一起。仿如一个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眼瞅着离着小西楼已经不算太远,人马也终于又重新聚拢到一起。祖大寿仔细的在自己的心里盘算一下,自己的手中,此时最多才有几百支得羽箭。
      如果要是就那么无所顾忌的漫天散射过去,不说能不能射中对方的人?就恐怕,第一轮的箭雨过后,自己手里头的羽箭也是寥寥无几了。看起来,自己还需仔细的看好时机。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一轮铺天盖地的羽箭散射过去。就此能将对方的那些个女兵都给震慑住,自己在趁势占领小西楼。
      祖大寿边走,边在心中又将其所谋划的计划,从头至尾推演一遍。只觉得万无一失,这才命手下军校加快赶路的速度。而由这里到小西楼,中间亦不过是相隔了几条大街罢了。没走多远,众人就已然看到了那座小西楼。祖大寿当即命人马都暂时停留于原地,先勒住坐骑,向着楼那面张望了一圈。
      看小西楼里面,照样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与往日相比,并不见有何不同之处?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令他感觉奇怪的,就是自己派往郝兵那里去盯梢的人,怎么到了此时还不见回来?那位郝兵到底有何打算?他可是愿意与自己,一同共占整个冰雪城?还是听了那位佟六爷暗里的吩咐,就等着一个机会呢?
      既然没有见到郝兵现身?那自己干脆就先行动,反正也不想与那位佟六爷去合作。“听我吩咐,弓箭手与小西楼相隔五十步远的距离之时便就此站住。五十人打头阵,去与小西楼里面的人通禀一声。就说,我祖大寿夜闻有人意欲犯上作乱?特意率兵至此,帮着守护小西楼。直等到离着对方足够近的时候,便要暴起趁势杀进小西楼去。都听明白了否?”战马前蹄突然腾立在半空之中,祖大寿在马上扭回头,高声对着手下的亲兵校尉喝问道。猩红的披风,被夜风托卷起来,如天上流云,云舒云卷相似。一身明光铠,头上光明盔,手中拎着自己的那把宝剑,倒也显得威风不可一世,杀气冲天而起。
      “是”众军校整齐划一的,回应了一声之后,就迅速向前推进。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地方,也就是冰雪城的冰雪大殿跟前。也有一小撮人马,正在此处与守卫冰雪大殿的几十个军校,进行着小小的搏杀。只是,这群人的穿着打扮,似乎颇显得有些怪异?一个个,身上穿着的都不过是寻常百姓的服饰。
      可下手却是狠毒非常,压根丝毫不肯留情。两三个人,对付一个东北军校。只是几刀劈斩过去,便将那军校就此给砍翻在地。跟着,众人一拥而上,手中兵刃纷乱的举起来。十几刀砍下去,地上早已多了一堆的肉酱。片刻工夫之后,看守冰雪大殿的十几个军校,尽都被被对方迅捷的杀死在地上。
      这群人夺过冰雪大殿之后,就迅速分成为两部分。绝大多数的人,尾随在一个轻纱罩脸的年轻人身后,够奔小西楼的方向而去。而余下的人,却显得甚是奇诡?竟然散到冰雪大殿台阶的两旁,将中间通路给让出来,并且一起单腿跪地,似乎在恭迎着什么人要进入冰雪大殿?
      从夜幕之中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之一走在头里,挺着胸脯,迈着四方步子,施施然的走到台阶上面。看其脸上显得是得意非常,正是那位林丹汗。林丹汗今夜决计不增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风光的时刻?走到台阶之上,眼望着那冰雪大殿里面,灯火摇摇,将殿中六根廊柱的影子拖拽在地上。正中央的,那由无数把铁剑熔铸而成的铁王座,也显得,那么的让人心中激动异常。那是代表着权利,另外还可让人有一种身居高位,小觑于天下的豪情。
      这也让这座冰雪大殿,越发显得那么肃穆庄严。曾几何时,自己还站在廊下,心内忐忑的静候着坐在殿中,那把铁王座上的人召见与自己?并且,自己双股颤栗,在腹内还得不时地颠对着,自己该和对方讲一些什么样的恭维话?才不至于勾起对方的反感,并且又能同情与自己?
      可如今这一切都不复存在,终于轮到了自己,作为这冰雪大殿上的主人。这也是那位佟六爷当初应承自己的事情,自己在他的面前,可谓一直小心的伺候着。这才终迎来了自己扬眉吐气的一日?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萨仁高娃,不由轻轻笑着对其言道:“高娃,自今日起,你我父女终于是复国有望了。”说完之后,是迈步就向着殿内走去。
      可就在林丹汗一脚要迈进大殿之时,却被身边的一个人探出长矛,将他的去路给挡住。这令林丹汗心中不由甚为不快起来,脸色陡然一变,厉声呵斥对方道:“你此为又是何意?竟敢挡我去路?难不成,是不打算要自己的脑袋了不成?”林丹汗的腰上如今也跨了一口腰刀,当即,手不由就扶了扶那把腰刀。
      却见那个人,似乎并不增看到,挂在他腰上的那把腰刀似的?脸上的杀气忽然一闪,林丹汗顿被赫的,不由自主地就向下退了一步。只听那个人,带着几分傲慢的对其回应道:“我家首领有令,能进入冰雪大殿之内的人?并且可以在这里主事的人?只能是她,而不是你?”此人说着,用手朝着林丹汗的背后一指。
      第五百八十三章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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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三章
      林丹汗回过头望向自己的身后,打算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敢把自己窥觑已久的位子给霸占去了?可等他回过头望去,自己背后只站着自己的闺女萨仁高娃,并不见有别人?一时不由,有些懵懂起来?“你说的人到底在何处?我如何没有见到?”林丹汗勉强提着气,对对方问了一句。//热书阁//
      就见那个大汉,似乎并不肖于回答林丹汗的所问。眼神之中满是轻蔑的盯了他一眼,还是对着他一扬头,仅以此来示意与他。林丹汗此时越发的摸不着头脑?真是不晓得,他所指的人到底是何人?有心在张嘴去问一下对方?可看到对方的脸上,分明带着一种,已是不愿再对自己多加理会的神情。也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反倒是侍立与他身后的萨仁高娃,绕过他的身前,迈步就上了台阶之上。“高娃,你莫要上去?若是惹的那些人因此而动怒,到时你我可就大事不妙了?”林丹汗虽然在心中,对此有着几分的猜疑?可还是从自己的心里深处,就根本不相信,这些人所说的人竟然会是她?自己的宝贝闺女萨仁高娃。
      再者一说,哪里有自己的姑娘,拆自己亲爹的台的?自己如果,果真有那么一天,带着军兵校尉等,返回鞑靼境内登上了皇位?那她岂不就顺理成章的成为尊贵之极的公主?又因何非得在自己的背后,趁自己不注意,就这么偷偷捅了自己一刀子?这让林丹汗是无论如何,在心里都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可现在,这一切就活生生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萨仁高娃果真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走上了冰雪大殿的台阶。那些自己只要稍稍往前凑上一步,就立遭其呵斥的,守卫在冰雪大殿台阶两边的那十几个大汉们。却是无一例外的,单腿跪地,恭迎着萨仁高娃走入深深地冰雪大殿之中。
      林丹汗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是在何处出了差头?本来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的,终日也不比一条狗强多少?就那么围绕在佟六爷的身旁,任其为所欲为的驱使着。最后,又听了他的话,把自己的宝贝姑娘都给贡献出去了,就为了达到他佟六爷的目的。而自己所为的就是在这一刻,登上宝座,好好地过过瘾。
      只是最后,这希望犹如一场,无痕的春-梦一般。就那么残忍的呈现在自己的眼前,难不成,他佟六爷也和自己的姑娘有所勾-搭?否则的话?他如果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又因何要将自己给换下去?林丹汗将心一横,索性也豁出去,迈步就向台阶上走。旁边的那十几个大汉迅速的围拢过来,手中刀枪一起逼在他的胸前,使其寸步难行。
      “高娃,你莫非自己遂了心愿,却将老爹一脚就此踢开了么?”林丹汗声音尖利且嘶哑的,朝着正走向宝座的那个背影高声喊道。却见萨仁高娃微微停留一下,却又继续走到铁王座跟前。却是并不忙着就那么坐下去,反而是,绕着铁王座转了一圈,不停用手去抚摸那些,被熔铸与一起的长剑。
      嘴角蔚然皱了皱,对着殿下的大汉们,摆了一下手吩咐道:“让他进来。”大汉们向着两边闪让开,终于放林丹汗走进大殿之中。萨仁高娃转身就坐入到铁王座里,双手紧紧抓着扶手。忽然爆发出一阵十分尖锐的笑声,同时仰起头高声道:“哈哈哈,我萨仁高娃也要做蒙古人的武则天。”这声音在空旷的冰雪大殿里来回的回荡不休,震得人耳朵也跟着嘶鸣不已。刚刚走进来的林丹汗吃惊的张大了嘴,注视着似已然变得有些风魔的萨仁高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高娃,你,你,你莫非疯了不成?”林丹汗稍显得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依然变得有些,让自己都不敢去认识她的闺女?一边提高了声音对其大声的诘问着,一边慢慢凑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打算好好地去看看萨仁高娃的双眼,可是否还存留有一丝清明在里面?
      却见萨仁高娃笑着对其言道:“爹,你莫要害怕,我并没有发疯。如今,这冰雪城就等于,完完全全的落入到你我父女的手中。今后,爹你可在我这里做一个太师。我们将大元朝的盛世在恢复过来,让天下在我大元的铁蹄之下颤栗。到那个时候,在带人把那个与咱们是世仇的大明朝,也给他赶入沙漠之中去。让他们也尝一尝,生活在沙漠之海里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滋味?至于这大清朝?我想不妨先与他结盟,等到打败大明朝之后,在调回头将他们也给收拾掉。如此一来,这天下岂不就此又重新落入到我们蒙古人的手中?”萨仁高娃的双颊之上,浮起两朵兴奋的红晕。一边对着眼前的林丹汗讲说着自己的打算?一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在小西楼外面,祖大寿的亲兵,刚刚接近到对方六七十步远的距离之时?忽然,就听到对面有一个女人,高声对众人吆喝道:“前面来的究竟是何人的军队?莫要再近前来?如要再不答言,我等可就要释放火铳了。”说话之间,无数根有几分酷似烧火棍的东西,纷纷从地堡内探将出来。
      除此之外,从旁边的几棵大树后,和为了给唐母祝寿,所刚刚修缮完工的喷水池里,都探出来一根根的火铳。可以说是从三个方面对准了祖大寿的人马,一旦若是对方打算硬性靠近的话?那这三处地方,就可以形成十分有效的交叉火力点。而这,也是董小宛特意安排下来的。
      当时,柳如是对此还有几分怀疑?认为,使用火铳最好的方法?那便是将女兵们都列成一排,分别化成三行,交次射击,准保可一举便击溃对方前来进犯的人马。只是董小宛却怕对方,万一不从正面进攻?相反,以一些人来吸引住这些把火铳,而其他的人,在从侧面寻机进攻。
      便干脆,依着唐枫当日所教的办法,弄出一个交叉火力点。当日听那位东北军首领提及过,关于这种阵势,对于骑兵来讲,可谓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可以从多方位多角度,对对方的人马进行有效的射杀。无论对方来多少的人马?都尽可将其消灭在小西楼前面,一百米以内的距离之中。
      如果火铳能够在先进一些的话,那这简直就可称得上,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然,最主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些手持火铳的军校,必须得是久经战阵之人。懂得随机应变的道理才可。可现如今守御在小西楼跟前的这些女兵们,无疑,还是比不上唐枫手下正规的东北军的战力。即使懂得如何使用这手中的火铳?可还谈不上训练有素。毕竟,柳如是还有顾横波也并不懂如何训练人马?而唐枫当初,因为董小宛主持城内的军政大事,张紫鹃则是主持城内的银财往来。可就这两个人无所事事,好在当时回奔冰雪城的时候,让她们沿路收集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她们也正因如此,成立起来两支冰雪城内,绝无仅有的巾帼女兵大营。如今,正好让两个人还是掌控着女兵大营,此也不过是为了让两个人有个事情去做。
      可令谁都绝对不增想到的是,现在这两支巾帼女子军队,居然派上了大用场。听到对面女兵的问询?那五十个人之中的校尉,急忙又向前跨进一步,对着那面高声回应道:“我们祖将军听闻城内有变?担心小西楼有失?这才特意领兵前来维护与城主夫人,还望对面的女将军能否行个方便?先进去禀报给夫人一声,也好让我等帮着来一同守住小西楼?”这一番话,似乎说的是入情入理。可对方却似乎明显不肯相信,足足的过了有半柱香的时辰,也不见对面有所回应?
      祖大寿实在是有些隐忍不住?正待要吩咐手下,不顾一切强行进攻之时?终于对方有人肯回应了:“夫人有命,将军只管领兵守御好冰雪城,严把好各处主要咽喉通道。以防宵小之辈趁乱取事便足矣,将军这就请领兵回去,好好看守好自己的地方吧。”说完之后,再无任何的声音响起来,这让祖大寿心中甚感郁闷不已。
      自己没有想到的是,董小宛居然不上自己的这个恶当?让祖大寿本打算减少兵马的损失,以计占领小西楼的策略彻底沦为空谈。“来人,准备好火把,将兵刃都暂且收将起来。继续向小西楼靠拢,她等绝不敢轻易的施放火铳来打你们的?”祖大寿一边宽慰着手下将校的心,一边催促着军校们点起火把,继续向前逐步的前进。
      手下军校闻言,将火把点起来,战战兢兢的举着火把,朝着小西楼的方向挺进。柳如是此时正躲在树后,身旁跟着十几名女兵,手中的火铳早都支架在地上,对准那些慢慢涌动过来的人群。“祖将军可在队伍之中?我乃柳如是,你眼下将你的军队撤回去,我还可当并无此事发生?如若不然,我可要施放火铳了?”柳如是说罢,朝着身旁的女军校们一挥手。军校们将火铳上的火石扳上,只等一声令下,便可举枪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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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四章巾帼不敌关宁军,沙场血战血雨飞
      第五百八十四章
      只是,对面祖大寿手下的亲兵,与家将们并不对此有所回应。()还是呈一面扇形,平端着长矛和长刀,逐渐的欺上跟前。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这是目前火铳最好的射击距离。女兵们一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对着对面那些,正在还继续慢慢压上来的黑影施放火铳?
      方才,在两面对话之时,这些女兵也听说了,对面来的可是冰雪城内的大将军祖大寿麾下的亲兵。并且人家又是前来帮助自己这些人,一起防守小西楼而来的?照理说来,自己的那位女头领,应当把对方放过来。毕竟双方都是冰雪城的人马?不应当弄得彼此剑拔弩张,刀枪相对?
      女兵们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应对眼前的这副局面?而她们依然在踌躇不决,倒给了祖大寿手下关宁军一个良好的机会。虽然,祖大寿手下这些家将和亲兵,并没有战马可用?如要是再似从前那般,跨在战马的背上,那只管放马驰骋过去,料这区区的几百个女兵,尽管其手中握着新式的火铳,,可还不是关宁铁骑的对手。
      可自从来到了冰雪城之后,关宁铁骑的战马,也早就交给了别的东北军去使用。而那个时候的祖大寿,心里也并无任何旁的想法?唯一想的一条,就是重整旗鼓去替袁督师报仇。最好杀上北京,活捉那个昏庸的崇祯皇帝,也让他尝一尝,被人活剐的滋味如何?所以,在城内战马稀缺之时,主动地把手下关宁铁骑的三百多匹战马,全部交到了唐枫的手中。以此对其彰示与自己,并再无意独领一军,去与新成立起来的东北军分庭抗礼。
      正因如此,他也获得了唐枫对他的绝对的信任。祖大寿被唐枫封为冰雪城内的第一大将军之职,经管冰雪城内的对外政事,并在城主不再城内之时,协同城主夫人董小宛共同处理城内政务,可以说拥有相当大的权利。而他原先的那三百多人,因为无人肯离开祖大寿身旁,并入东北军当中去,却是就此被作为家将和亲兵,进入祖府之中当差。自此,风光一时,且叱诧风云的关宁铁骑的一支分支,就这么被掩盖在冰雪城的光环之下,再也并没有人记起来,当年的他们。可这并不代表这些人的血性,就此如此容易的被消磨掉。
      相反,这些人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十年如一日的操练着人马,虽然没有战马可用了,沦为了步下的士卒?可又研究出来几种步下所用的战阵,以此来弥补没有战马的缺陷。而今天,这些人正好将那几种战阵,对这些全副武装的女兵一一演示一回。面对那似乎无数根黑洞洞的火铳,没有一个人胆怯,依然对对方的警告置若罔闻,照样迈着整齐的步子,手持着寒光闪动的兵刃,朝着小西楼迫近。女兵们虽然也是每天都跟着演练战阵,学习在战场上所能用到的劈杀,可那毕竟不是真正面对敌人。当遇到了这种,由袍泽突然沦为了自己敌人的军校,女兵们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才好?尤其最为要命的一点,就是感觉到了从对面这些,无声且慢慢齐进自己跟前的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几乎压得人感觉透不过气来的滔天气势。有几个女兵不由自主地,就向后退了一步。柳如是此时也有些紧张不安起来,毕竟这也是自己头一次统兵作战。与之交战的人,还是原冰雪城内的大将军。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战胜的希望。
      而打仗最怕的就是自己一见到对方的兵马,就先害怕了变怂了。一场本来有希望能打胜的战争,就此转为一场彻头彻尾的败仗。“听我号令,将火铳都平端起来,对准对方前胸部位,预备……放。”柳如是咬着牙,对着手下的女兵们厉声下令道。女兵们听到号令之后,不敢耽搁,虽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可还是依着军令,将手中的火铳对准对方。
      随着,柳如是最后的放字脱口而出,几十只火铳参差不齐的,冒出了一股股的火光和黑烟。砰砰砰……碰……砰砰。随着柳如是这面开了火,其余的两面女兵,也跟着一同对着祖大寿的关宁军搂开了火。火铳所发出的巨大的声响,几乎响连成了一片。只是不晓得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往日的训练不够?
      看着女兵们煞有其事的搂完了几枪之后,就开始装填火药,然后再平端射击。随后射完,再继续装填火药,周而复始每个女兵几乎都变得十分的繁忙?几乎从第一声火铳响起之后,便在没有停止过。小西楼前面战场上,转眼烟云缭绕与身子周围。火药味呛得女兵们,同时也跟着咳嗽不止。
      可,令人倍感蹊跷的,祖大寿的手下关宁军,除了在第二波第三波的攻击下,倒下十几个关宁军校。竟然在不见有任何的伤亡?这一副令人匪夷所思的场面,不仅仅是让柳如是为此而感到吃惊不已?更让祖大寿也跟着纳罕?几乎都以为对方有可能是要诱敌以深入?待自己的人马,离着她们较近,且又无法躲避之时,在施以密集的攻击?实则不然,这毕竟是这些个女兵们头一次上真正的战场与人交手。
      另外,火铳又始终对不准,对方行进着的军校的身上。还有一点,便是每一次施放火铳之后,火药都使得火铳产生一股,向后的反用力。这使得女兵们的手和胳膊,在一连施放十几火铳之后,便开始变得酸麻不堪。再加上,看对方居然在自己施放了十几次火铳之后,还是那么精神抖擞安然无恙的向着自己走过来?也使得自己,更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女兵们觉得眼前这只军队身上,更让人可怕的,就是身边的人在其眼前,就那么中了火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可其余的人,还是并无一丝的紧张和慌乱,照样迈着前进的步子,朝着小西楼压过来。
      眼瞅着,离着第一波女兵攻击队形已是不远。身后的祖大寿在马上高声传下军令:“弩弓平射,后队预备掩杀。”随着军令被几个家将毫无口误的传递下来,前面行进着的关宁军,突然止步不前,后队也跟着一起立在原地。就好似一根根木桩似的,那么鸦雀无声的站在烟云风卷的战场中央。眼看对方无声的立于原地,看其情形似乎是因为火铳射击的过于猛烈,而停了下来暂时在休整队伍。这让女兵们的心也顿时为之一松,紧张不安的心似乎也跟着稍稍平息了下来。手里的火铳射击的次数,也立时由此变得零落且稀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