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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种兵争霸在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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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5节
      额亦都如今等的,心中可谓焦急不安,在城头上来回的转悠不停。忽然就见唐枫伸手,便将插在城垛口上的两只火把拿在自己手中。对着城下就开始来回的晃动起来,同时与额亦都下令道:“擂鼓,令军校们有多大声,就与我喊多大声?声音越大越好,且过后本城主必都会对其有所赏赐。”随着他的军令被传达下去,战鼓声顿时隆隆的响彻在城头之上。随着战鼓上响起的同时,却是军校们声震天地一般的喊杀声。且城头上火把乱晃,人影绰绰闪动不停,竟似乎城上的守军,早已经看到了城下有敌军前来偷袭?已经准备好要与城下的敌军决一死战一般。
      洪承畴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慌忙对着身旁的那个额真催促道:“收兵,快快收兵。”话还没等说完,是掉过马头抢先催马离去。那个额真也是被吓得够呛,眼瞅着那个洪将军都已经先跑了,也急忙喝令手下紧紧跟随其后。原本还有一两分的怀疑,此时却是只恐城上的人会追出城来?身后的众多步卒和少数的八旗铁骑,亦是跟在后面是落荒而逃。可是洪承畴奔出一段路之后,头脑里也略微清醒了一些,忽然感觉有些不太对?
      他急忙伸手带住坐骑,转头对着刚刚带着人马追上来的,那个统领额真开口抱怨道:“糟糕,此番你我却是中了对方的奸计了?老夫领兵征战沙场多年,今日却被一个小小东北军的疑兵诡计给糊弄了。若是老夫不曾猜错的话?城头上此时并没有多少守军?否则,他岂又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分明就是打算将我等吓退罢了,而老夫方才也是深恐中了他的埋伏?担心,他万一在城下预先伏了一支奇兵来对付你我?这才让你撤兵的。不过,没成想到,这个东北军的主帅,他倒还真是看过几本兵书战策的”。洪承畴说罢,虽是为自己找了一些脸面回来,可心中却是懊悔不迭。
      “洪统领,那不如在让我带着人马杀回去可好?”这个额真的腹内虽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暗中对着眼前这个洪承畴埋怨不已。即恨其胆小怕事,又恨他是个事后诸葛亮。早知现在,当初不退兵不就得了?可毕竟自己是奉了军令,来保着洪承畴一起趁夜前来攻打旋城的。怎么说,他才是主将。而自己只不过是配与他的副将罢了?最主要的,听说此人乃是身负皇命下来的?虽然贝子爷可以不拿他当回事,可人家是贝子的身份。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统领罢了,如何竟敢得罪眼前这位?故此,只得是忍着火气,对着洪承畴探询道?
      第八百五十六章火烧城下蓑衣兵,但以铁血染我旗
      第八百五十六章
      “此事?是万万决不可以的。如果先头对方是毫无准备的话?我等倒是可以攻其一个措手不及。可现在么?人家已经定是有所准备了,在若要命手下人强去攻打旋城,这和白天亦是无丝毫地区别。除了白白的搭上手下的军校性命?是半点好处都不会落到的。算了,还是撤兵回转联营之内。如有何事情?或者是贝子爷因此事而见怪与我等?都由我洪承畴一人承担便是。”说完之后,洪承畴是泱泱不快的,催马向前而去。
      那个额真一时也无有它法?左右既然已经有人肯站出来顶这个罪过,那自己也就顺从他的意思便可。想到这里,对着手下吩咐一声,撤兵回返联营。等回到自家的联营之内,那位贝子爷少不得,又对着二人来发上一番的脾气。洪承畴果然将所有罪责,完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又对着巴布泰下了保证,明日由他来亲自率军校去攻打旋城,准保会给东北军一个极为深刻的教训。巴布泰听了他的这么一番言辞之后,心头的这股气,才稍稍的舒缓了一些。而让洪承畴没有想到的,倒是那个随他一起出征的额真,对其虽说
      不是感恩不尽?可在与他相互碰到了面,却是对其客气了几分。
      而此刻,站在城头上的这位东北军的主帅,还有那位蒙古将领额亦都二人,正都在紧张的注视着,城下护城河对面的那支打算趁夜偷袭旋城的八旗军校。眼见对方竟然肯主动撤了兵,二人这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额亦都擦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转头对着,站在自己身边得这位城主询问道:“城主,依你来看,城下的那支八旗军可还会折返回来不?可是需要我去将我手下的弟兄们都招呼到城头上来,也好能对其加以防备?”说完,这就想转身,命身后的亲随,去将手下的军校们全都召集上到城头来。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摇了摇头,对其笑着言道:“依我来看,大可不必。你若不相信?那我便于打个赌,就与你来赌?赌你这七日都不可饮酒如何?”说完之后,瞅着额亦都,看他可是否肯答应下来?额亦都眨了眨双眼,随后忽然摇了摇头,对其拒绝道:“还是算了吧,以前与你打过几次的赌,我都是有输无赢,料想这一次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就与我说说你因何晓得,他们不会卷土重来也就是了。”说罢,就瞪眼瞅着眼前这位东北军主帅。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微微笑了一笑,这才对其开口言道:“开始,他们到我们城下之时,眼见着城头上遍布草人。就只以为,我们已经有所防范,在若想要来攻打,却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因为,本身趁夜色而来,为的就是打算偷袭来的。可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有所准备了。这仗打不打,也就没有太大的作用了。若还是持意来进攻旋城城头,那和白天来攻打的时候也相差不多。最多有可能,还是损兵折将而回?尤其是夜里,还多有不便,无形之中又给这次攻城,加大了一些难度。所以,到莫不如在领兵回去的好。即便在回去的路上回过味来?可也不敢再度领兵返回来,因为在当时,我等有可能是无有防备。可对方去了复来,我等又岂不会趁此时机,将军校们给调集上来严守城池?故此,这支八旗铁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转来的。”说完,却是走到城墙边,径自去寻了一处背风的所在,背靠着城墙坐了下来。慢慢微合双眼,片刻工夫之后,鼻息已经如同雷鸣,竟似已经就此睡熟?
      额亦都也跟着走了过来,就势坐在他的身旁,却低声嘀咕了一句道:“也不知道?城下的八旗军何时才肯退兵?如今城内的粮食依旧不是很多?再要腾上这么几日功夫?就怕此城还是难以保住?”可他刚刚说完,却听得身旁的唐枫,低声对其回复了一句道:“此事莫要着急,尽管静等也就是了。尤其你我身为主将,如你和我都已经自乱了阵脚的话?那让手下的军校们又当如何?再者一说,我早已派出人绕道赶赴冰雪城。大概此时,函可大师已经派出了人马?”说完,雷鸣声复起。
      额亦都笑着摇了摇头,对其言道“:还以为你睡着了?哪知却是假寐?”说过之后,便也将双眼合拢起来。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次日,天色大亮起来,城中的军校刚用过早饭。城下的八旗铁骑也就开到了护城河边,又将浮桥重新搭建好了。一声进军的号角声响起,八旗军校们纷纷奔过浮桥,搭起云梯朝着城头上快速的攀来。看上去,这次攻城,竟比昨日显得更为猛烈一些。人人悍不畏死,一手持盾牌护住自己的头顶,一手则是握着钢刀。更有意思的,就是几乎每一个八旗军校在自己身上都披了一件蓑衣。
      这位东北军主帅一望便知,这些人不过是想要用蓑衣来遮挡一下,由城头上所投掷下的粪便罢了。也不晓得是哪个将领,竟能有此心机?难不成是洪承畴?而昨日带兵而来的那个领军将领,如此谨慎行事,大概也有可能便是此人?而如今的城头上,却不再是昨夜的那些草人在这里守望着。
      而是货真价实的东北军校,还有阖城的百姓们。“鞑子们上来了,我等再随东北军一起将其打下去。”几个带头的百姓一声高喝,随即或是一个人搬起一块青砖,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的脑袋上,便狠狠砸落下去。有的,则是两三个人搬起一块石头,却先运到城垛口之上,随后用力向下一推。
      即便是那些老弱之人还有妇孺之辈,也是纷纷拾捡起来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对准云梯上的八旗军校的头顶就扔下去。有的,索性抄起家中的油灯碗,顺手就撇了出去。而八旗军校虽然身上披了蓑衣,头上带了斗笠,可以说在若遇到昨日的那番攻袭?那对其分明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可令人无奈的,今日城头上的这些人,却是不再用昨日的那番招数来招待众人?却是纷纷以重物来砸向对方的头顶。而这些八旗军校又因为身上披了蓑衣,致使自己脚下显得不是十分的灵活。有的虽然是不曾被头上落下的东西给砸到?却因为身子猛然一躲闪,却是忘了,自己此刻尚站在云梯之上。一脚踏空,就此跌落城下。
      而登上垛口处的八旗军校,却也好不到哪去?刚一脚踏上城头,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阵刺痛难忍?正待要打算看一看脚下?早有人上来,对其面门就是一棒子砸下,将其给掀落城下。“额亦都,明人将那些从富户人家所搜刮出来的菜油,以及还有各种油全都拿出来。如果百姓们手中有灯油?也可将其献出来,待事后必会有所补偿?将那些油对准云梯和那群身披蓑衣的人身上倾倒。”随着他的一声军令,手下人则是闻风而动。
      而城下的八旗军校们,唯恐在遇到昨日之事?虽然深感不便,却也不曾将自己身上的蓑衣取下,依然是身披蓑衣向着云梯上登攀不止。可就在此时,又从城头上倒下一些滑腻的东西下来。八旗军校们这才在心中,对着那个让众人穿上蓑衣得将官,是感激不尽。虽然这从城上倒下的东西,有些较为奇怪的味道?看上去也不显得发黄?可正在攻城之际,哪个人又仔细去想着其中的区别?倒都是对今儿一早,令众人披上蓑衣的洪承畴赞颂不绝。
      而此时站在城头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额亦都二人,已经和一群军校都手持着火把,站在城垛口后面。身前站着一些百姓和军校,正将一些瓷坛和油灯等物,不时地再向城下投掷着。对于登上城头的八旗军校,早被迎面一刀砍死,或是被一矛挑落在城下。还有不少的百姓们,继续向着城下扔着诸如石块木头青砖等物。砸的城下的八旗军校叫爹喊妈,哭喊声便不绝于耳。有比较幸运的,只是被砸的面青脸肿而已。倒霉的,却是被一下就砸到了额头之上,顿时就丧命在当场。眼瞅着油被泼洒的差不多了?唐枫这才厉声喝令道:“投下火把。”一声军令传下,城头上腾跃起无数根的火把,在半空中折翻着跟头,竟仿似无数的火流星一般,对着城下的军校和云梯上的人就扑了过去。
      而这些军校身上的蓑衣,早已被油脂浸透,遇到了火如何不着?顿时,处处升起一团团的火焰来。到处都是烈焰缭绕,且晃映人的眼目。云梯早就成为一幅彻头彻尾的火梯,那个军校还敢攀爬上去?不少的军校,眼见一时竟是无法解下来身上的蓑衣?只好穿着蓑衣跳入护城河之内。
      第八百五十七章城头日落铁骑出,一腔血染护城河
      第八百五十七章
      可那身上的火,本是由油脂引发才燃烧起来的,且又遍布蓑衣之上。不脱掉蓑衣,跳入水中,那火却依然不会轻易地熄灭掉。骑着马站在远处,正在观看着城头上陷入恶战的洪承畴,眼见此番城头上如此惨烈的景象,心中更是为此而焦急万分起来。自己今日若不在做出点事情来给后面的贝子爷看?就恐怕自己今后是再无出头的机会。不免咬了咬牙,索性下令给留在自己身旁的军校,令其脱掉身上的蓑衣,抬着云梯继续向着护城河边狂奔了过去。并对众军校们慨然应允,待这座城池被攻破之后,军校们可在城内大掠五日。到时候,无论何人做出何种事情?只要是在这五日之内,各路将官对此绝无任何的惩处,且还都不予过问?观其打算,其是打算今日要用人来堆到城头上去。却也是就此豁出去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而后面的八旗军校们,眼瞅着前面的军校死状甚惨,却是激发了其心中的血性。一声嚎叫,竟然不再去躲避城头上所投扔下的杂物,却是发了疯一般朝着城头上杀去。
      而八旗军校如此不避生死,任由城头上的东西如同雨点一般,朝着自己头上落下,也任自己身边的弟兄正在奔着跑着,却一下被砸中就此身亡城下。而自己却是照旧,将云梯重新搭好,顺着云梯朝着城头上涌奔而去。城头上转瞬之间,又陷入到了攻守血战之中。不少的百姓不及躲避开?早就被八旗军校从后面给追上,将其一刀就此砍翻在地。有的百姓,身中对方几刀,料想自己绝无幸存之理?索性一把就抱住一个八旗军校就双双坠落城下。却是摔得血肉模糊,也分辨不出来,那个是八旗军校的遗骸,哪个又是百姓的遗骨?
      这场恶仗,从辰时双方打起,却是一直打到了酉时。天色已经慢慢暗淡下来,双方将所有火把和灯笼全都提前点燃,照旧是挑灯大战。可无论八旗军校是第几番登上了城头?最终还是被城头上的东北军,以及城内的百姓们一同给赶下城去。只是,老百姓们的伤亡却是十分的大。
      让这位东北军主帅见了,心中不仅是难过万分,此刻都有些不再忍心,让他们跟随着东北军,一同在城头上抵御八旗军。可无论是怎么去规劝与这些汉人老百姓们?却是无人肯退下城头。劝说的多了,对方一句,东北军尚在此为保我等平安而死战不休,我等岂又会贪生怕死,而往后退的半步?就此将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口给封堵上。并且即便连那七八岁的童子,拿不动刀,且又投掷不得石块。却是拎着小瓷瓦罐到城下去,替守在城上的人打上水来喝。至于那些大姑娘,原本都猫在家中绣花描画的人物,最是见不得血腥的人?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但凡有人要是受了伤,急忙上前将其搀扶下去,配合与那些郎中们,一起对其进行救治。
      眼瞅着夜晚已经来临,对方的兵马却还是不肯往后撤退半步?唐枫的心中对此可谓忧虑十分,待又一次将登上城头的八旗军校给赶下城头以后。城头上此时,不要说那些从富户人家搜来的各种油?就连老百姓平素里自己舍不得用的菜油和灯油,都已经告罄。就连从各个茅厕之中淘来的粪便,也都用的精光。城头之上,如今还累积了一些碎木和石块以及青砖等物。只是,照这般看来,却也是用不得几回了?
      “请义兄过来一趟,小弟有件十分要紧的事情想要拜托与你?”趁着此时,城下的八旗军校再次集结的功夫。这位东北军主帅走到一身是血的额亦都身前,对其开口言道。“你我兄弟,有什么事情只需明言即可?是不是打算让我先在此处守住城池?你好连夜去搬救兵去?”额亦都眨着一双大眼,瞅着眼前这位结拜弟兄。只是一脸血迹得他,只露出两双大眼珠子来回的晃悠着,就似一个夜叉一般,在这黑夜里竟显得十分的吓人。
      “请义兄将你手下的蒙古骑兵借我三百人,待一会,我将城门悄悄打开,带着人马出去冲杀一阵。如果能杀的对面的将领那是最好?即便杀不了对方,起码也可以迫使对方暂时后撤一步?”这位冰雪城主得一番话说完之后,却将额亦都给惊愕住当场。不觉看了看他,却是对其摇了摇头道:“非是义兄不舍得这点人马与你?只是,似你这般出去?分明就是与送死一般无二。此事我是万万不会应允的,要死,大家就都战死在这城头之上好了。即便要出兵,也当由我来统帅人马出去。焉有让主帅出战的道理?”说完,却又是对其摇了摇头。
      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又想了想,却是不由对其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可不渡过护城河,只是在吊桥这面,将那些顺着浮桥过来的八旗军校杀散便可。如此一来,义兄也势必不用担忧,我会陷入敌阵之中?不知额亦都将军可是否同意?”说着,转头瞧了一眼,站在二人身后的那些军校以及那群百姓们。
      额亦都听了之后,这方点了点头,急忙转过身吩咐一声道:“赤籁,召集三百骑兵在城下听命。一会,跟着城主大人出城一趟。一切都需听城主的军令行事,但凡有哪一个人不遵从军令?我必会亲手将其诛之。”说完摆手令其退下,那个赤籁领了军令以后,立即招呼起来三百名蒙古军校,急忙忙得奔下城头去牵战马,准备出城与敌交战。而对于这群蒙古铁骑而言,守在城头上与敌方进行拉锯战,根本就不是其所擅长的。且早就有些被憋闷的无可奈何,此番得了这道军令,言说出城与敌决战。无不是欢呼雀跃的紧,立刻纷纷奔下城头,牵过自己的战马将马鞍等物备好了。就等着那位城主大人下的城来,好与其一同杀出旋城,与那群八旗铁骑在马上决一雌雄?
      第八百五十八章力效八旗洪承畴,城头借箭名后世
      第八百五十八章
      唐枫又对着额亦都叮嘱了一番之后,也步下城头,到了城下早已经有人将他的那匹黑马给备好。其到了战马旁边,不由轻轻抚摸了一下战马的马鬃。随即翻身上马,侧过马头朝着城门奔去,身后的那群蒙古骑兵立时都跟了上去。到了城门口,这位城主大人下令将城门只打开半扇,并待其冲出去以后,立即将城门重新关合上。
      手下人一一领命,城门刚被打开,也就只能容一人一马冲过的距离。唐枫早己是催马,从那道缝隙之中奔了出去,身后的蒙古骑兵紧跟不舍。一行三百余名骑兵,静悄悄得出了城门,沿着城墙边慢慢向前而去。刚没走出几步远,只见八旗军校又如同一股涨潮的海水一般,顺沿着浮梯而奔涌了过来。
      “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带丝缰,战马的一双前蹄是高高的扬起。旋即又落到地面之上,立即飞驰而出,身后的蒙古骑兵也紧紧尾随而至。而那群八旗军校做梦也不曾想到?这些东北军竟然还有胆子,竟敢出城来与自己交战?一时竟然对此毫无防备,转眼,这群骑兵就以奔进混乱的人群之中。
      唐枫挥起宝剑,对着那个挡在自己头前的八旗军校便是一剑砍去,而一剑便将其人头削落在地。却是丝毫不停顿,奔着浮桥边就杀了过去。八旗军校事起突然,自家的主将又不曾随着过来?竟然被这三百名蒙古骑兵,就此将这群正在攻城的队伍,全都给冲击的七零八落。八旗军校们迫不得已,只好是掉头打算渡过浮桥?好回到自己的阵列之中?可那股骑兵转瞬间,就已经跟着自己背后追了过来。
      八旗军校们一时尽都争先恐后的,都想要抢先头一个登上浮桥?却是的浮桥上如今是人满为患,再也经受不住桥上的这么许多人?咔嚓一声,几座浮桥先后折断在护城河水之中。使得桥上的八旗军校纷纷跌落在河内,后面跟上来的人,眼瞅着一时无法渡过河去?只得是跃入护城河,打算游到对岸去?只是脑袋在这护城河的水面上,上上下下的露了几下之后,就此沉入河底。可是后面的八旗军校,还是仿如不曾见到一般?依旧奔着河里去跳?
      即便打算回头,和身后的那些骑兵抵抗一二的?却早被对方一刀砍倒在地。这位东北军主帅帅着三百名骑兵,在这护城河对岸是往返奔驰了数次。终于将这城墙下的八旗步卒肃清,这才圈转战马,朝着城门奔了回去。而立马站在远处,一直望着这面情形的洪承畴,却是轻轻叹息一回。只得吩咐手下暂时收兵,却并不回奔大营之内,去向那位贝子爷交令?反而是,令人飞报与巴布泰,让他多调集弓箭手过来,并又让其将一些营帐送过来。
      巴布泰如今是将这攻城的事情,全都交由洪承畴自己去打理,左右与他的人马也并不是很多,就任由他折腾去。如今听军校回报,说那位洪将军想要朝他来要上一些东西?在听了洪承畴与他所讨要的东西都是什么以后?巴布泰竟十分干脆的,直接命人将这些都与了他。除了弓箭手,还有不少成捆放着的弓箭,也全都运到了洪承畴想要扎下营寨的地方。
      洪承畴一见这些自己所要的东西,竟然是无一缺失?全都被运到此地而来,心中不由大喜。先把营帐扎好,便吩咐手下人,严密注视着旋城的城头上可是有何异动?而自己,却是闷坐在大帐之内,想着自家的心事?而在旋城城头上,那位东北军主帅带着人马重新返回城内,又登上了城头上。兄弟二人见了面之后,一时俱是欣喜不已。唐枫扒着垛口想着城下望了一回,却见城下,隔着宽宽的护城河,在对岸不远处,竟然扎下了一座八旗铁骑的大营。他忽然头也不回的,对着身旁的额亦都打探道:“如今城内的弓箭,到了今日还能留有多少?”说完,等着身畔额亦都的回答。
      “到了今日,大概在每个军校的箭壶里,还能留有个四五支也就算是多的了。就连城上的这些守城的东西,眼看都要即将用尽?还不晓得,明日又该如何去对付城下的八旗军呢?即便是想要离开此城?到了这一刻,却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额亦都说完这几句话以后,竟然少有的哀叹一声。
      额亦都说完之后,却不见这位城主大人对其回言?一时不由有些犹疑的盯了他一眼,就见他此时,正在朝着城下八旗军校的大营里面瞭望着?不由对其打探道:“你该不会是打算趁着黑夜出城?去对方的大营里冲杀一阵去吧?若是那样,那可照实是危险的紧。那里可不比的城墙下面?还有一条护城河隔着,使得对方不能运用骑兵?那可是对方的本营之内,兴许对方早已为我等设下了埋伏?只等着你前往对方营中?”他所言的这一番话,倒也颇为有理。
      只是这位冰雪城主,分明就是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又看了片刻之后,依然是头也不回的,又开口对着身旁这位义兄问询道:“义兄可是看过三国演义否?大概你还不曾看过这本书?待有了闲暇的时间,你可一定要好好读读此书?书上有一段十分有名的故事,叫做草船借箭。你说,我今日要是也来上一段,城头借箭如何?”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顿时令额亦都听了,不由大为惊诧的望着他。不知道这位城主是不是疯魔了?竟想要用小说里的故事来帮自己筹集弓箭?、
      却听得唐枫,对着身旁的军校们开口吩咐道:“将城头上所有的灯笼火把,且全与我掩熄掉一半。使得城下的人若是看上来,显得城头之上朦朦胧胧的才为最好。在与我下城寻来一些长绳索,是越多越好。且再多寻些茅草还有衣袍,也好在来多扎一些草人出来。估摸着,最少也得有个上千具草人才可以。但本城主希望,这一切最好在子时以前完成。毕竟此时是天最为黑暗的时候,况且,今夜还没有月亮升上来,真可谓是天助我也?”这位东北军主帅一面令手下赶紧去预备,他所吩咐下来的这些东西。一面亲手将城上的一些绳索绑套在草人的腋下,又系上一个死扣,待其用力的拽了一拽,这才点了点头。
      第八百五十九章万箭齐发助守城,承畴善计却入毂
      第八百五十九章
      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所始料不及的,却是这个消息,也不知是被谁就给传到了百姓们的中间?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全城的百姓们索性也都不在去睡觉,从那些富绅的府宅之内走了出来,跟着东北军一起纷纷忙活起来。)可那些从百姓们房屋上拆下来的茅草,还没等使用上几回?就已经被用得干干净净的。百姓们对此却是自有其解决之道,干脆点起火把挑着灯笼,先去将野草割取回来。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沿着马道用牛车和马车运上来无数的野草。将其累积到一处,犹如一座小山相仿。这些百姓们,又寻来一些破烂衣袍,也顾不得那野草上,如今尚沾满了露水。
      将那野草就萱满了衣袍之内,又替其扎了一个脑袋,这才将绳索为其绑上。弄完了之后,如在黑夜之中,远远地望去,倒也辨识不出来,这些草人究竟是不是真人?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初,只是让扎一千个草人便可。而这当然是指让东北军中的那些军校,抓紧时辰去将其扎制出来。
      可那里想到,这些百姓们也会主动来掺杂在其中?如此一来,何止扎出了有一千个草人?这位城主大人命人粗粗的数了一遍,足有两千多个草人。且这些草人又与真人是一般大小,足可见这些百姓们因此而费了多大的功夫?唐枫扫了一眼,如今这些站在城头上,正在等着自己吩咐其去做下一件事情的百姓们。不由顿觉心头有一股热浪袭来,对着众人却是先一躬到地。随后这才对着众人开口言道:“我唐枫在这里多谢诸位百姓了,请众位乡亲回去好好安歇,这往下就无需在劳驾与各位了。毕竟这弓箭本是无眼之物,在万一伤了各位可就不太好了?还请各位先回去能够好好睡上一夜,也好等到次日黎明,再来相助于我等守住城池可好?”说完之后,却让一个军校好言好语的去将众人给送下城头。百姓们这才也与这位东北军主帅告了辞,赶着牛车和马车顺着马道下的城头,各自返回那些临时安歇的所在之地。
      眼瞅着百姓们离开了城头之后,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就此默不作声起来?只是命人与他寻来了一个千里镜在手中,对着护城河对岸的,那座新被立起来的八旗军营里面是瞭望个不停?额亦都也不解他究竟是何用意?只好是垂手侍立在他的背后,等着他的随时吩咐?足足的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忽然就听这位冰雪城主,压低声音对着身后站着的军校们吩咐道:“将草人全都与我轻轻抛下城头,切忌万万不可一下便将其顺放下去?定要是一点点的将其放下去,要使得对面营中的人望见之后,只会以为是我等,打算要顺着绳索偷偷下的城池,准备离开此地?如果对方要是释放弓箭?万万不可慌张,待草人上扎满了羽箭之后,在将其迅速的拽扯上来。将羽箭拿下来,在将草人放下去。诸位兄弟可都听得明白?”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环顾了一圈周围站着的这些东北军校,以及额亦都手下的那些蒙古骑兵?
      “属下等都已听得明白,瑾遵城主军令行事。”众军校一起低声应诺了一句之后,这便开始走到城垛口旁边,拎起一个草人,便将其缓缓地朝着城下放了下去。额亦都看罢多时,只是自己怎么都弄不明白,也根本想不清楚?放这些草人下去,就能使得对方上当?但是看这位城主大人信心满满的,自然也不会去与他说个泄气的话?左右,一会便可见分晓?对方如果不肯上这个当的话?那城内的羽箭是至此也就断顿了,等对方明日一旦再来攻城?城头上除了少数的那些碎砖烂瓦,再无任何东西可拿来,去向着城下投掷?更不用说是弓箭了。
      而在此刻,与护城河对面的洪承畴的大营之内,这位大明降将也是正一筹莫展,在大帐之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白天眼看着手下的八旗军校,这就要将城头给攻占了下来?可最终,对方竟然冒险放出一股骑兵来。沿着护城河将被自己所派过去的军校,全部就此给屠戮个干净。即便是没有死在对方刀下的八旗军校,虽然侥幸的逃了出来。可最终,却也因为惊慌失措的投入护城河之内,依旧是被淹死在河底。
      他正在大帐之内愁闷着,忽然一个军校伸手挑起帐幔,就快步的走了进来。“什么事?”洪承畴头也不回的,且没有好气地对着来人问了一句道。“回禀将军的话,营外有探马来报。方才他们看到从旋城城头上,垂下来不少的绳索下来。并且有不少的东北军校,正在顺沿着绳索向着城墙根底下滑落。只是因为天上此时没有月亮,又无火把映照,也好可以看得透彻一些,所以,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人?顺着绳索下的城来?请问将军,此事确是该如何处置?”那个军校回禀完了之后,退到一旁,好等洪承畴做出决策。
      “啊”。洪承畴听了之后,顿感意外之极。开始本来以为,这很有可能是对方想要对自己所使得欲擒故纵之计?大概是要将自己给吸引到护城河前,在以伏兵对自己展开突袭?可想想却又觉得绝无此可能。城内的人如今不仅仅是缺粮?就怕连那守城的东西,到了此时都无有多少了?且又深知在自己这座小小的营寨的背后,就屯扎着绵延一里地多远的八旗大军的联营。如何还敢冒险出城伏袭与自己?
      可其又不敢出城与八旗军决一死战?又无用来守城的东西,那这座城池还如何能坚守得下去?“不好。”洪承畴低声叫了一句不好,此时在其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对方明知道已经是没有粮食可吃,也没有可以用来守城的滚木擂石以及弓箭等物,而在若守在城内,就是一个等死罢了?并且对方也绝不可能为自己设下伏兵?那对方分明是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就是要趁着黑夜好逃出旋城,想要保全自己的人马,落了一个全身而退?而后,待天光放亮以后,因为对方城门紧闭,自己这方面却是还不晓得对方已经离开了旋城?等到自己发觉城内并无有东北军的时候,那位冰雪城主已经率着自己的队伍,早已奔的远了。这不得不说,端是一条绝妙之计,只是他遇到了我洪承畴,哼哼,顿叫你不会如意的很?我倒也可借此时机,来对着东北军展开夜袭?也好报了白日的那番羞辱。
      想到此处,洪承畴不由冷笑一声,对着那个军校传下令去道:“传我的军令下去,令全营的骑兵整顿好战马,带好弓箭准备即刻出营一趟。再将本将的战马也去备好,与那位额真吱语一声,就说东北军要逃出城,我等要去截杀与他等?”洪承畴一边对这军校吩咐着,一边急忙将盔甲穿戴好,就急忙向着帐外走去。那个军校也立即各处去传递军令,片刻工夫过后,整座八旗大营之内,立时就开始忙乱起来。
      洪承畴从军校手中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带着集合完毕的八旗铁骑,如同一股风似的奔出大营而去。奔到了离着护城河不远的地方,果然就见从旋城的城垛口处,正有不少的人影顺着绳索在向着城下攀援而下?而恰在此时,在城头上却又升起来一阵阵的浓烟,随着夜风四散蔓延开去,将这城头上和城墙下面顿时都给遮掩了起来。洪承畴看得明白,晓得这是对方意图使用烟雾,来遮盖自己手下的行踪。好能让手下人顺利的下到城下?
      洪承畴唯恐对方全都下到城下来,到时候地上浓烟四漫,在若想要寻找对方的影踪,可就不是那么十分容易的?而对方此时身在城墙上,根本无处可以躲闪,可以说是八旗军校弓箭下的最为绝佳的箭靶子。急忙对着手下的八旗铁骑喝令一声道:“听本将的号令?将战马全都放开兜着圈的,去对准城墙上的那些人影尽情的射箭。即便看不清楚也并无关系?只要是对准城墙上去射就可以。”说完之后,对着那个额真一点头。
      而那个额真也早已瞧见了,此刻在城墙上,正有不少人顺着绳索向地面上滑了下来。即便没有洪承畴的军令,他也打算带着手下人驱开战马,在这护城河前来往的奔返,以密集的弓箭来招待与那些,此时正打算下到城下的东北军?如今得了军令之后,一声吆喝,早已率先催开了战马,伸手在背后摘下一张角弓。
      等让自己跨下的这匹战马,在护城河前兜过了一圈之后,早已将弓箭搭好了,对准城墙上,那道在烟雾之中时显时隐的人影,就是一箭射了过去。这一箭也就等于是军令,随着八旗军校们各自全都将战马兜开了,举弓对准前面便是万箭齐发,众矢齐至城墙之上。只听得一阵阵凄惨无比的惨叫声,随着这一箭射过去,而飘传过护城河面来。这连延不绝的惨叫声,更是激发了八旗军校们的嗜血之意。
      第八百六十章疾箭如雨汇成海,旋城城头阴云布
      第八百六十章
      隔着护城河的这一番箭雨,此刻却是越shè越为的急促了起来,每一支被shè出去的羽箭之间,简直都无有一丝的空隙。一箭紧追着一箭,一箭更快似一箭。而八旗铁骑在临出营mén之时,就已经接到了牛录们的军令,令其多多携带羽箭出营。故此,每一个八旗铁骑都带了三个箭壶。一个箭壶里承装了三十支羽箭,足够shè个小半天的时间。
      这一场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雨,隔着护城河直直的shè了过来,也不晓得这些八旗铁骑shè了有多久?shè出的羽箭又有多少支?只是令洪承畴心中,对此有些感到纳闷的,怎么对方的人马在自己这一番箭雨下,竟不见有所减少?虽然是惨叫声不断,可依着自己算来,如今守在城内的对方的人马,应当并没有多少?难道说,是住在城内的百姓,也都打算趁此时随着这些东北军一起离开旋城不成?想来,倒也有这个可能。“启禀统领,三壶箭全以shè尽,可是收兵回营?还是继续取箭来shè?”那个额真催马到了洪承畴的面前,在马上对其施过一礼之后,对其探询道。
      “哦,三壶羽箭,竟这么快就全shè光了?命人去看看城墙上可还有敌寇下来?如果无有的话,就此收兵。如还要有人不知死活的想要下来?就令他们在回营取来羽箭继续与我shè。什么时候,再不见城头上有人向着城下来?什么时候结束。”洪承畴如今可谓是财大气粗的紧,反正这羽箭也不用自己掏银子。只要是能够减免自己手下的伤亡,即便损失一些羽箭却又有何妨?总好过,催bi着手下的八旗军校冲过护城河,去与对方那支想要后撤的东北军已死相拼的好?须知一点,往往在对方打算要撤兵的时候,手下军校较起以往来,可谓更是喜欢玩命。
      到了那个时候,可以说,无论是谁去挡住其回家的路,对方都势必要已死相拼。洪承畴淡淡的,对着那个额真吩咐过了一句之后,还是极目远眺着对面的城墙。竟似乎,隐隐约约的还可见到有一些人影,正十分迅疾的向着城下溜滑了下来。毫无疑问,定是那些没有被shè中的东北军校,或者是那群城内的百姓?看起来,这贼众竟是越杀越多。果然,才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见那个额真又将战马拨转回来。
      到了他的面前,对其高声回禀道:“启禀统领,城墙上的人影似乎减少一些?却还是有人打算从城上溜下来,好远遁他方?属下这便命人搬来羽箭,也好继续对着城墙去shè”。说完,却是只见洪承畴默然不语,一手捻着自己的胡须,对其稍稍的点了点头,示意照着他所说的去做即可。便带转战马,奔到军校们的身旁,朗声对着众人下令道:“统领有令,回营将余下的弓箭,全部都搬到护城河这面。今日,定要以弓箭全歼于东北军。也好扬我八旗闪shè之英名?”随着这个额真的一声军令,八旗铁骑代转战马,一起转奔营内而去。
      过了没有多长的功夫,只见无数匹战马,从大营之内奔了出来,一直奔到了护城河岸边。又一番持弓搭箭,对准城墙上就开始shè去。而此时在旋城的城头之上,东北军校们此刻可谓是忙得要死。不时地将草人给拽到城上来,将其身上的羽箭全都清除以后,是又将其放到城墙上,好去继续接收对方的羽箭。
      额亦都眼瞅着,城头上被军校们所捆扎起来的羽箭,如今竟是越来越多,不由乐得一张嘴都合拢不上。并不时跟着手下的军校们,去一起捆绑着新收集过来的羽箭。而那位东北军主帅,看着城头上已经被摆了几个来回的羽箭捆,不由点了点头。对着手下军校吩咐一声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将那些草人都拽扯上来,在于本城主把那些城头上,方才点起的烟雾全都熄灭掉。可别回头再引起大火来,就不好办了?”随着他的吩咐,手下军校急忙七手八脚的,去将草人全部都nong到城头之上。却将一旁的额亦都给看愣住了,不由上下打量打量眼前这位城主大人。
      如今,城下的羽箭正shè的十分的密集,不知他如何竟不再命人将草人给放下去?“城主,你这又是因何缘故?怎么不把草人放下去,继续接收弓箭?这羽箭是越多越好,如今城内可是极为缺少此物?”额亦都素来属于直脾气,说话也向来不喜欢转弯抹角的,当下,对着这位城主就直接发问道?
      却见这位城主大人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对着他回复道:“此计,只可用在一时,却是不可长久的使用。久而用之?必为对方所察觉,也定会想出别的计策来对付我等?这条计策,也只能使用这一次。在若有下一次?也就不会灵了。俗话说的好,见好就收方才是俊杰。来人,一起对着城下的那位大人道声谢。别让对方以为我等领了对方的东西,却还不晓得谢一声?我等可并不是无礼之人。”听了城主的军令,众军校一起趴在垛口处,探头对着此时,依然云雾缭绕的城下高声喊道:“多谢城下的大人增箭之恩,我等就不出城当面道谢了。如今做了这等好事,大人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大人这就请回去好好补睡一觉吧?”城头上众军校十分喝亮的声音,径自飘坠到城下,传入城下的八旗军校们的耳中。
      自然,也传到了那个额真,还有这位洪承畴统领的耳中。而恰在此时,雾霭也正好逐渐的散去,天上竟然托出一轮明月来,明晃晃的月光映照在城头上和城墙下。洪承畴和那个额真,直到了此时方才瞧得清楚无误。只见在城墙上用绳索所吊着的那些军校,竟然全都尽是草人,并无见有一个真人,在那里被绳索挂着?而此刻,那些草人正在被城头上的军校们齐力向着城头上拽去。
      第八百六十一章天风忽下破红翠,江东折戟沉沙后
      第八百六十一章
      洪承畴自从领兵以来,倒还真没有吃过这种用暗亏。顿时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嘴来,接着却是一头撞下马去,立时便躺在地上就此昏迷不醒。手下的八旗军校慌忙各自下马,去将其给抬了起来,急忙转身就奔回联营之内。而那个额真,急忙对着一个军校吩咐一声。军校领了军令之后,急忙跑奔后面的大营,去向巴布泰回禀一声。丢箭事小,如果这位身受皇命的统领大人,万一在此地被人给气死了?回去可就不太好向皇帝交差了。
      巴布泰闻听手下军校的回禀之后,也是吃了一惊。虽然自己素常对于这位受了皇命下来的汉人统领,即可以冷嘲热讽,还可以对其不予理睬,不将兵马派与他?可对方一旦要是因此而被气死在这里,那这个帐,最终一定会被算在自己的头上。巴布泰的心中,顿时为此而着起急来,急忙叫上七八名的军医官,由自己亲自带领着,立即赶奔洪承畴的小营寨前去探病。等其到了洪承畴的营寨以后,进到大帐之内,恰好此刻洪承畴正悠悠然的醒转过来。
      巴布泰眼见洪承畴醒了,这时一颗心才算放下。但是既然来了,好歹也得对其慰问一二?便走到其床榻旁边,低声对其询问道:“洪头领此时觉得身上到底如何?我这里带来不少的军医官,就由他等来为统领瞧上一瞧可好?”说罢,也不等洪承畴表示他对此同不同意?直接就对着那些军医官们一挥手。
      这些医官急忙走到了床榻旁边,排好了队伍,依次等着与洪承畴把脉?待一一的与这位汉人统领把过了脉之后,众人又聚到一处低声商议了一回?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医官被众人给推举出来,来到了巴布泰的跟前,对其回禀道:“回贝子爷,这位洪统领身上并无有大碍。估摸着可能是其一时激愤之下,才促使得他喷出一口鲜血出来。而这口鲜血吐出来,倒是好事,如此一来,其心中的气血,自然也就不会因此再堵滞起来。如要实在是用药?可弄上几副寻常的汤药,来给他补补气血就足以。”说完之后,等着巴布泰最终对此事的定夺?
      巴布泰耳听的,这位洪统领身上竟无有太大的毛病。这才将心放下来,起码回去自己不必再担忧,在因此事而会受到皇帝的斥责了?可这件事情过去了,却又跟着记起来,听那个报事的军校说这位统领,竟然白白的送了一批羽箭与了城头上的东北军?不知此又是因何而起?莫非,他与东北军之间有所勾连不成?
      否则,又岂会费尽心机,巴巴的将羽箭送到对方手中去?巴布泰想到此处,一张本来就显得十分黝黑的脸,此刻简直是黑的有些透亮起来。还不等他开口,对着洪承畴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却见洪承畴挣扎着爬了起来,就在床榻之上翻身给巴布泰跪倒,一边对着他连连磕着头,一边对其开口言道:“请贝子爷恕罪,这一次是末将有些过于胆小,深恐对方有埋伏?才没有让手下军校渡过护城河一探究竟?只以为,对方放下城来的是真人?这才以弓箭射之,本是打算以此减少我军的伤亡。可却没有想到,反倒是中了那个东北军主帅的奸计。还望城主暂时宽免与我这次罪过?让末将戴罪立功可好?末将定会想出一条万全之策出来,以攻破旋城,生擒住那个罪魁祸首冰雪城主。并将其献到贝子爷的面前?如末将再有一次过错?不待贝子爷亲自下令责罚与末将?末将自己就会给贝子爷一个满意的交代也就是了。”洪承畴对着眼前的巴布泰,是连连磕头求告于他。只见巴布泰一时竟然沉吟不语?
      又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对着床榻上一身是汗的洪承畴开口说了一句道:“那我就在于你一次机会,这支人马我暂时不收将回来。依然是留在你的手下听用,只是,这一次本贝子爷希望洪将军,能够不负我对将军的重望?定要设法将旋城拿过来,你我也好回去,向皇帝面前一同请功?不过,再要出的这样类似之事?想洪将军也晓得该如何处置,爷我也就在此地不多说什么了。”巴布泰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带着那些医官和众额真牛录们,这便转身离开了洪承畴的大帐,回转自己的联营之内。等这些人全都走了以后,洪承畴叹息一声,对于当初自己的那个决策,竟然生出一些悔意来?
      有手下的军校,去给这位汉人统领熬了一些稀饭,随后端上来与他食用。洪承畴草草的吃过晚饭之后,就命众人退出大帐,蜡烛也不熄,自己就倒在床榻上开始休息。过了一会,也就沉沉睡去。一夜就此度过,次日天色刚刚放亮,洪承畴也就起了身。待手下的八旗军校们刚用过早饭,也不等其歇息一会?就急忙传下军令,令全军火速出营。等所有军校离开了大营之后,一直将队伍开到了护城河岸边,是立即下令,即刻渡过护城河,准备强攻旋城的城头。看得出来,如今的洪承畴心中确实是有几分情急,竟不顾一切的下令于众军校,今日势必得此城?
      手下的军校听了军令之后,打算一如前几日一般。先将云梯搭在护城河上,随后众八旗军校顺着浮桥抢渡护城河,而后还是老办法,架起云梯攻城就是。而且,洪承畴为了避免对方骑兵,在悄悄地从城门内偷着溜出来,再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又朝着巴布泰讨来了几门大炮,将其架设在护城河对岸,对准旋城的城门口。只待对方一旦果真有骑兵倾巢而出?便以大炮射之。同时为预防万一,又设下三十多人的弓箭手,时刻留神着城门前的动静?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那般的容易?前几日,乃是城头上缺少弓箭。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将这些人放过了护城河,打算在城头上与其展开拼杀。
      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第八百六十二章夜深千帐灯明暗,身向旋城那畔行
      可今日,旋城城头到处都已被羽箭所堆满,任由着城上的东北军校随取随用,自不担心,一时半刻会将其用尽?且还趁着夜里时候,由这位东北军主帅带头,率着手下一些手比较灵巧的军校,专门赶制出来一些火箭。如今正好用城下的那些八旗军校和浮桥,来检验一下这些新被制作出来的火箭的威力?而此物实在是因缘凑巧之下,被做出来的。乃是用16层纸卷成筒,长和箭杆相差不多,筒内充填柳炭(灰)、铁滓、磁末、硫磺、砒霜等物。而此物一旦射到人身上,除了燃起火焰无法扑救以外,却还藏有剧毒。凡是被射中者,准死无疑。而此物,却是根据城内的一个百姓亲手向东北军所特意敬献上来的家传秘方,所制作出来的。
      如今驻守在城头的东北军,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城下的八旗军校上前来送死。而今日洪承畴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打算?眼看着八旗铁骑进攻眼前这座城池,竟然不下于五六日的功夫,可最终,每每在临要将城池彻底攻取下来之时?却突生变故,结果却是落了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故此这一次,他才想另换一种招数,以此来对付东北军?而八旗铁骑本不擅长与攻城之战,却是专擅于纵马驰骋于战场之上与敌往来交锋。而一味的以骑兵去攻打对方的城池,分明就是以己之短去攻对方之所长,这才接二连三的打了败仗。而洪承畴心里的打算,就是要将东北军给引出城来,在城外去与其交战。如此一来,凭仗着八旗铁骑的战力,定会轻松以及地便将其给击溃。待东北军大败而去,这座城池岂不也就唾手可得?又何必如此费心劳力的,用人往上堆?最后,死了不少的人不说,自己却仍然是望城兴叹。
      所以,洪承畴命人将那个额真召唤到自己的马前,对其叮咛道:“今日之战,可非是要去攻打对方的城池?而是要将对方给引逗出来。只是,在这表面上一如前几日一般,依然是架起浮桥,扯起云梯搭在城头上。并在护城河这面半里开外之处,在令人去与本统领插下一排密集的大旗。但,令手下的军校只可高声吵嚷,却不得踏上云梯一步去。只要见到对方反击的较为猛烈之时,即刻将军校全都撤下。随后,以骑兵营的铁骑伏在旗门之后。只要对方肯打开城门,待其骑兵过了护城河之后,就可纵兵而出迎敌交战。”吩咐过后,即令这个额真亲自统兵而往。
      而此时站在城头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正紧紧盯着城下八旗军校的一举一动。眼瞅着城下的八旗军校又一次将浮桥搭建起来,接着八旗军校一如往日一样,纷纷渡过护城河,将云梯搭在了城头之上。城头上的东北军校立即张弓搭箭对准城下的八旗军,只等这些人向城头上一来,即可乱箭射下。
      “且都等一等,先莫要向下面射箭。”众人的手指正要松开弓弦之际,却忽然被这位冰雪城主给出声阻止住。一时不免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不由自主地全都向着这位主帅脸上望了过来。不解他此番又是为何要下令,竟不得向城下的八旗军校施放乱箭?“我说城主,再要是不放箭的话?城下的八旗军校,转眼可就要爬到城头上来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就一切都晚矣?”额亦都有些担心的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旁低声对其探询道?
      “额亦都,你先莫要焦急,这弓箭等一等再放,也是可以的。你来看看,今天城下的这群八旗军校,怎么看上去显得有些怪异之极?”唐枫说着,用手朝着城下的八旗军校身上一指,让额亦都自己去看。可额亦都看了小半天的功夫,也并不曾看出其中有何不对之处?又瞧了两眼之后,索性把头转向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前,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忽然对其开口问询道:“我看了半晌,倒也不曾看出哪里有何不对?敢莫是你开了天眼不成?故此所看到的和我才大为不同?快于我来好好说一说?是不是因为这些家伙胡乱杀伤人命,致使其身边冤魂缠绕?”额亦都说完,就等着对面这位城主大人来为自己答疑解惑?看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
      却见这位冰雪城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十分用力的拍了一下额亦都的肩头,将额亦都疼的就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对其有些不太满意的开口言道:“我说,你说就说,为何非要打我一下?”说罢,眼看着那位城主的巴掌,此时却又是高高举在半空之中,急忙闪身躲开。一边摩挲着自己的肩头,一边等着他的答话?
      “你可是看出来,今天的这些八旗军校怪异之处,就是他们竟然不似前几日那般,冒死前来攻打咱们的城头?却是一个个瞻前顾后的?走出十步往往还要退回去五六步,似乎在等着背后的将领,随时下令将其给召回去似的?再来看他们渡过护城河之后,将云梯都搭设好了,怎么就不立即往上爬?反而是站在云梯下面扭头回顾?更让人起疑的,就是河对岸的那一排排,排列的都十分整齐的,且全部被插在地上的红旗。怎么?八旗军竟然无缘无故的,将所有旗帜插在这里来做什么?依我来看,旗后定是伏有伏兵。你若是不信,可在此处静站一时,只待有风吹拂起来旗角,你定会能望到躲在红旗后面的骑兵?”说完之后,却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一个千里镜,随手递与身旁的额亦都的手中,让他自己去看。
      额亦都看了片刻,果然便象这位东北军主帅所言。将千里镜递还给他,对其笑着言道:“城下的那个领兵的将官倒也有意思,既然打算命手下军校前来攻城,却又何必弄这些虚头?直接用人来堆,岂不是要省事得多?左右你我手下的人马到了如今,也没有剩下多少?还好你昨夜巧算计与八旗军,得了不少的弓箭。否则,今日还不晓得用何物来守住城池?”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取过一副弓箭,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将弓慢慢扯开,就对准城下的八旗军校。
      却十分惊异的望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也取过一幅弓箭在手,一边将弓拉开,一边示意与手下的军校,将羽箭上的火药点燃。等那军校将之点燃之后,却是跟着一松手,一道火流星直扑城下。这才头也不回的,与额亦都回了一句道:“他们不过是因为一连着几日,都令手下舍生忘死前来攻打城头,却是一点斩获都没有。这才打算要将我等引出城外,也好能让八旗铁骑将我等包围在当中予以全歼罢了。”他的话音方落,那支带着火的羽箭,早已经穿透护城河对岸的红旗,正射在躲在旗后的一个骑兵的脸面上。那个骑兵一声没吭出来,便已载落马下死去。红旗上也跟着燃起一道烟火来,须臾功夫之间,整个旗面都已燃烧了起来。使得躲在旗后面的八旗铁骑再也遮掩不住,竟然露出一角来。
      后面的洪承畴,眼看对方竟然不肯上当,最后却反倒被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这条计策。一时竟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当下喝令手下八旗军步卒们,立刻开始正式攻城。后面号角声呜呜的响了起来,本来正有些懈怠着的八旗军校们,立时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无不是奋勇争先,顺着云梯向着城头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