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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以往祖庙完全不同的风格,强烈的现代感抹去了过去的沧桑,小孩的嬉闹还有年轻观光客的到访,曹植下意识带起了球帽。
「我太红了,被人认出来很麻烦的。」
曹植这么一说,陈妘禕想着是否也该给于緁准备一顶帽子。
「刚好我这顶遮阳帽给你带上。」一路走来,郑克勤瞧见某个摊上有件适合于緁就买了下来。
于緁乖乖地站在面前让他整理发梢,就像一对晒恩爱的男女朋友,男的俊女的美,这反而更招来旁人的关注。不过某人的魅力很快就把那些注目吸了过来,你是曹植吗?你好像他喔!真的不是吗?
──那顶球帽根本没用。
身边的女性越来越多,以致寸步难行的地步,要不是馆长出来解围,怕是所有台南人都挤进了馆里。
「抱歉,馆内禁止拍照及喧哗,请粉丝待在外面守着,attract会给大家一点时间拍照的。」
阿瀚和三名壮硕的助理站在门口守着,而参观者就只剩下郑克勤、于緁、陈妘禕、曹植,还多了一个艾琳。
「我以为你一路飆到台北了。」
「原本是这样,但叔叔打电话给我,说你在台南被包围了要我和阿瀚去解救。」
「哪有这么夸张,就几个粉丝……」耳边听着巨雷响的喊叫声。
「解救是好听,叔叔是怕你又会跑到哪里去。」意思是现在任何行动attract团员和负责经理都要一起。
「我这次回去不会再不听公司的话了。」
「最好是,每次阿瀚都要帮你收拾善后,还要被厂商和老闆骂,也许哪天受不了递出辞呈。」
「你不也老拿阿瀚出气,把他当佣人使唤。」
从出道到现在,阿瀚一直都是负责他们的人,如果换了人一定会非常不习惯而且有谁能受得了两人南辕北辙的性格。
「抱歉,馆内禁止喧哗,麻烦两位说话小声点。」穿着笔挺西装裙的工作人员严肃地对他们说着。
「我是这里的导览员,很荣幸有大明星来我们这儿参观,馆长说了希望我能给你们做个详细介绍,尤其听说你们当中有一人是国姓爷的后代。」矛头都指向了郑克勤。
导览员眼睛发光似的看着他,彷彿他才是大明星。
「陈列在这里的文物有一部分是还留在台湾的郑氏家族提供,还有李氏集团的董事也捐了不少当时的古物。」
看着透明玻璃下斑驳不清的字跡,导览员解释了是当时国姓爷写给家人的书信及作战计画笔记。
「这些只是部分经过专家修復后所能呈现的副本,还有很多都收藏在李氏集团里的古物保管室。」
「郑家祖先遗留下的来的东西为何是由李氏保管?」曹植问着。
「这就要讲到当时国姓爷从福建到金门后的故事,据李氏提供的资料,他曾在一个小渔村待过,李氏祖先就是当时小渔村里的一个小男孩。因为一次清兵袭击,渔村里的人几乎死光,最后是国姓爷和小男孩逃过一劫,与郑氏残军会合击退清兵,那孩子就成了国姓爷的手下。清朝时期郑氏后代家族一度被招回中国大陆,而李氏则留在了台湾,幸亏当时保留了很多歷史文物,我们现在才有机会了解三百年前发生的事情。」
「光靠文物不代表就能明白以前发生的经过。」郑克勤说着,「我奶奶曾说很多东西经过时间与人为的过手,是非对错白与黑都不是最原始的样貌,想从这些日记中了解郑成功这个人,我觉得太过主观。我并不是要帮我的祖先说话,也不是要说这写文物是假的。而是我若是他,肯定不是为了要在歷史留存,让后代子孙知道他的理念想法。」
「那么要是你会是怎么想的呢?」导览员很有兴致想知道她崇拜的人在当时写下这些字句的用意,这对歷史研究成迷的她有另一个新的思维。
郑克勤贴在玻璃上的手彷彿在感受三百年前的祖先写下时的情境。
「要让自己不要忘记现在此刻的心。」如同他现在创作无数的歌词曲,每一首歌都是他的歷练,他的心境,那怕时间的流逝把一切都冲淡了,只要有这些歌在,他会想起来的,他有多么在意一个人。
郑克勤把目光放在了于緁身上,回去后他要继续写歌。过去为了他心底的小女孩所写的歌,很高兴是长大成人的她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