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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回五零被大佬甜宠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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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节
      当务之急,是要把锵锵从张桂芬这个厚颜无耻又恶毒愚昧的女人身边带走。
      姜宜凝很自然转移了话题,说:“……既然锵锵只是被你捡到的,而且你从来没给他吃口饭,那你没资格决定他的去留。”
      她回头拍着锵锵的后背,让惊吓至极的孩子慢慢平静下来,温柔地在他耳边问:“锵锵,你要不要跟离开张桂芬,跟姨姨生活在一起?”
      锵锵用力点头,紧紧抱住姜宜凝的脖子,小声抽泣:“……要跟姨姨在一起……姨姨不会打人……姨姨给锵锵吃包子……”
      在场的每个人看得出来,锵锵对张桂芬这个“姆妈”,其实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其实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哪怕张桂芬真的是锵锵的亲妈,就她那样对待他,锵锵对她也没感情。
      姜宜凝心里微定,点了点头,看向张桂芬,淡定地说:“那就行了,锵锵既然愿意跟着我,以后就跟你没关系。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跟锵锵过不去,形同此笼!”
      她突然挥出手臂,手掌中雪亮的手术刀划过,刚才那个被姜宜凝割开的笼子,一下子断为两截。
      截口处整齐得像是用尺子比着量过一样,可想而知,她手中的刀,是多么锋利。
      张桂芬虽然撒泼有一套,可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她是耍横,但是姜宜凝手里有刀,那是不要命啊……
      所以姜宜凝的刀一亮出来,她就不敢再叫嚷。
      两股战战,躲在韩大生身后,脸色白得像是要死了一样。
      姜宜凝又平静地问韩大生:“韩大管事,以后锵锵就跟我了,请问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韩大生:“……”
      手续是什么?
      听起来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没听懂“手续”两个字的意思,只是哼哼两声,说:“锵锵既然是张桂芬捡的,张桂芬又没给这孩子吃过饭,那就跟张桂芬没什么关系。反正只要锵锵愿意跟着你,那就跟着你吧。不过我要提醒姜大小姐一句,你成亲了吗?自己有孩子吗?你就这样随便收养一个孩子,不用跟家里人商议吗?”
      姜宜凝下意识摇头,“我没成亲,也没孩子。我的家,我说了算。只要锵锵愿意跟着我就行。”
      韩大生:“……”
      这韩家的亲戚真不愧是大城市里的摩登女郎,说话真是霸气。
      而且听姜宜凝说她没成亲,也没孩子,韩大生的眼神又亮了几分。
      他略显贪婪的视线打量着姜宜凝,几乎不掩饰自己的用心。
      姜宜凝现在全幅身心都在锵锵身上,虽然韩大生的目光让她有些不适,但也没在意。
      反正谁想打她的主意,可要问问她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更何况已经是新社会了,她还怕一个大地主的管家?
      开什么玩笑……
      那可真对不起那么多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为她们争来的平等权益。
      韩子越一直在旁边板着脸冷眼旁观,见姜宜凝毫不犹豫地要收养锵锵,他还是微微动容。
      他们部队里的孤儿也不少,组织上也没有放弃这些孩子,专门成立的育儿院,收养烈士孤儿,直到他们成年。
      可惜锵锵不是烈士孤儿,不然直接送到部队的育儿院里。
      那里的老师都是有文化的,好多还是大学的毕业生,都是进步青年。
      那里的日常供应也是部队里面最好的。
      他们这些战士都很赞成给育儿院最好的待遇,不为别的,万一他们牺牲了,他们的孩子也会得到同等待遇。
      这会让他们真正无后顾之忧。
      所以当他看见姜宜凝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孤儿释放善意,他对她的观感转变更多了。
      “姜同志,那就先带锵锵去我家住吧,这孩子吓坏了,希望姜同志多费心。”韩子越和颜悦色地姜宜凝说,然后朝韩大生和张桂芬投去警告的眼神。
      这是摆明了给姜宜凝和锵锵撑腰。
      韩大生和张桂芬不约而同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
      韩大生刚刚直起来的腰又佝偻下去,就像他一贯在晏大老爷面前一样,打着哈哈说:“韩连长说得对,韩连长说得对,以后锵锵就跟着姜大小姐……哦,不,姜同志了……姜同志,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锵锵啊……”
      姜宜凝微笑着点点头,“那当然,谢谢韩大管事体谅,天色不早了,我得带锵锵回去洗漱一下,这孩子,听说半年没洗过澡了……”
      说完姜宜凝想起一件事,视线冷了下来,看向张桂芬说:“张桂芬,锵锵的东西呢?你说是在路上‘捡’了锵锵,我不信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被你‘捡’到了……”
      她这是在暗示张桂芬是“见财起意”,才把锵锵“捡”回家。
      后来一直想让锵锵死,就是为了吞他的财物。
      不过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比如如果张桂芬真的是“见财起意”,那为什么不直接抢了那些财物就走?为什么还要把锵锵带回来?
      半年前锵锵才两岁半,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一个大人的抢夺?
      所以张桂芬为什么要把锵锵带回来之后,再各种折磨,没有饿死他,最后就想用“沉潭”的方式让他死?
      这都是不合常理的地方。
      因此姜宜凝继续诈张桂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更多的有关锵锵身世的线索。
      如果锵锵真的父母双亡,她收养他也无妨。
      可如果锵锵其实是跟被拐有关,哪怕不是张桂芬拐的,以后他父母找来,她也得给自己准备好证据说辞。
      她可不想做了好事还被人误会。
      张桂芬本来都想脚底抹油溜了,突然听见姜宜凝找她要锵锵的东西,立即条件反射般说:“什么东西?这小赤佬是阿拉在路边捡到的,哪里有东西?!”
      “没有东西你会捡他回来?我不信。”姜宜凝抱着锵锵,看向韩子越,试探着问:“韩连长,能不能请您跟我一起去张桂芬家,看看有没有属于锵锵的东西?”
      锵锵的北方话说得字正腔圆,而且没有俚语俗语,一看就是跟文化人学的语言。
      因此姜宜凝判断那个抚养他的“奶奶”,应该是个有文化的人,所谓言传身教。
      而有文化的人留下的东西,跟张桂芬这种家庭的人拥有的东西,肯定是不一样的。
      如果张桂芬没有把锵锵的东西都卖掉,那很可能还在她家。
      这时姜老太太又说话了:“我觉得张桂芬肯定是吞了锵锵的东西了,大家都知道,张桂芬家离开南嘉村的时候,穷得叮当响,她那个儿子,七八岁了还没穿过裤子,一天到晚光着屁|股在村里跑……但是她半年前带着三个孩子一回来,男人都没有了,但是却有钱盖起了青砖大瓦房。”
      姜老太太哼了一声,“你们难道忘了张桂芬家以前那座一下雨就要塌了土胚房了吗?”
      姜老太太提醒了大家。
      村民七嘴八舌开始回忆张桂芬家以前的贫穷和邋遢。
      再看看张桂芬家这座青砖大瓦房,神情就很微妙了。
      青砖比红砖更难烧制,质量也更好,价格也更昂贵。
      所以青砖大瓦房,比红砖大瓦房更有面子。
      整个南嘉村只有两座青砖大瓦房,除了村东头最大的地主晏家的青砖大宅院,就属张桂芬家这座青砖大瓦房最气派。
      而别的房子,能有红砖房就很不错了。
      姜老太太这么说,姜宜凝更是笃定张桂芬吞了锵锵奶奶给他留下的财物。
      “张桂芬!你要是不把锵锵的东西交出来,韩连长可以带人去你家看你有没有藏着锵锵的东西!”姜宜凝继续用政府和警察吓唬张桂芬。
      韩子越背着手站在一旁,神情淡漠,但是姜宜凝一说,他就往把手移到了腰带上别着的木仓盒上。
      姜宜凝瞥见韩子越的小动作,在心里暗暗给他点赞:韩同志,配合愉快。
      第20章 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张桂芬看着韩子越的这个动作,果然吓破了胆。
      这个时代的人都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别说普通农人村民,就连大城市里的文化人,也都是避免跟军人有接触的。
      没办法,旧社会那些跟土匪一样的军人,实在一言难尽。
      不然为啥老百姓把旧社会的士兵叫“蒋|匪|军”呢?
      真的是不干人事,有些甚至比土匪还要过份。
      所以韩子越只做了这一个姿势,就让张桂芬忙不迭地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个箱子!里面有小赤佬的衣服和吃的东西!吃的东西都吃完了,只有他的小衣衫……”
      姜宜凝冷笑说:“……还有钱吧?金圆券你肯定是没看在眼里,是不是还有袁大头?或者小黄鱼大黄鱼?不说实话,我们就进去搜了!”(注:袁大头就是银元,比金圆券保值。小黄鱼是一两重的小金条,大黄鱼是五两重的大金条。)
      张桂芬虽然看起来害怕,但是胆子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小。
      不然她也不会接下锵锵这个烫手山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有什么不敢做的?
      所以搜是不敢让别人进去搜的,这辈子也不可能。
      但是如果不拿点东西出来,这个隔壁韩承山家的,是会鼓动他们家那个当兵的连长进来搜的。
      一旦这些人进来,她家里那点子好不容易弄到的小黄鱼大黄鱼,哪里还能藏得住?
      张桂芬眼神闪烁着,摆着手说:“阿拉记错了!阿拉记错了!袋子里有……有……还有些袁大头……”
      这就是承认她用了锵锵亲人留下的银钱。
      姜宜凝也没想过能全部要回来。
      看见张桂芬家这半年盖起来的青砖大瓦房就知道,大概都被她花得差不多了。
      姜宜凝这么问,主要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那就是,锵锵落到张桂芬手里,不是偶然。
      也就是说,肯定不是她随手在路上捡的。
      至于到底是怎么到她手里的,又为什么要这么虐待他,甚至要用“沉潭”的方式让他死,张桂芬肯定知道原因。
      来日方长,就看张桂芬有没有这么厉害,能把这个秘密一直藏下去吧。
      姜宜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明媚的双眸里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