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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进男频搞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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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7节
      冯三墨接过一览,面色微变,迅速跪地道:“奴失职,未能及时辨明京城形势!”
      “嗯,立刻让暗部查清,方焕为什么急于让儿子离开京城。”楼喻淡淡道。
      “奴遵令!”
      冯三墨退下后,楼喻闭目回忆原书情节。
      但很可惜,他只记得,正乾三十年,起义军首次在桐州登上舞台。
      这股起义军自称“天圣教”,自诩为天圣教徒,是来凡间救苦救难的。
      短短时间内,天圣教笼络无数贫苦百姓,声势极为浩大。
      起义军首领为“天圣大帝”,其座下还有不少“仙班”,整个教派神神道道的。
      起初,朝廷没有太将这个滑稽的天圣教放在眼里,象征性地派遣军队镇压几次,见其不再作乱后就没管了。
      谁知正乾三十三年,天圣大帝率领一众仙家和教众,差点冲破京城城门!
      皇帝这才惊觉形势严峻,连忙派兵遣将。
      然而,经过几轮朝中倾轧,朝中再无可以领兵作战的优秀将领,屡战屡败。
      后来还是特意从边关调遣将领,逼退天圣教。
      大盛内乱,北蛮又怎会不抓住这个机会?
      边关得用的将领被调走,蛮王便率部强攻边境,导致大盛接连失去城池。
      彼时,庆州又被起义军和盐工攻破,霍延离开庆州城,开始他的逆袭之路。
      而今正乾三十年春,距起义军差点攻破京城还有三年。
      他原本以为,自己尚有三年时间。
      可方焕的信,陡然让他生出危机感。
      到底是什么变故,让方焕不惜做出这样的选择?
      冯三墨还没查到消息,楼喻便加派人手,迅速垒砌新城城墙,并调拨府兵,加固旧城城墙。
      不久,冯三墨带回消息。
      皇帝年事已高,京城太子党和三皇子党斗得不可开交,方焕的的确确是担心受到牵连,这才先送走儿子。
      方焕是太子党,而今三皇子党不断势大,隐隐压住太子党,局面非常严峻。
      这对楼喻来说是虚惊一场,不是什么大变动就好。
      他虽通读原著,可原著的视角一直放在霍延身上,庆州城破之前的情节基本很少有提到京城的。
      是以,太子党和三皇子党的交锋过程,楼喻并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庆州城破的那天,皇帝还没死呢。
      他问冯三墨:“太子党有哪些人?”
      “为首的是范家,严、沈、姜都有参与。”
      楼喻目光微眯。
      范家。
      因起义军差点攻破京城是一件大事,所以书中有写。
      范家就是在这场京城保卫战中牺牲的。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一个文官家族,为什么会全部殉难?守卫京城的不应该是武将吗?
      即便范家守节,那也该是城破之后再自戕吧?
      如今想来,或许这守卫京城一战中,还掺杂着其余利益牵扯。
      比如,三皇子党试图借机铲除太子党的忠实拥趸。
      可还有一点很矛盾。
      范家的毁灭是在三年后,也就是说,而今范家抑或是太子党还远远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为何方焕会这么着急留后路呢?
      除非——
      眼下的局势发展,已经脱离原著节奏了。
      楼喻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三年发展时间,许是要缩短了。
      于是,庆王府以及亲近楼喻的一干手下,都发现楼喻变了。
      他比之前更加废寝忘食,朝乾夕惕。
      谁来劝都不行。
      冯二笔急得没办法,只能每天不断地替楼喻按摩舒缓,照顾好他的起居生活。
      在他的施压下,所有人全都高效完成工作。
      弦绷紧了会断,人也一样。
      楼喻心中紧迫无人能够理解,他又无法跟人倾诉,只能独自承担。
      他每晚都会失眠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庆州城今后的发展计划。
      他必须要保庆州城万无一失!
      在这样极端的高压下,楼喻终究还是没扛住。
      他病了。
      脑子发热,烧糊涂了,躺在床上连续不断地叫“妈”。
      不过他嗓子干哑,声音很浅,没人能听清。
      庆王妃心疼地直流眼泪,楼荃衣不解带地照料床前,哽咽难言。
      陈川柏替楼喻诊了脉,半晌后叹息一声:“殿下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哪。”
      他是亲眼见证庆州城变化的,他很清楚楼喻在其中灌注了多少心血。
      正因如此,陈川柏才格外心疼他。
      庆王妃哭道:“也不知道他天天急什么,怎么劝也不听,都急病了。”
      “王妃切勿忧心,殿下没有大碍,老朽开张方子,等热退了,再用些静气凝神的药。”
      “好,多谢陈大夫。”
      陈川柏摆摆手:“王妃折煞老朽了,老朽为殿下诊治是应该的,殿下是咱庆州的主心骨,大家都盼着他好呢。”
      他这话说到庆王妃心坎里,庆王妃擦掉眼泪道:“陈老有心了。”
      霍延在野外训练骑兵,不在城中,得知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立刻策马飞驰,直奔庆王府。
      楼喻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喝药。
      “殿下,霍统领在院外求见。”杂役来禀。
      冯二笔皱眉道:“他不会又来找殿下商讨军务吧?殿下,您病还没好,大夫说了不能多思,要放松,才能好得快。不然奴去问问,要是事情不重要,奴便回绝了。”
      在冯二笔心里,楼喻的身体最为重要,其他事情都要靠边。
      楼喻喝完药,将碗递到他手上,微笑道:“没事,让他进来。”
      很快,霍延一身戎装踏进屋子。
      一眼就看到床上面色憔悴的世子。
      楼喻笑意浅浅,问:“你站那儿做什么?过来坐。”
      霍延沉默在他榻前坐下。
      “来找我什么事?”
      霍延已知他的病因,自然不会真的说事儿,但又不能什么事都不说,便道:
      “阿琼亲手做了几个纸鸢,她托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踏青。”
      初春之际,正是踏青好时节。
      冯二笔精神一震,连忙附和:“是啊殿下,现在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奴也有好久没有放过纸鸢了,殿下能不能带奴一起去?”
      楼喻哪能不知他们心意?
      他失笑道:“行,咱们一起去踏青。”
      庆王府上下听说殿下要踏青,全都喜气洋洋。
      庆王妃亲自为楼喻备了一车零碎吃食,又嘱咐他一定要多穿些衣服,避免野外风寒。
      楼喻本想带着一家人一起去踏青,但庆王就喜欢宅着,庆王妃只爱舞刀弄剑,楼荃又忙着财务工作,到最后,他只能带着冯二笔去。
      他们去的是南门郊外。
      春日明媚,草长莺飞。
      楼喻前段时日绷紧的心神确实放松了一些。
      他骑马与霍延并辔而行,笑问:“不是说阿琼做了纸鸢?她怎么没跟来?”
      “她和阿煊已经去了。”霍延道。
      楼喻惊讶:“那你怎么没有一起去,反而先来王府了?”
      “我是统领,自然得紧随殿下。”
      这话说得自然,也很合理,楼喻只当他在表忠心,不由失笑:“你都说是出来踏青了,还这么严肃正经?”
      他转头问冯二笔:“二笔,你说是不是?”
      “殿下,这次奴站霍统领,嘿嘿。”冯二笔大着胆子道。
      他觉得霍延看重殿下安危,值得表扬。
      楼喻摇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