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是重点是,上一段婚姻,巩眠付全程就好像不是当事人一般,如今呢?是截然不同。
再看看巩眠付搂着江沅的那个动作,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新婚妻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到底有多重了。
有个不怕死的,拿着麦克风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今天的这场慈善晚宴,您的那个前妻也来了,请问您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吗?”
这问题很直接,也很锐利,几乎是普一出口,就让在场的其他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
就连江沅的脸色也微微有了变化,忍不住偷偷的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
这样的世纪碰面就等同于修罗场,但凡喜欢八卦的人都不愿意错过,那些记者虽然没单子问,但既然有个不怕死的问出口了,自然也乐见其成。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巩眠付脸上的表情依旧,哪怕是听说了有关于前妻的事,他仍是不为所动。
只是这个问题,他若不回答,这些人恐怕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然,他扯了扯唇角,淡淡的开口。
“我没什么要对她说的,哪怕曾经有过不愉快,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对我来说,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人,往后也会在,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的话,几乎等同于真情告白,不仅仅是这些记者,就连江沅都料想不到。
这话暗藏的意思是那么地明显,犹如一个炸弹一样,将记者们轰炸得不成人形,倘若还不明白的话那便是傻子了。
她有些呆滞,任由他拥着走进了宴会现场。
晚宴是采用餐桌的方式进行,侍应将他们引至最靠近前边的桌子就离开了。同坐的还有另外两对男女,看见巩眠付便点头示好。
身旁的这个男人不慌不忙地跟别人说着话,她环视了一周,并没有看到江家的人,恐怕,今天晚上的宴会,江家并不在应邀之列。
她并非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以前她还在江家的时候,就曾经陪着吕静参加过好多次。
慈善晚宴说白了其实就是拍卖会,以慈善的名义募集善款,再把这些善款用到该用的地方。方才在来的时候听巩眠付稍微提起过,这次的拍卖所筹到的善款将用非洲一带的贫困人家。
肚子在咕咕作响,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都在忙着为这个晚宴装扮自己,根本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或许是她肚子的叫声太大了,坐在旁边的男人难得瞥了她一眼,试探性地问道:“饿了?”
毫不犹豫地点头,她可不喜欢饿肚子的感觉。
巩眠付笑着看了她好一会儿,久到她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被鬼附身的时候,他向一旁的侍应招到了身边,再在耳边说了几句。那侍应似乎有些惊讶地望了她一眼,随后才离开。
江沅觉得有些丢脸。
慈善晚宴大家的重心都只会放在拍卖物上边,虽说是以餐桌的方式进行,但这样的情景没多少人会真的用餐。
她跟吕静以前出席的时候都是先在家里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出门,吕静犹为注重形象,绝对不允许她在这种情况下吃东西。就算她饿,吕静也会选择让她忍着饿直到宴会结束。
她想要扯扯他的衣袖说不要了,可正犹豫不决时,那离开的侍应又走了回来,手上的托盘里放着好几样精致的糕点。
侍应将糕点放到她的面前,同桌的那些人不自觉地将目光投驻在她的身上。
明明肚子饿得慌,她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拿起叉子来吃。身旁的男人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蛋糕到她的嘴边。
“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废话!当然是自己吃啊!如果他真的喂她,那岂不是更惹人注目?!
江沅听到他的这句话,毫不犹豫地夺过他手里的叉子将蛋糕塞进嘴里。
虽然很饿,但她尽量吃得淑女一点,起码看在别人的眼里也不会显得太过于饿死鬼的模样。
然而,身旁的这个男人却有些意外。
他凑到她的耳边,带着轻笑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
“粗鲁一点没关系的,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你。”
谁粗鲁了?他才粗鲁呢!
她将碟里的蛋糕当作是他,叉起来放到嘴里用力地嚼咽。
当她好不容易填饱肚子,慈善晚宴也到了开始的时候了。
巩眠付招来侍应收拾好盘子,见她心满意足地喝着手里的橙汁,这才转过头望向前边的高台。
拍卖的第一件物品,是一件手工制的白色婚纱,全球独一无二,上边点缀了上万颗白钻,耀眼奢华。
起价一千万。
江沅看着那件无比华丽的婚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结婚的时候。
那时觉得结婚是每个女人最美丽的一天,如果可以,她想将所有的美丽都呈现给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可是,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她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而是简简单单的,跟巩眠付扯了个证,还有一场人数不多,勉强算是婚礼的婚礼。
不过也罢,她当时对巩眠付是真的说不上有多喜欢,最多,也就是觉得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
至于其他的,她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未曾想过,终有一天,他和她会这样亲昵的坐在一起。
甚至,他已经悄然的进驻了她的心房。
如果他和她的婚姻,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那么那一天的婚礼,是不是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她看得有些出神,想到结婚那天的事情左边心房的位置就不由得微微抽痛。
巩眠付的视线也落在了上边的那套婚纱上,黑眸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喜欢吗?”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问道,“倘若你喜欢,我就买下来送你。”
买下来送她?
江沅的嘴角悄然地勾起自嘲的弧度。
婚纱是女人在结婚的那一天穿的,她身披白纱的时候他视若无睹,现在送她婚纱,又有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地排斥,如果可以,不会有人愿意在一生当中披两次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