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他为了她,而受伤
温曼双有些得意,从旁边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刀尖的锋利让人有一种由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她拿着刀,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那些人擒住了江沅,巩眠付如今的形势也重新变得被动多了。
他杵在那里,背梁挺得笔直,冷冷地看着她走近自己。
渗着寒意的刀锋贴上了巩眠付的脸,很轻地滑过,而后落在了他左边胸口上的位置。
仅仅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抵着他最脆弱的心脏。
她笑着看他,刺耳的笑声在静谧的屋子里显得响亮。
“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巩眠付啊巩眠付,受制的感觉如何?”
男人不说话,面容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她手里的动作稍微一重,单薄的布料便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露出了里头古铜色的肌肤。
然而,她却依然觉得还不够,故意轻轻一划,古铜色的肌肤上立即出现了一道很浅的血痕。
伤口不是很大,渗出来的鲜血也就只有几滴,却足以让一旁的江沅心惊胆颤。
可是,巩眠付就像是没有丝毫感觉一样,连眉头都不曾蹙起,只是望着温曼双的目光越发地冷冽。
温曼双冷哼,将刀尖抵着心脏的位置,脸上流露出一丝可怕的狰狞。
“今天我就要你死在这里,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女人,凡是让我不好过的,我都要让你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说完,她便高高地举起了刀子,眼看着就要往他心脏的地方用力刺去。
江沅倒吸了一口气,发了狠似的挣脱擒住自己的人就往巩眠付的方向冲过去。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出事!
男人眼里的冷光一扫而过,见她不要命地跑过来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连忙将她扯开。
而恰恰就在此时,温曼双的刀子挥落,虽然他巧妙地避过,却还是被她手上的刀子刺到了左边锁骨的位置。
距离心脏位置,也不过是几厘米的距离。
锋利的刀子划出了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瞬间便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色衬衣。
刺不中他心脏的位置,温曼双死活不甘心,再次举起了刀子想要刺过去,男人黑眸一眯,出手箍住了她握住水果刀的手腕,而后用力一扭。
骨头脱臼的一声脆响,温曼双的脸刷地白了,刀子也应声坠落在了地面上。
旁边那些大汉回过神来就想往他们这边袭来,男人冷笑,拿出那把一直藏在身上的手枪,毫不犹豫地向着他们开枪。
“砰”的一声枪响,响彻了静谧的居室,连带惊扰了外头难得的寂静。
温曼双没有想到他竟然带了枪,更没想到在他开枪的下一秒,那扇紧闭的门就被人用力踢开。
随即,一群黑衣男子冲了进来,局势瞬间扭转。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鲜红的血液渗透了白色的衬衣,不消一会儿,巩眠付身上的衣服就变成了血衣。
他的左手将江沅紧紧地护在身后,右手高举着那把枪,枪口直直地指着扶着脱了臼的手站在那的温曼双。
他的俊颜紧绷,就连那双黑眸此刻也染上了几分嗜血的冷戾。
中枪身亡的人仍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温曼双感觉这一刻自己犹如置身于冰窖一样,冷意从脚底冒起,冷遍四肢百骇。
就在这个时候,老白走了进来,他的手上也拿着一把枪,径自走到巩眠付的旁边,不卑不亢地开口说话。
“巩爷,外头的人已经全都处理掉了,就剩下这里面的了。”
话刚说完,他瞥见了巩眠付左肩上的伤,脸色丕变。
“你受伤了!”
“不碍事。”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即使失血过多让他面靥有些苍白,但他还不至于就此倒下。
看了眼身后颤抖着身子的小女人,他皱了皱眉头,望向了老白。
“你先把她带出去。”
老白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立即点了点头,走上前想将江沅带离这个即将发生血腥事件的地方。
可是,江沅说什么都不肯走。她走到巩眠付的身边,斜睨了一眼他手里的枪,小声地问道:“你想怎么处置她?”
男人的薄唇紧抿,好半晌了,才反问她一句。
“你想让我怎么处置她?”
她犹豫了一下,带着哀求的神情望着他。
“巩眠付,不要杀她,好么?”
他不说话,她有些急了,想去扯他高举着枪的手,却又害怕自己那样做会让枪支走火。
“她或许有错,但是罪不至死,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们不能无视它……”
再说了,温曼双跟巩眠付的那两年婚姻不假,纵使最后的最后,是温曼双先对不起他,但是,她实在不愿意让他的手为之染上鲜血。
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画面。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久到她以为他不会答应,他才慢吞吞地开口。
“你知道放过她会有什么下场吗?”
江沅的身子僵了僵,放虎归山后果会怎样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没办法看着他枪杀温曼双,真的没办法。
她宁愿相信这个世界还没有太糟糕。
“要不,将她送到警察局,让法律来惩治她?”
闻言,巩眠付淡淡地瞅了她一眼,那双黑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他轻声地道了一个“好”字。
她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慢慢地将枪放了下来。
一旁,温曼双冷笑不断,看着江沅的目光带着嘲弄。
这个太过天真的女人终有一天会后悔,后悔今天放过了她。
巩眠付没再看她,拉着江沅就径自往外走。老白见状,跟手下交代了一句,便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外头已然接近凌晨时分,这处比较偏僻,所以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经过。
老白等人的车停在了不远处,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
江沅有些担心,因为巩眠付身上的白衬衣已经彻底染红了,几乎没有再看见白色的地方,而且他的脸色白得吓人,这个样子看着,她无法不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