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是,他还没死心
看见她的脸,她就想起之前跟江成和的争吵,江成和分明清楚秦慕思才是他的亲生女儿,偏偏,他却偏心于江沅,认定江沅比秦慕思更好,那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但那是她的丈夫,她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这会儿见到她的脸,压抑在心底的那不甘就顷刻涌了出来。
“我的话你是听不懂是不是?我不管你是怎样的想法,我不想在这见到你,你就必须给我出去!况且,你清楚的给我记住一点,虽然你至今仍然姓江,可是你不是我们江家的孩子,我们江家的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江沅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对于吕静的一些话,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反驳,她也深知,吕静根本不想要见到她,她在这里只会让吕静更加生气。
所以然,她唯有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走,妈,你别生气,爸现在还没醒过来,你……也要多注意点自己的身子。”
闻言,吕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
江沅将东西放下,正准备离开,没想,在这个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就算她的身上没有流着你的血,可她在你身边的二十年难道就是假的吗?”
她愣了一下,抬起头望过去,猝不及防的,巩子安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她是怎么都没料到,巩子安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吕静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跟这巩子安是有几面之缘的,知晓他是巩家的嫡孙,即便想要给几分薄面,然而,他方才说出口的那些话却是教她不高兴极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手?”
巩子安大步的走了进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是只字不漏全听了进去,他是站在江沅这边的,自然而然的,也不愿让江沅受这般委屈。
“我就是要插手,你能拿我怎么着?”
旁边,江沅是再也听不下去了,拽着巩子安是大步的走出了病房,等到走远之后,她才松开了他的手。
巩子安以为她会感谢他,没想,她竟是仰着头,对他就是一阵怒吼。
“巩子安,你以为你是谁?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干扰我?”
巩子安抿着唇,目光灼灼。
“你这些年在江家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吗?只是单纯的因为你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她就这样对你?她凭什么这么做?”
“那你又凭什么管我的事?”
江沅的眸底尽是愠怒,她能明白吕静为什么不待见她,无非就是因为她跟秦慕思那错位的二十年,哪怕她是无辜的那一个,可是,确确实实的,那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为,而罗萍之所以那么做,是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
说来说去,她是最无辜的,却也是最脱不掉关系的。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如果是在巩家里,你我碰面是避免不了的,那今天呢?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跑来医院?还是来我爸的病房?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难道还是我直白的说出来吗?”
巩子安的额头上青筋绷现,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过来这边的事是肯定瞒不过她的眼睛的,因此,他也就没打算隐瞒些什么了。
“是,我是听说了你的事,特地找过来的,我担心你的情况,我想要过来看看你,莫非我错了吗?”
“你有没有做错,还要我提醒你吗?”
对于他的好意,江沅不打算领情。
“我的事情,自然有巩眠付来关心,你算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关心我的事?你有你的言蕊,我有我的巩眠付,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愿意跟你牵扯上任何的事情,如果可以,我连半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听见她的话,巩子安面色铁青。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以前的事,我还没有忘记。”她冷冷的道,“我跟你说过无数次,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还以为,你跟言蕊结婚了,当然会安分守己的跟她在一起,毕竟她现在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如今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言蕊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她使计怀上的,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只知道,你跟言蕊结婚了,你跟她是正正经经的夫妻,而我是巩眠付的妻子,是你的小婶,我也希望你能清楚的记得这一点,不要再用别的借口来插手我的事情。”
江沅说完这番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杵在那,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眼中的不甘是那么的明显。
是,他还没死心,那又怎么样?
他的心里仍然牵挂着她,根本就做不到死心,哪怕表面上,他能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他过得有多痛苦多折磨,唯有他自己才清楚。
直到再也看不到她了,巩子安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医院。
江沅直接就回去了南楼,佣人见到她这个时间点回来难免有些诧异,但到底还是没有多问。
她上了楼,把自己关在主卧里,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脑袋。
努力的想要入睡,却是连半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到了最后,她只能失焦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巩眠付回来后从佣人的口中听说了她的事,那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松开。
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刚刚一直给她打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他上了楼,普一推开门就看到床铺上的那一团隆起,他走过去本想喊她,走了没几步,竟然发现她睁着眼睛根本没在睡觉,模样也难免有些吓人。
“你躺在这不睡觉,是在干什么?”
他在床沿坐下,伸出手拍了拍,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动眼珠子瞥向了他。
“你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听见他的问话,江沅总感觉鼻子有些发酸,她坐起身来,扑进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