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那些所谓的爱,通通不过是哄
说着,她便迈开步伐,向着门口而去。
只是在拉开门之前,她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江小姐,我会告诉你这一些,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我不愿意让眠付来当这个坏人,所以,我就来当这个坏人。我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是想让你不用再被瞒在鼓里,也不要再傻到以为这段日子以来的希望都是真实存在的。你认为,眠付跟你真的登记结婚了么?那结婚证,是假的,是眠付让人去伪造的,你本来就是自由身,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尽快,因为,我实在不喜欢你呆在眠付身边,贪图着一些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便拉开门大步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沅仍然以原来的姿态坐在床上,她的眼神放空,唐心慈的那一些话,在她的脑子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用心良苦?
她并不觉得,唐心慈今天所说的话,对她来说,是用心良苦。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结婚证是假的,这么久以来,她竟还以巩家三少奶奶自居……
如今想想,实在是太可笑了。
到头来,她在这个家里,甚至是整个巩家,什么都不是。
当真是什么都不是……
她突然仰起头,就是一阵大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在笑,脸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她干脆就把脸埋在了自己的双腿间,任由眼泪在脸上蔓延开来。
心,好痛好痛,无法言喻的痛。
那些所谓的情,那些所谓的爱,通通不过是哄她入戏的一场骗局。
只是如今,她入戏了,赔了身赔了心,什么都没有了,才终于发现,梦终需醒过来。
既然只是一场戏,为什么,还要让她如此入戏?
最初的最初,她以为,唐心慈是她和巩眠付之间的第三者。
最后的最后,她才知道,她江沅,才是唐心慈和巩眠付之间的第三者。
……
“那个时候,我们只有那一场婚礼,恐怕,当时你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更别说是蜜月什么的了,现在,我想一一补回来,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处处充满了遗憾。”
……
“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旅游吧?你想去哪里?米兰?荷兰?马尔代夫?要不,我们都去了吧!这么久了,我都没怎么好好陪过你,我已经把工作交代好了,这一次,我要陪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跟你看世界每个角落的日出日落。”
……
“等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还要生一个孩子,我想要一男一女,刚好可以凑个‘好’字。最好,是先生儿子再生女儿,因为这样的话哥哥可以带着妹妹,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们就继续生,干脆就生一支足球队好了。”
……
“你如果是母猪的话,那我就是公猪了,其实,做母猪也没什么不好的,吃吃睡睡吃吃,每天懒着,只管让我宠溺着就好。”
……
每一句情话,这一刻想起,都是心如刀割。
她傻呼呼地信了,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信了,而信任的下场,便是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她……不想再爱了。
……
接下来的日子,将是连半句话都没有说过,虽然退烧了,但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次卧里,谁都进不去。
他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进次卧,只是,他不会对她做些什么,站在那十来分钟,就会转身离去。
虽然,她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却明显感觉得到,她似乎在改变。
与之一起改变的,还有她愈发消瘦的身躯。
特地吩咐厨房炖煮的补品,又一次被原封不动地送下了楼,佣人端着补品低着头站在那里,他的脸色阴沉,眉梢隐隐可以看见一丝怒气。
他挥了挥手,等佣人退下以后,他便站起身来,想要上楼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抹身影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唐心慈一直都住在这里没有离开,
她偏爱白色,因此身上的衣服大多数都是白色的,她缓步地走下来,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想去哪里?去见她吗?”
男人抿起了唇,没有说话。
她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回主卧吧,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说着,她便率先走上了楼。
推开主卧的门,这个房间,从她住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彻底变了样,原来的那些家具装饰通通被换下,就连床铺也焕然一新。
这是她要求的,这房间之前住着的女人是江沅,她不喜欢这房间里有别的女人的气味,不假思索的,便把江沅的气味从这个房间里彻底清除,不留下半点痕迹。
同样的,她也要以一样的方式,将江沅在他心底烙下的痕迹一并抹去。
他的心里,就只能装着她一个人。
落地窗外,夜幕笼罩着大地,这几日的天气都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一片,每次看上去,都是一副快要下雨的模样。
唐心慈看着窗外的天,回身望着这个男人。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江沅了,并且,请她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便抬眸看着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在听见她的话后,脸色倏然一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她反问,双眼里只有他的倒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仍然都没有改变。
他呢?他……是不是变了?
她不过是在床上睡了两年,当她醒过来还曾经天真的以为,时间仍然停留两年前,一切的一切,包括他的心,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难道,是她错了吗?
“眠付,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把她留在身边了吗?”
男人沉默下来,她迈开步伐,走到他的身边。
小手攀上了他的臂弯,她只想告诉他,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信任的,是她,而不是那个江沅。
就像他和她的过去,若是十岁那年,他没有碰见她,那么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只要能把他留住,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