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见到巩眠付,她就不由得想起
江沅蹙起了眉,心底的疑惑更重了些。
“可是,巩眠付他并没有碰过她……”
曾晓晓在那一头缄默了一下。
“我觉得倘若巩眠付说没碰过那肯定就是没碰过,那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不屑说谎的。但如果真是如此……”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江沅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
另一边,巩家主楼。
唐心慈有些惴惴不安,她坐在沙发上,一副欲言又止地看着身旁的巩老爷子。
“爸,这样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巩老爷子正在翻阅着手里的报纸,听到她这话狠瞪了她一眼。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将你有孕的事传出去罢了,这是喜事!再说了,这种事情是隐瞒不了的,等到你肚子显了,到时候就再也瞒不住了!”
唐心慈将那溢到嘴边的话强行憋了回去,她的手落在了小腹上,目光有些闪躲。
其实,她并没有孩子。
她前些天在路上碰巧遇上旧时的朋友,那朋友是医生家庭出身,自己也当了妇科医生。
她细问之下才知道,有一种药,吃了以后会出现类似妊娠的反应,就连检查也查不出来。因此,很多时候病人在误吃下会有疑似怀孕的现象。
自从宝宝的事情后,让她不得不用上这样的一个办法。
可那朋友也提醒过她,那种药虽会让人有疑似怀孕的反应,可毕竟与真正怀孕有所不同。
前三个月尚且能瞒过去,可若过了三个月,真正怀孕的人肚子会隆起,到时候假怀孕的事就会暴光。
在那之前,她必须想办法真正怀上孩子。
一个谎言说出,就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堆砌。
可她除了这个办法,就再无其他的办法。
她与巩眠付并没有登记,就法律上来说,根本不能算是夫妻。
她唯一能够依傍的,也就只有一个巩老爷子。
就算是一辈子有名无实,她也不愿将“巩三少奶奶”这个位置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她不过是想先骗过巩老爷子,没想,巩老爷子却将怀孕的事广而告知,这让她不由得有心心虚,深怕被揭露的话自己会一无所有。
巩老爷子翻着报纸,看着上头的报导,满意地一笑,突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唐心慈。
“对了,明天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吧!怀孕可是大事,得处处小心,现在开始接受检查,这样能放心一点。”
闻言,唐心慈的心倏地沉下,她放在小腹的手一紧,声音里隐藏着些微的抖意。
“爸,不需要这么急的,现在才不过一个月,检查不出什么的,得等过了两个月才能做详细的检查。能做的那些,我不都给你看了么……”
她说了好半天,这才让巩老爷子打消了念头。
然而,她却明白只是暂时,按照巩老爷子急切想要得到孙子的心来说,她必须赶紧弄个真的,才能在接下来顺利过关。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便上楼回了房间。
这些天里,她一直都住在主楼,巩眠付搬走的事巩老爷子他们尚未知道,她便想住在这边算了,可如今看来,她得找个借口回去,不然的话,这样的日夜相处下,假肚子很容易就会被发现。
这样的战战兢兢,让她的神经一整天下来都绷得紧紧的,就连夜里都睡不好,深怕自己睡熟了,巩老爷子会进来房间摸她的肚子。
……
翌日,刚好是易珩的母亲俞歆的寿辰。
为此,易珩宴请了不少人,本来他并不想宴请巩家的人,可毕竟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往后,多的是机会合作,有些应酬是避免不了的。
关于这一点,江沅自是清楚。
俞歆虽然跟易珩没有血缘关系,但不得不说,她对易珩是极好,所以然,这些年来,易珩一直都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样对待。
见到易珩如今的样子,江沅是放心了不少。
当初,俞歆钟意陆家的千金陆雅,好不容易在她的期盼下,两家联姻了,偏偏,这段婚姻没过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哪怕当时,易珩是为了俞歆的病情才答应了婚事,不过,唯一觉得庆幸的,俞歆在接受手术后,得以活了下来。
易珩对陆雅是愧疚的,可这种愧疚,始终无法化为爱情,因此,到了最后,两人的婚姻才会走到了尽头,再也无法维持下去。
见到了他们这样,俞歆也没再勉强些什么,这些年,大多数都是住在宅子里,偶尔会出去走一走,基本已经不参与任何事情了。
寿辰当天,热闹非凡。
易珩把安城该请的都请了过来,整个宴会在俞家后院举行,远远望去,几乎是能叫出名讳的都来了。
江沅一向对这种事情没有过多的兴趣。
由于是寿辰,易珩尤为重视,可以说是有多豪华便弄得有多豪华,听说,主厨的还是高价聘来的。
她百无聊赖地靠着墙,长及足踝的长裙将她优美的身段衬托无遗,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丝毫不像是一个已经当妈的人。
这样的日子,免不了某一个人的出席。
易珩一圈下来,便站到了她的旁边,跟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江沅抬起头,看着那不远处有几分眼熟的陆家。
“那个陆雅,有来吗?”
易珩听见她的话,摇了摇头。
“这样的场合,她怎么可能会来?”
听见他的话,江沅也没再继续,关于易珩和陆雅之间的事,她是知道几分的,有些时候她不由得在想,如果没有她的存在,恐怕,易珩跟陆雅会一直在一起吧?更不会发展到后来那样的地步。
刚巧在此时,门口的地方传来骚动。
她望了过去,那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怎么都没想到,唐心慈竟然也来了,她姗姗来迟也就算了,她的旁边,竟然还跟着巩眠付。
见到巩眠付,她就不由得想起上一次的不欢而散。
唐心慈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鱼尾长裙,脚上踩着银色的高跟鞋。
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挽着巩眠付的臂弯,而是两只手放在前面拿着宴会包。而她身侧的男人,面色冷峻,双手分别插在了裤袋里,走进来以后便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