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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养成欢:巩爷的隐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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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九十五章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她看着他的脸,这一年间,即便他与她不曾见过面,但他的模样,却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根本就忘不了。
      她才知,有一种爱,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渗进了骨髓里,经年不忘。
      而若想忘记,除非是剔骨锥心。
      “巩眠付,你……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吗?”
      闻言,他眼底的光慢慢变得阴冷,他一把将她推到后头的栏杆上,身子往前一压,双手撑在了她的身侧,将她整个人都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利眸仿若尖针般咄咄逼人,那削薄的唇几乎要碰触到她。
      “怎么?你想利用孩子来让我答应跟你复合么?”
      她摇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沅,你以为我还会给你一次将我害死的机会?”
      他仅仅这么一句,便令她的心凉掉了大半截。
      她的嘴唇发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眼底尽是彻骨的绝望。
      “枕边人是一个天天想方设法要弄死我的人,你知道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过去俞城?”
      他的手指,攫住了她的颌骨,迫使她必须仰着头看他。
      “当我大难不死,于重症病房中苏醒过来,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我终于能与你各不相欠了,我也无须担心受怕哪一天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至于宝宝和贝贝,我不要了,你要带着他们去哪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巩眠付从来不缺给我生孩子的女人,没了你,我还能有更多的选择。”
      江沅好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她杵在那,耳朵嗡嗡作响,他的那一句“我不要了”不住地在耳边回荡,她当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巩眠付将她此刻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处,身子往前压去。
      她眼里一闪,还未看清,唇已被他死死封住。
      这个吻,没有半点缱绻的温柔,更没有过去她所熟悉的爱意。
      她瞪大双眼望着这近在咫尺的俊脸,他几乎要将她全部的呼吸给剥夺掉,她的手放在他胸前使劲地推,他却犹如磐石般怎么都推不动,她想发出声音,那声音被他压成破碎,完全不成调。
      根本就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当他稍稍退开,她酥软无力的双腿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
      他蹲在她跟前,眼里的那道属于她的身影也逐渐朦胧起来。
      “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么?”
      她僵住身子,他的声音很冷,甚至没有半点的温度。
      “五年间,你拼了命地躲藏,就是为了不让我找到;五年后,纵使你人在我身边,却心心念念着想要从我身边离开。江沅,你知道吗?过去你恨我,那些恨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你想要离开的坚决,却像是一把刀扎在了我的心里。我不在乎你有多恨我,我也不在乎你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爱我,我在乎的,只是那个永远呆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而已。”
      她不再爱他,那他爱她就好,他会把爱全部毫无保留地给她,他已经把他的心捧到她的面前了,可换来的,却是她的不屑一顾。
      他甚至曾经想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告诉她他有多爱她,但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只选择性地看见她想要看到的东西,他的付出他的弥补,都被她亲手掩埋,不见天日。
      他对她的爱,是她葬送的。
      巩眠付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瞰着她的狼狈。
      一寸寸,不留半点的余地。
      “你千方百计想要逃离我,那么,我就放你走。”
      “你的期望,我都满足,你不屑我的爱,我就全部收回来。这明明都是你想要的,你为什么现在却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的你,不是应该像当年那样远远地逃离么?以前的你呆在我身边是不情愿,我勉强过你,以后,我都不会再勉强你。”
      他说完,就转过身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徒留下她一个人跌坐在那里,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她想伸手去抓住他,伸至半途却只能收了回来。
      因为,她不知道她能有什么理由把他留住。
      他说得没错,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她在他身边这么久,就没有过心甘情愿,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再勉强她。
      可他放开了她的手,她却心痛得难以自抑。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捂住嘴,却怎么都无法让那哭声咽回去。
      她终于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许久以后,她才跌跌撞撞地走下楼。
      褚昊琛找了她一圈,看见她失了魂的从二楼下来,连忙迎了上去。
      “沅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她不回答,只一个劲地摇头,头耸拉着,低着声音哀求。
      “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把那句疑问吞进肚子里,扶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带她离去。
      他们不知,直至走出大厅,这一幕二楼拐弯处的那个男人是尽收眼底。
      巩眠付收回目光,跄踉着步伐随意推开其中一间房间走进去,当门阖上,他整个人无力地靠着墙壁,重重地阖上了双眼。
      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惟有这样,他和江沅之间才不至于就自此陌路。
      从一开始,他和她就不被祝福的,这段背负人命与各种尔虞我诈的爱情早就无法如同最初懵懂无知时那么纯粹,有太多的东西夹杂在他们之间,若是不除掉这些,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而她,也不能一直都困在过去的那种愧疚中。
      他的手,放在了左边的胸口处,在那个地方,心跳的频率是那么的清晰。
      可没人知道,在过去的一年间,这颗心脏曾经好几次停止跳动。
      让他赖以生存下去的,就是她,当时他告诉自己,他要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回去见她,他才能让他们的爱情重见天日。
      他……怎么可能不爱她?
      如若要他不再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早在那一日,他对她便一眼相中。
      再之后,是对是错,是罪孽还是救赎,都注定将他和她绑在一起,此生无法分开。
      ……
      接下来的几日,她的情绪都跌至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