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江沅,你胆子够肥的啊!
他不禁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怎么都有些怪异,就好像是一个丈夫在抓出轨的妻子一样。
曾几何时,他要狼狈到这种程度?想想以前,若是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这样偷偷摸摸的,指不定他还会仰头大笑直说不可能呢!
巩眠付的目光瞟向了那张桌子,虽然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可以猜!
另一边,江沅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许先生,她并不知道巩眠付跟了一路,从她公司楼下跟到了这里来,巩眠付更是狡猾得很,选择的位置是在她后方的,除非她回过头去看,不然的话,还真不会发现他。
许先生为她倒茶,她道了声谢,刚想说些什么,他就首先开口了。
“你想吃些什么?”
江沅本想在饭前就说的,但是想了想,这样又好像不太好,便暂时打消了念头,随意地说了几个。
随即,他招来了侍应,点了几个菜。
不一会儿,菜便送了上来了。
巩眠付也点了几个菜,与其说是点的,还不如说他是直接在菜单上胡乱指了几下,甚至就连看都没有,就跟旁边向他询问的侍应说了,而后便将菜单还给了那侍应。
他并没有发现,那侍应离开前,望着他的目光是怪异的。
直到菜端上来以后,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傻事。
他胡乱指的那几下,指的都是一些汤,如果只有两三盅还好,偏生,他点了将近十样,满满地摆了整张桌子。
他隐约听见周遭有人在议论他,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这么多的汤,全喝下去的话,恐怕他就得水肿了吧?
但既然点了,又不喝会显得很古怪,没有办法,他便唯有拿过其中的一盅,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地喝了起来。
当然,双眸还是直直地望着那个方向的。
许先生向来都是一个很体贴的人,上次的第一次见面,就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而这一次,亦是如此。
点的一桌菜,都是她爱吃的,江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对面的他笑得很温柔。
“这些我也很爱吃。”
仅仅一句,便化解了她心底的尴尬。
她一口一口地吃着,他不时会主动给她夹菜,她道了声谢,吃饭期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直到吃饱以后,他招来了侍应,却不是结账,而是让人把桌子上的碟碗清空。
她一愣,下意识地望向了他。
他仍是嘴角带笑,其实,从接她的那时候开始,他就隐约猜想得到了。
“你今天有话要跟我说吧?”
江沅扯起了一抹苦笑,等到侍应走了以后,才缓慢地开口。
“许先生,你人很好……”
她顿了顿,正犹豫着该怎么继续下去,而不伤到他。
没想,他却截住了她的话。
“即管给我发好人牌没关系,我早就料到了。”
她一脸的抱歉望向他,刚要说些什么,他便示意她看向她的身后。
“那是你的前夫吧?从你公司楼下就跟到这里来了,刚刚吃饭期间,他一直盯着这个方向,让人想忽视都难。”
她的前夫?
闻言,江沅这才后知后觉地转过头,想要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没想,刚转过头,就见到那个男人堂而皇之地向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那满溢嫉妒的脸,那熟悉的身姿,不正是巩眠付吗?
他竟然跟到这里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就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用一脸的警惕望着他。
那姿态,是屹然一副霸道的模样。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不好意思,我要带我老婆回家了,我们儿子在家里等着呢!”
他故意在“老婆”和“儿子”上咬音很重,目的就是为了告诉面前的这个男人,江沅可是有主的,谁都别想跟他抢。
许先生坐在那里,淡笑不语。
巩眠付可顾不了这么多,从公司楼下到这里,从饭前到饭后,他忍耐得够久了,也相信普通人没有他这么好的耐性了,因此,他这下是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他可不想见到,等会儿这两个人吃过饭后,这男人带着他的老婆去一些不能去的地方。
一想到那样的可能,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因此,他只丢下了那么的一句,就带着江沅快步地离去,连头也没回。
等到走到外头,冷风迎面扑来,江沅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从他怀里挣脱,想起他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撂下那样的话,她就觉得脸颊滚烫得很。
恐怕下一次,她是再也不敢到这间餐厅来了。
然而,巩眠付却冷哼一声,牵起了她的手,从车童手里接过了钥匙,直接就带着她往自己的车前走去。
一边走,他还一边说着话。
“江沅,你胆子够肥的啊!”
见到他这个模样,不由得,她的玩心大起。
她顿住脚步,抬起头看向了他。
“我怎么胆子肥了?我做了什么吗?”
他也停下了步伐,转身看着她。
半晌后,他眯起了双眼。
“你做了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
说着,他以主人之姿将她拥进怀中,语气里夹杂着威胁。
“老婆,是谁准许你给我儿子找后爸了?”
不得不说,她是甚少会见到他这个模样的,记忆中,巩眠付对她的事是甚少会关心,就更别说,像现在这样会吃醋了。
她是觉得,这样的巩眠付是可爱极了。
她理所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其实,她今天过来,是为了跟那个许先生道歉,然后拒绝他的,可是,她还没把话说出来呢,他就已经出现把她带走了。
江沅稍稍推开他,若是他有注意看,可以看见她的眼底溢出了丝丝的笑意。
“谁是你老婆了?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被嫉妒蒙蔽双眼的他,又怎么可能看得出她这是故意的?
巩眠付冷哼一声,幸好,他留了一手,此时此刻,他是尤为的庆幸自己当日并没有将离婚协议书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