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你不怕被巩眠付知道么?
关于这一点,江沅是深有体会。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侧躺在那里,看着外头的天开始蒙蒙亮,身后的男人仍然死死地抱住她,就连双脚也是缠着,幸好现在不是夏天,不然的话,这么黏在一起睡觉,醒过来铁定一身的汗。
现在的江沅,除去了肚子实在饿到不行以外,身体也是酸痛得紧。
这男人,从昨天下午天还没黑,就一直折腾她到夜深,她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他给弄醒了,她就想不通,这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精力,反正她是早早就举白旗了。
但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教她怎么都没办法硬下心肠来,结果,到了最后,累的还是自己。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腹部以下的地方是难受得厉害,她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没想,她才刚一动,后头的男人就醒了。
初醒的巩眠付声音里带着一种特别的磁性与沙哑,他收紧了手,把脸埋在了她的颈后。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是饿了吗?”
江沅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能不饿吗?昨天是连晚饭都没吃,一直折腾了这么久,那事儿又是特别消耗的,她的肚子早就饿到不行了。
巩眠付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即便支撑起身子,她望了过去,被子滑落至他的腰下,露出了那精壮的胸膛。
即便跟他有了孩子,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赤裸相对。
江沅移开了目光,他在旁伸了个懒腰,而后便下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换住了他的脖子,面露惊讶。
“干什么?”
巩眠付直接就将她抱进了浴室,然后把她放在浴缸内,给她放暖水,让她可以好好地泡一泡身体。
暖水瞬间温暖了她的身体,她长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满足。
他在旁边,眼里带着一丝的心疼。
“昨天累坏你了吧?对不下,下次绝对不会了。”他会努力克制自己的。
江沅的脸一红,只能低声地“恩”了一句。
等水放满,他理所当然地也做进了浴缸内,这浴缸很大,容纳两三个人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但是,她的身子却是猛地一僵。
他的进来,让浴缸的水满溢了出去,打湿了旁边的地毯。
她连忙缩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进来做什么?”
巩眠付瞥了她一眼。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澡啊!”
两个人一起洗?这样的事,她过去是从来都没有试过。
江沅是一脸的为难,当初与巩眠付结婚两年,甚至直至今日,他们都是没有试过两个人一起洗澡的,这样的事,今个儿还是第一次,毕竟两个人都是没有穿衣服的,这样的相处,难免会出些什么事情来。
没想,他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我知道你累坏了,所以我不会再碰你了,你就安心洗澡吧!”
起初的时候,江沅并不敢相信他的话,他话中的真实性实在是少得可怜。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还真的没再碰过她。
就算,他的某个地方,早就提出了抗议,他也只是咬牙忍着。
江沅实在没有这个力气再应付他了,两人洗过澡后,便换了衣服下楼。
正巧,佣人将早餐做好了。
她在饭桌前坐定,昨晚上没有吃晚饭,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也就顾不得什么,拿起碗就开始吃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巩眠付看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时劝她吃慢一点免得噎着,心里难免想,大概昨天晚上真的累坏她了。
光是粥,她就吃了三大碗,好不容易吃饱了,江沅才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一脸的满足。
巩眠付吃过早餐后,就出门去上班了,看得出来,这男人经过一夜以后,心情是特别的好,难不成,这便就是餍足么?
江沅看着时间还早,就打算上楼去补眠一下。
昨天晚上她睡觉的时间很少,吃过早餐以后,困意是一阵一阵地袭来。
回到主卧以后,她掀开被子就躺了下来,普一躺下,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傍晚了。
这一次没有巩眠付在旁打搅,她是睡得尤为的舒服。她起床梳洗后,看着天色渐渐被昏黄所淹没,她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昨天巩玉堂约她出去的时候,似乎有稍微提起过,他要找她帮忙什么的。当时巩眠付拉着她就往门外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趁巩眠付还没回来,拿着手机走到露台外,然后拨通了巩玉堂的号码。
那边“嘟嘟”几声,便被接通了,随即,传来了巩玉堂熟悉的声音。
江沅拿着手机站在那里,眺望着远方。
“巩玉堂,是我……我忘了问你,你昨天不是说有事要拜托我吗?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会帮的。”
她总觉得,无论是她还是巩眠付,都亏欠着他,若是她力所能及的事,她是当然会帮助他的。
更何况,就算没有她跟巩眠付的那层关系,她和巩玉堂,也是朋友。
电话那头,巩玉堂先是沉默了一下。
“你不怕被巩眠付知道么?”
江沅笑了笑,说了句没关系。
直到许久以后,他才终于把事情道了出来。
“沅沅,我找到我亲生母亲了。”
她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找到了?”她扯起了一笑,“太好了!”
她是真心的替巩玉堂感到高兴,本来,在当初知道巩玉堂是巩老爷子的私生子时,她是过分惊讶的,再听说他说要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时,她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就算没办法在楚家得到他想要的家庭温暖,但最起码,他能找回自己的亲生母亲,然后,与自己的亲生母亲好好生活在一起。
她想,巩玉堂的亲生母亲也该是极为挂念他才对,她也是一个身为母亲的人,理所当然会理解这样的感受的。
但是,电话那头,巩玉堂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落寞。
“沅沅,我想拜托你的事,就是希望你能陪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