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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派我来捧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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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7)
      想骂吧,也骂不出口。
      想夸吧,又觉得不好意思。
      老半天。
      才终于憋出一句蚊子叫。
      我才羡慕你的头脑呢,我初中三年就没考过你
      小A了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
      终于意识到他究竟多能套话。
      关尔皮甘拜下风,急忙闭上嘴。
      小A见他不回答,也猜到他不会再轻易开口。
      便自己说了起来。
      如果你们是心里骂骂咧咧地给我剥这些松子,那这个歉不倒也罢。
      他环视一圈。
      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
      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但也没有报复,过去的事注定我们不能成为朋友,所以我不需要道歉,我只要你们离开我的生活,不要找我,不要谈论我,假装不认识我,这就够了。
      听到他的告白。
      同学们纷纷看向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当然,我不会忘记今晚,我们至少有成为过
      他想了想。
      朝他们伸出胳膊,竖起大拇指。
      点赞之交。
      *
      第二天。
      小A扛着麻袋去了老李的工作室。
      望着桌上那山一般的松子仁。
      老李目瞪口呆。
      干啥呀这是?你这都能开小卖铺了吧?
      小A嘿嘿一笑。
      毕竟天选之子,是该有点排面的。
      老李其实原本不相信他什么幸运的论调。
      但今天,他不得不信了。
      小A在没有加入他工作室之前,是自己自学写歌。
      也曾把练习时写的曲子发到网上。
      而最近大火的一首流行歌,被人扒出来完全抄袭小A的一首练习曲。
      甚至高潮部分是完全复制盗用。
      本来那首流行歌的歌手就有很多黑粉。
      当即就被舆论摁着头来找他们,想主动付一笔版权费用。
      老李对这事儿有经验。
      这种先斩后奏的事,本身不光彩,他们是绝对占上风的。
      只要等对方派人来商谈好。
      就相当于有人白送一笔钱给小A了。
      这运气。
      他真是不得不服。
      小A对这块不熟悉,毕竟他只想唱rap。
      如今有了天降横财,对这个版权费也不太在意,听听也就过去了。
      不过最近这运势是有点邪门。
      就好像所有人都想往他口袋里塞钱似的。
      而且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处关注着他。
      傍晚回家时,小A走在巷子里,突然猛地一回头。
      却什么都没看见。
      他有些失落地努努嘴。
      继续向前走两步,又猛地一回头。
      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虽然找不到任何证据。
      但不知为什么,他真的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
      贺久吃着席衍带来的便当,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小A那副探头探脑的模样。
      眼角浅浅弯下,竟是极为难得地笑了。
      席衍假意看着报纸,用余光偷偷瞥他。
      故意大声叹气。
      哎呀,你瞧瞧今天报纸上某些人呀,偷窥狂!跟踪狂!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贺久紧盯屏幕。
      敷衍地嗯了一声。
      不过他们比较惨,不能像某人一样,雇个人去跟踪,自己坐在办公室里吃着便当偷窥。
      他这话说得真是有够酸。
      贺久终于意识到他是在讥讽自己,这才舍得瞥他一眼。
      您说这叫偷窥?
      您这不叫偷窥?
      我这是在观察他的需求。
      可这好像是你的需求啊?
      席衍望着贺久连连摇头。
      我看我明天就该找人准备那十斤番茄了。
      怎么就十斤番茄了?
      听到番茄。
      贺久条件反射地皱起眉来。
      您以为我喜欢他?怎么可能!
      席衍指着墙上的屏幕里的小A。
      质问道。
      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贺久面不改色。
      报恩。
      ※※※※※※※※※※※※※※※※※※※※
      贺久:报恩的事儿,能叫偷窥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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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你要实在想他,不如找个办法把他接过来,至于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席衍也盯着屏幕里小A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实在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养金丝雀的人那么多,你贺大少爷养一只有什么可奇怪?又没人会笑你。
      都说了,我没有喜欢他。
      贺久说着,随手戳中一块桃子塞进嘴里。
      嚼了嚼,发现相当甜。
      于是席衍就见他当即打开麦克风。
      对负责偷拍的人吩咐。
      去找人买点水蜜桃给他。
      席衍:
      这次又准备让他哪个邻居去送?
      席衍眨巴眨巴眼睛。
      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他最近到底送了多少东西。
      我看那地方也没住几个人,怕别是人人都送过东西了?你哪来那么多
      他脑中突然浮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愕然看向贺久。
      等等,你该不会?
      相比席衍几乎要从沙发里弹起来的模样。
      某人答得云淡风轻。
      刚搬家来的人,送邻居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为了送点东西,你居然还找人住到附近吗?
      席衍认识贺久那么久。
      见过无数狂蜂浪蝶往他身上贴。
      可不管别人如何耗尽心机,他都无动于衷。
      简直像庙里的苦行僧,学校里的老学究。
      清心寡欲,超然于世。
      是一朵教科书般的高岭之花。
      但现在,他看出来了。
      这人哪是什么高岭之花?
      分明就是个隐藏的痴汉嘛!
      痴汉先生见他一脸震惊。
      还疑惑地挑了挑眉。
      很奇怪?
      很奇怪啊!!!
      席衍简直要疯了。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散养金丝雀
      贺久更正。
      他不是金丝雀。
      那他是什么?
      看着屏幕里突然回头警惕扫视的小A。
      贺久想了想。
      一只蠢鹅。
      从刚才开始,视频里就一直有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起先还挺微弱。
      到这会儿,已经非常明显。
      贺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
      眉心一蹙,正要开麦又吩咐,就听视频里传来一声怒喝。
      李铁牛,你给我出来!别跟我装死!!!
      偷拍视频的人吓了一跳。
      下意识将镜头往上一转,正对上大平台上的那个身影。
      文明用语脱口而出。
      卧槽!是那个女人!!!
      今天正好轮到关尔皮跟踪小A。
      本来挺顺利,却没想到居然会撞上这种倒霉事。
      他跟小A同学三年。
      最大的心理阴影,就是现在平台上的那个女人。
      那是小A的妈妈。
      李翠兰。
      李翠兰这人特可怕。
      初中时曾来学校闹过。
      具体好像是因为小A不肯去B市。
      李翠兰就杀到学校里,又拖又拽地想把他拽走。
      但小A那时已经长了个子,李翠兰没能拖动他。
      干脆一屁股坐在他们教室的讲台上,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原话关尔皮有点记不清了。
      但他记得大致的意思。
      无非是
      你这狗吃良心的东西!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那么大,我难道就是让你来念书的吗?念什么书?你念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些钱!赶紧去B市找你爹!你舅妈还等着钱买房呢!五万块都借不出,你想让她看不起我吗?你难道要眼睁睁看你舅舅离婚吗?!
      和那漂亮的外表不符。
      李翠兰嗓门极大,一嚎起来跟杀猪似的。
      别说他们初二的教学楼。
      就连初一和初三的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关尔皮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觉得头痛。
      小A本来就不受欢迎。
      既不爱说话,也不合群,还一直穿着土气的衣服,有时甚至是花布裤子和棉布鞋。
      他的衣服大都褪色,且有很明显的缝补痕迹。
      简直像是从贫困山区来的。
      大家本来就看不起他,现在更好了,李翠兰那么一闹,全年级
      不,全校都知道了他这怪胎。
      当年李翠兰来闹事的时候,关尔皮不幸就坐在讲台旁边。
      全程被喷溅了一脸口水,却完全不敢动。
      现在见到她,手都抖了。
      本能地就像逃。
      镜头一晃,才发现前方小A也和他一样。
      几乎是扭头就要跑。
      然而非常非常不幸。
      大平台上的女人有所感应,迅速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小A。
      李!铁!牛!你给我站住!
      小A吓死了。
      迈开腿就要往关尔皮的方向跑。
      关尔皮一看他过来,也吓死了。
      慌乱之下差点摔了一跤,急急缩进附近一个小巷子里。
      却听李翠兰又喊道。
      你跑啊!我就待在这里,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她这么一喊。
      竟真把小A喊住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最终沉下脸来,下定决心般转身往平台上走。
      关尔皮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小A上楼,在女人的冷言冷语下开门,转身进了屋。
      这才终于敢喘气。
      随即。
      手机那端传来贺久的声音。
      她谁呢?
      *
      李翠兰说得对。
      跑了又有什么用?只要东西还在屋里,她就可以守株待兔。
      其实别的也就算了,但贺久给他的手表还在屋里。
      那是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他必须把它带出来再走。
      小A沉默着进了屋,对李翠兰的碎碎念充耳不闻。
      只是找出行李箱,简单翻出几件衣服,又把一些重要的东西一并塞进去。
      你说你跑什么?你能跑哪去?
      李翠兰当然看得出他要做什么。
      可他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不点了,她想拦也没用,只好坐在小A的床上,瞪着他说狠话。
      我是你的亲生母亲,生你养你,什么好的都给你了,你倒好,你长那么大你给过我什么呀?我要你去问你爹要点钱,过分吗?
      小A努力沉住气。
      手里飞速整理行李。
      可李翠兰的碎碎念远没有结束。
      你没那个少爷命,倒是一身的少爷脾气,从小就不肯去那边,你不去那边你吃什么呀?我让你去青家,又不是要害你!那老头就你一个孙子,你多去走动走动,要不了几年,他一死,钱不都是你的了吗?
      小A停下手里的动作。
      努力咬牙忍气,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想回嘴的冲动,继续整理箱子。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住在这么破的地方,像什么样?人不人鬼不鬼的!都说了多少遍?让你赶紧找个姑娘结婚,等生了孩子,那老头肯定肠子都悔青了,准会自己把财产捧给你!
      李翠兰一边抱怨。
      一边环视四周,将感兴趣的东西都塞进口袋。
      小A翻了很久,始终找不到那块手表。
      一回头,却发现它居然就在李翠兰手里握着。
      李翠兰似乎能分辨出那个表的价格。
      正冷冷看向小A。
      呵,不肯给我生活费却买这么贵的表?你要死吗?
      小A急忙上前,一把将表抢了过来。
      刚要拉起行李箱走人,箱身却被李翠兰一脚踩住。
      他愣了愣,当即松开拉杆。
      行李也不要了,扭头就出了门。
      李翠兰见他要走,瞬间跟着冲出来。
      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追下去。
      小A原本只是疾走,听她追出来,便改成了小跑。
      一路穿过崎岖的弄堂,跑到了大马路上。
      他中途听到附近有几个邻居拦住了李翠兰,知道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这才放慢脚步,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段。
      现在该去哪里呢?
      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找到房子,他也没有行李,没有换洗衣物。
      恐怕得先找个酒店住下来才行。
      他刚才实在太生气,也忘把手机充电线带出来了。
      好在手机电量还有50%,足够他用电子钱包付款。
      他刚准备打车。
      就听手机嗡嗡地响起来。
      拿出来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