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无从得知
这个时候,有人留了下来,他看着凌诀的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小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要说。
“你想说什么,尽管和我说。”
凌诀走到了那个小男孩儿的面前,难得温柔地问他,小男孩儿又看着凌诀,而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摆手,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你不能说话?”
凌诀立马就会意了。
那个小男孩儿闻言,点点头,清澈的大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黯然神伤。
凌诀知道是自己的话语刺激到了这个小男孩儿,他不应该将话说的那么直接的。
凌诀很快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书房中,拿出了一张纸在他面前放平,问他;“会写字么?”
原本凌诀是对他写字识字没抱多大的希望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小男孩儿竟然点点头,随后拿起了放在一边的笔,竟然真的有模有样地在纸上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这样一个从小出生在下人家中的小男孩儿,竟然会写字?
凌诀对此表示有些诧异,不过当他写完了将手中的纸重新递回到凌诀手上的时候,凌诀竟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这个小男孩儿哪里会写什么字啊,他只不过就是在纸上图画一些东西罢了,也对,他的父母都不一定识字,他怎么可能有机会学会写字呢。
凌诀笑了笑,随后仔细地看起了他递过来的“画”
纸上面画着一个月亮,凌诀问:“阿月?”
闻言,那个小男孩儿点点头,眼眸晶亮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不由得感到十分欣喜,他父亲就叫他阿月,可是最近父亲因为病去世了,已经许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他们都是叫他小哑巴。
每当他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有名字的时候,他们就会嘲笑着从他身边走开,模样十分轻蔑,每一次他们鄙夷的目光放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就会感觉自己确实十分卑微。
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这个王府里面的男主人会亲口叫出他的名字,他已经十分受宠若惊了。
更加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主人竟然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他道:“阿月,你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了?”
方才自己问他们的时候,他肯定也听见了,只是因为不会说话,所以不能回答,特意在最后留下来,肯定也是因为知道和那个女人相关的事情。
闻言,阿月使劲地点头。
“那你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当时发生了什么?”
凌诀终于得到了有关于当时场景的一点消息,他不由得有些兴奋,不过一想到面前的这个小男孩儿不能说话,他有变得有些沮丧。
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全部都落在了阿月的眼中。
阿月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当然猜到了凌诀心中想的是什么,于是他将凌诀手中的纸又拿了过来,开始画起了一些东西。
凌诀看着他一点一点地绘画,忽然觉得他画画十分传神,不知道这样的手艺,他是从谁那儿学过来的。
看了有一会儿,终于,阿月停下了手中的笔,将自己面前的画递到了凌诀的面前,凌诀看懂了。
他想要表达的是那个女人就是战王府的人,只不过后来被一个男人残忍杀害了,凌诀从那个男人的着装打扮来看,他不是别人,正是逃走了的凌逸。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凌诀出声问。
阿月点点头。
他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被打晕,他也听见声音了,不过当他跑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凌逸威胁着王府里面的一个女人,让她大声呼救,每当吸引过去一个人,他就从背后将那个人打晕。
最后阿月看见那个男人将那些被打晕了的人都扔在了这个院子里,他担心他会重新回来,于是也就故意装作晕倒在了院子里面,直到凌诀过来找他们,他才敢睁开眼睛。
“好我知道了,阿月,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再去做那些奴才要做的事情了,你就跟在我身边。”
不知为什么,凌诀总是难以抑制自己对这个小男孩儿的喜欢,这个小男孩儿也许是因为嘴巴不能说话了,所以他的眼睛异常明亮,什么喜怒哀乐全部都装在了他的眼睛里面,似乎别人一眼就可以把他看穿了。
他那么单纯,确实讨人喜欢。
果不其然,当他听见自己可以留在王府的时候,不由得开心得手舞足蹈,若是可以说话,恐怕他早就开心得叫出来了吧!
凌诀难得满面微笑地看着除了夏微澜之外的另一个人,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儿已经是自己在失去夏微澜的这些日子中最好的慰藉了。
很快,战王府丢掉了世子妃的消息就传到了皇宫,皇宫立即派人过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和十一皇子,他们都是微服出来的,两人的关系显然经过了一段时间已经更加亲昵了。
至少现在凌宸敢与皇帝并排而行了,以前怎么都不敢,只敢跟在皇帝的身后,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地不说话。
“皇上和十一殿下怎么来了?”
凌诀明知故问,但是现在除了明知故问,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说夏微澜的事情,夏微澜自从被带走,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消息,他心中虽然焦急,但是却也忍耐住了,他只能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夏微澜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听说,世子妃不见了?”
皇帝开口第一句,果真是这个。
凌诀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掩藏起了自己悲伤的情绪,对着他道:“是。”
也没有多说,皇帝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悦,但是现在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
“你也别太担心了,总是会找到的,世子妃福大命大,不会出事儿的。”
皇帝虽然平时很看不上夏微澜,但是夏微澜的在他心中的印象确却是一个十分机灵聪敏的女子,她不会主动去陷害别人,但是也不会叫别人白白地欺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