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113节
温酒一个没进门的弟妹,名不正言不顺的妹妹,凭什么拿大?
谢瑜连忙给她夹菜,“阿娘,你在来的路上还同我说,灵州那边生意头疼的很?现在怎么又有空来管这里事?”
“去!”
谢三夫人蹬了一眼自家儿子,“有你什么事!”
谢玉成给四公子使了个眼色:别在饭桌上气你阿娘。
谢瑜向来是个脸皮厚的,继续道:“府里的厨娘不错,阿娘这些日子赶路都清减了,得多吃些补补。”
一旁,谢珩含笑同谢老夫人说:“府里的事一直都是阿酒打理的,我和三弟也不怎么管,如今看,桩桩件件不都是挺好的么?”
“好,阿酒自然是个做事妥帖的。“谢老夫人满怀欣慰,“我原本还怕阿酒来了帝京会吃苦,你们两个都不是会照顾人的,如今反倒是她一个小姑娘把你们两个做哥哥照顾的这般好。”
一向不怎么吭声的谢玹开口道:“是多亏了她。”
谢老夫人连声说阿酒好,眼中闪了泪花。
谢三夫人彻底没了开口要掌家权的时机。
吃完午饭,温酒让小厮侍女带着他们去新院子。
话声未落,谢珩就被两个小活宝缠着脱不开身。
谢玹刚说了句,“我回屋去看书。”就被谢珩拉住了,“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陪着他们玩会儿。”
“三哥……”
谢小六和谢小七装可怜,抱着谢玹不撒手。
这两活宝以前见了谢玹就绕着走,经过长平郡血洗之后,谢家没剩下几个人,才晓得仅存的亲人有多么重要,连带着对他也亲昵了许多。
谢老夫人笑着叫温酒去松鹤堂说话,穿过堂前花间,“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东风的性子一向都没人压得住,阿玹虽是个不怎么吭声的,心里主意却多的很,你不容易,祖母都知道的。”
“长兄和三哥都很照顾我。”温酒抛开初时的胆战心惊不提,只笑着说:“除了有些忙,一切都好。”
另一旁的谢瑜刚要开溜,就被谢三夫人揪住了耳朵,“你跑什么?”
“阿娘,疼疼疼……”谢瑜喊道:“这么多人看着呢,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侍女小厮们十分自觉的低了头,全都当做没看见。
任由谢瑜被他娘拎着到了东和院,进了屋,门一关,只剩下谢家三房这父子三人。
谢三夫人松了手,往太师椅上一坐,“你还有知道面子呢?方才为什么抢着驳我的话?你长兄现如今还没娶妻,我这做长辈替他掌家有什么不对?温酒不过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你看看她现在通身的打扮和派头,可比主子还主子呢!”
谢瑜揉着耳朵说:“阿酒现在本来就是将军府的主子,从前是未过门的少夫人,如今是谢家的姑娘。看祖母这般喜欢她,八成也不会让她外嫁的。再说了,这将军府现如今穷的很,这掌家的名头要来有什么好的?”
“你!”
谢三夫人抬手,作势就要打他。
一旁的谢玉成连忙拦住了她,“儿子大了不能打!”
谢三夫人蹬了他一眼,谢玉成的话立马就变成了,“儿子大了不能打脸,这要是留下印子,怪没脸的。换、换个地方打!”
谢瑜耳朵都不揉了,“爹!”
“你小子只有做生意的时候聪明!其他的时候脑子都跟进了水似的!”
谢三夫人道:“现如今你长兄是正三品的官,谢玹也要科考了,这若是一举得中,那谢家还不得一飞冲天?也怪你自己不好好读书,若是稍微多用些心思在读书上,现下也能让你长兄把你也送进国子监,也下场考个举人来让为娘风光风光。”
“阿娘,这话就扯得远了。”
谢瑜打了个哈欠,“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喜欢金子银子,这点可是像您啊。”
谢三夫人叹了一口气,“为娘都是为了你未来的媳妇着想啊。想当初,我嫁给你爹,头上还有两个相貌派头都压了我一头的嫂子,大方那位去得早,掌家权落在了二房头上,我就是受不得别人掣肘,这才长年在外奔走。”
谢玉成轻抚着三夫人的背安抚着。
她继续道:“若是你长兄娶了妻,你正儿八经的长嫂掌家也就算了,温酒迟早是要再嫁,即便是不嫁,你娶了媳妇进来,难不成还要看她脸色过活,哪家的姑娘愿意?”
“这个简单!”
谢瑜走到门边,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不娶媳妇不就得了?”
“你给我站住!”谢三夫人气的要追上去打。
谢玉成连忙拉住她的手,温声安抚,“儿子心软,这点最像你,温酒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
谢三夫人叹气,“都怪我!天生的心软是毛病,得治!”
第160章 阿酒好软
松鹤堂。
春日里阳光明媚,屋里也是暖洋洋的。
谢老夫人把左右的人全都打发出去干活,只留了温酒说话,“坐,不必这样拘谨,祖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即便你不是谢家的五少夫人,我也愿意听你唤我一声祖母。”
温酒有些红了眼。
谢老夫人说:“我这几个孙儿,就数琦儿最心善,也最命薄。前些日子他给我托了梦,他说温姑娘啊是这世上难得的好姑娘,他走得早没福气娶你,托我这个祖母再给你找个好夫君。阿酒,莫要觉得对不起他,只有你过的好了,琦儿才能走的安心。”
长平郡送到帝京的书信里,每一封都会附上寻找谢琦尸体的进展。
漫漫长宁江,沉尸无数,捞出来累累白骨,再不见那温和如玉的少年。
温酒静默许久,才说得出话来,红着一双眼问谢老夫人,“我一辈子留在谢家,留在祖母身边,不好么?”
“傻姑娘。”
谢老夫人心疼的抱住她,“人这一辈子这样长,哪能因为一纸婚书就把自己困死?东风都和我说了,你想再嫁或者留在府里,都由你。祖母不会逼你的……”
只是他们家长公子觉着自己对着这样的姑娘家就不会说话了,生怕说的不够清楚明白。
这才让她这个做祖母再来说一遍。
难得少年有这般心,也难得有这样认死理的姑娘。
温酒抬手抹了抹眼角,温声同谢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
谢玉成是个惧内的,老夫儿三子一女,现如今只有这个脾气最软的还在身边。
又说起那位三婶,就是脾气直了些,是富户出身,自小同家里那些姐姐妹妹争惯了,凡事都喜欢自己当家做主,只是性子要强了些,没什么坏心。
温酒点头应着,说着话,直到老夫人有了困意,她才起身告退,喊了嬷嬷和侍女们进来伺候。
她走到园子里,抬头望天,看见飞鸟掠过蓝天白云间,不由得有些出神。
哪有什么托梦?
有的只是谢老夫人想让她宽心的善意谎言罢了。
“嫂嫂!嫂嫂啊!”
墙后的秋千架荡得高高的,谢小六坐在上头,荡到最高处的时候就看见了她。
园里的桃花开的正盛,风一吹落花如雨的,不少飘过墙头,落到了温酒身旁。
小姑娘高声喊着,“长兄,我看见嫂嫂了!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哭呢!”
温酒还想着“谁哭了?”
绯衣少年已经跃过墙来,衣袂飞扬着,三两步就到了她面前。
他凑近了,仔细的打量了她片刻,有些好笑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的,哭什么?”
谢珩这个人啊,若是他真心想要哄你,连说话的嗓音都是带着笑的。
“没有。”
温酒刚想说就是发了会呆。
“恩,我知道。”
长兄大人十分贴切的换了个说辞,“你只是眼睛进沙子了,是吧?”
温酒:“……”
这种被用人烂了的借口,亏他能这般自然的说出口。
也是奇了。
秋千架前的谢小六刚好荡到了最高处,稚嫩的声音喊着,“嫂嫂是不是也想荡秋千啊?这还有一个呢!长兄做了两个!”
“没……”温酒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早说啊。”
少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足尖一点就越过了花墙,将她放在秋千架上,含笑说了声,“抓好了。”
“长兄、我……”
温酒一脸的不知所措,根本没有说下去的机会。
谢珩已经把秋千推动,将她送往半空。
温酒闭着眼,紧紧的拽住秋千绳,迎面的阳光暖洋洋的,落花从发间擦过,风声缓缓,一切好像慢了下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看见谢珩站在下方。
少年张开手,落了满身的光华,“怕什么,摔下来,还有我接着你。”
谢小六在旁边咯咯地笑,“嫂嫂的胆子怎么这般小?”
连一向面无表情的三公子,此刻看她的目光都带了些许的笑意。
温酒扯了扯嘴角,“其实……”
她刚开口,头顶忽然传来树枝断裂声,秋千正荡到最高处,温酒整个人被甩飞出去。
“阿酒!”
“嫂嫂!”
几人的惊呼声重叠在一起。
惊落飞花无数。
谢珩飞身而起,足尖点过花枝,伸手把她揽入怀中,风里的花香扑面而来,掺杂着些许少女身上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