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186节
可谢珩也说过,这东西关乎他的性命。
温酒想着这其中的关联,总觉得好想漏掉了什么,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
忽然间。
有人趁着夜色翻窗而入。
温酒将青玉牌收入袖中,猛地坐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掀开帘帐。
来人已经探身入内,坐在了榻边,“小主上,是我。”
风声缓缓,吹得帘帐翩翩飞扬。
月光穿过小轩窗,屋里黑漆漆,只能看见叶知秋模糊的面容,显得这人越发的黑,眼睛却很亮。
温酒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再次将那句“我不是你的小主上”压了回去,静默了片刻。
她才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些小姑娘都说我们三个是你那什么……”叶知秋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这才继续道:“男、对!男宠!昨晚上,他们都在你这屋子里待了一夜,今晚应该轮到我了。”
温酒嘴角微抽,“谁同你说这个是轮着来的?”
叶大当家从小在飞云寨长大,打架教训人十分的拿手,可惜就是性子实在太直,不管什么事都到了她那里,都能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搞得温酒很是无言以对。
叶知秋道:“以前听兄弟们说的,皇帝的小美人们陪着睡觉都是排队轮着来!轮不到的那些大多生的不太好看,我觉得我长得也还不错,不至于轮不到……”
温酒哭笑不得,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叶知秋坐在榻边,一派忠臣良将的派头,继续叨叨:“哎,小主上,不是我要说你啊,养美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若是以后后院美人越发多了,还一直这样闹腾,也不是什么好事……”叶大当家长到二十岁,天天扛刀同人干架,想这样和和气气劝诫还是生平头一次,这事着实有些为难自己。
偏生温酒还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
叶知秋抓了抓头发,压低了声音问道:“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温酒静默不语。
叶知秋道:“你宠着那个,脾气着实太差了!三弦还只是临时装一下男宠,他就这般容不下,这要是你后院再添新人,他还不得掀屋顶啊!”
温酒:“……”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谢小阎王平时也经常掀屋顶。
偏偏叶知秋这时候,已经脱下外衫铺在了榻边的地上,躺在上头,有些苦恼的问她:“是不是生的好看的人,脾气都有些怪?”
温酒想了想:“也许。”
“那我还是喜欢三弦这样不爱说话的。”叶知秋笑着说:“那个小白脸,好看是好看,但是寻常人都吃不消。”
温酒看了她好一会儿,不由得思忖:
若是日后叶知秋知道这个脾气差到了极点的小白脸,就是她画地为牢等了二十年的小主上,该是何心境?
温酒平时话挺多,尤其是做生意的时候,一张嘴舌灿莲花。
可在叶大当家面前,总是因为心虚,时常默然不语,偏偏叶知秋还觉得她少年老成,是难得的稳重之人。
说起来,总觉得有几分对不住人家。
可是如今,都在南宁王府里待着,稍有差池,都可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平安离开云州之后,再同叶知秋说个清楚清白。
就这样,叶知秋说个不停,温酒默默叹了一口气。
一个睡榻上,一个躺在外衫上。
月色满庭院,夜风桥悄然。
两人都有些困意的时候,一记尖叫声惊破月夜,凄厉无比,喊得人背后发寒。
叶知秋猛地起身,朝窗外看一眼,屋檐上的暗卫和王府巡夜的侍卫们纷纷往同一个方向奔去。
温酒掀开帘纬,看向叶知秋,“发生了何事?”
“我出去看看。”叶知秋收了那叨叨不停的劲儿,正色道:“小主上继续睡,别出门,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温酒低声应:“好。”
叶知秋翻窗而去,迅速没入夜色里。
温酒望着窗外无边夜色,素白的手指不自觉划过帘纬间。
忽然间有些担心。
该不会是谢珩搞出来的动静吧?
这大晚上的,四周忽然有许许多多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显然是往西厢这边来的。
她忍不住起身下榻,刚往窗边走了一步,就撞上了翻窗而入的少年。
夜色如墨,温酒看不清他的脸。
以为是叶知秋去而复返,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谁来过?”少年上前一步,满身月华缭乱,绝艳容颜隐在暗夜之中,一双琥珀里星华万千。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温酒微愣,“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少年忽然伸手抱住了她,紧紧的,仿佛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一般。
温酒险些喘不过气来,睁大了杏眸,一瞬间睡衣全无。
少年微凉的唇轻落在她鼻尖,嗓音低哑,犹如诱哄一般问道:“阿酒,告诉我,你在等谁?”
第260章 我是有意的
“我……”温酒在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谢珩忽然低头吻了下来。
少年的唇滚烫灼人,如狂风暴雨一般封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语。
温酒浑身僵硬,一时竟忘了要推开他。
微愣的瞬间,他已然揽住她的腰,一个转身,便衣袂飞扬的到了榻前,淡紫色的床帐在月色下旖旎无限。
有夜风侵袭而入,扬起谢珩的墨发,同温酒的缠绕在一起。
炙热的吻,扰乱了她的呼吸。
她睁大眼,在夜色朦胧里,看着谢珩那双琥珀眸星华流转。
少年情意深藏已久,一旦破土而出,便攻城略地,连彼此温热的气息都如烈酒般醉人心神。
谢小阎王本就不是什么会忍气吞声的人,这几天在她面前收起了所有利爪,装作温顺纯良的少年模样,也装的够辛苦的。
窗外乌云遮弯月,满天辰光遍星河。
他一现“原形”,便半点不让,亲的温酒险些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体温也随之飙升。
她伸手想推开谢珩,却被他抱得更紧了。
“谢、谢……”
温酒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一句话完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他推倒在榻。
少年接下手上的衣衫往地上一扔,当即便压了下来。
温酒一颗心慌乱不已,竟忘了如何反应,连滚带爬的缩在床榻一脚,颤声道:“你你你……你发什么疯!”
上一次谢珩忽然出现在她屋子里,就行事惊人。
递给她一把刀,说什么“捅完这一刀,老子娶你!”
温酒不知道说这话的谢珩是怎么想的,反正她连续好久都睡不着觉,时常想起那一幕,都是冷汗林漓。
而今天晚上……
他又来了!
“阿酒,我没发疯……”谢珩站在榻上,一手掀开帘帐,屋里越发淡淡的,笼罩着少女清艳的容颜,白如美玉,也着实白的有些不太寻常。
她缩在榻角,缩成小小的一团。
一脸的惊慌失措,红唇微微肿着,还带着一丝血色,清丽又妖娆的模样。
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我不是故意……”少年有些无奈,嗓音压低了许多。
还没等他想好应对之词。
就听见温酒气的发颤的嗓音,“你这还不是故意!你是我是傻的吗?你说什么就什么,难道我看起来就这样好骗?!”
她着实做了太久的好姑娘。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都是装的!
都为了在帝京城里混饭吃,硬生生将自己装成了脾气温顺的小绵羊,连温酒都差点忘了,自己从不肯吃亏的本性。
今个儿,就在谢珩身上讨回这一笔!
她着实忍的太多太久,只差点这最后一丝,便忍不住想哭,杏眸里盈满了水光。
偏偏此时。
少年站在朦胧月光里,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挑着淡紫色的纱帐,落了满身的流光,似梦似幻的站在她面前。
分明是人间风流色,又似月隐云舒间九天客来。
他说:“我有意的。”
温酒忘了自己原本是想哭的,杏眸里满是诧异之色:“……”
若谢珩没疯,那大抵就是她疯了。
否则,怎么会听见他说这样离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