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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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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233节
      对比之下,越发的像是吃干饭的。
      “大殿之上岂容你放肆!”赵毅怒火满腔,当下也没了耐心,“谢珩,朕只问你,这七桩罪,你可认?”
      谢珩低眸不语。
      指望皇帝老人英明神武,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可即便是早就知道这个道理,真的站在这议政殿上被质问的时候,难免有几分心寒。
      赵智见状,立马出来落井下石,“若不是谢珩触犯国法,罪孽滔天,谢玹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会上本弹劾自家长兄,父皇英明,一定要重惩谢珩啊!”
      这话一出口,一众瑞王党纷纷开口,一时间大殿吵吵囔囔,恨不得当场把谢珩千刀万剐似得。
      谢珩随手把那份折子扔在谢玹身上,慢斯条理的卷着袖子,一副马上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架势。
      众大臣瞬间静若寒蝉,王良和老皇帝身边的几个小内侍如临大敌,做好了随时挡在赵毅身前赴死的准备。
      谁知少年只是背着手,缓缓道:“臣奉命去沧云州平叛,后又追捕叛军为首之人高元禄至云州南宁王府,恰好撞破了南宁王赵立挖掘硝矿,制火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南宁王明明早已经认出了我,却偏偏要在八月十五那日在飞花台设宴,想用毒酒取我性命。”谢珩说的风轻云淡,龙座上的老皇帝却早已经变了脸色。
      谢珩说的并不多,每一句都留了白。
      这天下这么大,叛军头领哪里都不去,怎么就千里迢迢跑到云州南宁王府去了?
      赵立装了那么多年的富贵闲人,私底下却在挖硝矿,造火药,这要是不谋反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谢珩才当谢将军多久,南宁王至少有七八年不曾进京,怎么就能知道谢珩长什么样?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稍微动点脑子,就晓得其中有不寻常的事。
      少年也不管这些个老狐狸脑子里转了多少道弯弯绕绕,不紧不慢道:“我若不杀他,只怕今日议政殿上的诸位,早就和列祖列宗团聚去了。”
      殿中文武百官,雅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这大清早的上朝,先是谢玹忽然就回来了,一上来二话不说就用七大罪状参谢珩。
      同小阎王结怨的人是真的不少,一听这话立马就抱团开始火上浇油。
      结果还没说两句,谢珩也回来了。
      愣是没人想起来谢玹原本是云州查案的,云州那些个事儿一件都没说,光顾着往谢珩身上扎刀。
      此刻一琢磨,顿时心里凉意阵阵。
      杨建诚骂道:“谢珩,你休要狡辩!如今南宁王已死,你什么话说不出来!空口白牙,还不是由着你胡编乱造!”
      谢珩微微勾着唇,“自然也有那么几个能活命的,或许还能加官进爵,杨大人,你瞧着就有这样的命啊。”
      第323章 谢大人,请留步
      杨建诚一听这话,脸都青了,怒声道:“谢珩!你休要血口喷人!”
      谢珩勾了勾唇,但笑不语。
      这些个读书读坏了脑子的,也就是打腹稿害人的时候厉害,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一套接着一套妙语连珠似的,一心虚就连骂人都这么不利索。
      老皇帝也是气糊涂了,谢玹呈上了一大堆折子,他刚看第一份就险些气晕过去。
      乍一听南宁王也是个心生反意的,这才一本一本的翻开细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
      赵毅脸色发紫,底下一众臣子们瞧着,猜也猜出几分不好来。
      怕是南宁王赵立真的是吃饱了撑的找死,被谢珩给砍了,方才他们说了小阎王好些坏话,着若是被他全身而退,保不齐哪天晚上就提着剑砍上门了。
      一众大臣子们各自用眼神交流了片刻,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瑞王赵智又第一个站出来了,“父皇!儿臣以为南宁王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他也是赵氏皇族的人,即便是抄家灭门的罪,也应该交由父皇来定夺。谢珩区区三品,以下犯上,其罪难容!”
      赵丰琢磨了好一会儿,乍一听瑞王开口就要定谢珩的罪,眸色越发的幽暗。
      一众大臣们纷纷出言“国有国法”,谢珩一贯都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杀人不眨眼,且有越演越烈的势头,若是不严办他,以后王孙权贵个个都提心吊胆,最后由赵智一句,“我等赵姓皇族,还要怕谢珩一个臣子不成?”力压众议。
      整个大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谢珩轻笑,眼角微挑,“斩尽剑下无冤魂,我敢说我此一生从未伤过一条无辜性命。瑞王,你敢说自己从未有过野心勃勃之举吗?”
      “强词夺理!”吵架本就不是赵智的长项,平时都是瑞王党冲在前头,他只需在最要紧的关头,来个一两句的陈词就可以。
      今个儿遇上谢小阎王这样砍人不含糊,愿意开口的时候吵架也不含糊的人,着实气得七窍生烟。
      一旁憋了半天的杨建诚忽然朗声开口道:“皇上!谢珩乃衡国公余孽,这人是来乱我朝纲,为衡族复仇的!”
      这一句,如平地起惊雷。
      所有人都满脸愕然。
      衡族鼎盛之时,代代出将才,衡国公更是威震列国声名赫赫,可这一切全都止在了二十年前,衡国公满门被灭,罪连全族,上至八十多岁的老夫人,下至刚出生的小儿,全部丧命。只有前些日子,半真半假的传出一个消息,说是小女儿命大逃了,可这怎么就同谢珩扯上关系?
      谢珩微微侧目,目光落在杨建诚身上,沉静如水,没有半点波澜,却让人心生寒意。
      杨建诚身影微颤,咬着牙继续道:“二十年前,被满门抄斩的衡国公府有一条漏网之鱼,此女身怀六甲,算起来同谢珩年岁相当……”
      赵毅看着谢珩,眸色越来越暗,面色发紫,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父皇!”
      “皇上!”
      太子瑞王乃至文武百官全被老皇帝这一口血吓得面上血色顿失,忙不迭关怀老皇帝的龙体。
      正在陈述当年旧事的杨建诚也骇的止了声,一下子变只余下王良高声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赵毅扶着龙案慢慢的坐直了,浑浊的双眼盯着谢珩,一字一句道:“将谢珩打入天牢!”
      禁卫军入殿押解谢珩,少年面不改色,好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遭似的。
      他唇边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抬眸,看了忽然咳血的老皇帝一眼,七分心寒,三分凉薄。
      若不是赵毅心虚,把当年的事当成了心结,怎么会刚听到一句,就急的吐血。
      连南宁王造反的案子都不问,就要把他打入天牢?
      谢珩只看他片刻,便转身,目光扫过诸位大臣,在谢玹身上停留了一下。
      三公子眸色如墨,隐隐浮现了几分忧虑。
      谢珩给他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便同一众禁卫军离开大殿,锦衣年少,好似一点也不知道天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多少皇亲贵族,进了天牢,便再也没命出来。
      谢玹站在殿中,绯红的官袍被风吹动,满殿文武惊慌失措,唯有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看着谢珩被禁卫军带走,看着阳光被乌云遮盖,偌大的宫殿,一片阴霾。
      今日早朝事儿闹得不小,却没下定论。
      谢小阎王进了天牢,南宁王也西去了,谢家这位三公子到底能升到什么官职?何时能真的让小阎王闭眼消停?还有云州那偌大的封地没了主,日后会落到谁手里,这一桩桩的事,都成了众人心中要琢磨的事。
      大内侍喊了一声退朝,大臣们三三五五的往外走,低声议论着,“难怪谢珩杀起人来这么狠,原来是衡国公的余孽。”
      “衡族那些个人,不都是天生的喜欢杀人么。”
      “怎么就没死绝?害的我们如今还要提心吊胆的!”
      谢玹听见这些话,越发的面无表情,往走时,连同僚和他套近乎都没理会。
      谢家这位三公子还是平民之身的时候,便是这副谁也搭理的样子,如今连自家长兄都给弄到天牢里了,旁人只当他是朝中新贵,心肠够狠手段高超,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也没有自讨没趣。
      谢玹刚下了两步台阶,有两个小内侍追上来,低声道:“谢大人,请留步。”
      谢玹回头,“何事?”
      小内侍也不说,只道:“请随奴婢来。”
      这几个都是王良时常带着的,也就是老皇帝身边伺候着的人。
      谢玹抬了抬手,示意两个小内侍先行,弯弯绕绕进了老皇帝的寝宫,刚好看见太医退出来,一边走一边擦汗。
      小内侍领着谢玹站在殿门外,请人通报了,这才带着他入内。
      王首辅和老皇帝的几个心腹老大臣都在,方才在议政殿只说了一半的杨建诚正跪在地上,说:“微臣说谢珩是衡国公余孽绝不是因为有私怨,而是谢珩此人早有端倪,微臣早先不敢确定,便私自让人去江安查探了几番,偶然间发现此事蹊跷……”
      杨建诚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份发黄的信笺呈上,“这是叛贼高元禄在城破之前收到的一封密信,上面有人透露了谢珩生母乃衡国公余孽之事,乃至衡族世代视为传世之宝的兵法也在谢家,所以高元禄才会在城破之时,还要去屠杀谢家满门!高元禄是为了衡族兵法,谢珩就是衡国公余孽啊!皇上!”
      王良去接了书信,呈给老皇帝,老皇帝却不接,抬眸看向谢玹,哑声道:“谢爱卿,你来看看。”
      谢玹入殿之后,便站在一旁,听到这些话也一直面色淡淡,好似完全再听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三公子点头,接过那封信笺,不紧不慢的展开。
      一时间,殿中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第324章 后生可畏
      即便是被这么多老狐狸看着,谢玹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看完信上所谓的罪证,顿觉浑身血液发凉。
      这就是高元禄要灭了满门的原因,就因为此人一封信,告诉姓高的,衡族代代相传的绝世兵法在谢家,谢氏一门三百余口不是命丧大金的铁骑之下,而是死在这些利欲熏心之人的阴谋里。
      少年心中波澜汹涌,面上还是不见半丝变化,只是墨眸微沉,淡淡道:“若这封信是真的,谢珩和衡国公国必然脱不了关系。”
      赵毅面色苍白,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他,满是探究之意,却没说话。
      谢玹这张脸长得就相当的六亲不认,简直让其他几位大臣都无从开口,毕竟人家自己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首辅王志成斟酌着开口,“谢大人和谢珩同为谢家子孙,难道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察觉他有别同衡国公有什么瓜葛吗?”
      “谢珩乃谢家嫡长孙,下官不过是二房不受宠的庶子。”谢玹面色更冷了几分,反问道:“鲜少碰面,从何得知?”
      王首辅微微一顿,有些尴尬,没再说话。
      其他几人见状,亦十分识趣的没开口。
      当初谢珩刚入帝京城从平民之身受封正三品上将军开始,这些个人就把谢家查了个底朝天,自然都知道谢家的三公子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自小住在破落的样子里,连小厮侍女都不把他当回事,同其他几个兄弟的关系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