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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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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381节
      “谢将军!主上啊!您这是滥杀!您不能这样啊!”
      “谢大人,我们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可陷入昏迷的谢玹没有任何反应。
      背着三公子的谢珩漠然走远,恍若不曾听到这些人的求饶,也看不见那飞溅三尺的血。
      此时夜色正悄然散去,启明星出,熹微晨光一点点透出云层。
      帝京东城门大开,守城士兵下了城楼,举着火把,照亮城门四周。
      跳跃的火光和透过云层的晨光相遇,在寒冬腊月的破晓时分,笼罩在两个足以改变大晏国运的少年身上,给他们渡上了一层微弱的光芒。
      “主上。”守城的官吏转头让人去搬软轿,躬身上前劝道:“这……谢大人伤的这样重,还是用软轿抬着比较好……”
      谢珩没有理会这话,背着三公子径直往城里走。
      他走的极稳,甚至美让三公子有任何的颠簸,却也极快,如疾风过境一般,转眼便到了十几步开外。
      时辰尚早,长街上并无他人。
      方才谢珩带着千余人飞马出城,动静太大,惊动了城中众人,此刻长街两旁有许多百姓退开窗朝外头看来。
      只见那传言中斗的要死要活的谢家兄弟亲如手足一般,不由得议论纷纷。
      什么兄弟交恶、反目成仇,都在这一瞬间,不攻自破。
      天色渐渐亮了。
      经过第三条街时,偷偷瞧两个少年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也多了起来。
      自此一路到谢府,围观的人几乎要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只是即便到了这般地步,也没人敢挡谢小阎王的路。
      不多时,谢珩便背着三公子到了谢府门前。
      一众小厮侍女们,纷纷出门来迎,金风玉露和丰衣足食在最前面,看谢玹这一身的伤,眼眶瞬间红了,伸手便要来接过谢玹。
      “我自己来。”谢珩低声道:“十全十美去把太医院的人都喊来,丰衣足食,立刻备热水。”
      站在谢府门前两句话都功夫。
      趴在谢珩的三公子,昏昏沉沉的醒来,还有些睁不开眼,哑声喊了句,“长兄。”
      “别说话。”谢珩背着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平稳,嗓音低沉,“长兄带你回家。”
      谢玹闭上眼,趴在长兄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流入少年脖颈间,却不知是血还是泪。
      谢珩后背一僵,在满街百姓的围观下背着他的三公子进了谢府大门,回了隐竹院。
      满府侍女小厮匆匆忙忙的来迎,见状,又连忙退开,谁也不敢上前多问一句。
      谢珩把三公子被血色染透的衣衫解下来,当即盘坐在榻上,双手贴在三公子背上,为其运功疗伤。
      他看着清冷少年一身的血和伤,眸色越发的阴沉。
      谢玹面无血色,哑声道:“我死不了,长兄快去……咳……”
      三公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猛的咳了一阵,喉间腥甜,他低头趴在榻沿,伸手抓过那堆血迹晕染的衣裳捂住嘴,悄悄将嘴角的血抹去。
      而后,转头,看向一直皱眉关注自己的谢珩,尽量装作无甚大碍的模样,“你知道的,我自幼体质异于常人,不过是被人多扎了几刀,流了些血,不会伤及性命的。阿酒……被歹人带着上了画舫,你快去追!”
      谢珩伸手将三公子扶着坐好,掌中运力继续为他疗伤,沉声道:“为兄知道,等太医到了,为兄即刻就去。”
      谢玹咬牙道:“即刻、便去!”
      谢珩沉声不语。
      从前总是三公子闷不吭声不理人,少有谢珩不同他说话的时候。
      谢玹又伤得极重,连伸手推他一把都做不到,眼眶越发的红了。
      谢珩不用看三公子的脸,也只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为兄比你还想见阿酒,可阿酒若是知道你为了她伤成这样,为兄还扔下你不管,必然愧疚不安,或许恼的都不愿意和为兄回来。所以……”
      少年微微一顿,嘶哑的嗓音也温柔了许多,“我的三公子啊,你乖一点,好不好啊?”
      好在这时候,十来个太医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参见主上!”
      “别耽搁功夫了。”谢珩一手扶着三公子,一边下榻,“快治他身上的伤!”
      太医们连忙应是,转眼就围在了谢玹榻前,取银针的取银针,止血的止血。
      三公子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拂开几个太医的手,哑声道:“长兄……”
      谢珩皱眉,回头问道:“非得为兄把你打晕,你才能安安份份的让人治伤?”
      谢玹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奉命去拦截船只的青衣卫飞身来报,“启禀主上,今日暗渡的船只都拦住了!”
      第531章 截人
      这一日清晨,三公子被太医院的人围着,各种看家本事都往他身上招呼。
      护城河沿途都被水军拦截,封锁数百里,烟波浩渺,一舟难渡。
      来回禀的青衣卫说,昨夜偷渡的船一共七艘,其中六艘都已经拦下搜查,不见少夫人踪迹,这最后一艘情况有异,被水军当场拦截,船上随从不惜以命相博,众人生怕少夫人在船上,会被伤及,因此两方僵持,特请主上亲临。
      周明昊把自个儿压箱底的五艘飞灯盏都送到了谢府,上来见过礼,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谢珩拽上了飞灯盏。
      “你来的正好!”谢珩拂袖,取来屋檐下的还未灭去的灯笼,随手倾倒任火焰吞噬灯笼猛地燃烧起来,将其丢入飞灯盏中。
      一瞬间,火起,风来。
      少年右手轻抬,示意一众青衣卫飞身而上,转身对周明昊道:“出城往南,沿河而下。”
      声落间,五艘飞灯盏已经站满了青衣卫。
      众人各自取火,点燃了飞灯盏。
      周世子那日离宫被乱箭射伤,飞灯盏飞出城就失了控,在外头养了几天的伤才才下得了榻,结果一回京就听闻帝京风云大变,小阎王成了真主上,温掌柜却下落无踪。
      周明昊深知那对谢珩来说意味着什么,片刻也不敢耽误,当即便伸手握住了风向盘,“都往里站靠些,我们这便启程!”
      谢府众人站在檐下,眼看着飞灯盏缓缓升起,掠过屋檐,直至半空,速度也随着越来越快,没一会儿,便远去了。
      谢珩一手搭在木栏杆上,眺望远方。
      晨光下水波潋滟,浩浩东流,少年却望不见他心心念念的阿酒。
      而头一次在青天白日将这惊世之物拿出来用的周世子,频频往下往底下看。
      城里城外的百姓奔走相告,“有好多人在天生飞!”
      大人小孩皆仰头凝望,感概这新奇之物,装了好些年废物纨绔的周世子不由得站直了许久,同身侧的谢珩道:“主上,你可算是想通了,若是您再不动手,或许我都忍不住要替您动手了。”
      谢珩也不看他,依旧目视前方,只道:“再快。”
      “行行行!”周明昊见他这模样,把满肚子的话都憋了回去,手握风向盘,卯足了劲往冲。
      迎面寒风如狂,吹的谢珩衣袖飞扬,搭在木栏杆上的手冻得青白。
      少年却毫无知觉一般,只一心看着前方。
      飞灯盏一日千里,朝阳微移,便过百里。
      寒冬腊月,两岸皆无声,少有飞鸟过天际。
      飞灯盏一路经青山重重,过狭隘处,见河边开阔,大雾略散。
      谢珩低眸,只见数百军船上水军林立,横锁江河水面,拦住了一艘可乘数十人的画舫。
      那画舫上有二十几个黑衣人手握长剑,站在画舫前后船头,环顾四周,一副为了保护船舱中人,随时以命相博的模样。
      谢珩神色微变,沉声道:“到了!”
      “好!”周明昊应声,一把将风向盘压了下去,缓缓下降的时候,飞至最大那艘军船上方,探出头喊道:“人都退到后头去,前头空出来!”
      大晏水军和对面画舫上那些人皆是一惊,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时来的,顷刻间便到了。
      谢珩抱剑,飞身而下,直接越上那艘画舫,大步往船仓去。
      左右黑衣人来拔剑刺来,剑影映着水光晃人眼。
      “主上小心!”一众青衣卫立刻飞身上前,刚抽出剑,便见前方鲜血飞溅。
      谢珩手中斩尽出鞘又回,离他最近的那四个黑衣人已经到地而亡。
      剩下的那些手颤脚软,一时也不敢再上前找死。
      青衣卫们上前,只过了两三招,便将所有人都制住了。
      谢珩行至船仓前,用剑撂开了船帘,便要入内。
      “谢将军!”一直待在船仓里的女子却忽然钻了出来,挡在了谢珩面前,“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还请谢将军看在昔日温掌柜同我交情不深的份上,放我和家人离开!”
      谢珩看着眼前人,丹凤眼微眯,“苏若水?”
      这位永乐坊的老板,一向都是锦衣罗裙,穿着大胆美艳,此刻却做良家女子打扮,素面朝天的模样,同往日极为不同。
      又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苏老板?”周明昊刚停好飞灯盏跳上了这艘画舫,一见苏若水这般模样,不由得奇怪道:“你做什么打扮成这样?本世子都差点认不出来……奇了怪了,你在这做什么?这船仓里还有什么人?”
      周世子说着,便伸手去掀船帘。
      苏若水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有些慌张道:“船仓里,是我的心上人……是个男子,真的不是温掌柜!”
      周明昊奇怪道:“我也算是永乐坊的熟客了,怎么从来不知道苏老板还有个心上人?更何况,苏老板就是有心上人,也不用这么藏着掖着吧?”
      苏若水道:“他得了病,我正要带他南下求医……”
      她说着,频频望向谢珩,“我同温酒也算得上是挚友,我不会害她的,谢将军!你与其在这里同我耗着,还不如尽早去拦别人!”
      谢珩不理会她,一剑削落船帘,剑气纵横,将船仓里好几层帘帐也削落了。
      里头那人缩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苏若水双手撑在船仓门上,不肯让开,“谢将军,若水敢发誓,温掌柜不在这船上!若为此誓,我愿天打雷劈,永堕地狱!”
      “这话就不用说了。”周明昊上前,一把拉开了苏若水,“里头到底是谁,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