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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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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389节
      这这这都是旁人都说风姿卓华的首辅大人!
      一言不合,朝着自家弟弟就是甩袖子呼冷风,四公子往殿外走的时候,满脸都写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刚好被一边同人寒暄完的秦墨给看见了。
      秦墨笑道:“侯爷?去西楚是个好差事啊,你怎得这般神情?”
      “少明知故问!”谢万金气笑了,“换个人去就是天大的好差事了,我去同皇上说,换你去如何?”
      秦墨也才二十六七岁,位居礼部尚书,算是年轻一辈升的最快的,长得也俊秀,四公子越看他越觉得这事可行。
      “别!西楚的公主,下官是无福消受的,侯爷又是何故如此?”秦墨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压低了声音问道:“下官听说侯爷和西楚的国师关系……”
      他说到这里,还特意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关系甚好,从前去了西楚一趟,还是国师府座上宾,怎么现在不愿意去了?”
      这话问的有些微妙。
      谢万金卷了卷大袖,抬手就想抽秦墨一个大嘴巴子。
      奈何这么些年的风度教养不允许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只能硬生生把气压了下去。
      四公子憋了憋,唇边勾出一抹笑来,“看来秦大人十分关心西楚之事,反正礼部这次也要拨出一些人与我同行,不如你也一道吧。”
      秦墨一见他笑,就知道没好事,但是这话的时候还是在心里把谢万金好生问候了一番,面上还得带着笑回,“朝中诸事纷杂,下官恐怕不得空……”
      “无妨无妨,我去同三哥说一声,你怎么都会有空的。”
      谢万金说完就走,根本就不给秦墨再次开口的机会。
      徒留秦大人站在原地喊他:“侯爷!侯爷!四公子……”
      他喊得颇为大声,走在前边的大臣们纷纷回头看来,只有谢万金好似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秦墨忍不住心道:
      这谢家都是些什么人啊!
      ……
      谢珩把堆积成山的朝事都处理完,换了常服回到谢府已是深夜,他进门之后,直接就往温酒先前住的院子去。
      这三年来,谢珩一直在外亲征,把南北都打了个落花流水,马踏天涯也寻不回他的心上人,少有回京的时候,可每次回来,必然回去温酒的院子,喂喂她先前养的鱼,修剪花草栽栽树,在池边一坐便是一夜。
      府中小厮侍女们早已习惯了,不会打扰他。
      谢珩靠着廊柱,看着水里倒映的明月星辰,思绪有些飘远了。
      他总是很忙,为阿酒也为大晏,东南西北万里奔波,鲜少有停下来的时候。
      没有阿酒在身边的这三年,好像每一天都格外漫长,又好像只是弹指一挥间。
      春夏秋冬,转眼逝去。
      庭前花开了又谢,世间人来人往,熙熙囔囔,锦绣繁华,谢珩都不曾在意过,因为没有那个人在身边,胜负与悲欢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
      夜深人静,风吹水动,水中明月散了,星辰也不复存在。
      谢珩闭上双眸,静静的听风声过耳。
      却有人特意放轻了脚步走过来,坐在他身侧,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又想阿酒了。”
      谢珩睁开眼,看着眼前头发银白的老祖母,低低的“嗯”了一声。
      再无下文。
      谢老夫人伸手拂去他肩膀上的落叶,低声劝道:“整整三年了,东风,若是阿酒真的已经不在世上……”
      只说一句“若是”而已,谢珩眸色忽变,哑声打断道:“祖母。”
      谢老夫人的话嘎然而止。
      过了片刻,她叹了一口气,才再次开口道:“祖母不会逼你,只是这世上还有值得你去做的事,有很多好姑娘……”
      谢珩起身,迎着月华长身玉立,“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比阿酒更好的姑娘。”
      “温掌柜是很好,这世上没几个姑娘能比得上。”一直站在拱门外的贺兴邦不得不走了出来,苦口婆心的劝道:“可是再怎么着,也没好到让皇上眼中再不到旁的女子这般地步吧?”
      谢珩没有回头,只是抬头看着檐下随风飘摇的灯盏,嗓音低哑道:“若是你早早的遇到过这么一个姑娘,予你满心温柔,赠你万贯家财,陪你刀山火海,把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一切全都捧到你面前,那你眼中如何还能看到别人?”
      贺兴邦顿时哑口。
      原本他来找谢老夫人帮着劝皇上的时候,还想拉着徐洪武一起,可老郡公连连摇头怎么也不肯来,还同他说在皇上面前什么都能直言,只有这事一个字也不能肯。
      原本贺兴邦还不信,现下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了。
      夜风过境,四下悄然。
      谁也没说话,院子里静寂的有些过分。
      恰好这时候,四公子独自一人提着灯笼进了院门,右手还拿着一副画卷。
      他一看贺兴邦和老祖母的神色,就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四公子微微挑眉,走到谢珩面前,缓缓将手里的画卷刷的打开,递上前道:“我方才让人弄了一副西楚六公主的画像来,长兄瞧瞧,这模样是不是有些眼熟?”
      谢珩转身扫了一眼,微愣,却没说话。
      “是不是同阿酒有三四分像?”谢万金微微笑道:“也不晓得画师画工怎么样,能画出真人几分神韵,不管怎么样,画上的六公主肯定同阿酒有些关联,这西楚还真有必要再走一趟。”
      四公子后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
      只听谢珩沉声道:“朕亲自去。”
      第544章 奉还
      谢万金原本是想换三哥去西楚,实在不行拖上秦墨一起上路也算有个伴,却忘了自家长兄寻找阿酒一向是亲力亲为。
      于是,第二日清晨,帝驾亲往西楚,谢万金秦墨以及一众大小官员随行,谢首辅留京监国。
      西楚的使者都没来得及返程,听闻大晏陛下亲往,脑子里的弯弯道道转了几十圈,愣是没琢磨明白,大晏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只能稀里糊涂跟着一道上路。
      龙头舟乘风离岸,片刻不停,经十日,便至西楚都城。
      西楚这都城四面环水,江河纵横,来往皆是轻舟画舫,舟随风过,两旁有数不尽的美貌佳人于船头帆侧迎风起舞,踏水而歌。
      一众随性的官员啧啧称奇,忍不住道:“真不愧是遍地是美人的西楚都城,迎面随随便便碰见的都能有这般姿色,真不知皇族的几位公主是何等国色天香。”
      秦墨一听这话,就想接两句,转身正要开口开口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的陛下,想起自己是礼部的头头,不得不清了清嗓子,同众人道:“浑说什么,咱们大晏的美人不多吗?西楚这是因为列国权贵都朝往这边来,特意安排了美人在水上起舞相迎,平日里哪有这般奢靡的景象。你们一个个的都收着些,别在外头丢了我们大晏的脸。”
      “原来如此。”
      众人收了议论之心,纷纷一脸正色的应“是。”
      谢万金笑着扫了众人一眼,用胳膊肘碰了秦墨一下,“知道的挺多啊,秦大人。”
      秦墨连忙道:“哪里哪里。”
      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那满身孤寂的年轻帝王身上。
      秦墨压低了声音道:“皇上总是站在外头吹风不好,虽然日头好的很也着不了凉,但是这边上的小舟画舫总是暗戳戳的往这边靠,也不晓得是刺客暗伏,还是西楚这些色胆包天的小姐姑娘对咱们皇上一见倾心紧追不放,再这样下去,咱们今天定然靠不了岸。侯爷去劝劝?”
      谢万金往窗外一看,偌大的水面,确实有不少轻舟画舫朝这边靠来,好些个美貌佳人正朝这边暗送秋波。
      为了方便赶路,避免不必要的暗杀刺杀,另外分了一路按照帝王御驾走,众人皆是身着常服入的西楚,一切能表明身份的都能收好了,准备入住行宫之后再拿出来。
      谢珩亦是如此,一袭玄衣红袖,发束紫金冠,容颜绝艳,丰神俊朗,若不是一身肃杀之气让人退避三舍,这龙头舟早就被民风开放的西楚女子围了。
      四公子挑眉问道:“你怎么不去?”
      秦墨满脸谦虚道:“下官哪有侯爷面子大。”
      谢万金在他肩膀拍了两下,转身就朝长兄去走去。
      今个儿日头着实很好,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水色潋滟。
      左右皆是霓裳水袖飞转的妙龄佳人,天上有各式各样的纸鸢在飞,线自轻舟画舫中飞出,清风拂来笑声阵阵。
      四公子一遍往船头走,一边道:“这些个姑娘乘船放纸鸢也是挺有趣的,除了西楚,别的地方可见不到这般景象。长兄……”
      他刚喊了一声。
      半空中一只金色凤凰纸鸢忽然断了线,临空坠了下来,好巧不巧的,到了龙头舟船头。
      谢珩一伸手便接住了,凤凰纸鸢的九条尾巴缠绕着他的大袖随风翻飞,潋滟水光倒映着万里晴空。
      他一抬眸,看向那轻舟画舫重重聚处。
      一众妙龄少女看清其面容,只觉得眼前万千风光也失色。
      随行的青衣卫想拦都没来得及上前,眼睁睁看着谢珩把凤凰纸鸢拿在手里,面色淡淡的看了不远处一眼之后,便低头瞧着这纸鸢。
      谢万金看着谢珩拿着纸鸢的手,正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
      不远处一艘华丽的画舫朝这边靠来,飞扬的紫色轻纱将整个船舱笼罩住,有十来个侍女掀纱而出,朝龙头舟这边微微施礼,“冒昧叨扰公子,还望见谅。”
      带头的侍女道:“这只凤凰纸鸢是我们殿下的,还往公子交还。”
      谢珩不语,忽然意有所感一般,朝飞扬的重重纱幔后看去。
      有身着淡黄色锦衣的女子站在纱帘后,朝这边微微颔首示意。
      或许是阳光太过热烈,穿透重重飞纱,使得那帘后之人的容颜半隐半现,云袖花颜,凤凰钗坠琉璃珠点缀额间。
      只一眼。
      谢珩便飞身而起,踏水临波到了纱幔前……
      第545章 玖玖
      惊呼声四起之间,碧水清波荡漾,轻纱随风飘扬。
      帘后是锦衣玉貌窈窕佳人,帘外是风华正茂的谢东风。
      一纱之隔,鸟雀从身侧掠过,纸鸢在天上或高或低的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