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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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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461节
      温酒与谢珩携手立于高台之上,俯看百官叩首,万人跪拜,众人千秋万载齐颂,天边云海翻腾,璀璨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暗夜离愁尽散,眼前艳阳高照,飞花漫漫,暖风拂面,最是一年春好时节。
      自此,西楚万里山河如数归入大晏。
      后有人写传奇,道西楚女君慕容玖少时流落民间,十余年身飘零,几多奇遇,慕晏皇而共谋西楚,倾国以嫁之,佳偶终成。
      第652章 得偿所愿
      话说温酒这一日,同谢珩等人好不容易把西楚这些个大臣们都收入麾下,一下凤凰台就立马往帝君寝殿里赶。
      温酒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走了几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腿软了。
      她有些走不动,不由得脚步微顿,拽住了谢珩的衣袖,低声唤道:“谢东风。”
      “怎么了?”谢珩连忙低头看她,有些紧张的问道:“可是身子不适?”
      温酒附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有点走不动了。”
      她说着,声音更轻了一些,“你说,慕容渊是不是被我气死的啊?”
      谢珩眸色微动,当即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往寝殿去,一边不紧不慢道:“慕容渊命数已尽,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不做,他也会死的。”
      温酒想了想,低声同他道:“要是他再晚点死就好了。”
      谢珩闻言,眸中有些不解,“嗯?”
      温酒近乎自言自语一般道:“我还想问问他后不后悔。”
      其实问这样的话除了能把慕容渊气的更狠一些之后,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只是阿酒有些想不通。
      慕容渊这一生招惹的女子不计其数,负心薄幸,却为了不想面对安景的死,而任由旁人迫害她这个亲生女儿,导致她前世流落长平郡一生凄苦。
      那个做父亲的,心中可曾有过半分愧疚?
      谢珩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却感受到了她心绪难平。
      “阿酒乖。”于是他温声哄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以后为夫才是你的至亲,我会与你生同衾死同穴,至于旁人,都是过眼云烟。”
      温酒眸色如墨的看着他,乖巧温顺的点了点头。
      人死身灭,慕容渊那过眼云烟如今都快散了。
      温酒自是不能在同他计较什么,只是慕容渊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生父,哪怕全无父女情分在,这血缘之亲也斩不断,更何况温酒接了他的帝位,把这么大个西楚都拿来当嫁妆了,怎么着也帮他收尸。
      她们赶到帝君寝宫的时候,就看见内侍宫人们在庭前跪了一地,个个低声哭泣着。
      穿着一身帝君服的慕容渊倒在殿门前,双目紧闭已然没了气息,面上血迹斑斑的假安后慕容渊身上,也已气绝身亡,双手却仍旧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这两人装了二十余年的恩爱夫妻,如今连死也死在了一处,倒勉强能算是有始有终。
      站在玉兰树下的容生,漠然的看着已然气绝的慕容渊,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参见女君、晏皇陛下。”
      直到殿前的内侍宫人们朝着温酒谢珩行礼问安,容生才回头看了过来。
      国师大人今儿个这一身颇是仙气飘飘,看见温酒从谢珩身上下来,似笑非笑道:“你来晚了,慕容渊底子太差,没撑多久就死了。”
      温酒最不喜欢他这个表情,当即越过他,走到慕容渊的尸身面前,低眸看着这个同她没说过几句话,没一起吃过几顿饭的父亲。
      往常慕容渊总是面容温和的模样,笑着显得格外的年轻,如今他死了,悄无声息,温酒才发现他其实已经老了。
      “本座也没赶上。”容生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可惜的样子,站在温酒身侧道:“原本还想看他多吐两口血,为本座师傅出口恶气,这人倒是狡猾的很,竟然赶在本座来之前就断了气。”
      温酒抬眸看向容生,“你要是想杀他,早干嘛去了?为何非要争这一时半刻?”
      她以前觉着容生和慕容渊最多只是不和而已,如今发现远远不止如此,这两人其实也巴不得对方死,只是慕容渊筹谋过几次没能成功,容生却不知怎么想的,从来没真正出过手。
      国师大人身上有太多让阿酒想不通的事情,从前不能问,以后也未必有机会问,只有现下有机会便顺口一提,反正她也没抱什么希望这人会回答。
      偏偏容生好似觉着还不够解恨,眼眸微眯道:“若非本座答应过师傅,绝不出手夺他性命,岂会让他死的这般容易。”
      温酒听见这话,才明白过来。
      原来容生不是不想杀慕容渊,只是承君一诺,信守至今。
      她这般想着,越发觉着看不透容生了。
      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两步开外的内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帝君先前不知怎么的忽然来了力气下榻让奴婢们扶着走到了殿前,他老人家扶门看着凤凰台那边,大约是想亲眼看着女君继位,可站了没一会儿就忽然、忽然去了……”
      温酒看了慕容羽和假安后的尸体许久,一直守在殿前的宫人忐忑不安的开口道:“娘娘醒转之时,刚好看见帝君倒下,忽然就疯了一般冲到帝君身边用金簪自尽了……奴婢们实在是拦不住……请女君降罪!”
      殿前一众宫人内侍纷纷跪求女君降罪。
      “疯癫至此,你们确实拦不住。”温酒也知道这事怪不得这些内侍宫人,只是被他们哭得有些头疼,不由得伸手揉了揉眉心,哑声道:“算了。”
      这一声算了,是说给这些个宫人侍女们听的,也是温酒想同慕容渊说的。
      纵有千般仇怨,如今慕容渊一死,那些前尘往事也就随风散了。
      众人连连叩头跪谢女君大恩。
      温酒转身看了谢珩一眼。
      这世上烦心事诸多,没法子改变的事情总是让人十分无奈,可她只要看到这个人,就觉着风是暖的,花是香的,想到“余生”二字,心中便仍旧怀有希冀。
      谢珩大步上前,揽住了温酒,十分自然而然的接过她原本要做的事,吩咐众人,“好生为帝君整理仪容,传众臣,召各宫各殿的人来。”
      众人纷纷应“是”,连忙去办了。
      温酒看着满殿宫人来来去去,只觉得恍然如梦一般,身子有些站不稳,便索性靠在了谢珩怀中。
      谢珩抬手,替她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耳语道:“我抱你去睡一会儿。”
      温酒还没来得及说,伸手内侍们将假安后和慕容渊的尸体分开往寝殿里抬的时候,慕容渊袖下的手忽然垂落在地,他死死拽住的白瓷瓶猛地磕在了青石砖上,“啪”的一声,霎时便碎裂了。
      温酒回头看去时,只见内侍们纷纷跪地告罪,那白瓷瓶已然碎成了数片,唯有瓶底还算完整,而那洁白如玉的底部用朱砂刻一个小小的“景”字。
      白色粉末被风扬起,自慕容渊繁复的云袖中离去,飘飘洒洒的拂过重重屋檐。
      她微微有些失神,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把碎瓷片给他收起来,一同下葬吧。”
      容生看了温酒好一会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温酒抬眸望着那些粉末一点点的远去,云端之上万丈华光,终将飞灰消散于尘烟之中。
      不知为何,她觉得拂面的微风要比往日更轻柔些。
      这一日,雨后天晴。
      闭目的,自此随风散去。
      历经千帆的,得偿所愿。
      第653章 牙印
      内侍宫人们按谢珩的吩咐将慕容渊易容整理好之后,西楚重臣便应召披麻戴孝的来了,霎时满宫白衣缟素。
      众人一半是悲切帝君去的那么不是时候,一半是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跪在殿外哭嚎的格外情真意切。
      这些个人哭得愁云惨淡,天气却晴朗的有些过分。
      温酒折腾了这么一天一夜,原本是很累的,却不知怎么的,并不觉得困,同众人一道往身上套了一件白色大袖,亲自给慕容渊办后事。
      这一忙碌,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温酒坐在偏殿之中看底下那些人呈上来的西楚官员名单。
      今日她算是杀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占尽上风,保不齐这些个臣子们冷静下来之后再琢磨着闹出大事来,得尽早把一切可能生乱的人都除掉才能安心。
      谢珩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谢玹和谢万金还有秦墨等大晏官员入夜之后就全聚到这来了。
      众人都两天没睡,也没心思补眠,尤其是首辅大人心思百转,已经在殿中把西楚几个可能会再视机而动的大臣都拎出来都讲了讲,第一个便是孟乘云。
      谢玹道:“孟乘云此人,为登高位不折手段,今日大乱慕容羽出逃,他却留在了皇宫之中,甚至还趁乱取得了慕容渊的信任,其心机城府不容小觑,且此人对我谢家怨恨颇深,今日退让乃形势所逼勉强为之,必然还会寻机再生事端。”
      “三哥说的极是。”谢万金十分认同道:“但是我这里有个孟乘云的死穴,你不妨猜一猜是什么?”
      身后一众随行官员和青衣卫们不由得齐齐伸手扶额:也就锦衣侯心大,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让首辅大人猜这猜那。
      偏生四公子还在继续道:“猜对了我就……”
      谢玹原本就有些恼他,当即便默不作声的卷了卷袖子。
      “长兄!”谢万金一贯是个反应极快的,话说到一半猛地改口成了长兄,当即便往谢珩那边闪过去,靠在了谢珩坐的椅子上,哪知跑得太快,手腕不小心磕在了椅背上,带动了伤口,顿时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谢珩抬手握住四公子的手腕,抬起来看了看,不由得挑眉问道:“怎么弄得?”
      四公子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印着一排极其明显的牙印,深的几可见骨,这会儿已经结了血痂,却依旧肿的厉害。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谢万金手腕上的那排牙印,个个面色微妙。
      周明昊忍不住道:“这是哪里的泼辣美人下嘴这样狠?侯爷啊,你莫不是又惹了什么风流债?来一次西楚招一个,可真有你的。”
      谢万金刚要开口解释,又被一旁的秦墨抢了先,“难怪昨日侯爷死活非要回西楚都城,原来是割舍不下心中那人啊!”
      “不是!你一个个的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回来找小五的,到了你们嘴里,怎么就变成了风流债?我割舍不下谁我?”
      谢万金严重怀疑这些个人是被西楚乱七八糟的时给逼疯了,竟一块拿他取笑做解乏之用了。
      他转身看向谢琦,“小五……”
      四公子这般委屈,谢琦自然不能不出声,当即温声道:“四哥自然是最记挂我的。”
      “对嘛!”谢万金听到这话,心下总算是顺畅了一些,万分感概道:“还是我们小五最知道四哥哥的心。”
      这话说出来,声还没落。
      便听谢琦温声道:“四哥既是为了我回的都城,那我定要好好看看四哥手上究竟是怎么来的?伤没伤着筋骨,是不是有毒,无论如何都要尽早医治才好。”
      谢琦说着,缓步走向了自家四哥。
      谢万金见状,顿时痛心疾首道:“小五,怎么连你也对四哥这般、这般……”
      “这般什么?”
      谢琦一双清澈如水,干净认真,没有半分取笑之意。
      谢万金对上这个弟弟,只能自认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道:“我、我没事。”
      “怎么没事?”谢珩眼角微挑,“为兄瞧着,事大的很。”
      “长兄说的极是。”谢玹亦清清冷冷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