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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他只想夺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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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5)
      而自己只能陪他走一小段路。
      所以陆时把谢不惊推向了全国舞台。
      虽然对目前的谢不惊来说还有些难,但他相信对方不会拒绝任何机会。
      果不其然,后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问:我要怎么报名?
      报名交给我,你专注练习就好。陆时说,华国滑雪运动虽然不似乒乓球这般强势,但再小众的运动,一旦以全国范围计算,依旧是高手云集。
      这场比赛涵盖了全国最优秀的青少年滑雪选手,是你当前最好的练习舞台。
      谢不惊点头:我知道。
      陆时:明天收拾行李来宗礼滑雪场,我亲自带你集训。
      谢不惊沉默了一会儿,摇头:我不集训。
      担心不好向学校请假?陆时这种情况见多了,直接道,你家人知道你要参赛吗?让家人出面给你请假,家人不行,我亲自过来给你解决。
      这次谢不惊沉默得比之前更久了,但答案依旧不变。
      没有,我不去滑雪场也可以训练。
      不去滑雪场?陆时表情凝重起来,你不去滑雪场怎么练?
      谢不惊:我有自己的方法。
      你知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陆时皱眉,华北赛区赛一月底举行,年后举行全国总决赛,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练习时间了。
      谢不惊:我知道。
      陆时瞪大了眼,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你知道你还不想训练?!
      我没有不想训练,谢不惊皱眉,我有自己的训练方式。
      陆时屁都不信。
      本来他还担心谢不惊害怕参加比赛,准备了一堆说服对方参赛的理由,没想到理由一个没用上,问题反而出在了这里!
      谢不惊竟然不想训练!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你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不练习也能赢过别人?陆时被气得风度全失,暴躁的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对手有多厉害!你如果不参加训练,你连大区赛都无法通过!
      谢不惊:我会通过。
      陆时不再说话。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谢不惊身上,看到了那么卑劣又熟悉的品质傲慢。
      或许每一个有天赋的人,都曾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是独一无二。
      很长一段时间里,陆时都沉浸在胜利那种飘飘然的喜悦中。
      直到他代表华国参加了高山滑雪世界杯,直到他对上了那个传说中的瑞士天才选手,直到他尝试到一败涂地的滋味
      傲慢是进步的天敌。
      陆时付出了惨烈的代价才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重来一次的时候,他又在自己最骄傲的滑手身上看到了这个两个字。
      谢不惊,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陆时语气严肃起来,如果你这次不来,那你以后也别再找我了。
      电话被挂断。
      谢不惊站在走廊里,身上的温度在夜风中一点点流失。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睡眼惺忪的谢不凡揉了揉眼睛,哥?你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干站在这儿?
      谢不凡想把人带进屋,碰到谢不惊手背后,被冰得嘶了一声。
      你在外面站多久了?谢不凡担心起来,快进去吧,别感冒了。
      谢不惊任由弟弟把他推进屋,安置在温暖的床上。
      临睡前,谢不惊突然问:不凡,如果你有一件必须保守的秘密,而你朋友因此对你产生了误解,你会怎么办?
      嗯谢不凡想了想,说,我会请他相信我。
      要是他不相信你说的呢?谢不惊说,比起口头上的保证,他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那我就证明给他看。谢不凡说,真正的朋友,或许会暂时和你产生隔阂,但最后一定会相信你的。
      相信他啊
      陆时那个臭脾气,可不像是会相信他解释的样子。
      但谢不凡确实给他提供了一种思路,谢不惊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嘿嘿,没事儿。谢不凡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以后你有事情还能来问我。
      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和他谈起自己的事情呢,真好,感觉和哥哥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谢不惊给陆时发了条短信,只有短短三个字:我会赢。
      随后他进入虚拟滑雪训练场,练习了一整夜。
      溜冰场,一个小男孩儿正在冰面流畅滑行。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着黑色毛衣的少年。
      这是谢不惊给阮翰林上课的第三天。
      下一刻,阮翰林左足刀齿点冰,右足后外刃起跳,在空中逆时针旋转720度后,落地向后滑行。
      虽然身型还有些不稳,但动作已经像模像样,这是他第一次成功跳出后外点冰二周跳。
      完成动作后,阮翰林第一时间朝着谢不惊冲了过来,肉乎乎的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和骄傲:老师!我转了两圈!
      后外点冰跳是花滑六种跳跃中最简单的一种。
      虽然相对简单,但阮翰林能这么快就掌握,已经是很有天赋了。
      这么厉害了啊,谢不惊跟着笑了起来,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有好好练习呢。
      那当然。阮翰林扬起小脸,我每天都会来练习。
      妈妈陪你来的吗?
      妈妈和阿姨都有。阮翰林想了想,又说,不过今天妈妈陪我来了。
      溜冰场外,站在一位穿着驼色大衣的年轻女性。
      谢不惊蹲下身,让自己目光和阮翰林平视:你能不能自己先练会儿?我找你妈妈有点事。
      好呀!阮翰林乖巧点头。
      谢老师要和我说什么?阮妈妈递了杯热咖啡过来,这是她刚才在旁边的咖啡店买的。
      谢谢。谢不惊接过咖啡捧在手里,软软也上了一阵子的花滑课了,你觉得他滑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阮妈妈问,你觉得呢?
      很好,谢不惊表情严肃起来,他是我接触过的,很有花滑天赋的孩子,你有考虑过让他走职业花滑的道路吗?
      职业花滑?怎么突然这么问?阮妈妈有些意外,说实话,我和孩子他爸还没想这么远。
      阮妈妈家境不差,但她和丈夫都不想走鸡娃道路,没有打算给孩子设立太高的目标。
      送孩子来滑冰,也只是孩子觉得好玩而已。
      很多运动都需要从小培养,谢不惊直言道,阮翰林在花滑上有着很高的天赋,如果你们有这个打算,可以给他找一个更厉害的教练。
      可是做运动员很辛苦吧?阮妈妈有些迟疑。
      而且大部分运动都是吃青春饭,十几岁就拿奥运冠军的小将层出不穷,如果她在小时候替孩子选择了道路,万一不能出成绩怎么办?万一孩子长大后又怪她呢?
      职业花滑运动员,这是一条特别辛苦的道路。谢不惊直言,但如果喜欢,那么再辛苦都值得。
      那一瞬间,少年眼里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阮妈妈不由得愣在了那里,仿佛被打动一般,她点了点头:如果翰林愿意一直学下去,我不会阻拦他。
      花滑课不要停下来,可以给他找一个更好的教练。
      谢不惊想了想,又说:另外,也可以给他请个芭蕾老师,这能增强他的花滑基础和艺术表现力。
      更好的教练?阮妈妈有些不解,我觉得你就挺好啊
      她对谢不惊印象不错。
      刚开始接触时,还有点儿担心对方年纪太小没有责任心,但是接触后就发现那完全是多余。
      小教练不仅技术好,而且教学特别认真,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鼓励的时候鼓励,比滑雪场教练负责多了。
      谢不惊:我可能没有时间给他上课了。
      这样吗?阮妈妈有些遗憾,又还想争取一下,如果我们减少课时呢?一周两节课?
      谢不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阮妈妈继续道:真的,翰林他特别喜欢你,每次听说要来上你的课,都高兴得不得了。
      谢不惊轻轻摇了摇头:抱歉。
      阮妈妈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出一口气:那麻烦您亲自和翰林说声再见吧。
      谢不惊目光落在阮翰林身上,轻轻点了点头。
      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翰林,谢不惊冲阮翰林招手,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所以,这就是你不来训练的原因?与此同时,一道愤怒男声从他头顶炸开。
      谢不惊回头,对上了陆时阴云密布的脸。
      第18章 高山滑雪(十八)
      教练?谢不惊没想到陆时竟然找到这里来了,有些尴尬的说,我还有点事,你先去咖啡店等我一会儿好吗?
      老师,他是谁呀?阮翰林从谢不惊身后探出脑袋,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陆时。
      老师怎么会认识这么凶的人?
      这个叔叔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嘴唇绷得紧紧的,头发胡乱支棱着,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陆时的目光从阮翰林身上移到谢不惊身上,最后落在了他脚上的冰鞋。
      你还在教人滑冰?陆时脸色顿时越发难看,你究竟明不明白,你不该
      教练,谢不惊在他爆炸之前连忙出声,我跟你走。
      陆时一愣,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就像是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谢不惊:给我十分钟时间,我这边结束后来找你。
      陆时眉头没有松开,却也没再说些什么,走向了一旁的咖啡店。
      老师?阮翰林这才回过神来,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别怕,谢不惊拉起男孩儿软软的手,放软了声音,他是老师的老师,看着凶而已,不是坏人。
      阮翰林歪头: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谢不惊:因为老师没有去上他的课,所以他才这么凶。
      啊?阮翰林闻言严肃的点头,那确实是你做得不对,软软每天都有好好上课呢。
      谢不惊被他人小鬼大的模样逗笑了。
      他上辈子很少接触小孩儿,一直以为小孩儿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模样。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6岁的孩子,比他想象中懂事多了。
      谢不惊不打算用借口敷衍过去,也不会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再教阮翰林。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表情认真起来:你说得对,所以我决定回去上课了。
      老师!阮翰林突然察觉了什么,有些慌张的拉住谢不惊的手,你还会继续给我上课吧?
      谢不惊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刚刚看到你又跳了一次后外点冰二周跳,你真厉害。
      老师?
      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谢不惊的夸奖没有让他安心,反而让阮翰林心中的不安越发放大。
      谢不惊叹了口气,他直视着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缓缓道:很抱歉,我要反悔了。
      阮翰林瞪大了眼。
      谢不惊:我不能继续教你滑冰了。
      清澈的眼睛立刻染上了雾气,阮翰林瘪了瘪嘴,睫毛湿漉漉的问:是不是我之前害你受伤了?
      谢不惊一愣,这才反应过来,阮翰林是在担心他的身体。
      元旦前的那次教学课上,有一个初学者在滑行时撞倒了阮翰林。
      小孩儿的身体哪里禁得起这么撞,阮翰林瞬间就飞了出去,小小的身体摔在冰面,滚了好几圈。
      更可怕的是有一位客人无法刹车,冰刀朝着他身体冲了过来。
      绝不能让冰刀碾过阮翰林的腿!
      谢不惊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三人重重撞在一起,谢不惊的身体因为惯性滚了好几圈,但却紧紧护住了怀里的阮翰林。
      呜呜呜,阮翰林从他怀里爬出来,哭得直打嗝,老师你没事吧?
      还好。谢不惊想站起来,却碰到了刚才被撞到的地方,尖锐的刺痛瞬间袭来,让他倒吸一口气。
      阮翰林见状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呜呜呜,我不要再滑冰了!要是老师死了怎么办?都是我害死老师的。
      谢不惊哭笑不得,弹了下他额头:小笨蛋,我才没有这么容易死。
      真的?小哭包脸上还挂着眼泪,情绪却渐渐稳定下来了。
      没事。谢不惊说,我检查过了,没伤到骨头,养一养就好了。
      幸运的是另外两位当事人也没有大碍,对方主动道歉,并且提出支付医疗费。谢不惊去医院检查发现只是软组织挫伤,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他还以为阮翰林早忘了,没想到小孩儿竟然还牢牢记在心里。
      本来只是为了挣钱收的徒弟而已。
      没想到小徒弟努力又聪明,敏感而富有同情心。
      如果可以,谢不惊也想见证他的成长。
      可惜
      不是的。谢不惊摇头,不是那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