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
浴室的花洒被打开,激浪模式下的水流强劲有力,却不见水雾升腾。
白谨行站在花洒下,紧紧地盯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
头发被完全打湿,水珠在皮肤上跳跃,涓涓细流从上到下爬过每一寸。
他的身体确实算年轻,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完美,宽肩窄腰,肌肉并不夸张,但块垒分明。
他庆幸健身是他学习之余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但他也知道,跟那个保镖比起来,他显然不够壮硕。
他又低头去看胯间的巨物,即便已经射过一次,即便此时被冷水冲刷,却依旧硬挺勃胀,盘虬的青色血管爬满柱身,圆硕的蘑菇头高高翘起。
他有一个不着调的哥们儿,那家伙有次跟他一起去厕所的时候看到他的性器,还曾发出过惊叹,“我草,你他妈竟然这么大!”
大吗?
跟那个男人比呢?
此前他只有过晨勃,但那时候的勃起他只要缓一缓就会自己消退,从来没有像这样,硬得发疼。
他试过像先前那样撸,可是毫无用处。
不管他或快或慢,或轻或重,却没有半点抒发的欲望。
他知道差什么。
——姐姐。
这么硬疼着也不是办法,他关掉花洒,随手把浴袍披在身上,宽松的浴袍遮挡了勃起的尴尬,他准备再去姐姐那边一次。
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在离她近一点的地方,应该会比较有用。
今晚必须射出来,不然他不用睡了。
门才开一条缝,他又陡然合上。
不是他又退缩了,而是开门之际他看到了姐姐。
她已经穿好睡衣,正准备下楼。
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面冷光闪烁,两秒后他稍稍勾唇,拿起一边的杯子,也若无其事地开门下楼。
“姐姐?这么晚你还没睡?”
他装作诧异的样子问她。
鼻息间是女人独有的馨香,混合了一股几不可查的麝香,他知道,那是男人精液的味道。
看来姐姐先前嗓子叫干了,都没怎么清理就下来倒水。
看见他,白璧也很意外,她下意识拢了拢自己的睡衣领口,哪怕她根本没允许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打量白谨行,好在睡袍宽大,将少年胯间的勃起遮掩得不留痕迹,白璧的注意力被他还在滴水的头发吸引,目光诧异,“这个点才洗澡?一直在用功?”
白谨行挠了挠头,表情颇为憨直,“高考太重要了,爸妈辛苦养育我这么多年,不想让他们失望。”
白谨行是白家养子,白父白母专门培养的白家继承人。
这两天白父白母忙着分公司的事情出了差,养子又忙着高考暂时无暇顾及公司,这才把已经出嫁的女儿白璧又叫了回来,一是稳住公司,二也是暂时当一段时间白谨行的监护人。
事实上这个工作白璧驾轻就熟,白谨行从进白家开始,大多数时间都是白璧在照顾,在白璧心里,她之于白谨行,是亦姐亦母。
今天之前,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就在刚刚,他有了一个妄念。
听他那么说,白璧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男孩子个头拔得快,白谨行虽然才十七岁,但已经有一米八的个子,白璧拍他肩只是习惯性的动作,伸了手才知道记忆里的小萝卜头都这么高了。
她心中感慨,却没有看到白谨行暗如深海的黑眸。
只因为她的手这么抬起来,睡衣的领口微敞,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那诱人的沟壑,以及上面斑驳的手印。
白谨行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异样,“不过遇到了两道难题,有点不知道怎么解,姐姐有空……”
话才说一半,他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算了,这么晚了,姐姐还是早点休息,我能行的。”
白璧失笑,“跟我还客气什么?等下我帮你看看。”
白璧是大家闺秀,学识渊博,当年更是上的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辅导个功课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白谨行腼腆地点点头,“那谢谢姐姐!”
他主动抢过白璧手里的杯子给她倒水,白璧被他讨好的行为逗乐,笑了笑,“走吧。”
上楼之后,白谨行指着最后两道附加题给白璧看。
白璧接了过去,开始认真读题。
而白谨行在她身侧,手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旁的水杯,两粒白色的药片悄无声息地落了进去。
白璧毫无所觉,一边看一边拿笔在草稿纸上演算,直到紧皱的眉心稍稍舒展,她才转头看向白谨行,“是这……”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弟弟离她太近了。
她转头那一刻鼻尖甚至从他的鼻尖上擦过去。
白璧僵了一下,视野里是弟弟俊美的脸部线条,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漆黑的眸子似藏了宇宙虫洞,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刚沐浴后的水汽,能看到头发上少许的水珠滴落在脖颈上,顺着性感的锁骨藏进结实宽阔的胸膛,散发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
白璧恍惚间,一个被她忽略的事实在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谨行好像,快成年了。
白谨行是故意靠那么近的,见白璧的失神,就知道她对他没有那么排斥,心头微松,只一脸无辜地问她,“嗯?姐姐怎么不说了?”
白璧回神,心中懊恼,她在干什么?谨行就算成年了,在她面前也还是孩子。
她轻咳一声,低下头,指着试题,“你看这里……”
她没有看到,在她低下头的同一时间,身侧的白谨行嘴角勾起狐狸一般的弧度。
等她说完,白谨行已经换上恍然的表情,“我试试!”
他把试卷拿了过去,自顾自开始解题,白璧一边歪着脑袋看,一边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越喝越困,她没多想,毕竟情事之后犯困很正常,偏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在一旁强撑着,企图撑到白谨行把题做完。
药物开始发挥作用,十几分钟后,白璧身体一晃,脑袋眼看就要磕到桌上,被一直小心翼翼关注着她的白谨行眼疾手快地扶住。
纤细的女人被他揽在怀里,脑袋温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白谨行心中一阵满足。
“姐姐?姐姐?”他小声地,试探性地叫她的名字。
无人应答。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镜,起身将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