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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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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我老婆 第24节
      齐康没说话,凑过来用手拉我的衣袖,我挣脱开,他又拉,我又挣脱开,等到第三次,他拉住了我的衣袖,讨好似的看着我,我握了握掌心,最后还是没有挣脱开他。
      我听他用很轻的、很柔和的声音说:“因为你想让我离婚,你想带我走。我已经拒绝过你一次了,不想再拒绝你第二次了。皓然,我很在意你,又很想和你在一起的。”
      他这么说,我第一反应是他在骗人、他在说假话哄我,但这话我太爱听了,便按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相信它是真的。
      我的满腔怒火像扎了一针的气球,长长地“嗖——”的一声泄去了,我的理智重新回归,有心舒缓我和齐康之间的僵局,但实在不想主动一步——我很自负,并认为我没什么错。
      齐康又向我的方向走了一步,这次是用双手握住了我的衣袖,他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回去不见他了,好不好?”
      “不见了?”
      “嗯,不见了。”
      “也不联系了?”
      齐康这回迟疑了一会儿,他说:“其实也没怎么联系过,但如果完全断了联系,我不忍心。”
      我压了压火,意识到从齐康这边处理这件事并不聪明,人的性格很难改变,让齐康变得像我一样理性和冷漠,或许是一种奢求。
      但我完全可以换个思路,从丁龙那边解决问题,一旦丁龙意识到,他与齐康保持联系获得的只有损失没有利益,他自然会主动选择和齐康断联。
      想明白这点后,我对齐康多了一点耐心,直接对他说:“你可以见一次丁龙,但提前约好时间地点,我陪你去。”
      “好。”出乎我的预料,齐康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我的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我做了那么周密的计划,付出了预料之外的心力,甚至还和齐康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有所让步,要去见一见让我很不痛快的人、要去处理一些麻烦的事。
      我原本想晾一晾齐康的。
      但齐康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打算。
      他双手扯着我的衣袖,怎么也不松开。
      我出卧室门他也跟着出卧室门,我去书房他也跟着去书房,我想去洗澡他也跟着我去洗澡。
      我站在浴室里,脱了一半的衣服,齐康抱着我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我有点想冲他吼,叫他“滚出去”,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看着真的有点可怜,像是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我刚刚凶了他一顿,原以为他不在乎,现在看来,他还是害怕了的。
      他那些不知真假的话又在我的耳畔回响,而我竟然希望,那是他的真心话。
      最后我没有叫他走,而是将他抵在了浴室的墙上,俯下头用力地亲吻他。
      我们洗了个很久、很久、很久的澡。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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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我们踏上了前往宁县的旅程。
      为了保证旅途的舒适度, 我选择了房车作为我和齐康的车架。
      这款房车购置时花费了我几百万,但是使用的频率很有限,又经常保养, 像新的一样。
      齐康上了车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他转遍了房车里的每一个小房间, 还亲自摸了摸一些内饰。他这样, 倒像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了。
      我将送他去学车列入了我们从宁县返程后的计划行列,低头继续去做我手头上尚未完成的工作。
      我名下集团还处于蓬勃发展期,实话实说, 需要我担忧的事情并不多——我需要思考的,只是该如何花钱、如何用钱生出更多的钱来。
      在过去, 集团的一大块收入是房地产, 但从去年开始, 我已经带头布局将这块的业务缩减,转而去进军医药领域。至于软件和游戏,那是我的老本行, 也是看起来最稳的收入项。
      说到做游戏, 上次我参与做还是两年前, 那时候我旗下最赚钱的游戏之一出了负面新闻,流逝了一批老玩家, 虽然损失就整个集团而言算不上什么,但抗议的玩家甚至都摸到了我的社交小号下方,把我当做圈里的氪金大佬狠狠吐槽了一通。
      我那时候刚忙完集团下属一家公司的上市, 时间相对比较闲,于是就花费了一些时间了解前因后果, 带领团队做了一些尝试和升级,效果不错, 新版本更新后,游戏连续五天上了热搜,吸引了一大批新玩家,也成功引流回了一批老玩家。
      后来,不知道是谁把我参与游戏更新的事情透露了出去,自此之后,我不怎么登录的社交大号下方,也汇集了一批游戏粉,天天等待着我的新作品。
      大型游戏需要耗费极大的心血和精力,但小程序游戏相对来说就很容易了。
      我抬头看齐康的背影,久违地萌发了制作游戏的冲动,虽然两年未曾制作,但专业技能还在,很快就做出了一个探索类小程序游戏的雏形。
      我远程安排了一个秘书帮我邀请画手、申请小程序游戏版号,对方很可靠地应承下来,但过了不到十分钟,人却换了个头像——似乎是借此来抒发震惊的情绪。
      我继续细化这款游戏,齐康早就探索完毕了,现在坐在我的对面,翻开了一本书,看来要用读书来打发时间。
      我忙中偷闲,看了一眼他阅读的书的书脊,然后发现那是一本视频剪辑类的书籍。
      “在学剪辑?”我明知故问。
      “在学,看起来不太难。”
      “哦。”我没有给他泼冷水,虽然我很清楚剪辑是一门入行很容易、做得好很难的工种。
      齐康学东西很快,前些天看他,作图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我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拿一套我名下公司做的专业辅助设备,送给齐康,方便他练习。
      学会了作图,再学会剪辑,或许下一步,就该去开个自媒体账号,尝试做个网红了。
      我对齐康抛头露面、赚钱养自己没什么意见,甚至还有些支持鼓励的。
      倒不是我有多么正常,而是我确信,我能给予齐康的,比他努力得到的,要多得多,也就并不害怕他翅膀硬了,再选择离开我。
      齐康看书看得很认真,我做小游戏也做得很认真。
      工作的闲暇之余,我会想,倘若齐康当年和我一样顺利上了大学,那我们此刻的相处情景,大概率会在我们大学时出现。
      我们会对坐在窗边,像高中时那样,一起努力学习或工作,偶尔累的时候,只需要抬一抬头,就能看到最喜欢的人的身影。
      ——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如果问我什么时候对齐康心动,或许一切的转折点,都在他救了我那一天。
      我在昏长而痛苦的黑暗中醒来,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入目的先是惨白的天花板,然后是装着半瓶液体的吊瓶,最后则是齐康熬得通红的眼睛。
      他的嘴唇很干裂,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
      我们目光对视了一小会儿,他沙哑着嗓子开了口,对我说:“你醒了。”
      我“嗯”了一声,问他:“我怎么了。”
      “煤气中毒,你差点死了,不过人醒了就没大事了,慢慢养几天就好了。”
      齐康说完这句话,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整个人像是终于“活”了过来似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
      “你救了我。”这话我用的是肯定句。
      “是你自己福大命大,幸好你约了今天出去玩。”
      “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我约了好几个人,最后非要来我家找我的,应该只有你一个。”
      齐康无法反驳这句话,但又不想说其他同伴的闲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问我:“你想不想吃东西?”
      “都可以。”
      “苹果呢?”
      “好。”
      齐康就拿起了一个苹果,用衣袖擦了擦,刚想递给我,又想起了我“瞎讲究”的毛病,出了一趟门,不多时,拿了一把小刀回来。
      他坐在我的床头,低头很熟稔地帮我削苹果皮,我自下而上地看着他,莫名地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温暖的力量。
      我生出了妄想,想长久地和他在一起。
      我生出了妄想,想一直得到他的偏爱和关注。
      我生出了妄想,想独占他的温柔、他的全部。
      那是友情、是亲情、也是爱情的萌芽。
      我因为齐康的温柔和善良爱上了他,也因为齐康的温柔和善良失去了他。
      他或许是普渡众生的菩萨,但成了我长久的梦魇,他渡不了我,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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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这一路路过了不少知名的景点, 我选了几个去过并且体验不错的,带着齐康去转了转。
      齐康似乎很久都没有出门玩过了,因而显得格外兴奋, 在最初的拘谨之后, 他已经学会了很熟练地用手机为我拍照, 再找路人帮我们两个人拍照。
      景区里有很多年轻情侣和夫妻, 我和齐康都不算老,融入其中,也算不上突兀。
      一开始, 我们是并排走着的,等到看到了第一队牵手的情侣后, 齐康也主动牵起了我的手。
      我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温度, 抬头看头顶的蓝天白云与明媚日光, 久违地感到了愉悦和惬意。
      我们爬上了一处矮山,山顶处有专供情侣祈愿的祈愿树。
      我一贯是对这类项目不屑一顾的,但看到祈愿树上密密麻麻的红丝带后, 竟然也有了参与其中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