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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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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第1节
      本书名称: 流放后我帮夫君金榜题名
      本书作者: 画三春
      文案:
      姜婉宁出身大学士府,千娇百宠,娇艳明媚,就等着及笄那日寻个好夫家。
      谁料姜家站错队,新皇登基,头一个拿姜家开刀。
      姜家女眷虽逃过充娼,但也逃不掉流放寒苦之地的命运。
      直到姜母病重,为替母亲筹得诊金,姜婉宁只得卖身于人,成了偏僻山村里陆家病秧子的冲喜妻。
      姜婉宁的到来并没能叫陆尚身体好上半分,两人成亲不过月余,陆尚就一命呜呼了。
      夜深人静,孤冷灵堂里只余姜婉宁一人。
      一阵阴风吹过,只听那口乌木棺材里传来熟悉的闷咳声。
      姜婉宁:“……”
      姜婉宁:“闹鬼啊!”
      陆家的病秧子灵堂诈尸了!
      不过半日,消息便传遍整个陆家村。
      而亲眼目睹了陆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姜婉宁却发现,病秧子夫君支棱起来了——
      不再怨天怨地,不再一心求死,也不再对她横眉冷眼,婆母为难她时,也会站出来维护了。
      再后来,病秧子夫君带她分了家,带她去镇上做生意,又在村里寻人开镖局,组工程队给人盖新房,赚得盆满钵满。
      就连姜婉宁都开了私塾,教镇上**们识字念书。
      更有许多学子倾慕她的学识,不顾世俗偏见,欲向她请教拜师。
      生活富足,夫妻恩爱。
      姜婉宁本以为这已经足够好了。
      直到陆尚在她的指导下重返考场,一举夺魁,更是官运亨通,直逼首辅。
      而她亦救回亲眷,将女学开遍全国,桃李天下,乃至教出大昭第一个女探花。
      外人只道姜婉宁靠陆尚重拾富贵,可只有陆尚知道——
      当初他初至异界,是姜婉宁给了他第一份归属感。
      后来商途慢慢,众叛亲离,也只有姜婉宁始终坚定不移地陪在他身边。
      便是他登科入仕,也是姜婉宁倾囊相授,将他从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一点点教成新科状元。
      ps:男主穿越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天之骄子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婉宁,陆尚 ┃ 配角:好多人 ┃ 其它:点个收藏叭叭叭叭叭!
      一句话简介:病秧子夫君科举发家记
      立意:为美好生活奋斗
      第1章
      “我早说过她就是个丧门星,你不听你偏不听,就为了那几两银子,把她招进家里祸害人!如今尚儿不好了,全是你个毒妇害的!”
      “我的尚儿啊,我的尚儿……都是奶奶没钱,没法儿给你娶个好人家的闺女冲喜啊!”
      “都怪你个该死的丧门星,家务家务做不好,尚儿也照顾不好!你就给我跪到尚儿灵前去,但凡有丁点儿不顺,我就把你发卖到窑子里,叫你永远出不来!”
      一场丧事,却叫村里人听了满耳糟污。
      陆老二家的大儿子陆尚病逝,满村人又觉正常,又觉意外。
      说正常,是因为陆尚打小身子弱,动辄咳血晕倒,几次病危,能活到现在全是老天保佑,今年自打过了年,他始终病怏怏的,连镇上的大夫都摇头说了不好,叫家里准备后事。
      意外则是陆老二家前不久才给陆尚买了个冲喜的媳妇,本想靠着冲喜的媳妇多挺上几年,谁成想这成亲才两个多月,喜事成了丧。
      怀着不知遗憾还是看热闹的心思,一村人全跑来陆老二家,明面上说是吊唁,心底具体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天下来,果然不叫他们失望。
      自陆尚入了棺,陆老二家每天都要来上一场戏,家里大小十几口,哪怕一个三岁小童,也能踩上姜婉宁一脚,反口骂一句,不光不会被大人责怪,还要夸他骂得好。
      姜婉宁便是陆老二家花了三两银子买来的冲喜妻。
      陆家村的人并不知这个冲喜妻的底细,只知她是个被判流放的犯官之女,流放路上卖给人做媳妇儿。
      该说不说,不愧是曾经的大户人家,饶是落魄了,也与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
      只是再怎么不一样,到了陆老二家人嘴里,就是个能肆意支使打骂的便宜货。
      就像现在,村里死了人,很少会有停灵一说,尤其遇上夏天,为了防止尸首发臭,大多只在家里停上半日就要下葬,家里富裕的就准备一口棺材,没什么钱的一张草席也就了事。
      谁知陆老二家偏要学什么城里大户,草草起了一间草屋,布置了个灵堂,一定要陆尚他媳妇儿日夜不停地跪足七日。
      布做灵堂的草屋建得太仓促,四面漏风不说,连屋顶也破破烂烂的,风一吹,整间屋子都显得摇摇欲坠。
      这灵堂与其说是为了怀念陆尚,倒不如说是为了折磨姜婉宁。
      毕竟能帮家里免税的人不在了,总要有人能叫他们出口恶气。
      ——是了,陆尚身子不好归不好,却是陆家村为数不多的秀才。
      大昭历规定,秀才见官不拜,犯事除刑,除每月二两月俸外,另可免三十亩田地赋税,凡家中所属,亦可免除所有劳役。
      也正是因为秀才身带来的特权,叫陆尚这个前妻留下的独子在家里顺当活下来,哪怕疾病缠身,也不至于病死在床上无人搭理。
      虽然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折腾半天,他到底没逃过一命呜呼的下场。
      ……
      月上柳梢,村里吊唁的村民相继散去,孤冷灵堂里只余姜婉宁一人。
      透过半掩的小门,一个清瘦单薄的身影倒映在地上,烛火闪动,影子也变得虚幻扭曲起来。
      草屋里空荡荡的,只中间放了一口暗沉沉的棺木,房屋四角点了四支蜡烛,但因用了太久,只余下短短一个蜡烛头,燃起的火光更是微弱。
      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哪怕单独待在一间草屋都会害怕,何况屋里还放了棺材。
      两天下来,姜婉宁被婆婆王翠莲按在灵前,跪拜用的草垫也给撤去,双膝连日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加上夏日衣衫单薄,她的双腿早已麻木。
      昨晚人都走了后,姜婉宁本是要起身休息的,然她才站起来不过片刻,就被前来检查的王翠莲抓了个正着,要不是她绕着棺材躲闪,只怕又少不了一顿打骂。
      也亏得是在半夜,王翠莲怕着屋里的死人,叉腰骂了一通,也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只是有了昨日的教训,姜婉宁怕又被逮住,便是膝盖疼得发木,也没敢动弹。
      她不惧呵责打骂,却受不了真被发卖去窑子。
      而陆家人能说出这种话,更是能把事真真切切做出来。
      姜婉宁来了陆家三月,对这一家人看得透透的,被买来时的多少幻想,也在日复一日的冷遇谩骂中碎了个干净。
      当初陆家买她时,便是为了给家里的病人冲喜,如今陆尚走了,那她……
      想到自姜家失势后的种种,姜婉宁眼中闪过灰败,对之后的日子更是绝望。
      屋外夜色愈浓,夏风吹拂到草舍里,带来几分凉意。
      姜婉宁这半年来身子大不如从前,被风吹着不仅不觉清爽,反生出几分寒意。
      她动了动膝盖,本想站起来活动一二,可才稍有一点动作,便被膝盖上的针刺感扎得面上一痛,只得赶紧停了动作,再不敢有片刻妄动。
      透过微弱的烛光,只见那张稚嫩的脸上显了几分蜡色,一头乌黑的青丝也在发梢露出一点焦黄,而曾经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更是覆了一层薄茧,指尖依稀可见细小的伤痕。
      姜婉宁实在太瘦了。
      本就不大的衣裳穿在她身上,袖口仍是空荡荡的,露出的手腕两指就能圈起来,而她后肩也瞧不出一点肉,全是凸起的肩胛骨。
      等她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便是脊背佝偻得更厉害了,小小一团,在厚重的棺木下愈显渺小。
      随着村里的鸡鸭鹅狗陷入沉睡,灵堂彻底陷入死寂之中,屋外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听在姜婉宁耳中,都是一声午夜惊响。
      她再三告诉自己不用怕,可许多情绪上的东西,不是理智就可以控制的。
      “没事的没事的,陆尚可弱了,就算诈尸了,我也能打过他……”想到那个病得风一吹就倒的丈夫,姜婉宁暗暗给自己打气。
      咚——
      “啊啊啊!”不知何处传来的一声敲击叫她猛一激灵,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姜婉宁的瞌睡一下子就没了,要不是被双腿拖累,她早就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眼下虽然动不了,却也不碍她捶打双腿,就等酸麻缓和后,早早逃离这鬼地方。
      只是——
      姜婉宁胡乱拍打的手忽然停住了,她愣愣地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棺木,竟想不出还能逃去哪儿。
      莫说还没见着鬼怪,万一真有点什么,陆家人不把她祭了鬼神都是好的,遑论是收留她避难。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回望过去这一年多时间,她从一个千娇百宠的大家小姐,到流放路上为母筹诊金的冲喜妻,她从未向旁人诉说过艰苦,也没人能交谈一二。
      可这并不是说她不害怕、不委屈。
      夏风吹灭墙角的蜡烛,草屋内更昏暗了几分。
      难过冲散了未知的恐惧,姜婉宁颓然地跪坐在地,屏息细听,确定再没有那奇奇怪怪的声响后,终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下哭泣,只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
      就在她准备坐下歇一歇的时候,又一声闷闷的敲击声响起。
      “啊啊啊啊!”姜婉宁被吓坏了。
      这一回,仿佛是故意吓她似的,敲击声没有消失,而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响两下,那声音没什么规律,轻重也不一。
      姜婉宁不想探究声音的来处,却耐不住那声响在这草屋里太明显,不过稍稍定神,就能寻到发出声响的地方。
      她吞了吞口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