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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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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虞洐终于开了口:“爷爷,您这话说的......”
      他仍是在笑,只不过眼神泛冷。
      比起他那好比愚蠢的父亲,虞洐对他妈妈的情感的确是要浓厚许多。
      虞洐还能想起来妈妈当年抱起他时,好闻的气息,总能让他很心安地抛却所有顾虑睡得安稳。印象里,好像也没有谁比他妈妈更好看,但可能“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说法确实有些统计学的依据在里面。
      虞洐生下来没几年便生病去世,也没让那份缱绻温柔的记忆深些。
      想想,还是有些怀念。
      妈妈在时,他从未委屈过,可能没有现在这样乖戾嚣张,要的大概也不会有人想方设法地捧到他眼前,可是......
      虞洐乜笑了声,自行阻断了思绪。
      他很少想“如果”之后的事。
      虞老爷子不会拂自家孙子的面子,他把虞洐拉到自己身边:“小洐,到爷爷这来,这么久不见怎么愈发瘦了?”
      一旁的陈蕾现在怨恨白臻榆要多些,也不介意稍微衬衬虞洐,她直到虞洐不怎么喜欢白臻榆,昨天还听到八卦说什么白臻榆去酒吧寻人,结果最后虞洐不跟人回去吗?
      “哎呀,虞洐肯定是心情不好时,身边也有没有个切己人宽慰着,这么时间长了,当然要瘦。”
      陈蕾龇牙咧嘴地抚过侧颊——虞老爷子发话后,周遭本就是虞家旁系,岁数也活到那份上了,知道热闹不该继续听了,都纷纷转头,她施施然坐下,给虞老爷子斟茶:“看着脾气啊,也不知道虞洐有没有受过呢......”
      在场距离虞老爷子的椅子都被坐满,周围人散去,只剩下白臻榆一个人站在原地。
      孤立无援的。
      虞洐心里飘过这四字,随即目光掠过白臻榆劲直如竹的脊背,韧得很,压不弯。
      白臻榆的傲他是见过的,容不到自己在这担心。
      不过,虞小少爷向来秉行“礼尚往来”这四字准则,虽然不知道白臻榆为何要替他扇陈蕾一巴掌,但总归是算帮,他也得还回去。
      虞老爷子听到陈蕾的话竟然真的升起些担心——不知道白臻榆有没有借过白氏压过虞洐呢,虽然他明白虞洐不是吃亏的性子,但自家孙子有多懂事......只有他明白。
      “陈阿姨放心,虽然臻榆也就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随便当个顾问,利润分分钟不下千万,还很多人想聘都聘不到,确实不算优秀的,但我肯定不委屈。”
      除却最年轻教授是有据可考外,其余都是虞洐瞎编的,但能糊住人就行。
      他笑盈盈地看向那所谓的弟弟:“虞知?听说你梦想院校是z大?我也不太了解,只不过和a大录取分数线差个三百分吧?要好好努力啊......”
      打脸当然要往痛楚打,不然白费力气。
      虞洐看着神色各异的脸,极为嘲讽地翘起唇角,没再继续下去。
      说实话,这事情多了之后,连碾压也觉得没意思,他甚至开始觉得白臻榆刚才有些多管闲事,不然他不必费刚才那番口舌。
      “爷爷,看着今天这么热闹,肯定很多人要同您说话,我就不占着大家时间了。”,虞洐抽出手,弯起眼,“等我之后再找个日子单独看您。”
      听完虞洐话里有意的维护,虽眉眼弯弯,语气也轻浮地感受不到几分真心。白臻榆撩起目光,视线却未曾从虞洐脸上移开。
      看着虞洐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他攥紧拳,莫名来了紧张,直到对方搀起他,惯常的笑脸依旧敷衍,他才稍稍垂落眉睫。
      “我们回去?”
      虞洐漫不经心地问道,目光逡巡着周遭。其实今天还算可以,毕竟他没瞧见他那父亲。
      “......好。”
      白臻榆嘶哑着嗓音应道,两人并肩往外走。
      在最后一抹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他与虞洐的接触也就到此为止。
      虞洐抽回手,慢条斯理地捻弄了下指尖,才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我们都该有分寸的,对吧?”
      白臻榆单手不着痕迹地移动到胃部,随即又垂到两边。闻言,他略微扬起头,只不过依旧敛着眸,半晌,在虞洐以为不会有回答时,轻声“嗯”了下。
      “放心......”,白臻榆错开目光,抬步向前走去,“我也没那么喜欢多管闲事。”
      虞洐点点头,笑了笑:“那就最好。”
      白臻榆维护他,也不一定真是维护他。白家的面子同等重要,总不能轮得到陈蕾一个二流世家在他面前置喙吧?
      虞洐心里最后一丝负担消失殆尽,他挑起眉,注视白臻榆渐行渐远的背影,并未立即跟上却微微眯起眼——
      他之前似乎忽略了什么。
      白臻榆,或许,还挺有意思的呢?
      第5章 白月光
      自从虞宅一别已有几天,白臻榆和虞洐再没见过。
      不过,这样的事,也算习以为常。
      唇角掠起一丝笑,似嘲似讽,白臻榆把办公桌上各类书籍整理好,低头咽下去颗药。
      几天修整,其实他病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正转季,预防一下也未尝不可。
      起身接过杯热水,白臻榆垂眸看了眼腕间的表。他今上午还有两节课呢。
      走到教室里。是专业课,碍于白教授在学院名气颇高,有不少跨选的还有旁听的,每个位置都塞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