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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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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尹琦说着从包里拿出两张票,蔻红的指甲捏着边角递到白臻榆面前。
      “感觉你会喜欢,若是不忙,不若同虞洐一起去看看?”
      白臻榆思维沉湎于时断时续的黑雾里,连带声音跟着晃,尹琦说的什么他并没听清,费劲地掀起眉睫时,瞧见桌子上多出两张黑红色的票。
      慢半拍地阖眸,好在这时候他不必说什么,虞洐十分顺手地接过那两张票,连时间都未看,就表示:
      “我明天挺空的,那就先谢谢啦。”
      尹琦笑:“应该的。”
      两相配合,无比默契。
      见状,姚景调整坐姿,刻在骨子里绅士教养让他懒散的姿态仍旧好看。
      “哟!现在好了,你们夫夫愉快约会,而我初来乍到的,老同学没时间陪我!太惨了!”
      活跃气氛一直都是他强项,姚景这番话说的讨巧至极,虞洐随即附和般笑笑。朝人挑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试探性去牵白臻榆的手,好在对方没躲。
      然而虞洐却愣了秒。
      白臻榆的手太凉了,明明几秒前还捂着热水,怎么会冷成这样?!
      没等他想清楚,就感觉握于掌心的手细微地发颤,甚至于无意识他自己被人牵住,仍想用指尖去掐掌心。
      虞洐几乎是立刻便握紧白臻榆的手,笑僵在脸上,没顾着再回姚景的话,便拉着白臻榆起来,撂下句话就往外走。
      “我们有点事,先走了。”
      尹琦见这情况陡转,懵了半晌:“诶?你们......”
      然而虞洐抿紧唇,一言不发地往外走,直到走出段距离才扭头,神情是肉眼可见的不悦。
      “姚景,今日接风宴非常抱歉,等下我会让助理来送你回酒店......”
      姚景哑然地张合嘴,目光落在虞洐与白臻榆十指紧扣的手上,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这桌人从两人开始,又以两人结束。
      尹琦淡笑着与掩饰落寞的姚景对视,虞洐反常的举动显然没让她扫兴,抑或者说,旁人的态度很少能让她扫兴。
      “我们继续?”
      她下巴轻抬,指向桌子右侧刚被人拿来的酒。
      “......好。”
      姚景自知自己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砰!”酒杯相碰发出声响,纷纷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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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洐!”
      白臻榆被强行提起又攥着手臂走了长段路,他死死咬住唇,勉强逼的那嘶哑的嗓子发出点声响。
      虞洐应声侧头看他,唇线抿直,面容冷意十足。
      “你......”
      “又要说我这样不对,莫名其妙么?”
      虞洐实在听不得他那哑嗓子说话,在白臻榆泛白的唇瓣启口,发出单音节,他就出声打断。
      “......难道不是么?”
      白臻榆甩来他的手,却不抬眼看他,把视线敛于长长的眼睫下。
      “这样你还要逞强?”,虞洐拧眉,怒气上头,话语便显得冷硬,“难受的不是自己么?到底在置气什么啊?”
      他吐出口气,想再次靠近,去见白臻榆近乎呢喃道:
      “......置气?”
      白臻榆摇了摇头,他轻微地佝偻身躯。
      “......虞洐......做出这些举动的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你们多多评论呀!
      第41章 顽石
      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白臻榆指尖狠狠地掐紧掌心,嘴唇颤抖地不成样子,而他的眼睛亮得出奇,宛若白昼时分亮白色的太阳光在湖面之上造就的粼粼,明亮得让人疑心他是否落泪,然而拼命忍住,于是泪水缀满眼眶,是那湖泊。
      怔怔地望着白臻榆的脸,虞洐忽而止住声。
      这个问题实在是思虑良久。
      却束缚在条条框框之类,因而他自我提醒,决不可说出。
      在初见之后的日日夜夜,白臻榆想过这个问题,雀跃又忧心,只不过当时自问自答的方式不是如此——他想虞洐是否记得他,如果真的能把他同往日的剪影对应,他该是以怎样的面目同人说话,用一句“好久不见”是否显得单薄,而要说感谢,说念念不忘,未免又让人羞赧......
      若是不记得......白臻榆安慰自己,那也没关系......
      这本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没有人会对只见一面的人留有横亘时光的印象,他想也是。
      可真的不会失落么?倘若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会的.....不会,当时的白臻榆这么回答。
      他只反复期待着更好的相遇,想着无论此前在虞洐眼里自己怎样,此后就当是重新遇见,重新认识,于是他反复锤炼自我介绍,以至于重逢那刻不会无措到忘记如何措辞。
      只是这一切也从未如他所愿过。
      再次见面,他们都换了位置。
      要寻求帮助,处于弱势的变成虞洐,而他却不是逆光而来的人——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
      只是虞洐依然骄傲耀眼,丝毫不露颓唐,他依旧矜贵,与以往一样,衬得逮住机会便不愿放手、惶恐而懦弱的自己,更为不堪,比初见时更为不堪。
      于是前因后果便被深深咽下,反复措辞的“你好”成为冷冷相对“互不干涉”的前言被极快地略过。
      印象糟糕的话,好像不如不说,他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