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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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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2章
      酒仿佛是在此刻醒的。
      胃腹若有似无地隐痛不再折磨他,胀满躯壳的液体不在拥堵在他的喉管舌尖,让人下一刻便不受控制地狼狈干呕。
      因为清醒了,所以原本可以说出的话语全都偃旗息鼓。
      “我......”
      虞洐没有觉察到。
      他此时明明最敏锐,因所有心绪缠绕在一人身上而最迟钝。
      “你喜欢我,喜欢过我。”
      虞洐的嗓音压不住哭腔,艰涩却自然地接过了他的话。
      贴切么?是他想说的么?
      好像是,却又不止。
      “白臻榆,你知道你为什么委屈么?”,白臻榆定定地看向虞洐,佯装茫然,他看见虞洐对他微笑,“因为你太好了。”
      你太好了,其他所有都衬不上你。
      白臻榆眸光闪烁,无声无息地止住泪,可虞洐没做到。
      仍然抽噎,却想把话说完,即使磕磕绊绊,还是想告诉自己,要把话说下去。
      虞洐才发觉自己言语到底有多贫瘠,他明明享有白臻榆最无暇的心意,最好的温柔,他逐渐明白对方在时光的角落里给他塞入无数的蜜糖,可现在他只能说,白臻榆,你太好了和一句
      ——我爱你。
      是现在的白臻榆最不需要的东西,是最无关紧要的“赞美”,是他错过。
      脸颊似乎被人轻柔抚过,虞洐呆滞地抬头,看见白臻榆俯下身,优越的下颌线展示在他眼前,往上是唇瓣,鼻梁和精致眉眼。
      而白臻榆伸出手,指腹揩过他眼尾。
      没有说话,虞洐却觉得自己听见了一声叹息和那句“你别哭”。
      在晦暗夜色下奔涌的大概也不只有河流。
      还有月色和爱人的眼泪。
      白臻榆福至心灵地体味到虞洐呜咽而无法吐露的话。
      他放肆些,自由些。
      更无所谓一点。
      委屈是不可平的。
      他不是可见的伤疤,是难言的伤痛,前者或许有良药,后者大抵会被时间所带的释然而疗愈,对委屈的治疗本身便是委屈的一种。
      白臻榆此刻才明了。
      为何他如此决绝地对虞洐说“没有机会”以及“再无可能”。
      虞洐哭得很惨,惨得可爱。
      白臻榆拖起腮,单手为人拭泪,其实他此刻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
      大概源于酒精的麻痹,也大概在所有匆匆里,没有时机像此刻这样看清虞洐。
      是的,还是会有悸动,还是非他不可,还是喜欢。
      即使他也明白,所有浓烈最终走向地是淡化。
      “虞洐,之前我想把心动从你身上剥开,说我喜欢的你已经死了,想这样,我便不显得傻。”
      白臻榆微勾起唇,像是在笑:“我自知是错的,我爱上的那个瞬间,本就不是身为救世主的你......”
      “而是现在这样......”
      白臻榆的声音变得又低又沉,剩下的话因而没有再继续下去。他仍然不习惯在人前剖析自己。
      他捻过指腹所残留的、属于虞洐的温热泪滴,救世主也在等待拯救。
      轻轻地,白臻榆在叹息。
      虞洐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他略微发懵地掀起眼睫,却被白臻榆单手抵住了头,虞洐顿时不动了。
      “不可以。”,白臻榆语调拉长,显得有些慵懒,他面部轮廓柔和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很好。”
      他没有用力,给虞洐挣脱的机会,又强调了句:“我喜欢。”
      掌心下的人更安静,好似呼吸都止住,由哭产生的细弱微小的反应也沉寂下来。
      白臻榆半阖上眼睛。
      “不管我现在是否清醒,可此时我就是很想说出这个决定......虞洐,可能你只是新奇没体验够而拒绝分手,也或许你真的喜欢我,即使不是最不可得,无论你到底怎样想的......”
      他模样有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虔诚:
      “我都不在意......”
      “你想如何成全自己的意难平,我都奉陪到底。”
      什么意思?
      虞洐抿住唇,怀疑是自己听错,他克制自己想抬头的欲望,在头顶那片狭小又紧贴的掌心感知白臻榆的温度,却莫名觉得被安抚下来。
      连带着“咚咚”作响的心脏一起。
      “可是虞洐,这回我只做我自己了。”
      真正的,白臻榆。
      虞洐闭上眼,眼泪滴落,与他的回答一样掷地有声。
      他答道:“好。”
      作者有话说:
      最近对一对两三年前就嗑的cp极其上头ing,然后懒于码字(顶锅盖逃跑)
      第62章 他?撩我?
      虞洐其实没认认真真谈过恋爱。
      和陈燃在一起时,年龄还小,就算出格也还算有限度,就算他荒唐,陈燃也还牢牢记得自己身份,不会由着他胡来,克制到最后,告别青涩学生岁月,两人也就分了手。
      后来......
      后来的事,便更没什么好提的。
      所以自从白臻榆答应再给他一次机会,虞洐一直都有点飘飘然的恍惚。
      虽不至于疑心是自己臆想的程度,但多少有些踌躇。
      不过......虞洐手上翻折日历的边角,抿起唇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就算有所谓的经验,白臻榆也是不一样的。
      轻轻摩挲过被自己调至置顶的名字,虞洐纠结第一次正式约会该以哪句话开头,但当这样的担忧真正产生的时候,就更不可能只焦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