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色骄妻替嫁后 第1节
羞色骄妻替嫁后
作者:受雪流云
简介:
本文又名《替嫁骄妻》
衍王府做媒,要把林府千金嫁给定远侯世子苏景玉为妻。
养女林逢月受姐姐所托,悄悄出府去见苏景玉,是否真如传言一般嗜酒放荡。
苏景玉十年前在太子宫宴上中毒,濒死之际被青衣道士救走,归来后当起了坐堂医,每月只看诊三个病人。
那日他酒气氤氲,媚眼如丝,贴在装病的林逢月耳畔道:
++++“姑娘火气过旺,是失于调和,还是早日成亲为好……”
姐姐知情后哭着去求爹娘,打死不嫁苏景玉,林逢月本以为婚事作罢,没料想被嫁给苏景玉的竟是她自己。
*
新婚之夜苏景玉不知所踪,林逢月独自入眠时做个了怪梦,她与夫君久别重逢,摸着他的脸颊垂泪,与他洞房花烛,彻夜温存。
睡梦中伸手抱住了刚刚回府,满身酒气的苏景玉,他嫌弃地推开她,向后一躲。
次日一早,苏景玉坦言并不想娶她,两人一拍即合,一年后和离。
林逢月对梦中人念念不忘,他性情温润儒雅,面目却模糊不清,贴身藏着一块鱼形玉佩。
一日,她偶遇了一位腰上坠着鱼形玉佩的公子,把他误认成梦中人,与他相视而立,言笑晏晏。
那一刻,苏景玉彻底变了脸色。
跟踪使坏、万千宠爱尽付一人,终于拥得美人入怀,让那块碍眼的鱼形玉佩在他脚下碎成齑粉。
唯独她那梦中人,看不见又摸不着,令他醋意翻滚又无可奈何。
一年后,一场牢狱之灾唤醒了苏景玉的前尘旧梦,山洞、追兵、碎玉、伤痕……
他衣衫带血,抱起熟睡的林逢月笑着垂泪:“小月儿,我才是你梦中的夫君!”
【小剧场】
为追查当年中毒真相,被迫成婚初期的苏景玉:
推开枕在他肩上,手臂环在他腰间的林逢月:“这丫头醒着时除了脾气臭些还勉强有点人样,怎么一睡着了就变成这副死样子!总爱对我动手动脚的!”
后来,月圆之夜,纱幔轻垂。
苏景玉反手握住逢月的手腕,转过身面对她,用她的小手拨弄腰前垂着的系带,唇边勾起的弧度暧昧又撩人,“夫人想怎样都行,我保证不反抗。”
嗯?脸呢?
#众里寻他,梦中人竟在枕畔
#前世情债、今生撩债,注定都是要还的
又羞又色粗线条假千金*假浪荡真纯情魅惑医仙
【温馨提示】
1、女主娇美但有点小彪悍,用男主的话说“又羞又色”,实在称不上“娇妻”,所以用了“骄”。
2、男主名声不好另有隐情,其实是很纯洁一男银。
3、男女主做的是前世梦,非重生,前世和今生情节完全不同。
4、1v1,sc,he,打情骂俏,没羞没臊,总体是个小甜文。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逢月,苏景玉 ┃ 配角:祁沐恩,孟子溪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众里寻他,梦中人竟在枕畔
立意:缘分来之不易,且珍惜
第1章
春意渐暖,风声漱漱。
林侍郎府后院的花园里柳叶初舒,碧草吐馨。
秀美的假山边垂柳摇曳,倒映在碧色的池水中。
假山下,林逢月斜倚在青石板上沉睡正酣,淡绿色的裙角葳蕤垂落在石下新萌生的嫩草之上,刚刚抽出新芽的弱柳随风轻柔地抚过她姣好的面颊。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冲破了花园中的寂静,巧儿小跑过来,放下手中的饴糖盒子,蹲下身用力摇晃她的手臂。
“二小姐快醒醒,这才刚入春,晌午日头虽暖些,可也不能睡这儿啊,当心着凉了!”
一对羽睫轻颤,林逢月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起身揉了揉硌的发酸的纤弱肩膀,迷离的目光落在巧儿圆润的小脸上渐渐聚神,鼻音糯糯:“你去小厨房做盒饴糖,怎么这么久才做好?”
巧儿嬉笑着撩开林逢月的裙摆挤在青石上坐下,抱起草地上的饴糖盒子打开,拈了一颗递到她手中,“衍王府的管事来给大小姐说亲了,听说是侧妃亲自撮合的,我去前院看看热闹,二乐和四喜姐姐凶巴巴地瞪着我,我就回来了。”
林逢月口中含着饴糖,甜味似能从唇齿间蔓延到内心深处,残存的困意彻底散去,挺身对着池中的倒影理了理睡的凌乱的乌发。
“难怪今日后院这么安静,都听不到姐姐的琴声呢。”
巧儿自顾捏了颗饴糖放在嘴里嚼着,红润的腮帮鼓起一块, “可不是嘛,往日里小姐你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大小姐就已经开始练琴了。”
林逢月的视线从水面上收回,娇嗔着瞟向巧儿,“你这丫头又取笑我!”
林府除了有一位公子,名义上有两位小姐,姐姐林玉瑶是林侍郎夫妇亲生,而林逢月实为林侍郎胞兄之女,自幼父母双亡养在林家,称呼林侍郎夫妇为爹娘。
林家夫妇虽算不上苛待她,却从来都对她不管不问,府中势利眼的下人对她自然不如对姐姐玉瑶那样殷勤,幸而有生父过世前留给她的京郊五百亩良田傍身,不需要仰人鼻息地活着。
她享受这种不被约束的慵懒随意,但巧儿竟然不顾及她的颜面,明着说她懒,气的她在巧儿圆润的小脸上轻拧了一把,“快把饴糖收好,随我去马厩里喂过小白马,等一会儿我还想骑着它出府去逛逛呢。”
林逢月起身,原本垂在膝间的嫩柳拂上水面,画起道道涟漪。巧儿揉了揉脸颊,抱着饴糖盒子紧跟在身后。
假山旁有一道一尺多宽的石子路,以红绿色鹅卵石铺成,精巧雅致,主仆二人刚踏上石子路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唤道:“二小姐!”
林逢月闻声转头,见是姐姐玉瑶带着丫头四喜匆匆赶来。
林玉瑶不似往常那样莲步轻缓,行走时鬓间簪环叮当作响,淡粉色的披帛向后飘如轻烟,苍白的脸上笼着一抹焦灼。
“姐姐这是怎么了?”林逢月迎上前。
林玉瑶微微气喘,缓了片刻才道:“逢月,小姨母亲自保媒,要把我嫁给定远侯世子苏景玉,娘已经答应了,过几日苏家就要正式登门提亲了。”
“可我听说他是个混迹风月场的浪荡公子,整日饮酒作乐,不务正事,这种人怎能托付终身?”林玉瑶委屈的声音微颤。
逢月不解,娘多年来广寻名师指点姐姐琴棋书画,近来又托做了衍王侧妃的堂妹从宫中请来嬷嬷教习规矩,就是为了给她觅一门好亲事,应当不会将她嫁给这等纨绔子弟才对。
她疑惑地与巧儿对视了一眼,转回头来轻声安慰:“姐姐别急,兴许是误传的呢,信不得的。”
林玉瑶娥眉微簇,语气更急促了几分,“不是旁人误传,是姜姃悄悄同我说的!她说苏世子十二岁就中了会元1,本来前程大好,却不知为何离京十年,如今才回来月余,竟变得嗜酒放荡,闲时在泰安堂做坐堂医,借诊脉的机会百般调戏良家女。”
姜姃,林逢月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恣意妄为,喜欢搬弄是非的姑娘。
她因是嫂嫂姜娴的胞妹,自幼丧母,父亲放外任去了江南做官,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祖母,因此时常出入林府与林玉瑶为伴。
逢月每每见到她都躲之不及,不知姐姐为何会与她交情甚笃。
姐姐对姜姃的话深信不疑,逢月也不便多言,垂眸思量了一瞬道:“要不我陪姐姐出府去见见这位苏世子?”
“不行,我今日琴还没练,琴师已经在等了,再说我与他已经在议亲了,这时候去见他于理不合,娘知道了会责骂的。”林玉瑶素手攥着披帛紧了几分,“逢月,还是你替我去见见苏世子。”
林夫人焦氏从不过问林逢月出府的事,出去见见苏世子并非难事,她不忍姐姐焦心,果断应下,“好,姐姐放心,我这就去。”
林玉瑶黯淡的眸子变的清亮了些,从四喜手中接过画轴递给逢月,“这是苏世子的画像,你拿着做个比照,免得认错了人。”
“大小姐”,侍女一平急匆匆寻来,见了玉瑶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琴师等候多时了,夫人催您赶快过去呢!”林玉瑶转身欲走,又回头叮嘱:“逢月,出门小心些,别让娘知道你去见了苏世子,快去快回。”
须臾,一辆马车从林府驶出,春风拂过车角垂落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帘幔向后飘摆,午后的阳光射入车内,刺得林逢月不禁阖眸,羽睫轻轻颤了颤,才把视线落回到手中的画轴上。
画上的公子贵气温雅,俊美无俦,她怎么都难以将画中人与传言中轻浮浪荡的酒色之徒联系在一起,想必是传言有误,姜姃的话本就不该信的。
“苏世子长的可真好看!”巧儿起身掩了掩帘幔,又歪头端详起画中人。
的确,单论相貌,林逢月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即便是在画上。可他既是定远侯世子,为何不住在侯府,要离京十年?
况且他十二岁就会试夺魁,归来后即便不随父亲定远侯一起任职军中,也该继续搏个功名,怎会在泰安堂当起坐堂医来?
当真是医术高超,立志悬壶济世,还是这十年间他经历了什么?
林逢月将画轴重亲卷好收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苏世子。
泰安堂是京中最大的医馆,坐落在京中最繁华的富隆西街上,林逢月之前上街闲逛时曾路过过几次。
马车外人声渐隆,林逢月轻撩帘幔,适应了灼目的阳光,眼前已是富隆西街的繁华景象。
两旁的小楼鳞次栉比,各色店铺罗列,街道上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
马车又行进了一刻钟,终于可见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三层高的门楼,相比周围的小楼,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弯檐斗拱气派不凡。
空气中弥散的药香渐浓,车夫一声喝止,马车稳稳地停在泰安堂门口。
“二小姐,到了。”车夫轻叩车门,放下车凳。
林逢月由巧儿搀扶着下车,示意她给了车夫些赏钱,只说进去买些药就出来,请车夫稍候。
泰安堂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堂内一层挑梁近两丈高,东西两面墙上布满了抽屉,下方边沿用红纸标记着药材名,一群伙计忙着按方抓药,并未见到有医者坐堂。
林逢月正狐疑间,一个着灰衣的伙计迎上前来,“姑娘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我不是来抓药的,我身上有些不适,听闻贵堂的苏大夫医术高超,想请他帮忙看看。”
伙计面色登时不似方才那般客气,双手互插进袖口,上下打量着逢月和巧儿,脸上的笑意耐人寻味,“姑娘,苏世子不同于别的坐堂医,每月只看诊三个病人,如今名额满了,姑娘下月再来吧。”
每月只看三个病人?逢月与巧儿面面相觑,之前笃定传言有误的信念不觉间动摇了几分,定了定心神道:“医者父母心,还请跟苏世子说说,通融了这次。”说着轻瞥了巧儿一眼。
巧儿服侍逢月多年,深知主人在林府不受宠,很多时候需要用银钱打通关节,习以为常地看向逢月,刚好对上她熟悉的示意眼神,忙从荷包中取了块碎银子,不容分说地塞给伙计,扬着团呼呼的小脸笑道:“我家小姐生的是急症,等不得,劳烦哥哥帮着跟苏世子说几句好话,今日给看了吧,诊费都好说。”
伙计接过银子攥在手心里,轻哼一声,无奈又见怪不怪地扬眉,半晌后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两个字来,“等着。”
说完,转身沿着侧面的楼梯上楼去了,边走边将手中的银两塞进怀中。
等了许久,那伙计都没有下楼来,林逢月心里不祥的预感更甚,堂内的嘈杂声渐渐充耳不闻,思绪飘飞到那幅画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