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新帝 第92节
陆庭筠将崔莺紧紧地拥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脸颊,“是啊,臣还有娘娘,陆庭筠还有莺儿。”
他突然压了上来,“那莺儿愿意嫁给我吗?”
这个人,崔莺觉得她是不是又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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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潇鹤的声音再次从帐外传来,“公子,不好了,沈柔逃了。”
“滚,滚……滚!给本相滚远点。”
潇鹤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躲得远远的,怕再被帐篷中扔出来的东西砸到了头,便站在离帐篷十丈开外的地方,深情落寞又凄凉。
突然,薛副将突然出现,轻拍在他的肩头,“今夜陆相的火气好似格外大。是潇大人惹他生气?”
潇鹤抬眼看向薛副将,“薛副将成婚了吗?”
薛副将一愣,随即老实地摇了摇头,“还未讨到媳妇儿。”
“也难怪。”
“难怪什么?”薛副将好奇地问道。
潇鹤也拍在薛副将的肩头,“待你成婚后,自然便能体会到陆相的此刻的心情。”佳人在怀的急切心思。
“难道你成婚了?”
潇鹤被问得一噎,他的确没有成婚,但他看问题看的通透,可比那傻不愣登的薛副将有觉悟多了,
“对了,你方才明知陆相心情不好,却为何还要去打扰了他?”
“沈柔逃了。”他担心皇上的失踪,也与沈柔有关系。
薛副将轻嗤了一声,“一个女子,又有何惧,也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差点被陆相砸破了头。咱们陆相神通广大,难道还惧怕一个女子不成?”
“薛副将可别小瞧了她,她的心思比毒蛇还要毒,她虽看上去柔弱,实则满腹的心机算计,肚子的阴谋诡计远胜男子,就连陆相和娘娘都差点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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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怀瑾强行与崔莺大婚前夜,府中的下人都在为婚礼做准备,守在柴房里的两个婆子见府里的下人都在为大将军的婚事忙碌着,只要做完了手头的活计,便能去王管家处领赏钱,便觉得心痒难耐。
因不满自己在柴房里看管沈柔的辛苦差事,两个婆子又对沈柔打骂出气了一番,便干脆关上了门,两人商量着,去王管家面前讨些差事,好得几个赏钱。
反正沈柔被麻绳捆住了手脚,也逃不掉,府里为大将军的婚事忙碌着,也没人会注到她们离开了。
只等两个婆子刚走,沈柔便从地上爬起身来。她睡在干草堆里,身上又脏又臭,自从被姜怀瑾抓到幽州,她便一直被关在了这间破柴房里,两个婆子因自己日夜留在这里看着她,既辛苦又捞不到什么油水,便随意打骂她出气。
她本就为陆庭筠挡了一刀,身体已然十分虚弱,却又被这个婆子随意打骂,身上早已是伤痕累累,浑身都是伤。
她想要逃出去,她听到这几个婆子聊天,便知晓了如今外面在打仗,知道陆庭筠已经带兵来了幽州城。
只要她能顺利逃出去,出城去找陆庭筠,陆庭筠便是为着沈家的恩情,也会护着她。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捆得结实,即便那两个婆子不在,她也逃不出这间柴房,但今夜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那两个婆子回来了,定会对她又是一顿打骂,她早晚会死在这两个恶婆子手里。
她一口咬住绳子,用自己的牙齿慢慢地去磨断麻绳。
直到她牙齿被磨出血来,她吐出一口血沫子,忍着疼痛,却不敢有一刻放弃。
她想起了自己在荣王身边的日子,荣王残暴,醉酒后便要杀人,还有那样变态的癖好,她处处顺从,去迎合他,这才得到了荣王的信任,成了荣王的宠妾,这才在荣王的身边活了下来,并潜伏在他身边,最后杀了他。最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她一定要活下去。
她满口鲜血,牙齿又酸又痛,终于那麻绳被她咬断了。
她赶紧解开被捆住双脚的绳索往外逃,她并没有立刻逃出去,而是一直藏在府里。
王府人多,又要办喜事了,府里突然多了几个新面孔,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将一个丫鬟打晕,换了她的衣裳,然后去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便是同被姜怀瑾抓去幽州的皇帝魏颐。
而后她想办法引开门口的守卫,将魏颐救了出去,她为了不惹人怀疑,决定和魏颐分头逃走,临走时,还告诉了魏颐皇后和陆庭筠有奸情。
她知道魏颐心里有崔莺,且崔莺是皇后,可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染呢。
若是崔莺嫁给姜怀瑾也就罢了,谁让她却仍然和陆庭筠纠缠不清,那便不能怪她不会手下留情。
*
幽州城远比沈柔想象中的要乱的多,城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房屋被损毁,到处都是叛军和幽州守军的尸体。
白发苍苍的老人抱着战死的儿子的尸体,失声痛哭,女人牵着孩子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中翻找着自己的丈夫。
幽州重新被大熠接管,可陆庭筠却并未入城,仍是将军队驻扎在城外。
沈柔见人就问陆相的军队驻扎在何处。
但那些路人都纷纷摇头,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哪里能知道右相带兵驻扎所在。
她便跑去问那些守卫,还没表明自己的身份,便遭到他们无情的驱赶。
她只能自己摸索着出城,再沿路打听。
却不曾想被人盯上了。
等她出了城,有两个男人便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一处僻静处,那两个紧跟着沈柔的男人,突然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小娘子怎的一个人出城,是瞒着自己的男人逃出来的吧?”
沈柔见那两个男人笑容猥琐,不怀好意,赶紧往城门的方向跑。
城门处有守卫,至少那两个男人不会明目张胆。
“小娘子,你逃不掉了,让咱哥俩好好疼疼你。”
那身形壮硕的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往旁边的树林里拖走。
沈柔哭喊着,大声尖叫着,却被那男人抡起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男人一把抱住了她乱亲,就要去脱裤子。
哭喊声混杂着惨叫声,半个时辰后,两个男人从树林里走出来,满足地离开。
夜里,那两个男人结伴去赌钱,今天手气还不错,赢了一大笔银子,便去了青楼享受,次日一直到午后,那房间仍然没有动静,老鸨徐妈妈敲门也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见那两个男人早已死去多时,□□地躺在床上。
身上遍布着血淋淋的伤口,从头到脚,最深的伤口,深可见骨,足见手段之残忍。
姑娘们见到这场面,都吓得跑了出去,呕吐不止,徐妈妈吓晕死过去几次,再次醒来,便让人去报了官。
官府派人来查案,问昨夜是哪两位姑娘伺候,云娘和丽娘站了出来,县令钱大人问两位姑娘昨晚事发经过,两位姑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在逼问之后才肯说出,
说是昨晚来了位自称柔儿的姑娘。说是愿意替她们伺候两位爷。
芸娘和丽娘本就不愿伺候那两个相貌丑陋的猥琐男人,自然是爽快答应了。
钱大人了解了情况后,便让人去请柔儿过来问话,可青楼哪里还有柔儿的影子。
*
沈柔清晨便换了衣裳从青楼出来,她昨晚为了报仇便尾随那两个男人去了赌坊和妓院,用迷香杀死那两个男人后,再逃出了城。
青楼里人多混杂,有不少前来寻欢作乐的从军之人,她便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到陆庭筠到底在何处安营扎寨。
她洗去妆容,故意将自己的衣裙划破,露出手臂上的淤青和伤痕,逢人便说要见陆相。
潇鹤早起出了营帐,见到沈柔的模样也吓了一跳,“沈娘子怎会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不堪?”
沈柔红着眼,不停地掉眼泪,“我是从幽州城里逃出来的,还差点被叛军抓了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潇鹤见惯了她装柔弱装可怜的模样,一想起她背着公子做的那些事,害得公子和娘娘差误会了彼此,他的脸一沉,冷冷地道:“你还有脸来求大人,你做的那些事,公子早就知道了。你快走吧,大人是不会见你的!”
沈柔突然跪下了,拼命地磕头恳求,“求你让我见大人一面,我做的这些,只是因为我太爱大人的缘故,我只是想留在大人身边。”
她一面磕头一面哭,她衣裳单薄破烂,身上还带着伤,就连被她的哭声引过来的薛副将也为之动情,也出面劝道:“她只是想要见大人一面,你便替她通融一二便是,如今天还下雪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跪在这里,冻病了可怎么好。”
“我呸!她可一点都不娇滴滴。她搁在这里演苦肉戏罢了!你要相信她,怜悯她,回头被她给害死了也不知道。”
沈柔垂眸遮挡眼里的恨意,突然她大声地哭喊道:“大人,当年沈家对大人的恩情,大人难道都忘了吗?当年父亲就因与陆相交好便招来灭门之祸,沈家满门获罪,就连兄长也因救大人,被乱箭射杀,大人难道就如此狠心,连见沈柔一面都不肯吗?”
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纷纷前来围观,听到沈柔的话都议论纷纷,觉得沈家因为陆相家破人亡,兄长也替陆相挡箭,她一个沈家孤女却见陆相的面都见不到,她实在太惨了。
甚至还有人替沈柔求情,“潇大人,沈娘子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你就替她通传一下,让她见见大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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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77章
◎处置沈柔◎
沈柔跪在营帐外不肯离去, 几乎惊动了整个军营的人前来看热闹,潇鹤想要让人将沈柔拖出去,却被薛副将阻拦。
“事关陆相的声誉, 还是让陆相亲自处置吧!她说的话将士们都听见了,若是冒然将她赶走, 将士们又会如何看待陆相?”
潇鹤觉得薛副将说的在理,便站在陆庭筠的营帐外,高声禀告,“陆相, 沈柔的事……”
“本相知晓了。”那慵懒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像是刚睡醒,还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陆庭筠又怎会没听见沈柔说的话, 只是怀中美人正在熟睡,不忍心扰了崔莺的清梦罢了。
沈柔想要将事情闹大,以此胁迫自己将她留在身边,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想要将被崔莺枕得发麻的手臂抽出, 崔莺蹙了蹙眉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不觉扬起了嘴角,感到很是受用,落吻在她的额头上。
崔莺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人醒了?”她的嗓音有些哑,想起昨夜激烈场景,她的脸红得发烫,更是不敢直视陆庭筠。
“若是觉得累, 便再睡会, 臣会让薛副将带兵先行, 待你休息好了, 咱们再回京城。”
崔莺感到腰酸腿麻,双腿还在发颤,她这个样子,估计连下床走动都难了。
她的身上只盖了一层薄绒毯,可内里却是裸*身。
衣裳都被扔在了地上,账中凌乱不堪,若是有人此时进来,定会吓一跳,足见昨晚战况激烈。
崔莺将手臂往陆庭筠的面前一伸,手臂上紫红的痕迹交错,她嗔怒道:“大人,你看。”
陆庭筠却暗暗勾唇,低头吻在手臂上的痕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