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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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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灵 第7节
      “这又是怎么了?”小程警官不解。
      另一位医生上前,带上听诊器,把胸具贴到了祁妙的肚子上。
      “有点儿像食物中毒……”
      他问:“你之前吃了什么?”
      “野菌子炒腊肉……”
      一脸菜色的她,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夸上一句:
      “香的嘞。”
      说完便脑袋一歪,晕倒在医生的怀里。
      执法记录仪也只记录到这里。
      看录像的祁妙:“……”
      不太想说话了呢。
      谈靳楚忽视她的尴尬,笔杆轻轻敲了敲本子。
      “看完之后,能回答问题了吗?”
      祁妙则慢吞吞地转过脸,把手机还给他。
      “是这样的,谈警官。”
      她可怜巴巴地开口,“我的脑子,好像坏掉了……”
      说完,还扬起脸,向他展示了一把自己那呆滞又清澈愚蠢的眼神。
      谈靳楚:“……”
      “要不这样,”祁妙尝试着跟他商量,“你先回去处理案子,让我在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说不定,等我参加完高考,脑子就好了呢。”
      反正就是跟他们拖时间,使劲儿拖!
      没准儿再睡一觉睁开眼,自己就回到现实世界去了。
      “再说了,我一个高中生,跑得了和尚又跑不了庙。你们想传唤我,不随时都可以嘛。”
      等我回到现实世界,让你们这帮纸片人怎么找都找不着,嘻嘻。
      似乎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又或者是,怕耽误了她高考,被她给赖上。
      谈靳楚合上了笔记本,“行,那这两天你就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呆着。”
      他站起身来,扫了一眼手机里的新信息,皱了皱眉头,打算先行离开。
      “有什么事儿你就找医生。”
      不是吧?
      担惊受怕了那么久,他居然这么好说话?
      祁妙不禁大起了胆子。
      “谈警官,”她还得寸进尺地提出了要求,“您要走的话,能不能也顺带送我回趟家啊?”
      谈靳楚淡淡看了她一眼,“回家干什么?”
      她挂上笑脸,“我想回去拿几套换洗衣服。”
      总觉得这身带着消毒水味儿的病号服下,还有着一股子泥土和雨水的腥气,挥之不去。
      时不时就让她想起亲眼目睹操场埋尸案的那个场景。
      “哦,对了,学校里我也要回去一趟,拿课本和习题册。”
      小说世界里的高考那也是高考,必须得认真对待!
      他把笔夹在笔记本上,“都是需要什么?我让别人给你收拾好送过来。”
      “那可不行。”
      祁妙拒绝道:“拿东西是其次的,主要我得回趟家,让我父母放心。”
      她甚至还预判了一下谈靳楚的回答。
      “打视频电话报平安也是不行的,必须得让我爸爸妈妈看到他们全须全尾、活蹦乱跳的宝贝女儿。”
      可语音未落,谈靳楚却走近了两步。
      俯下身盯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祁妙。”
      他喊她的名字。
      “你现在……哪儿来的爸爸妈妈?”
      第6章
      什么话!听听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你哪儿来的爸爸妈……
      祁妙猛地一怔。
      难道说……我在这个世界里,竟然还是个孤儿?
      如她所料,下一秒谈靳楚就印证了她心中的疑问。
      “你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父亲伤心过度,也随之去世。”
      他冷冷地盯着祁妙的眼睛,“这十七年来,你一直跟着收养你的奶奶生活,而你现在却说,你要回去看爸爸妈妈?”
      祁妙一脸懵逼地接受着他的质问。
      好吧,其实也没有很惊讶。
      毕竟——
      身为小说里的路人甲角色,能有个名字都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就她小学时候的那个写文水平,连个正经的市级地名都懒得起,又怎么会想着给自己安排一对父母呢?
      哈哈。
      可真是孝死她了。
      “我很同情你的身世,并不想跟你提及这些,但现在,”谈靳楚问:“你能先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几秒钟静默之后。
      “啊……其实是这样的。”
      祁妙支支吾吾开口,并使劲眨了眨眼,演员附体,拼命挤出了两滴泪水。
      “我虽然从小就离开了父母,但我知道……”
      她又吸吸鼻涕,楚楚可怜地双手捂在心口。
      “他们一直都还在我的身边,十七年如一日地关注着我的成长。您可能不知道,每天夜里临睡前,我都会闭上双眼,对他们饱含思念地道上一声——”
      “哦,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晚、安!”
      谈靳楚快要受不了她这声情并茂又矫糅做作的语气。
      嫌弃叫停,“行了。”
      他直起腰,撂下了一句话,“赶紧下床穿鞋。”
      祁妙还没出戏,“啊?”
      “不是要回家吗?”
      “哦,对对对,回家回家。”
      五分钟后,穿着病号服的祁妙,畏手畏脚地坐在了谈靳楚的警车副驾上。
      晚上十点多,夜幕已深。
      安静的驾驶室内,谈靳楚看了一眼身边坐立不安的小姑娘。
      “我又不是在押送犯人,”他打开了车灯,说:“你能不能别摆出这副鬼鬼祟祟的表情。”
      “哦哦。”
      祁妙忙不迭把背挺直。
      “你家在哪儿?”他那双劲瘦骨感的手已经握在了方向盘上。
      是啊,我家在哪儿?
      祁妙懵逼地咬着唇,被问起来就只好装没听清,“什么?”
      谈靳楚轻描淡写道:“地址。”
      地址我也不知道呀,小说里没写。
      她赶紧生硬地扯开话题,“谈警官,你饿不饿啊?前面有家沙县小吃还没打烊……”
      “别废话。”
      他打断,“不回就下车。”
      “还是说,”凉飕飕的视线又向她看过来,“你根本就不知道……”
      “谈警官!”
      情急之下,祁妙大声地喊了出来。
      她瞪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佯装生气道:“我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
      谈靳楚偏过头,秀气的远山眉抬了抬,似乎想听听她这回能掰扯出什么花儿来。
      于是乎,祁妙硬着头皮,开始了她的表演。
      “首先,刘队都说了,我不是你的罪犯,你不要老是用这种目光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