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好久不见(微)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夜幕下雨后的滨城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潮湿感,街道两旁的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朦胧而迷离。
雨滴顺着屋檐边轻轻滴落,发出单调而又有节奏的声音。远处的雷鸣偶尔响起,惊了一颗归家似箭的心。
白卿千般小心下还是踩了一泡水,溅起几滴泥淖到藕色的小腿上。
她懊恼着今天就不该穿一身白。
昏黄的路灯下,原本安静的街道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情绪升起,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要摆脱这种不适感。
短裙下的冷风呼呼过,仿佛有人在身后悄悄接近。她回头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漆黑。然而,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心跳不禁加速,手心开始冒汗。
白卿快步走着,却始终感觉身后有人如影随形。
脚步声愈发清晰,对方似乎并没有遮掩的意向。白卿颤抖着抓紧包包,祈祷着那人不是奔自己来的。
可抬眼望去,这条街上也没有别人了啊……
她几乎是小跑着躲到了拐角处,提着一颗心扑腾腾跳在嗓子眼儿。
十秒。
三十秒。
一分钟。
没人过来。
她卸了口气,死里逃生般的弯下了腰,撑着膝盖粗喘。
紧接着,鞋尖那点橙黄的灯光被盖住,身前黑压压的一个影子笼罩过来。
她抬眼,男人一口烟吐出来蒙了上去。
缭绕的雾里,他扬着唇角笑的肆意,像蓄谋已久的猎物入了网。
“白小姐,好久不见。”
那声音,九年过去竟没有任何变化。
她就是只被追捕的小鹿,紧紧贴着墙壁站立,墙壁上湿漉的雨水浸透她的背衫。她恨不得把自己融进背后的坚硬里,额头的冷汗同珍珠般滚落,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嘶吼。“随顺。”
男人又吸了一口烟,烟头被弹掉在地,“滋”一声后灭掉。
他步步紧逼,大手强有力的揽过她的腰肢贴近自己,“还以为白小姐会忘了我。”
“九年没见,随某的名字白小姐张口就来。”
“怕不是日日夜夜思念我。”
“思念我这个,强奸犯。”
白卿的肌肤被迫与他贴近,完全逾越了异性之间本该保持的距离。她本能的抗拒他,用力推搡他却都无济于事,“你放开我!”
随顺余出的一只手自上而下抚摸她的秀发,那姿势那眼神,就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狗。
大手停留在她脑后,拇指婆娑着她的耳垂,他轻轻咬上去,“不放。”
白卿越用力反抗,他咬的越重。她哽咽着哭出来,“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不明显吗?”
他语气轻佻,薄唇逐渐逃离耳垂来到下颌。白卿几乎是腾空的,没有任何着力点,所有的重心都在腰间,都在他的手上。
随顺舔她脖颈,狼一般张狂放肆,却又水一般轻柔辗转。他呼吸沉重敲打她雪白的肌肤,手已经游移到大腿根处,蛮力顺着安全裤钻进去直奔府邸,指尖绕着阴蒂打圈。
白卿疯一般的踢他踹他,拳头胡乱砸落,他都一一忍下,大手钳着她两个手腕举过头顶。
她无助的哭,“随顺,别。”
“你这是强奸。”
随顺怔了一下,轻笑出声,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白小姐真会说笑。”
“罪我认了,牢我坐了。”
“随某不过是在,为当年……”
“补充证据。”
四个字,咬牙切齿。
他发了狠,半个指节直直捅了进去。从未被侵略的地界迎来了第一波敌人,白卿痛的“啊”声低吼,双腿不自主的夹紧生怕他再动一下。
那点力气在随顺眼里,不过是鸡蛋碰石头,他吻掉白卿疼出来的泪珠,“真是紧致。”
“白小姐这般美味,真是令我这个强奸犯,欲罢不能。”
“早知道,就应该尝过再去坐牢。”
“这七年铁窗,每每回味起来,必定解乏降燥。”
白卿回忆起当年,有苦也说不出。万般因果皆由她而起,无尽的悲伤淹没她。
哭泣声低沉而凄凉,像是深夜里的风声,无法言喻。
她知道随顺恨她。七年里,她去探监过无数次,无一例外被拒绝。她打点狱警送进去的东西,也都被扔出高墙之外。事发那年,她也不过是个14岁的孩子,她能做的,只有依附她的父亲,顺从她的父亲……
两年前随顺出狱,她考完试就急忙赶过去。她想当面跟他道歉,不求他谅解,但求他释怀几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她听看门的狱警说随顺是被八台奔驰风风光光接走的。
再后来,随顺加入七曜堂,狠戾无情在道上出了名。每每回去参加家庭聚会,都能从叔辈的人物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她想,他应该过得很好。
前不久,七曜堂更名七髓堂,他成了七髓堂的二把手。
白卿含了九年的愧疚,总算连同嘴里的黄连一齐埋进肚子里。
可他还是找上来了。
他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和她的父亲,又或者说,他这两年势如破竹的崛起,就是奔着复仇来的。
白卿被打晕,迷迷糊糊间陷进一朵柔软的云里。
她听到耳边沙哑的低沉声说,“刚在胡同里插进去的时候,还以为白小姐是旱地。”
“舔了舔才知道,是我鲁莽了。”
“挑拨白小姐,得温着哄,柔着来。”
“还不醒吗?白小姐,强奸也得有回应啊,我自己玩很没趣的。”
白小姐,白小姐,白小姐。
他一口一个白小姐声声唤醒了她。
白卿蓦地睁眼,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眼前人跪在她双腿间,月光打进来映出他半张脸。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带松松垮垮的泻着。他微微侧摆头,唇角一抹晶莹的水痕泛起微光,格外暧昧刺眼。
大脑猛然开机,白卿这才意识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随顺不以为意,舌尖舔过嘴角的淫液,眼尾笑纹荡漾,“跟我预想的一样,白小姐确实美味。”
他疯了吗!
“啊!”,白卿羞耻怒吼,捂着耳朵不愿听他讲话。她挪着身子向后躲,床单在她的挣扎中皱成一团。见随顺没阻拦,她跳下床顾不得穿鞋就要往门外跑。头发散乱的飘动在脑后,增添了几分慌乱的美。
她撞倒了床边的一把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小腿处的疼痛她视而不见,她只觉得卧室好大好大啊,终于赤脚跑到门口。
随顺慵懒的靠在床头扯掉领带后衣冠楚楚,半点褶皱都没有。他点了一根烟,橙红的火光闪耀在眼前,也看清了无助逃跑的可怜人儿,“白小姐衣服都不穿,往哪跑啊?”
白卿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她急忙捂住,上下遮挡,姿势怪异,却根本挡不住。
男人想看,便一览无遗。
她绝望的顺着门框滑落在地,长发散乱地垂在胸前,沾满了泪水的发丝紧贴着她的脸颊,好生凄美。哭声在夜空中回荡,是一首悲伤的挽歌。
她亏欠随顺。
如果这样就可以偿还……
男人不言语,香烟又点燃一根,吸到底。白卿抬眸,与他视线相对。
随顺捻灭香烟,朝她勾勾手,“过来。”
白卿卯足了决心,顶着他四处游移的目光走上前去,“是我……对不起你……”
他打断她,一把拉过她手腕翻身压在身下,“吻我。”
好近好近,她终于看清他了。
声音没什么变化,脸却成熟了很多。九年前的随顺算不上开朗,但眼里有笑意,再怎么玩世不恭的一副姿态,也遮不住他向阳的朝气。可如今却已截然不同,他明明在笑,唇角的弧度明媚,眼神却冰的很。
下三白的寒眸平等地冰冻世间万物。
左耳是只饺子耳,从小打拳留下的。白卿第一次看见他,就注意到了那只耳朵。那是与常人都不同的一处。
如今却成了,九年间,随顺身上唯独不变的一处。
随顺等了白卿半晌,都没有主动亲人的意向,他冷哼一声,耐心早就耗尽了。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后者不再挣扎,他也省力了许多。
白卿感知着那条温热的舌头探进来,搜刮她腔内的每一寸,凡他掠夺之地,都蔓延着一股桂花味儿的气息。
他并不温柔,肆意扫荡。虎口将奶子掐的变了形,白卿紧紧抓着床单,任凭他妄为。
给了他,这九年的羁绊就能结束吗?诺达一个槛儿,光靠这一晚就能迈过去吗?
她不敢想,紧紧闭着眼,只求这一切能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