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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指清冷Omega师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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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树妖似乎看出了她眼里的潜台词,殷红的嘴唇翘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弯腰拍拍她的脸:“别这么看着我,你这个人类可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与你打赌骗你师姐,就不会动真格的了?不不不,我依然要取了你小命,来祭奠我那死鬼道侣。”
      扶玉咬牙切齿:“你卑鄙!”但一颗心却被树妖的那句“打赌骗你师姐”弄得七上八下。回头望向清瑶,清瑶清丽的容颜似一朵结了寒霜的香雪花。
      她眸光冷若冰针,望着树妖:“放了我师妹。”
      树妖冷笑一声:“放了她?你可真傻,她刚刚拿你和我谈条件呢,如此诡计多端的师妹,不如今日我帮你清理了吧。”
      扶玉的心一紧:“师姐你别信她,我怎么可能和她谈什么条件!”
      树妖回头,对扶玉道:“别装了,我活了千年,你的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住我。”
      扶玉道:“你们妖才诡计多端!”
      树妖一鞭子抽到扶玉脸上,白皙的面颊瞬间皮开肉绽:“狡辩!”
      一道狰狞的血沟,从耳朵延伸到嘴巴以下。
      扶玉只觉得右脸颊火辣辣的疼,她试图伸手去摸,奈何手早被树藤捆缚。
      她愣了愣,心里浮现出一个极不好的预感,她是毁容了吗?
      她茫然,她平时虽不怎么爱打扮化妆,但她也爱美,一张脸对于一个人来说,那简直是尊严的象征。
      又一鞭子打下来,随便落在她的身体上,疼得她趴到地上,泥土扬起灰尘,沾到她的伤口上,刺痛异常。
      “住手!放开我师妹,有什么事冲我来,方才要毁去妖丹的人是我不是她。”清瑶拍着面前的无形墙。
      而那妖根本不理她,兀自挥起树枝,再一次朝扶玉挞去。
      她的树枝鞭上,长满了芒刺,每每打到身上,扶玉都忍不住哆嗦,她想大叫,可又怕声音听来太过凄惨,害师姐担心。
      她咬牙强忍着,默默承受鞭挞。
      树妖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面孔扭曲地笑:“我生平最恨美人,方才我的那个故事其实还有一个后续,那便是,我的道侣啊,那个不惜散尽叶气修无情道的人,后来,居然去找了一个炉鼎,那炉鼎生得的确美,美得让他后悔自己为何要散尽叶气。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笑话,我做不到的事情,却叫一只修炼工具做到了!”
      扶玉浑身已是血淋淋一片,她躬着腰躺在地上,试图挣扎着爬起来站起,师姐曾教导过弟子,归羽门的修士,哪怕在争斗中失败,也必须是站立的姿势。
      耳边是清瑶的呼喊,她看向不远处,师姐拍打着无形的壁垒,此刻的神情是焦急的。她很少看见师姐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
      够了。或许看见自己的同门被残害,作为掌门却无能为力,清瑶都会着急和愤怒。但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人,她只为她一人,这已经足够。
      扶玉艰难地站了起来,浑身的血,平静地看向树妖:“你要杀便杀,打那么多下不累么,不如一刀将我杀死!”
      树妖用树枝缠住她的脖颈,拉近:“就这么杀了你怪可惜,你可是难得的极品炉鼎,不如这样,如果你肯答应做我的炉鼎,我便不再打你,甚至放了你师姐。”
      扶玉嘲讽一笑,但这条件实在诱人。
      耳边传来清瑶的声音:“扶玉,不可以答应她,妖是不会讲信用的。”
      扶玉当没听见师姐的话,兀自对树妖说:“你确定?”
      树妖说:“当然。”
      扶玉说:“可我不知道怎么当炉鼎。”
      树妖阴测测一笑:“你不知道没关系啊,我会慢慢地,手把手教你。”
      扶玉正要答应,腰间的荷包陡然一亮,里面的那颗灵魂蚕茧飞了出来,如一只愤怒的萤火虫,向树妖的瞳仁袭去。
      树妖吃痛,伸手捂住眼睛。束缚扶玉脖子的树枝因主人的分神而松懈,扶玉趁势退后两步。
      树妖愤怒伸手去抓那飞来飞去的荧光:“什么东西?”
      扶玉一看,这不是清瑶母亲的灵魂碎片么!忙冲上去,一把将树妖撞开,对荧光说:“危险,快回荷包里。”
      萤光还算听话,果真飞回荷包。
      树妖哪里肯善罢甘休,上前来夺荷包。
      扶玉忙一让身,躲了开去。
      但人被束缚着,荷包迟早要被夺走。
      扶玉急中生智,跪到地上,身体匍匐,以纤纤身躯将腰间的小小荷包牢牢护起。
      树妖一心想抓住方才袭击她的荧光,一鞭一鞭抽打在扶玉的脊背上:“你起来,让我看看那是什么东西!你起来!”
      扶玉忍着疼,脊背弯曲得越发厉害,整个人几乎要陷入泥土里。
      鞭子无情地抽打,不断发出破风声与挞开皮肉的声音:“你为什么会有苍生茧?你怎么会有?”
      那是她踏遍凡人界也没有寻到的法术,而修仙界她一个妖类根本进不去,若是早早寻到可以造出苍生茧的人,那她何须以妖丹为祭养那负心汉的魔骨。
      扶玉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一定要护住清瑶母亲的灵魂碎片。
      或许是身体上的伤口太多,疼得都麻木了,后来的鞭子抽到她身上她都感受不到一点疼了,而耳边清瑶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缥缈。
      她的神智渐渐不清,但那血肉模糊的纤纤脊背,却刚强地躬成一座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