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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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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7章
      话说的没错。
      余烟眸子眨了眨眼,眼泪又往下落。
      凌镜尘依旧是极为淡然的模样,“你也不用觉得伤心,退一万步,就算我们有缘,但或许没分,有缘无分的男女世间也是千千万万,错过的男女每时每刻都有。”
      “再说了,就是我不拒绝你,我们能有未来吗?”
      不用御风说,有一件事,他现在也能想得到。
      从御风那里得知余烟是这宁山附近的村民,后因冲喜嫁给了凌祈安,那现在凌祈安没了,凌家却不放她离开。
      都不用去思考凌家为什么不放她离开,只要她一天不离开凌家,别说是和他,就是她和别的男人去发生故事,都裹挟着很多的隐患。
      这些话又让余烟怔住。
      没错。
      真的一点点都没错。
      她身边不就有一个么。
      许意也不愿和深爱的男人错过,但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能管的了对方怎么想,怎么选。
      一时间如鲠在喉,余烟脑袋里白成了一片,完全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感情也像博弈,对方如果想让她赢,哪哪都是路,对方如果想让她知难而退,就会堵死所有的路口。
      沉默中,进来了两行喇嘛。
      凌镜尘见此,从余烟身上收回视线,带着御风朝佛像后面去了。
      余烟回过神来想追,被一位喇嘛拦住。
      闲人勿进。
      余烟被拦在了大殿外。
      不远处的高树上传来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骤然间又起了一阵风,真冷。
      余烟站在万佛寺院中的巨大香炉前,通红着眼茫然的看着四角的天。
      她第一次如此悲伤。
      身体里说不上哪里在疼,也更觉得冷。
      喉骨也像被人死死掐着,难以喘息,还头昏眼花。
      后来她走到院子外,坐在了门槛旁的石头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口中开始没头没尾的碎碎念。
      “没关系,没关系……”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
      “今年不行,就明年……”
      余烟从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她只有“没有争取”,如过去,她没有去争取过凌镜尘。
      但她一旦开始了什么,从没有想过放弃。
      很久过去。
      她马上就要把自己安慰好了。
      马上……
      而那时,眼前平坦的柏油路上开来了几辆车。
      她浑浑噩噩的抬起了头,先是几辆丰田陆巡,透过前车窗,开车的司机是便服,但副驾驶都坐着穿红袍的喇嘛。
      第二辆车内的喇嘛她还有点眼熟,是刚才进入万佛寺的那批里的其中一个。
      万佛寺有后门,这些人肯定是从后门直接去了停车场。
      不过他们现在要去哪里。
      刚有所狐疑,就看到这些丰田车的最后面,是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副驾驶空着,开车的是御风。
      余烟一顿,忙起身跑到了车前。
      这里不是行车的地方,路窄,车都开的很慢,余烟过去用力拍了拍劳斯莱斯的车门,“你们要去哪儿!”
      御风没开车窗回应她,专心与前面的车保持着距离。
      而车内后座,凌镜尘紧蹙着眉,透过漆黑的车窗瞧着余烟那狼狈又慌张的脸。
      车往前走,余烟就一直跑着跟着。
      一直跟到了下坡路。
      前面的越野猛然加快了速度……
      开车的御风回头:“先生……”
      凌镜尘回过头来,闭上了眼睛,“加速。”
      当御风一脚油门踏上去,豪车猛然间向前滑行,余烟因承受不住那突然带来的惯力,“呃”的一声,猛扑在了地上。
      第128章 小袅袅,我将一直爱你
      御风透过后视镜看到那惨虐的一幕,满脸的于心不忍。
      而再看后座,凌镜尘还是闭着眼睛。
      余烟摔的挺狠。
      双手的手掌连着手腕都蹭掉了一层皮。
      膝盖处打底裤都摩擦破了,血瞬间洇出。
      突然的疼痛让她浑身迟钝麻木。
      又有寒风吹来,卷着地上的灰尘从她身上而过。
      白净的小脸和乌黑的墨发瞬间灰头土脸。
      她双眼红的可怕……
      呆呆的,绝望的,看着那突然就走远的车,看着那闪烁的车尾灯。
      忽明忽暗,就像扑灭后就很难燃烧起来的火堆。
      这一幕多似曾相识啊。
      八年前也是这样。
      他突然要走,她在追。
      可那次,前面追不上的车把车窗开了。
      他还冲她喊:袅袅,一年后,万佛寺。
      那时她的执着,也不是自己非要执着,是他的喊声里,也让她听出了不舍。
      如今在这万佛寺……
      余烟唇角下撇,眼泪又把视线模糊。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南柯一梦。
      他转变的那么快,那么不真实。
      八年前美得像一场梦,八年后伤的也像梦。
      风又吹来,信封从她的口袋里掉出顺着一枚枯叶往前滚。
      余烟的手顿了顿,抓住了那封信。
      之前她还没有看。
      摔的实在是太疼了,很久后,她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那地面上。
      把信封举起,因疼痛微微颤抖的手把信封打开,拿出了里面折叠的纸。